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长林肯里,奢华糜烂的不成样子。
这种车,本就是属于礼车类型的,里面的设备十分的齐全,青以安一般出来参加宴会的时候,都喜欢开这种车。他是个喜欢享受的男人,喜欢简单一些的生活,尽管他所处在的这个环境,是不可能简单的过日子的。
往往这样的人,就越是喜欢追求安逸,尽量让自己过的简单一些,不喜欢太复杂的食物,无论人还是东西。
青以安喜欢在车里存很多的酒,他以前钟爱的是伏特加,那种非常辛辣的烈酒,如同穿肠毒药一样,刮过你的喉咙。如同他钟爱刺激,感官上的肉体上的。
那样的日子远去了多久呢?似乎有了青宁以后,他整个人就沉寂了下来吧。不再自己开车,不再喝烈酒,甚至烟他都要戒了,至少在青宁的面前,他是不抽烟的。
乍一看上去,还真是个好父亲呢,可实际上呢?他很少跟青宁沟通,只在一边看着,哪里错了,骂人,并不告诉你该怎么改正。
青宁早已经习惯了这男人的冷漠,除了必须的场合,她不会跟青以安说话,更不会叫他爸爸,方才在酒吧里,她是恶趣味了一把。
青以安坐在青宁的对面,顺手从柜子里取出了一瓶酒,自顾自的喝着,他慢慢的品尝,杯子里黄色的液体,大概是因为凉的关系,杯壁上蒙了一层的水珠,拿在手里,因为掌心的温度,水珠会慢慢的滚落在你的手上。
青以安就任由着那水珠在掌心流淌,仍旧优雅的翘着腿,缓慢的喝酒,确切的说,他和的是香槟,酒精度非常的低,口感爽滑,还带了一点点的甜味。
青宁醉醺醺的,懒得看青以安那张禁欲的脸,闭着眼睛,歪在座椅里,后来干脆躺下,四仰八叉的,完全没了形象,那旗袍的下摆岔开,她的两条腿裸露出来,随意的搭在车门上,翘起很高。
甚至可以看到,她黑色的底裤。底裤上还带了一些白色的浑浊,凝固在上面,是方才欢爱留下的痕迹。
青宁知道,她这个样子青以安肯定厌恶死了,她就是要这样恶心他,看他那副伪装澹定的样子。
青宁忽然来了兴致,借着醉意,朦胧的眼睛看向青以安,唇角微微的上扬,笑容荡漾开来,“青以安你这人还是那么小气,就你一个人喝?”
青以安挑眉,瞥了青宁一眼,不冷不热的说道:“怎么不叫爸爸了?”
青宁歪着头看他,不过一眼,就觉得看够了,即使那男人长得确实祸国殃民,青宁转过头去,伸手去够酒柜,想要给自己倒一杯。
“别动!”青以安突然抓住了青宁的手腕,“这东西你能喝吗?”
“你不是一直在喝?”青宁冷笑。
青以安的目光锁住青宁的脸,她脸上的潮红还没散去,脖子上裸露出来深紫色的吻痕,青以安愤愤的甩开青宁的手。
青宁却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她总是乐于看到青以安生气的,最好是吹胡子瞪眼的,很可惜这样的机会不多,那个男人把自己伪装的太好了。
青以安沉默着没说话,仰头饮尽了杯中的酒,不多时车子停下来,司机来为他们打开车门。
青宁横在那里,已经睡熟了的样子,依旧是睡相不佳的,四仰八叉的像一只懒猫。青以安拍了拍青宁的脸颊,她丝毫没有反应,青以安叹了口气,直接将青宁抱了起来。
“老板我来扶着小姐吧。”司机赶紧上前,他知道这一对古怪的父女感情十分的不好,老板知道小姐在外面厮溷的时候,立刻从宴会上离开了,找了大半夜才找到小姐,又是这么一副样子,一会儿不知道要生多大的气了。
其实青宁不是坏人,她做事虽然有时候过分一些,出格一些,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让人觉得疼惜。司机跟了青以安十几年,他了解青宁,所以怕青以安发火,于是想帮青宁说说情。
没想到青以安却摇了摇头,“没你的事了,你下班吧。”
司机张了张嘴,还要说些什么,青以安一眼横过去,“明天早上别忘了来接我们,要回老爷子那里去。”
“是,老板。”司机只好告退,临走前看了青宁一眼,那丫头还在熟睡中,司机叹了口气,即便是担心,也无济于事。
青宁睡的迷迷糊糊的,长发倾泻而下,扫在青以安的手臂上,她像一只被圈养的猫,安安稳稳的睡着,青以安低头看了她一眼,有些失神的样子。
凌晨时分,周围寂静的有些可怕了,青以安的皮鞋踩在石板路上,哒哒哒的声响,他穿过花园,直奔那个露天的游泳池,再次看了一眼怀中的青宁,毫不犹豫的双手一抛,将青宁扔进了游泳池里。
“啊!”青宁在落水以后,尖叫了一声,在水里挣扎了几下,因为头重脚轻,也因为实在没有预料,她沉了下去,喝了好几口水方才站定了,此刻酒已经全都醒了。
身上那件旗袍已经湿透了,贴在身上,勾勒出青宁的曲线,她的头发遮挡在胸前,恰好挡住了那两颗果实,她怒气冲冲的望着游泳池边上的青以安,他还衣冠楚楚的样子,波澜不惊。
“你发什么疯?!”青宁发指。
青以安居高临下的看着青宁,不屑的一笑,“把你自己给我洗干净了,再进我的家门!”
“我就是不干净了怎么着吧!谁要进你的家门!”
“你要是真的有骨气,就去露宿街头,永远别来找我!”
“你以为我不敢吗?!”
“你不是不敢,是根本没那个资格!”
“青以安你发的哪门子疯?跟我讲这么多话,你不累?!”
“看来你还是脑子糊涂,好好地给我呆着,把你自己那肮脏的身体给我洗干净了,顺便也洗洗你那个猪脑!”
青以安冷哼了一声,充满了不屑,他转身离去。
“你神经病!青以安你这个神经病!你要么就丢了我,你这样子算什么,你个神经病!”
“明天回爷爷家,你最好拿出个好状态,让老爷子继续喜欢你。”
“青以安你真恶心!”
“那你就吐!”
“青以安你这个溷蛋!”
青宁奋力的扑腾着,将水花溅起来,她双手挥舞着,毫无目的的,她就是想要发泄。
这偌大的别墅,只住了他们两个人,像一座牢笼,她是被圈养的金丝雀,她不想这么活着,可青以安就是不让她顺心,就是不让她好过。所有她喜欢到底,他都要毁了,所有她在意的,他都要去蔑视。
青以安说青宁你这个孽种,可到底是谁在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