游戏重新开始,画面一阵抖动,肖石手把手地对姐姐进行游戏教学。
凌月如很虚心,也很聪明,加之游戏本身又容易上手,她很快就学会了基本操作。听着耳边动听的音乐,看着画面上小人走来走去,跟人聊天、谈情说爱,还能翻东西,凌大小姐立刻喜欢上了这个游戏,几次要抢过来自己玩。
肖石理解她的心情,但凌月如毕竟是个菜鸟,为了避免她走弯路,同时也为了避免她遇到问题再缠着他,还是耐着性子一直演示到与苗人头领大战之后。
“好了,给我吧,我要重新开始!”凌月如兴奋已极,象个得了一件新玩具的孩子。
“嗯,自己玩吧,记住了,HP降到一半以下一定要补血;刀剑、匕首是可以投掷的;开始的时候多用几次天罡战气;最后千万要千万要记住,一定随时存盘。”肖石站起身。
“行了行了,说一百遍了,婆婆妈妈的!”凌月如迫不及待地接过。
肖石笑了笑,道:“那好,你慢慢玩,我回去了。”凌月如一把拉住他,急道:“别走别走,你看着我玩,我有问题还得问你呢!”
“这……都说这么清楚了,还能有什么问题!”肖石大悔,早知如此,不如不讲解这么详细了。“再说你这屋不开空调,我实在是……”肖石一脸为难,他已经满脑瓜子汗了。
“哎呀,让你坐下就坐下吧。”凌月如一把将他拉站在身旁。
肖石无奈叹了一口气,苦着脸坐在一旁。
凌月如玩得很兴奋,也很认真,更加投入。象许多菜鸟级玩家一样,开始总是热衷于翻箱倒柜,找到啥破玩意都一惊一炸。“哇!茶鸡蛋!……耶!绣花针啊!……太棒了!发现十五文钱!……靠!这家穷鬼,就一块熏肉……”
凌月如玩上了瘾,屁股都没动,连晚餐都是打电话让客房服务送来的。晚上九点半多,小船悠悠,情节进入苏州城,凌月如终于见了期待已久的林月如,隔着一道电脑屏幕,月如姐姐和月如妹子象两朵竞艳的花。
“哇!真的有点象我耶!”月如姐姐看着月如妹子,既兴奋,又意外。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肖石笑着凑过头,他也莫名地兴奋了起来。
“不过她是大脸蛋,我是小脸蛋,她明显没我漂亮!”凌月如转头看着他,一脸慎重。
“嗯,那倒是。”肖石再蠢也知道这时候得给个肯定的回答。
“咦!她怎么这么凶!怎么可以随便打那两个人呢!”凌月如转头看着他,不满地道,“你不会认为她连这个也象我吧?”
“那你还以为你是好人哪!”肖石心中暗笑,没好气地道:“你忘了我刚见你那天,你把那俩下属损得跟孙子似的!”
“呵呵,还挺会记事儿呢!”凌月如望了他一眼,转过身似笑非笑道:“那你跟我说说,你第一次见我什么印象?”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
“嗯——!”肖石沉吟了一下,望着她的眼睛道,“我觉得你很粗暴,但也挺漂亮,就是有点儿……有点儿邋遢,不过我们接触以后,我觉得你这人挺好,至少我感觉很有亲和力。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凌月如深望着他,抿了下嘴,不答反问道:“那你觉得我后来还邋遢吗?”
“后来不了,挺明丽的。”
“现在呢?”
“现在当然没说的了,简直……简直都人间少见了。”肖石这话没夸张,是心里话。凌月如很开心,得意一笑,又盯着他问:“那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肖石随口道。
凌月如把脸凑到他面前,轻轻道:“因为女为悦己者容。”
肖石看着姐姐美丽的脸,一时无语。凌月如歪着头,两眼挑逗似的看着他。
燥热的空气在两人之间流转,凌月如的唿吸很热地吹着他的脸,毛茸茸地。肖石头顶不停地流淌着大颗汗珠。
凌月如“噗”一笑,用光光的小脚丫在他脚趾上狠狠踩了一下。
肖石一疼,不自觉地往后缩了一下腿,擦了一把汗道:“凌姐,其实我对你还有一个印象,不过刚刚没说,现在补一下行不?”
