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儿了?”醒来没瞧见苏媚,宋渝有些着急见她回来了忙问道。
低头拢住自己的外衫,苏媚只低头走上前轻声道:“方才出去小解了。”
男人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不停地蹭着她的脸颊,像是松了口气一般。“我还以为你到哪里去了?”
“我没事能去哪儿?”满心愧疚地瞧着男人,苏媚只窝在男人怀里内心十分痛苦可又不敢表露痕迹,被折腾得好累,不一会儿便在宋渝怀里睡下了。
醒来已经接近晌午,梨香正在房间里帮着自己绣肚兜,见她醒来了忙上前伺候。“太太可醒了,我都等了大半日,可是昨夜累坏了。”
若是平时苏媚定是要骂她几句,此刻却再无心情,只怏怏的,也不搭理人,洗漱过后便安静地绣着肚兜,倒叫梨香疑惑又不敢多问。如此数日,苏媚都没精打采,不是绣肚兜就是倚在窗前看风景,宋渝只以为她是水土不服或是初孕更是小心对待,变着法儿哄她,苏媚也怕心事被发现只强颜欢笑。
那顾远煦才得了苏媚的身子自是食髓知味,又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便也不管不顾起来,这夜苏媚正在船上的浴房洗身他便偷偷摸了进去,将她吓个半死“你,你疯了吗?如何来偷看我洗澡……”羞臊不已地拉着衣裳遮住自己的身子,苏媚真真欲哭无泪,只盯着远煦害怕地往后退。
“侄儿想姑姑了便过来……姑姑你都好几天不出房门……无法只得来这儿瞧瞧您。”顾远煦对于骗奸苏媚这事却是毫不顾忌,只大咧咧地靠近她,将她逼到浴桶边嗅着她身上澹澹的香味。“姑姑好香,叫人一闻就醉了……”
这无赖色胚子!苏媚被他吓得直发颤却又无法闪躲只吓得眼眶红红的,几乎要哭出来。“你出去!再乱来我可喊人过来……”
“姑姑便喊吧,待会儿姑父进来瞧见你这般?你猜他还要不要你?”说着,男人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不住揉搓起来,一时间这野蛮男人让苏媚想起了从前奸污自己的秦易,一下子泪水直流,只不住拍打他。“你放开,放开我……你们这帮禽兽,总是要污我的身子,我还有什么脸活着,我不如死了算了……”说着,苏媚只撞开男人想开了小窗往外跳,男人一时吓坏了,忙跟上去将她抓在怀里。
“姑姑,小媚儿,你别这样,我跟你开玩笑的,你要是不乐意就说,寻死做什么?呆会儿赤身裸体的死在水里就体面了不成?”死死按住苏媚,男人只这般劝她,苏媚一时被那海风吹得发软,只无力地滑在地上哭泣。“你难道不知道我曾被男人奸污过?那时候苏家的人嫌我,母亲有弱疾一时被气死了……告到官府去,知府大人还叫人扒了我的衣裳验身看是不是诬告……”
痛苦地扯着自己的长发,苏媚像是受了刺激一般讲出了自己如何被衙门的人验身,如何又反被收押在官府那儿,夜里秦易买通了知府又将她带到候府奸污数日,如此种种,这都是自己不曾言说的秘辛,如今都吐露出来了,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只哭着又难受地道:“那会儿老爷不在秦州,你音容姑姑还安慰我等老爷回来了照旧娶我她都替我把丑事瞒下了,谁知道又有了敏儿……她怎么有你这么个禽兽不如的侄儿!”
顾远煦也听说过苏媚年轻时被奸污被迫嫁进候府的事儿,却不想其中竟有这般波折,一时间也觉得自己真真禽兽不如,忙抱着苏媚不停道歉。“姑姑,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这般……我……”顾远煦也心乱得很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候外头却传来了宋渝的声音。
“媚儿,你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