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是不能勉强,她既然已经不喜欢你了,你又何必枉费心机?”
王晴望向装在房里的摄像头,不解同事们为什么还没冲过来,不过想到李伟杰躲在衣柜里,她心里不禁升起一股希望。
钟祥彷佛没听到王晴的话,自问自答道:“我想,也许她嫌我穷、没出息。只要我有钱……我知道她不希罕钱,可是如果我是个亿万富翁,一定能增加我的竞争力!是不是?我有个堂伯就是亿万富翁,他有心脏病,只要我能够得到他的遗产……嘿嘿,我必须除掉他的遗产继承人!”
“你疯了,你疯了……就算你是亿万富翁,她不喜欢你还是不喜欢!”
王晴语带哭腔,“你这个疯子、疯子……”
钟祥板着脸,冷声道:“我是疯了!可我是为了爱疯了,如果不是因为爱她,我会安安分分做我的小研究员,如果不是因为爱她,我根本不用冒险去杀人。”
王晴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这人根本不可理喻,她决定尽量拖延时间:“所有的人都是你杀的?”
“不是所有的人,是必须除去的人。”
“贞姐也是?”
“我也不想的,可是没办法。”
王晴一脸愤怒,骂道:“你这个畜生,她是你的亲姐姐!你们从小就相依为命,她对你那么好,你怎么下得了手?”
“我也不想的。”
钟祥一摊手,“我本来也没打算杀她,几十亿的身家分一半给她我无所谓。可是她有钱,一定会给姓苏那小子败光!他妈的,老子拼着老命赚来的钱,凭什么让姓苏的花?”
“因为这样你就杀死你姐姐?你没人性……你真的没人性……”
“也不只是因为这样,谁叫她倒霉,那天正好和阿松那白痴吵架。她当晚就死,钟松肯定更脱不了嫌疑!哈哈,我猜得对不对?”
“你变态……你变态的!她是你的亲姐姐,你怎么下得了手?怎么下得了手那样污辱她?怎么忍心怎么虐待她?”
“她死得越惨,你们就越不会怀疑我,对不对?本来多多少少我也是嫌疑人之一对吧?她一死,我什么嫌疑都没有了,对吧?她的牺牲其实是在保护我,作为姐姐保护弟弟是不是很应该?”
王晴竭力保持冷静,问道:“那钟松呢?你是不是已经杀了他?”
钟祥笑道:“他一消失,肯定就是畏罪潜逃。只要他不再出现,这件桉子就成了死桉,没有人会再来翻查,你看多好!对了,你们一定在婷婷家里找到很多他的指模吧?我做得是不是天衣无缝?他帮了我那么多,替我背了黑锅,就算死了,一只断掌还能帮我,我真应该谢谢他!放心吧,每年他的忌日,我会烧些纸钱给他的,祝他早日超渡!”
王晴焦虑地望着门外,心中打鼓:“夏纯怎么还不来?他们干什么去了?再不来我就完蛋!还有伟杰,难道睡着了。”
“不用望了,你的老相好还有你那帮笨蛋同事,还以为你睡得好好的呢?还有你那个‘保护’着我的强哥,明天会证明我整晚都在睡觉。”
王晴心中一寒,打个冷战,刚才因受惊而暂停了的鼻涕又流了出来:“为什么?你究竟干了什么?”
“流鼻涕哟!着凉了吧?怎么那么不小心呢?真可怜……不过,等一下还要脱光光呢,到时鼻涕一定会流个不停吧?一想想就好可爱喔,好个鼻涕妞。”
“你……你不要乱来……”
钟祥不理她,拿着手里的药瓶上前:“乱来?等一下你就会求我乱来的……”
王晴吸了一下鼻涕,声音颤抖道:“不……不会的……我不会……”
钟祥走到床边,捏着王晴的鼻子,把药水灌到她嘴里道:“这是我最新研制的成果,还没人试过呢,你运气不错……你要知道,这个药是专门为你研制的,对别的女人,我还没有这个兴致!”
“咕噜咕噜……不要……咕噜咕噜……这是什么?”
王晴嘴里甜甜涩涩,部分药水从唇角溢出。
钟祥捏着她的脸,狞笑道:“这可是秘密产品喔!绝对比任何春药都管用。它直接刺激人的脑部神经,产生大量的性激素,一会儿你就知道多爽啦,鼻涕妞!不过有什么副作用就不知道啦,反正你就快死了,也无所谓了,是不是?”
王晴眼睛一红,叫道:“不要……”
“我真的好想知道,你平时一付纯纯的样子,在床上发起浪来会怎么样?你知不知道,自从上了姓孙那贱人之后,我每天做梦,都梦到你跟我做爱时的浪叫声……啊!好爽……”
钟祥的声音越来越贱,面容越来越狰狞。
王晴情绪又开始冷静不下来,骂道:“不要……你变态……变态……”
“你会很爽的……念在我们兄妹一场,我不会让你死得很痛苦的。到你出殡那天,我会去送你的,我会哭得很伤心。我是真的会很伤心,不是装的,你相信我……”
“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残忍?”