“好,你说。”凌月如一怔。
肖石笑道:“就是……我觉得你这人挺随便的,还老爱搞暧昧,就象刚才。”
“你……去你的!”饶是凌月如一贯脸大,也有些不自然了。她怔了一下,两眼一瞪,狠狠在弟弟腿上捶了一拳。肖石任她打中,嘿嘿一笑道:“嗯,凌姐,你别在意,说归说,其实我对你的人品没有任何怀疑。”
“好心没好报,姐姐那是跟你亲,这都不懂!”凌月如白了他一眼,又转回身玩游戏。
肖石坐在一旁,看着姐姐美丽的侧面,很明显地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女性震撼力。气温太高,肖石咽了咽口水,忽然问道:“凌姐,说起来你那第二个男朋友也是快三年的事儿,这三年你咋没再找呢?”
凌月如玩的劲劲地,听了他的话,不禁轻叹了一声。转过头,凌月如望着他道:“原因有两个,一是害怕;二是高处不胜寒。你懂不懂?”
肖石笑笑道:“害怕不是很懂;高处不胜寒,我觉得这话用你身上多少有点儿过。”
凌月如转身盯着他,不耐烦地道:“我找过两个男朋友,一个死了;一个跑了,你说我会不会害怕?我大小是个公司老总,下属一般不会追我,偶尔有胆大的,谁知道他是不是别有用心?商场尔虞我诈,商界上的人,无论是竞争对手还是合作伙伴,脸上都赤裸裸地写着利益两个字,你说我怎么去信任?这算不算高处不胜寒?”
肖石默然点头,凌月如白了他一眼,转身继续游戏。
肖石无言地望着眼前的女人,心里泛起一种很复杂的情绪。他对生活一向要求不高,为了基本生存环境,他一直骄傲地奋斗着,也挣扎着,但归根到底,仍是一种随波逐流,所不同的是他泛起了几朵小浪花。可眼前这个貌似强大的姐姐,这个身家千万的女人,彷佛连一朵小浪花都不曾泛起过。
她的生命里没有想像中丰盛的色彩,却充满了无奈,一个古老的、简单的游戏都能让她乐此不疲。如果说肖石是在随波逐中挣扎,那么凌月如就是在随遇而安中守望,原来辉煌背后一样有荒芜。
如此精彩的女人,却不能拥有精彩的生活,肖石不禁叹了一口气。
“你干嘛叹气?”凌月如转头打量着他。
“哦,没什么。”肖石收拢心神,随口道,“我在想,你这么出众,你那个男朋友,怎么会背叛你呢?真不象话!”
“这个问题,你就别瞎想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凌月如转回头,一张俏脸无风亦无浪。“总之你们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肖石苦笑一下,没再说话,这关我什么事儿。
凌月如玩得孜孜不倦,艰难地打败了蛇妖,作为一个初级玩家,她已经相当出众了,至少一次没死过。肖石这一看又是两个多钟头,他有些挺不住了,咳了一声道:“凌姐,我看你玩得挺老练了,你自己玩得了,我困了,回去睡觉了。”言罢打了一个大哈欠。
“不行!”凌月如看都没看他就拒绝了。
肖石哭丧着脸道:“凌姐,我在这老半天了,你也没问几个问题,再说今天我在街上瞎逛了大半天,实在是有点儿累了。”
凌月如看了看他,勉强道:“那好吧,你先睡在这张床上,我遇到问题再叫你。”
“什么?!有没有搞错,你让我跟你睡一个屋?”
“一个屋又不是一张床,你怕什么!”凌月如满不在乎。
“这……唉。”肖石叹了一口气,无奈道:“那好吧,你有事儿叫我,没事儿的话,你睡觉前叫醒我,到时候我再回去。”
凌月如没说话,继续玩着,肖石在靠窗的床上躺下了。
时间不大,肖石睡着了,还打起了鼾。凌月如瞥了他一眼,偷偷一笑,把笔记本搬到床上,俯卧在肖石身边玩了起来。
看着身边可爱的弟弟,玩着好玩的月如妹子,月如姐姐乐在其中。
次日一早,阳光射进窗内,肖石还没睁开眼,就闻到一股醉人的幽香,他心中一凛,忙睁开眼。凌月如满头的秀发,光滑妩媚的香肩,就在他眼前近在咫尺。
凌月如半俯着身,偎在他身边睡得正香呢!
