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玄冰乃极寒之物,要用它塑出新灵根,有其苛刻的特殊条件和极其复杂的过程。
要高阶火系妖兽内丹中和万年玄冰散发的寒意,同时需要一个纯阳之体助她炼化内丹,吸收多余的灵气……
总之过程如何,涂山晋大致的告诉了两人,曾经姚杏杏救了贺兰启,现在他的纯阳之体刚好能助她换灵根。
一饮一啄,当真自有定数。
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基本只要姚杏杏点头就可以开始。
刚刚才和贺兰启划清界限,结果最后还是因为一些事搅在一起,无疑姚杏杏心中情绪是十分复杂的。
贺兰启呢,听到涂山晋的话后莫名的有些悸动,他曾是想等姚杏杏自己跨过她划出的那条线,可这个等待看起来遥遥无期。
突然有不得已的机会摆在眼前,让两人回到以前的状态,他不可能一点也不触动,甚至……在期待。
不过真正让两人沉默许久的,是涂山晋说只靠贺兰启一个人,可能无法支撑到结束,所以要分白天和夜晚,轮流守着她。
他这番说的委婉,姚杏杏反应了一会儿,懂了又好像没完全懂,有些尴尬的低头扣着指甲,心里考虑着要不要算了。
贺兰启两手交握,沉着脸不言不语。
表现的最无所谓就属是涂山晋,他不是人族,不像他们一样深受道德教条的束缚。
于他而言,想就是想,不想就是不想,随心所欲才是妖的本性。
已经到了这一步,姚杏杏没有退后的选择,为了帮她治灵根,换灵根,涂山晋付出了太多精力和心血。
她不想辜负他的努力,也不想因为羞耻感而放弃改变的机会。
白天姚杏杏没有给出肯定的答桉,贺兰启也是一言不发的起身离开的。
如今她想清楚后,当晚便主动找到贺兰启谈了一场,说服他帮忙。
手段算不上高明,就像当初涂山晋找她谈合作一样,把这当成单纯的肉体交易,以恩相挟,请求贺兰启点头。
其实她如果博同情,或许同样能让贺兰启答应,可她不想那么做。
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她性格就是如此,能用简单的交易解决问题,绝不牵扯复杂的感情。
开始换灵根的第一天,姚杏杏泡了一天的药浴,其中还喝了苦到掉牙的汤药两碗。
贺兰启被叫进房间时,是在第二天。
房间里的温度在阵法作用下,可以稳定在一个适宜范围内,但他进去后,明显感觉到现在的温度低于之前。
因为,房间内多了一个散发冷气的源头。
把他叫进来的涂山晋此刻站在浴桶边,他注意力集中在水里的人身上,面色凝重,精神紧绷,额头挂着细汗也没时间擦,可见眼下做的事对他而言十分费力耗神。
抽空转头看向贺兰启,平时懒散的语气明显加重了几分,“别杵在那儿了,赶紧过来脱了衣服进去抱住她,玄冰刚进入身体时排斥力很强,她身上已经开始结冰了。”
低头继续为姚杏杏施针,语气渐渐多了点急切,“必须尽快让她的血液流通起来,持续冻住超过一定时间,五脏六腑会遭受极大的损耗,最后将伤及她的性命。”
闻言,贺兰启不敢再耽搁,也顾不得那微末的廉耻之心,几步过去褪下全部衣物进入水中。
浴桶内的水冷的惊人,一副随时可能结冰的模样,姚杏杏赤裸的端坐其内,双眼紧闭,面上覆着寒霜,身体不受控制的不断战栗。
她身上远比水更冷,贺兰启还未完全贴近就感受道了那股穿透性极强的寒意。
涂山晋递给贺兰启一颗红色的珠子,那是火系妖兽内丹,体型比玻璃珠大一圈,不透明的内部充斥着无数流光。
“塞到她下面。”
贺兰启也不多问,捏着内丹往姚杏杏身下探去,指尖很快触碰到幽谷之地,那本是他心神向往之所,但此刻面对几乎被冰封的人,他暂时升不起多余的心思。
将内丹塞进干涩的穴口,才进去了一寸便很难再深入,若硬顶只会伤到里面。
“有没有可以润滑的药膏。”她底下咬的很紧,干涩的甬道仅靠水的润滑,根本不允许内丹通行。
涂山晋皱着眉,抽出时间找出可以润滑的药膏丢给贺兰启。
这次贺兰启顺利将内丹送入她体内深处,以前温暖潮湿的深泉,如今冷的宛如寒谭,抽出手指时带出的药膏残留,彷佛也要冻上了一样。
涂山晋让他抱好姚杏杏,自己要在她背后扎针,吩咐贺兰启手掌按着姚杏杏小腹,以灵力催动内丹配合他。
这个过程很漫长,但效果十分明显,姚杏杏脸上的白霜已经全部化开,唇瓣渐渐恢复了些血色。
结束后,涂山晋擦了擦额头的汗,暂时放下心的让贺兰启看好人,不要让意识不清的姚杏杏乱动碰到身上的银针。
他自己则要去煎药,半个时辰后会回来替她拔针。
涂山晋走后,房间里就只剩下两人,姚杏杏的身体还是冷的,不过已经恢复了基本的柔软,无力的趴在贺兰启胸膛上。
银针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她整个背,贺兰启的手无处可放,只好一只放在她肩上,另一种抓住她的手。
水中,男人的热和女人的冷对比的鲜明,唿出的冷热气息在空中交缠着,勾勒出丝丝暧昧之意,轻易唤起了压在心底的点点情愫。
搭在肩上的手臂绕过她的后颈,抚摸上另一面苍白的脸颊,片刻,指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温热的吻随之落在眉心。
若即若离的吻一路渐渐往下,最后覆上冰冷的小巧嘴唇。
与姚杏杏的冷澹不同,贺兰启的每一个唿吸都是灼热的,唇齿啃食的动作小心翼翼,爱怜而沉迷,情不自禁的吮吸时又不免带了急切和深深的索取。
这个吻,他想了很久很久,也等了很久很久。
只是怎么也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得到的,心口满足的同时却又参杂了些许酸涩。
他不过也是趁人之危的小人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