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室装潢豪华高贵,茶几、桌椅都是清一色紫檀木的,澹雅的檀香弥漫在室内;茶室一侧立着装饰架,放有价值连城的奇石、玉石凋塑摆件。
脑海里不停想着吴德仁的丁天剑忽然想起在戎城酒吧里遇上的那个南宫琴。在两人简短的几句交谈中,她好像讲到红木、玉石买卖的事情,说是在京城里凡有这方面爱好的,都是些高官显贵,她就认识几个这样的女人,都是高官的原配或情人。
他掏出手机,写了个信息,落款是某月某日某酒吧,发给南宫琴。
南宫琴很快回复过来:“帅哥,难得你今天想起姐姐呢?”
丁天剑回复过去:“正在曼都,想念姐姐您。”
“谢谢你一片心,可惜姐姐不在京城。我在新加坡呢。”
“哦,是有点遗憾。我在江天一边喝茶,一边想你。”
“呵,在江天?看来你消费层次不低。要不要我介绍个美女陪你喝茶?说说看,要个什么档次的?”
“哈哈,当然要姐姐这样高档次的。”
“京城美女的档次可比姐姐高多了,你吃得消么?”
“只要她敢来,我就敢接,现代社会谁怕谁。”
“你等着啊。我有一个最好的姐妹最喜欢泡江天了,我要她来见你。”
丁天剑发了个呲牙咧嘴的图片过去。
在聊天的时候,欧阳升的电话响个不停。丁天剑就让欧阳升带着钟道成先走,免得得罪朋友,他在这里喝喝茶也就住在这里,不用管。
欧阳升走了一会。门口响起咔嚓咔嚓高跟鞋敲打地板的声音。听这声音,丁天剑知道,这个女人精明干练,份量不轻。
敲门,进门。首先映出一张丰润、端庄的脸,看起来四十岁左右,化着澹妆,眉毛弯而细挑,眼睛大而黑亮,口红澹雅,也许是刚补过的缘故,显得过份亮丽。
接着是略显富态的身子,穿着暗红底带紫花的旗袍,束衬出丰乳肥臀,旗袍的领口优雅地张开着,露出细腻洁白的颈脖,如凝脂一般。
女人浑身上下雍荣华贵,有上等人之态,可惜眼大而无光。曾国藩在《冰鉴》中说“目者面之渊,不深则不清”就是说眼中无神,则整个人气色就不清爽。后人发挥说,这种女人大都风骚风流,淫欲无度。
女人礼貌地问:“请问您是小琴的朋友丁天剑先生吗?”
丁天剑赶忙站起来,说:“对,我是。您是南宫琴的朋友?”
对上“暗号”女人一步跨了进来,大大咧咧地说:“小琴还真有眼光呢。丁先生一表人材,有能耐,有才华。”
“姐姐过奖了,我出道不久,以后还请您多多指教啊。”
女人兴奋起来,说:“我叫甑英芙,朋友们都叫我芙蓉,你也可以这么叫我。丁先生年轻有为,还这么谦逊,真是大有前途,以后要多多交流。”
“姐姐看得起,那我就叫您芙蓉姐吧。你就叫我天剑,这样亲热些。”
甑英芙看丁天剑修养和口才都不错,几句话就套起近乎来,心里暗喜。这样一个帅哥姐姐长,姐姐短的叫,她心里舒坦着呢。
“听小琴说,你是个有远见卓识的青年。年轻人嘛,就要勇于接受锻炼,这样才能干出一番大事业。你看看,中央领导人,哪个不是经过艰苦磨砺的。”
她盯着丁天剑看着,彷佛在欣赏一件刚才高价到手的宝贝,只想把它搂在怀里。
“谢谢芙蓉姐的抬爱。”
丁天剑掏出自己的名片,毕恭毕敬地递给甑英芙说,“这里有我的地址和联系电话,芙蓉姐来戎城或者在戎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甑英芙接过名片,仔细浏览一遍,小心地放进随身携带的坤包里,脸色变得更加柔和。然后,取出自己的名片,同样递给丁天剑。
甑英芙的名片上没有印行政职务,也没有印所在公司名称,只挂了两个全国知名慈善机构副会长的头衔。丁天剑知道,这就是京城名媛。她们不从政,但玉手一挥,政坛要摇三摇;她们不经商,但莲口一开,钱财滚滚来。
京城名媛的名片一般是不轻易送人的,除非是各地的司局级以上官员或国外的政商使者。慨然送给丁天剑,可见丁天剑在她心里的份量。
丁天剑醉心名片时,甑英芙主动沏起茶来。只见她烫壶、置茶、温杯,手法娴熟而雅致,正当她提壶高冲时,丁天剑听到一声“哎哟”忙一手接住就要甩下来的水壶,一手扶起甑英芙的手臂。
那手温润绵软,丰泽而柔滑,让人扶住就不想放下。
甑英芙轻轻一挣,娇嗔地说:“还抬得这么高,真要扭伤姐姐的手啊。”
丁天剑说:“我想看姐姐的手扭了没?”
“是扭伤啦。”
甑英芙看着丁天剑小男生般羞红的脸,“你会不会按摩?给姐姐揉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