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留洋回来的,但不是什么达官显贵。”
“她叫什么名字?我认识吗?”
“你恐怕不认识,她叫王雅如,一个很清纯的姑娘。”
“现在就赞赏起她来了。那么,你昨晚是什么意思?是最后玩我一次。明知不可能跟我结婚,还要玩弄我?还要调戏我的爱情,逗我说爱你,要嫁给你,满足你低级下流的自尊心?你是如此卑鄙的东西?”
“事实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丁天剑无法解释,那些内情,他无法说清,也不能说清,他的任何借口都无法让人满意。
“那么,是你离开后碰到的仙女?”
她眼里露出狂怒的嘲笑,“还是那个街头巷尾里捡来的破鞋?”
“确实是天上掉下来的。我以前从来不知道有这么回事,就在我回家的瞬间,父亲告诉我,必须跟她结婚,就这样。”
丁天剑说,“我不想这样对待你,但我没有选择的余地。”
“你不想这样,那是我想这样。”
黎英说,“你让我成为整个上流社会的笑柄,成为朋友圈里的下流坯?毁了我的下半生?”
丁天剑看看自己没办法解释,更无法平息黎英的怒气,把首饰放在茶几上,站起来。
“我走了,你保重。”
黎英呆呆在坐那里,直到丁天剑走出好远。她才拿起那个首饰盒,狠狠地摔出门去。
她恨恨地想了一会,觉得自己的一生被丁天剑坑惨了。事业不知该往哪里去,人生不知该往哪里去?幸福、欢乐,全毁了!
本能让她想着把这一切都还给丁天剑。她要像被坑一样,狠狠地坑害丁天剑,让他破产,让他身败名裂。
她想起昨晚丁天剑发布的20亿进出口货物的消息。
她要在这里做手脚,这里有她的便利。于是,她邀来了自己的顶头上司邓延亮。邓延亮在进出口稽查方面是权威,他指出的问题连副关长、关长都不敢反对。
现在,邓延亮就躺在她的身下,经过一番暴风骤雨般的快感销魂,暂时松软下来,胸口沁出如玉的汗水。黎英细细地舔着,让他享受梦幻般升天的感觉。
过了一会,邓延亮恢复了体力,轻轻地把黎英搂在怀里。
“说吧,这么急着找我来,有什么事?”
黎英没想到邓延亮这种时刻会直率地谈起她找他的意图,说明他不论是事前事后,心里都明镜似的,确实是个中老手,不一定会受情色的牵绊。
“你是我哥,想你了,不行啊?”
黎英故意撒娇似的说。
黎英盯着邓延亮的眼睛,不等他开口,接着又说道:“我知道,你也是想我的,对不对?”
一语道破邓延亮的心思。但他却坦然受之,说:“不想?会来吗?”
“这就对了,我们是同一条心的哦。”
邓延亮无语,只得嘿嘿地笑笑。
“我们天天在一层楼办公,有事无事,我都可以向你请示,事情可以慢慢谈嘛。”
黎英故意吊他的胃口,“但能这样躺在一起的机会可不多哦?”
邓延亮也不介意,嗔怪地说:“小傻瓜,机会不多可以创造嘛。你要机会,我每天都给你一个甚至两个?”
“真的?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是说要就要的哦。”
“那还不是随你所要?”
“一言为定,拉钩。”
黎英显出女儿态来,伸出右手的小指,弯在邓延亮的面前。
邓延亮也伸出右手指与她勾在一起,盯着她说:“是不是与丁天剑吵翻了?”
黎英一惊,瞬即委屈得落下泪来,说:“昨天还当着朋友的面说要娶我,今天他却与另一个女人订婚了。你说,这让我怎么活呀?”
黎英一边说着,一边眼泪扑籁籁地落在邓延亮的胸口上,惹得邓延亮心痛不已。“他不让我好过,我也要让他不好过。我奈他不何,我知道你有办法的,你可要帮我啊?”
邓延亮没说话。
“你帮不帮?帮不帮嘛?”
邓延亮露出一丝诡秘的笑容,说:“你知道,丁天剑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哦,你说我能怎么做呢?我为难啊。”
“我不管。”
黎英脸上顿时雨歇云散,尖刻地说,“我知道你跟他是怎么回事。我相信在我和他之间,你会做出选择的。因为,对于我们这号人来说,清规戒律是没有的。这就是我们得到生活中想得到的东西的原因,也是让别人不敢得罪我们的原因。”
“真拿你没办法。”
“我也是没办法啊。”
黎英说,“不搞倒他,我将永远不得安宁的。”
最后的摊牌就是如此简单扼要,一针见血。
邓延亮向黎英保证,他一定十分秘密地通过非正常渠道,摸清楚丁天剑进出口货物的报关情况,并找到其中存在的麻烦。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钟,邓延亮打电话给黎英,已经通过总署的一个朋友,查到了丁天剑的报关单,下午可能就会传真过来。到时,就可以清楚地知道货物进出口的所有路径和操作人员,里面不可能没有灰色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