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被程弘博那厮算计了?一想到他给我和张昱喝得极有可能是让人迷了本性的催青酒时,不祥之感刹那间压顶而来。
难不成,这厮成了双性恋?想奸完同志再奸我?
我知道程弘博是个不良之人,却不相信他是一个不良到设计自己妻子的人。当被酒精催热了的身子难以抗拒心魔的入侵时。我嘭地关上了房门,难以自控的手再也忍不住地摸向了我最不愿意动手摸着的地方。
嘭!客厅里传来清脆的响声,像是砸碎了什么东西。接着,又听到悉悉索索的扫地声。再接着,就是卫生间门开启的声音。
在我的意识中,变态汪八的程弘博正极有可能同张昱在卫生间里行着同志之欢,因为不耻于他们的这种行径,我不敢开门观望。
约莫过了五分钟,浑身燥热的我越来越难以满足这种*摸状态,就连心神也变得焦虑起来。
我想念程杰,却知道远水解不了近渴。实在没招时我也想到过程弘博,怎么说这个汪八是我的丈夫,也是个近在咫尺的大男人。就算我再不耻于他的行径,也要先解燃眉之急。
就在我患得患失地臆想之时,一阵颇为犹豫的脚步声来到了我的门前。
嘭……嘭……嘭!敲门声时断时续。
我知道敲门的不是程弘博,脑袋里却忽忽悠悠地晃出被用强的张昱捂着被刺痛了的屁股来到我门前的情景。
嘭、嘭、嘭!敲门声又急了些。
“谁?”
我一边用湿巾擦了擦指上粘着的润液,一边惶惶地问。
“嫂子,您能给我打开门吗?”
果然是张昱,听着他略带颤音的话语,我心里一激灵。
难不成,被程弘博行完好事的他想在我身上索取回报?
“张……张老师……”
我莫名地结巴起来,却模棱两可地道:“我已经睡下了,你和弘博继续玩吧。”
“嫂子,程老师早就出去了,我想麻烦你给我打开房门……”
什么意思?程弘博那厮不在?
我有些发愣,暗想,难不成张昱这位腼腆的俊气之人没受程弘博的同志之道却被催青酒催的没了理智?
“嫂子,天快黑了,我想,我该回去了……”
我没想到催青酒的劲道会这么强,居然会让一个矜持有度的小伙子失了理性。想到天下男人一般吊,再看看已经挂上灰幕的天,我又用不悦的口吻说道:“张老师,你该走就走,与我开不开房门没什么关系吧?”
“不是,嫂子……”
张昱显然有些急燥,“我不是想开您的房门,你家的大门好像锁了,没有钥匙我出不去呀……”
“张老师,我家里有人,房门怎么会上锁?”
“不知道,程老师出去时门就锁上了。嫂子,其实,我早就想走了……”
张昱的声音越来暗哑,似是带着某种痛苦。
圈套,我明显地感觉到我和张昱都落进了程弘博的圈套。
“那个,张老师,我的钥匙就在门旁的橱柜旁放着,上面套着一个七彩吊坠,你用那钥匙开门吧。”
门外的脚步声远了,过不多会儿,又近来。
“嫂子,我没找到……”
张昱的口吻带着沮丧。
“这样啊,你等下……”
我不得不强抑心澜走出房门。
我清楚地记得张昱进门时穿得是笔挺的浅灰色西裤,葱心绿的t恤衫。见我开了房门,他机械地背转过身子,似是不愿意正面示人。
天,比先前还暗了些,虽然看不清张昱脸上的表情,但是,从他那只插在裤兜里的手上,我清楚地意识到,此时的他也在遭受催青酒的折磨。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且被人设计喝了那种足以迷失心性的酒,若说不出事儿,除非有仙人的定力。
我不敢开客厅里的灯,因为,我不想尴尬地面对彼此。当我借着微弱的光线遍寻不到我的钥匙时,我的头心已经白雾缭绕。
出汗了,不仅头心出汗,手心也出汗。程弘博这个汪八羔子,摆明了是在算计我。
怎么办,我这里是九楼,总不能让张昱从窗子里跳下去吧!而且,听到张昱越来越粗的喘嘘声后,我强压在心底的那丝渴望瞬间又被调了出来。
“嫂……嫂子,你回屋吧……”
客厅里更暗了,我却不敢打开灯。我也好想回到屋里,怎么耐,我的双脚就像被勾住了似的,居然挪不动步子。
邪门!怎么会这么邪门?不仅如此,我的脑海中又幻出了那些能让我迷失心窃的热辣镜头。
“我回……我这就回……”
当我神魂颠倒地抬起发飘的双脚时,自己的右脚冷不丁绊到了左脚上。
我很狼狈地扑向张昱。毫无准备的张昱也下意识地伸出了双手。
我结结实实地撞到了张昱怀里,而且撞得非常结实,有一瞬间,我们能听到的只有咚咚咚的心跳声。
“嫂子……”
张昱的身子颤了两颤,最终没有从我的腰背上拿开。
“张……张老师……”
闻着那带着酒气的男性气息,我情不自禁地扬起脸,沉醉其中的意识越来越不受管束。
我是个受过雨露滋润的女人,深谙此中的欢娱与舒爽。张昱虽然不是我的男人,但是,他也是个被程弘博算计了的人。在这场让我辩不清目的的算计中,我们正在经受着同一种煎熬,也在寻找着释放的目标与方向。
偏偏,我是他释放的目标,他是我寻找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