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远房的……以前没机会跟您说。您看,晚上有时间不,请您吃个饭吧?哎,到您办公室来,哦,快下班了……那请您一定帮帮他。”
邓晓燕放下电话,无奈地说:“我小姨叫方敏,是副署长。她可能不太愿意帮忙。开始说要你去她办公室,后来又说快下班了,要出去办事。她不肯跟你吃饭。”
希望又破灭了。丁天剑急得团团转,出来一天,就在海关总署门口等了一天,连个说得上话的人影儿也没见着。自己这是怎么啦?协调能力这么差,这么这不会找关系。他想起欧阳升,想到那个甑英芙。也许,只有再去找他们了!
但邓晓燕对他还是有用的,他得对这个女人好点。
“没事,燕子姐,感谢你。”
丁天剑豁达地说,“领你情啦,晚上我请你一家吃饭吧。”
“不用,不用。”
邓晓燕慌忙摇着手说,“有事你去忙吧,只要你心里记着姐就行。”
“不,我要等着姐。”
丁天剑重情地说着,又坐回沙发,掏出手机给司机发信息,让他在门口等着。
大约过了几分钟,接待室的门推开了,一个穿着海关制服的女人跨了进来。那女人三十七八岁的模样,柳叶眉,嫩笋鼻,皮肤光滑细腻,涂着澹澹的口红,泛着珍珠般的亮光。
“晓燕,你表弟走了吗?”
女人问。
邓晓燕赶忙迎上去,说:“姨,你来了,还在这呢?”
丁天剑明白了来人就是副署长方敏,慌忙站起来。
那女人向他迎过来。真是一个美轮美奂的少妇,蜂腰轻盈,婀娜多姿,浑身上下透着一种矜雅贵气。她一进来,整个接待室里洋溢着一股名贵巴黎香水的香味。
那制服于她十分合体,将她的身材凋塑得玲珑剔透,风骚性感,特别是那浑圆的胸部,随着她富有节奏的唿吸,颤巍巍地上下抖动,令人感到阵阵眩晕。
“是……是我,小姨……方署长。”
久经风浪的丁天剑竟变得语无伦次,就像一个刚出道、没什么见识的小伙子,十分紧张、矜持而害羞。
看到丁天剑,方敏眼前一亮,好帅好壮的小伙,虽然羞怯,却浑身散发着高贵的气质。
“哦,坐吧,什么时候来的?”
方敏想缓和他的紧张,和睦地说,“在戎城做生意?”
丁天剑看着方敏坐在接待椅上,便也挺直腰杆侧坐在沙发上。
他吁了一口气,恢复镇静,忙掏出名片递给方敏,说:“方署长,您好,我是戎城锦阳公司的负责人丁天剑,请您多多关心。”
“哦,难怪罗,你是丁阳平的儿子?听说你父亲身体不太好?一直想去看他,但公务很忙没抽出时间,非常抱歉。现在由你接手公司?”
“我代表父亲谢谢你,方署长。我新接管公司的业务,还请您多多教诲,扶持。晚上,能否请您一起吃个便餐?”
“你父亲跟我是老朋友,你来了,我本应接待的。但是我晚餐已经约了人,你住在哪里?”
丁天剑还没有住下来,但他上次在江天办了贵宾卡,肯定住江天宾馆。
“那我晚餐后,过来看你,有什么事,我们面谈,好不好?”
“那好,我等您。”
邓晓燕帮方敏拉开门,方敏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满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丁天剑跟过去,把她送到门外,看着她上了轿车。
丁天剑内心狂喜,事情终于出现转机。如果不是门外不断地有下班的海关人员经过,他恨不得把邓晓燕抱起来,狠狠地啃上几口。下班了,丁天剑坚持把邓晓燕送回家,在路上给她买了菜,给小孩买了玩具,并随意地聊起她的小姨方敏。
方敏今年四十二岁了,曾毕业于国内一流大学,后留学英国,获得牛津大学博士学位后回国,一直在海关工作。她交际手腕活,外事能力强,业务技术硬,在海关这样一个男人世界里,一枝独秀,获得了国家领导人的赞赏,年纪轻轻就担任了副署长。
但她的婚姻并不圆满。回国后,便遇上现在的老公曾泽明,经历过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结了婚。曾泽明,十分优秀,三十多岁便提任了某重点国企的中层领导。可惜,曾泽明当上领导后,便很少回家,后来干脆主动请缨去沿海某市任主要领导,不再回来。可怜方敏虽然仕途顺利,貌美如花,却无可奈何,每晚独守空房。
孔子说,食色,性也。性爱就像吃饭一样,是每一个成年人的正常需求,剥夺一个人的性爱权利,就如绝食一样残酷。
丁天剑不禁对方敏的处境心生同情。
有家有室,却徒有其表的女人是最寂寞的。丁天剑送完邓晓燕,在饭店解决了一下温饱问题,便根据邓晓燕的介绍,去了鲜花和首饰店,购置了一串精致的项链,定制了一束方敏喜欢的鲜花,回到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