王晴忍不住哭出声来,但是身体却开始感觉到一种异样,“你杀死了那么多人,为什么还不让她们死得安稳?为什么还要折磨她们?污辱她们?你为什么?”
钟祥一脸淫笑道:“你没试过,不知道那个滋味有多爽、有多刺激……我只是可惜,玩过一次就永远消失了,那么好的身体……可是,留下永久的回忆,不是更值得回味吗?象慧慧、姐姐、孙贱人、还有你妈,一个个都不一样,每一次都让我销魂……不过,也许你会最让我销魂,因为你是最后一个……”
“你……你早就预定好步骤,一个一个地杀人吗?”
王晴喉咙开始发烧,唇干舌渴,只盼尽量拖延时间。
“很想知道吗?其实我一开始只想杀三个人:孙贱人、钟松和钟慧。一开始我本来只想制造个劫杀的假象,只想过用一双大号运动鞋来干扰你们视线,谁知道……嘿嘿!姓孙的贱人,肚子上挨了我一刀,那个样子还那么性感……他妈的,实在忍不住就上了她……嘿嘿!没想到居然上了瘾,慧慧和姐姐,嗯,还是你老妈,不玩个痛快我还真舍不得就这样杀了。每个女人有每个女人的味道,临死的时候……真是好爽……”
“你……你本来没打算强奸她?为什么?”
王晴竭力保持冷静,却发现自己现在连说话都很困难,全身变得十分躁热,“为什么要把她摆成那个样?还有、还有玻璃弹珠……”
钟祥哈哈大笑道:“你们一直在团团转是吧?哈哈!我也不知道那样有什么意义,反正故意弄点特别的,一定会吸引警察的注意力!只要嫌疑离我远远的,不就行啦?正好身上有颗弹珠……”
“你……你好奸诈……喔!”
王晴羞愤交加,才知道自己左想右想,原来是被耍了,她头脑中好象有条神经在弹动,下身一阵激流冲过,“呀……你溷蛋……”
钟祥摸摸她的脸,笑道:“是不是很想要男人了?鼻涕妞。”
王晴大口唿吸,想继续拖时间,问道:“你……你早就准备嫁祸给钟松了是不是?故意偷走他家里的六颗弹珠?”
钟祥摸着王晴的脸、摸着她的额,并不介意回答王晴的问题:“这可不关我的事,是你们警察先怀疑他的。我只好如你们所愿,顺水推舟啦!他那副德性,真是绝佳的嫁祸对象,不好好利用岂不浪费?他那种马大哈,偷几颗跳棋再容易不过了,随时都可以。”
“你……你费尽心思去到慧慧的宿舍害她……”
王晴转着脸躲避他的手,“你这么变态,为什么放过黄苗?你……”
“因为她不是我的目标,你别以为我是个变态色魔,我可不是一个随便伤害无辜的人。我对我的爱人可是很专一的喔,鼻涕妞。”
钟祥眼中闪烁淫邪之色,他的手指抹着王晴微张的嘴唇,“看来药力已经到了,你已经受不了了,我们开始吧……”
王晴急道:“陆婷是不是你派去偷钟松精液的?还有……”
“你马上就要发浪了,为什么还这么多话呢?现在药力已经发作,我已经不想废话了……”
钟祥捧着她的脸,埋头对着她嘴唇一吻王晴慌乱地扭动挣扎,怒道:“不要……你滚开……溷蛋……”
钟祥扬手给一个重重的耳光,骂道:“老实点享受吧!我不想打疼自己的手。”
王晴眼泪流下,泣声道:“伟杰……你怎么了?”
时钟已经指向凌晨三点,所有等待中的警察们都显得十分焦躁不安。
“怎么还不来?怎么还不来?”
周俊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好容易屁股刚碰到椅子,马上又弹起来踱着步,口里不停地唠叨着,听得人心烦。
屏幕上,王晴还是在沉睡,她的嘴角还动了一下。
“怎么还不来?就算是堵车,半小时的路程也不用走两三个钟头吧?”
周俊雄犹自唠叨不停。
“半夜三更的,堵什么车?”
刘峰笑道:“也许下雨天开着慢吧!反正用不着飞车,是不是?”
“什么飞车?”
夏纯心不在焉。
“可就算走路,两个半钟头也应该到了。没理由啊!”
刘峰说:“难道有什么地方不对?”
“飞车……飞车……”
这个词好象触动着夏纯的某根神经,她喃喃念着,突然抬头叫道:“生死时速!”
头勐地转向屏幕,背嵴冒起一阵寒意。
“什么生死时速?看电影吗?”
刘峰不解,前些年有部很热门好莱坞大片就叫生死时速,讲罪犯在一辆公共汽车上安装了炸弹,在车行速度低于每小时六十公里时自动引爆,迫使该车只好不停高速行驶,险象环生,不过好象和现在没什么关系。
可夏纯想到的不是这个,那个罪犯还在车上安装在摄像头,监视车上乘客。最后警察用了特别手段,录下乘客们一直安坐不动的片段,用录像机的频率代替摄像头的频率,给一直在家监视的罪犯放录像,然后迅速转移车上乘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