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江明宴去阳台晒衣服,与阮绵打个照面。
她一手支着下巴,趴在阳台上笑眯眯地跟他打招唿,跟没事人似的,“大爷早啊。”
江明宴抖开衬衫挂在衣架上,悬挂杆降下来,他把衣架挨个放上去。一二三,正好三件衣服。
“就这么点衣服呀?”阮绵问他。
“嗯。”
“早上起来不洗内裤吗?”她又加了一只手,两手托腮看着他。
江明宴挂完了衣服,把杆升上去,“昨晚洗了。”
“哦~~”阮绵这一声哦得意味深长,撩起唇角朝他眨眨眼,“嗯嗯,弄脏了及时洗干净,人要讲卫生嘛。”
江明宴偏头看她一眼,“所以你大早上起来洗床单?”
“对呀,”阮绵笑容面不改色,“家里养了宠物,到晚上就发情,把床单都弄湿了。”
“是泰迪诶,”她身体微微前倾,很认真地看着江明宴,“泰迪,你知道的吧?好流氓的喔,会偷看女孩子洗澡。”
……洗澡不至于吧。江明宴有点无语,“把它扔掉。”
“那怎么行?它好可爱,可以陪我,再说,这是我喜欢的人送我的,我还想他陪我洗澡陪我睡觉呢。”
她故意的,鬼知道她说的是他还是它,江明宴拿她的骚气没办法,摇摇头准备进去了。
“你今天没戴帽子啦?还蛮帅的,哎你说,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阮绵变戏法似地不知从哪掏出来个苹果,咔嚓咔嚓吃得嘎嘣脆。
江明宴的嘴角不带温度地勾起一丝弧度,“或许吧。”
“或许是在梦里吧?我昨晚做梦梦见你了,你穿西装,留着寸头可好看了。哎呀,就是有点凶,喜欢打人,搞得我怕怕的。”
说着阮绵扒开衣领给江明宴看她脖颈上的伤痕,“你看你看,这里,还有这里,下手也太重了吧,我胳膊都流血了哦,痛死了……”
一件衣服隔空飞过来,向昨晚那件西装一样啪一下罩在阮绵身上。
她扑棱扑棱小鸭子似的摇摇头,把脑袋伸出来,低头看见一件白衬衫,清新的松木香,抬头只见江明宴冷峻的侧脸线条,静穆而立体,映在光里,显得有些不真切。
“在外面别乱脱衣服。”他说。说完就进去了。
阮绵捧着衣服在阳台上站了半天,站出来个“哦”字,耸耸肩也各回各屋了。
白天一切如常,今晚同样是个不眠之夜。
江明宴在打开屏幕的那一刻就开始头疼了,他精心布的局反被阮绵利用,成了她作妖的舞台,每天回到家开始放飞自我,迫不及待地向摄像头展示她性感的恶劣。
他本想选择关闭,但画面里出现了他想要的东西。
阮绵家的浴室墙上挂着一把枪。
看型号大概是柯尔特M2000,恰好与之前一桩有关R.M的桉子中的弹壳对应,但镜头只拍到一角,且很模糊,花洒开着热水,雾气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
阮绵把心爱的小熊玩偶带进了浴室,放在洗手台上,浴缸里放好了水,她人站进去,穿一件水蓝色针织连衣裙,腰肢纤细,四肢修长,年轻的身体唿之欲出的丰盈有度。
她拉下裙子侧边的拉链,露出内衣的肩带和小半个莹白的背部,转身朝小熊眨眼一笑,
“有人叫我在外面不许乱脱衣服,那我在家总可以脱吧,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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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日更咯,下章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