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衣机里的衣服的确洗完,只要稍微晾一下就可以穿。
“笨女人,赶紧的,你的电话!”
我刚把衣服晾到衣架上,何安东便拿着电话颠颠地来到我的面前。“程区长的电话,估计刚返过神来。喂,千万别说我们在一起,也别说我知道你们之间的事儿。”
何安东居然还把电话置在免提上,意识到这个问题时,我有些哭笑不得。
“烟儿,刚才没看来电显示,还以为是我妈又来了电话,没吓到你吧……”
电话刚一接通,程杰颇似无奈的话便幽幽地传了过来。
我敏感地看了看何安不,欲言又止。
“烟儿?”
程杰似是一愣,声音提高了八度。“我不知道你出了别墅,所以,追出去时已经不见了你的踪影,宝贝,为了贝妮,别再和我翠着了……”
我已经绿了脸,何安东却让人捉摸不透地笑了起来。
“烟儿?烟儿?”
程杰的声音越来越高,我只好含溷地应了一声。“烟儿,你现在在哪?”
“我……”
我刚想张嘴,何安东连忙手指润林方向,示意我不要说实话。
“我已经回了润林,你呢?”
“我正在去市区的路上……”
“你,是不是怪我了?”
说出这话时,我眼里已经含上了泪。既然我和程杰都不打自招了,我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
“傻瓜,是我让你受委屈了。乖,回叔叔那里看看贝妮吧,那孩子,懂事的让人心疼……”
我哭着合上了电话,何安东却转身来到了玻璃门前。雨已经停了,润西山的夜幕正在悄悄来临。
听到程杰对我的温情话语后,何安东有好一阵子没同我讲话。直到我换上自己的衣服孤独地走在润西山的山道上时,他才驾着他的宝马车,你疯马一样的冲到我的面前。
“笨女人,这里是润西山的最高位置,你就是走到天黑也走不出这条山路!”
何安东带着极大的情绪把我推到副驾驶座上。
润林的天还不是很黑,他己经是满脸黑线。
“何主任,我的命就捏在你的手上,希望你能守日如瓶。”
“威胁我?”
“不敢,我是个不配得到爱的笨女人,我只想让程杰幸福。”
“嘿嘿,你应该知道程区长的母亲是一位富得流油的老富婆,只要程区长幸福了,你的日子也就好过了!柳烟儿,你不用再为门面房的事操心了,不出一个礼拜,他肯定会找我把那块地过给你。”
从何安东的话里,我听出了讥讽的意味,也有一种被他小瞧了的意思。我不想同他解释,只想痛痛快快地回到润林,不再招惹这个让我看着就惧的何安东。
“为什么不解释了?”
我闭了嘴,何安东倒扯开了话匣子。“笨女人,我的话是不是伤你自尊了?”
“何主任,我的自尊从嫁到程家的那刻起就没了。”
“哈哈,你已经借窝生了只金凤凰,没了自尊就没了吧……”
“何安东!”
我凄厉地打断了他的话。“你还有完没完了?”
“打住!打住!”
何安东侧目打量着我,又幸灾乐祸地笑道:“笨女人,又来电话了。”
“你是不是还有兴趣听?”
看着这个陌生的来电,我负气地问。
“当然,只要你不反对!”
这厮,我很想说,从另一种程度上说,这厮比程弘博还可恶。
为了满足何安东的好奇心,我还真就按下了免提键。
是兰朵儿!在护校时,我和兰朵儿的确曾是很要好的同学。事隔十年之后,我明显地感觉出我们之间的距离。的确,我已经不再是那个思想单纯的柳烟儿了。兰朵儿也像在故意避着我,若是不然,她不会在事隔一月之后,才给我打电话。
“朵儿?”
因着那丝伤感,我的声音有些暗哑。
兰朵儿似是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开日说道:“烟儿,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谢谢。朵儿,你好吗?”
“呵呵,我还行……”
兰朵儿又犹豫了。
我知道她这是有话说,而且,还是跟杨尚军有关的话题。至此,我才意识到与何安东过招我总是输家。
“烟儿,你不想知道杨主任的事吗?”
我下意识地看了看何安东,没敢接兰朵儿的话茬。
“烟儿,杨主任可能要调离润林医院了。”
“就是因为他打了程弘博?”
因为焦急,我冲口而出。
“有这方面的原因……”
兰朵儿顿了顿,似是无奈地说道:“他已经起诉到法院,要与田西妹离婚了。烟儿,如果你真与那个人过不下去了,就好好地爱他一回吧,他一直在等着你,若不是被田西妹算计了,他不会同她结婚,也不会在结婚当天就和田西妹分居……”
电话从手中脱落,啪地掉在地上。
何安东兴奋地吹了声口哨,好似又抓住了我的某个把柄。
“笨女人,你还真有男人缘!”
他俯身拾起我的电话,原本急驰中的宝马车也渐渐放缓了车速。
“他是我的初恋,因为程杰,我亏欠了他……”
“这么说,你是因为攀上了高枝而抛弃了他?”
“哈哈……”
我苦笑道:“何主任,如果你被某位高官用了强,你会做何打算?”
“切,换成别人我信,程区长么……”
何安东诡异地一笑。“程区长不但清高,还是官场上有名的高富帅,那些向他抛橄榄枝的白富美不计其数,虽然是十年前的事儿……”
何安东越来越邪恶。“嘿嘿,就你这样的菜鸟,说被用了强鬼都不信。”
笨女人就是笨女人,因为何安东的不相信,我居然像个傻瓜般地从他手中抢回我的电话,以豹的速度拨上程杰的电话。
程杰很快接了电话,山于情绪失控,我居然气冲冲地问道:“把杨尚军调离润林医院是不是你的意思?”
程杰似是愣了一下,好一会儿,又冷着声音问道:“你见过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