肖石抬起头,看了看眼前的景况,不禁咽了咽口水。这个场面太溷乱了,凌月如一条雪白的大腿斜横在他身上,膝头正顶着他的关键部位,那件小睡衣被掀在腰际,蓝色的小内裤歪歪扭扭,内裤边沿已经勒进屁股沟里了,半片光滑丰腴的屁股蛋子呈现闪着诱人的光芒,晃得他直晕。更要命的是,他的右手正搂着女人,正抚着她一只乳房,食指和中指还夹着她嫩红小巧的乳头。
汗!怎么会这样,两人居然同眠了一宿!
肖石左右看了一下,见笔记本放在床头还没关,上面有两行字:胜败乃兵家长事,大侠请重新来过。他明白了,原来凌月如不仅没叫他,还跑到床上玩游戏了!
肖石苦笑着摇摇头,小心翼翼将食中两指岔开,慢慢地把右手收回。还好,没把人弄醒,否则难免尴尬。肖石收回右手,下意识地向凌月如的酥胸望了一眼,手感相当不错!
他的问题是解决了,可凌月如怎么办呢!他本来就胀得难受,还被一条女人腿死死顶着。直接挪走实在是不太好,考虑了一下,肖石觉得两人心里没鬼,这也没什么,就决定把她叫醒,于是在她肩头拍了拍。
凌月如睡得很死,半天才费力地睁开双眼,望着他道:“你醒了?”
肖石低头呶了呶嘴,向她的大腿指了指。凌月如看了一眼,很难得地红了一回脸,又“噗哧”笑了。肖石面上有点发热,他知道她为啥发笑。那里,裤裆被顶得老高。
凌月如把腿收回,扯了扯短裤,起身微笑望着他。
肖石也坐起身,没好气地问道:“你昨晚怎么没叫我?”
“看你……睡得挺香的,没舍得……叫。”凌月如抻着懒腰,打了个哈欠。肖石暗叹一声,随便问了一句:“玩到哪了?”
凌月如叹了一口气,道:“将军墓。不过被那个死鬼打死了。”
“哦,玩得相当不错,才死一次。”肖石准备下床。
“喂!”凌月如一把拉住他,笑问道,“我问你,赵灵儿和林月如,你喜欢哪一个?”
“林月如。”肖石回头望着她。凌月如跪坐在床上,深唿了一口气,微笑着摇摇头,似颇有感触。“我喜欢赵灵儿。”凌月如平静地望着他。
肖石一愣。月如姐姐不喜欢和她蛮像的月如妹子,他觉得有些奇怪。
“不用奇怪。”凌月如凑过来搭上他肩膀,深深地望着他,“比武招亲之后,林老爹逼李逍遥和林月如成亲,那时候灵儿已经怀孕,李逍遥却失忆了,但她毫不犹豫地表示要一个人去找妈妈。那一刻,我真的被感动了,所以我喜欢她。”
肖石心里一沉,禁不住眉头大皱,同样的情节,他和这个姐姐却是完全不同的感受。“这我就不明白了,如果李逍遥已经爱上的林月如,不爱她了,还可以理解,可当时李逍遥并没有爱上林月如,赵灵儿把自己的男人象个物品似的推出去,她考虑过李逍遥的感受吗?我认为这是不负责任,不是伟大。”
凌月如望着激动的弟弟,温柔道:“肖石,情节并不重要,关键是感受那种真正的爱。”
“哪种真正的爱?”肖石不忿地问。
凌月如望着他的眼睛,轻轻道:“爱一个人,就不会让他为难。”
肖石沉默了一下,澹澹道:“也许吧。”言罢起身下了床。他想到了他和常妹目前的状况,两人都无法理解对方更多,虽然都做出了妥协,但换一个角度说,也是在让彼此为难着。
“你干嘛去?”凌月如问。
“洗漱。”
“哦。”凌月如望了他一眼,忽然手一指,吃笑道:“你可真行,谈论这么深刻的问题都不能让你消火。”
肖石低头看了一眼,裤裆仍老高。他老脸一红,没好气道:“你懂什么,这是尿憋的!”言罢瞪了一眼,掉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