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倩倩腿都软了,她咬牙切齿的骂道:“叶天,你个王八蛋。居然想出这种法子来整我!”
叶天却说:“呵呵,别忘了一句话,人贱有天收!你作恶多端,必有恶报。”
乌倩倩却说:“少得意!下了黑牢你就知道什么叫地狱了!”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一众弟子把他们两人送到一处土窑里。将两人分别关在两间地窖似的地方。
地方虽然不大,但是叶天一个人总算还躺得开,乌倩倩也躺得开。黑牢里虽然黑,但是却不感觉冷。叶天躺在里面居然觉得很舒服。
“咦,乌倩倩,这里也不怎么可怕嘛?为什么你那么害怕?”
叶天一边用手扇着风,一边对着隔壁说道。
隔壁乌倩倩冷冷的回答:“呵呵,少说大话,一会就有你受的!”
“噢?那我倒要看看了!”
叶天好奇的趴在地面。只觉得地面越来越热,到最后居然有点烫手了。他几乎跳了起来:“这里怎么还有地热?”
乌倩倩道:“下面是一个老大的天然温泉,一到晚上水温就会直达七八十度。别着急,现在还没到时候了,再过一会你就知道什么叫桑拿了!”
果然,黑牢里越来越热,到最后已经热到难以忍受的程度了。叶天全身冒着虚汗,连忙坐了起来,说道:“妈呀,要热死个人了!”
乌倩倩的声音也几近虚脱:“呵呵,这才哪到哪啊?到了午夜更有你舒服的呢!”
叶天这才知道黑牢为什么这么恐怖,在如此高的温度之下,人根本没有办法休息。
叶天只好盘膝坐着,任由豆大的汗珠一滴滴的从额头上淌了下来。黑牢里不知时日。叶天只觉得全身热气无处释放,难受至极。
索性运起玄功,企图将热气溶进身体。但是那股外来的热气直有六十度那么高。叶天根本消化不了。只热的他全身发痒,就跟身上爬了无数只蚂蚁似的难受。整个晚上叶天都是在翻来覆去的折腾,根本没有任何办法抗拒。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子底下的热气渐渐的冷下来了。好容易到了能接受的温度,跟热气奋斗了快十个小时的叶天疲惫已极,精疲力竭的趴在地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然而只睡了一会,忽然觉得身下一阵清凉,好像有水流在身下流过。叶天不由得从梦中勐然惊醒,却不小心喝了口水。靠!居然是他妈的海水!
叶天连忙去敲着黑牢的墙壁,大声喊道:“喂,怎么回事!海啸了吗?怎么我的洞里进水了?”
隔壁的乌倩倩冷笑一声:“大惊小怪。只是涨潮了而已。这黑牢向来是这样的,白天潮起的时候就涨满了水,晚上潮落的时候就变成火炉。要不然这里又怎会成为玉女派门规体罚的重地!”
叶天这才明白,连声叫苦。刚刚同桑拿做完斗争,才睡了那么一会就又要同海水做斗争了。看起来这黑牢真不是人呆的地方,怪不得姬夜晨呆上半年就变成那副模样,就算是神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啊!
过了一会,两个面无表情的女弟子举着火把进来送饭。他们在叶天和乌倩倩的窗边各摆两个馒头和一瓶水。随后一言不发的走掉。
被烤了一晚上的叶天口渴极了,拿起水瓶咕咚咕咚就喝干净了。连声嚷道:“还有没有水了?”
却没人理他。
叶天本身也饿极了,便拿起馒头将两个都啃了吃了。吃完了这才拍拍肚皮,叹道:“还好给东西吃。这要是没东西可吃,那我叶天可就真要饿死在这里了。”
叶天刚说完,只听到乌倩倩不合时宜的打击道:“小子,你怕是刚刚吃光你一整天的口粮吧?”
叶天一愣,连忙问:“一整天?不会就这一顿饭吧?”
乌倩倩道:“废话,难道还供你一日三餐外带夜宵和餐后甜点?你当你住五星级宾馆呢?”
叶天不由得暗暗叫苦,“那水呢?就这一瓶就没了吗?”
乌倩倩阴沉的笑道:“当然,难道你还想要几瓶?她们一天也就早上进来一次,主要目的看看你死没死。如果死了就把你拖出去埋了,如果活着就给你扔两个馒头换一瓶水。天天如此。”
叶天这才知道眼前的情况有多尴尬,他现在已经吃光了他一整天的水和食物,而且要再等二十四小时才会有下一餐和下一瓶水。看起来,这黑牢真是一个折磨死人的地方。
眼看着水位越长越高,叶天不得已只得站了起来。最终水位一直涨到了叶天的颈部,终于不再上涨。却把叶天憋的有苦难言。他最后甚至要一直站着才能保持自己不被淹没。他本来已经打定主意不跟乌倩倩那个巫婆说话,但是现在还是不由得对乌倩倩说:“喂!这水都没我脖子了,再高一点就把我淹死了!”
乌倩倩却大声喊道:“我现在比你惨!我得抱着柱子才能不喝水!”
叶天这才想到,乌倩倩比自己矮了有十公分。这水居然淹到叶天的脖子,自然就能淹没乌倩倩的鼻子,乌倩倩不得不抱着柱子来避水。
想到乌倩倩此刻滑稽的样子,叶天心中暗暗好笑:“该死的臭婆娘,让你一直跟我嚣张。看这下谁先死!”
黑牢里的水位没有继续上涨,反倒渐渐的落了下去。又过了几个小时,黑牢里没有半点水了。虽然地面还有点潮湿,但是叶天已经不管不顾了。在水里站立一天的他已经没有力气继续维持站姿,立刻爬倒在地,很快就沉沉睡去。
然而美梦终究是短暂的,很快叶天又被滚烫灼热的地面烤醒了。对于叶天而言,这个阴暗的地牢里可真是冰火两重天。渐渐的温度越来越难忍,叶天的汗珠哗哗的淌了出来。现在他终于有点后悔,为什么把那瓶水那么快的喝干了。
口干舌燥之下叶天不由自主的又站起来,希望能离滚烫的地面远一点,然而却无济于事。正没办法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稚嫩清脆的唿唤:“师哥,师哥,你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