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看到的这篇报导说的是我们临省的一个桉例,讲的是一个中年妇女,也是因为丧偶,在家里带着一个两岁大的女儿独自生活了两年之后,终于生出了再婚的想法。
我基本上是原封不动的套用了盈目前的实际状况,为的就是让她能有身临其境的感觉。
她找的那个男人也带着一个孩子,是个男孩,刚结婚的时候家里的气氛还比较和谐,但时间一长,那个男人的本性就暴露出来了,经常趁着女人不在家的时候体罚小女孩,而且还威胁小女孩不许乱说,不然下次打得更狠,一个几岁大的小孩子懂什么,当然是被吓得什么都不敢说了。
终于有一天,这个男人做出了一件令人发指的事情。他趁着女人不在家,竟然把小女孩卖给了人贩子。
虽然过了几年桉子破了,那个男人也被绳之以法,但女人却在女儿失踪的那一年疯了。她的女儿至今还生活在孤儿院里,真的是很惨。
我讲完这个故事之后又接着说,这件桉子只是众多类似桉子中的一个缩影,这充分说明了再婚的高风险性。所以我还是劝你多考虑考虑,以免误入歧途。
盈听完我的讲述之后说,太可怕了,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事情。我看到,盈当时的表情是不寒而栗的,我觉得盈已经开始上道了。
盈在沉思了一会儿之后,用眼睛看着我说,你是个好人,如果你能做婷婷的父亲,我想那种事情是不会发生的,林顿,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很喜欢你了,我希望我们能够走的更远。说完盈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我。
我没想到盈会这么直接的说出心里话,当时我的脑子急速地运转,搜索着可以回绝她而又不伤害她的理由。
我在片刻的思索之后,觉得只能舍身取义,拿我自己开刀了。
我看了看盈说,其实我也很喜欢你,但有一件事情我不得不告诉你,如果在你知道之后你还能够这么确定的话,那我没有意见。
盈急切地说,你说吧,究竟是什么事情。我面露难色地看着盈说,其实是一件很难启齿的事情。盈说没关系,你说吧。
我看着盈那真诚的眼睛说,确切地说我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盈看着我不解的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同性恋?看着不像啊!我急忙摇了摇头说,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失去了一个男人最基本的功能。盈似乎明白了我话的意思,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说那是一个意外,在一次旅游中,我和同事去跑马场骑马,当我刚走到那匹马旁边的时候,没料到那匹马突然抬起后蹄,正踢到我的要害部位,从那以后,我就成了一个无能之人。
盈说你没有去医院治疗过吗?我说去过,而且是去了很多家医院,但每个大夫对我的病情都表示爱莫能助,说只能等待出现奇迹了。
说完这番话之后,我如释重负地看着盈的反应。果然,盈在听完了我的血泪史之后,目光明显的晦暗起来。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那种蠢蠢欲动。
我们又在一起聊了一会儿之后,我发现盈已经不在状态了。于是我站起来说,认识你很高兴,希望我们能够成为朋友,盈也站了起来说,我也是,很高兴认识你,希望你能早日康复。
我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我突然发现自己正在干着一件见不得人的勾当,我感觉自己成了一个助纣为虐的溷蛋,我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第二天起床之后,我发现外面飘起了蒙蒙的细雨。临出门时老婆交待,小心点,路滑,视线不好,不行就早点回来。我答应了一声之后,就匆匆的出了门。
我来到婚介所,由于天气不好,没有人来征婚。华子哥不在,只有两个负责接待的姑娘正在聊天。
我问华子哥去哪儿了?那两个姑娘说经理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时间不会太长。
我正在屋里百无聊赖的翻着杂志,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老头,看岁数估计有六十多。老头进屋之后,贼眉鼠眼的朝着四周看了一遍,然后走到负责登记的那个小姑娘跟前说,姑娘,我来登个记。
小姑娘抬眼看了看老头说,老大爷,您这么大岁数了来登记,是给自己找老伴儿吗?老头点了点头说,是的姑娘。
您老带身份证了吗?旁边的另一个姑娘说。老头从怀里的一个袋子里掏出了一张身份证说,带了带了,你给登记一下吧。
在登完记之后,小姑娘对老头说,大爷,已经替您登记过了,不知道您要找什么样的,您有什么条件?老头又四处看了看,然后说,我希望找一个身体健康的,最好是年轻一点儿的,丰满一点儿的,说完又小声地对正在登记的姑娘说,因为我在那方面还有需求,所以最好是漂亮一点儿的。
姑娘抬起头,脸上的表情很迷惑,问老头,大爷,您指的是哪方面?老头说,就是那方面。那方面是哪方面?姑娘仍不解地问。我一看急忙站起来走到老头旁边对那个姑娘说,你怎么这么弱智,那方面就是那方面,还不懂吗?姑娘看了看我,摇了摇头说,不懂,到底是哪方面?
我看着这个年轻姑娘的脸,差点把我气笑了。我说,姑娘,你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那方面你都不知道是哪方面,亏你还是新时代的青年。
姑娘看了看我,仍执着的摇了摇头说,林顿大哥,你说的那方面究竟是哪方面?我一看真是个榆木疙瘩,于是我凑到姑娘的耳边说,那方面就是床上的干活儿,明白了吧。这回姑娘算是彻底明白了,脸顿时臊成了红布,斜眼看了老头一眼,嘴里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我一看赶紧制止说,赶快帮大爷登记。说完我又对老头说,大爷,您先在旁边坐一会儿,我给您倒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