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年,酝酿已久的龙腾网安公司正式开业,公司全部人员7人,不加保全人员。
补充一句,李伟杰这个年过得可是相当的有意思,至于原因,不用说大家都知道,他那么多女人,明的暗的,过年就那么几天,就算把李伟杰掰成十个八个也不够用。
坐总经理助理办公室里,皱着眉头,看着李媛转给他的公司这个月的业绩报表,公司开业已经一个月了,到目前为止,“结界”网安系统连一套也没有推销出去,而目前投入的广告宣传费用、日常开销以及一些必要的请客送礼费用的支出,已经超过500万了,照这个情况下去,公司不用几个月就要关门大吉了。
李伟杰叹了口气,放下报表,秦海兰在李伟杰身后用柔软的手指帮他揉着发胀的太阳穴,都是他们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原本以为凭借“结界”近乎完美的防御功能,产品一定会供不应求的。
他们没想到的是,自己的产品刚刚问世,虽然作了不少广告,但收效甚微,“结界”系统开发的目的不面对个人,消费群体是公司、机构甚至国家部门,从他们对市场进行的调查表明,目前国内这种网安公司大大小小不下数十家之多,国内的主流厂商则有天融信、东软、清华得实以及瑞星、天网等,国外的主要品牌有Cisco、Checkpoint、screen、诺基亚等,大家都虎视眈眈盯着网络安全这块肥肉,这些公司大都已经成立很长时间,他们瓜分了几乎国内95%左右的市场,市场的占有率也基本达到相对的平衡。
他们现在就象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和几个彪形大汉争夺食物一般,简直是难上加难。
李伟杰扭回头,问秦海兰道:“海兰,你认为我们现在的问题在哪里?”
秦海兰想了想道:“我认为公司现在最大的问题在于我们根本没有办法证明‘结界’的强大功效,这样就没办法同市面上流行的那些网安系统做出对比,也就是没有让人信服的理由让他们舍弃原来的网安系统而重新花一大笔钱安装‘结界’,而且他们目前的网安系统也都未出过任何问题。”
李伟杰闭上眼睛无奈地叹道:“总不能让我一一把他们的防火墙都攻破然后再拿着我们的产品说还是换我们的结界安全吧!”
秦海兰轻皱眉头,她知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但她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这件事公司所有人在一起商量了很多次,提出的一些建议都被自己一一否定了,毕竟“结界”与其它商品不同,不能让人通过几次试用就能了解它的优越性,只能经过长时间使用在实践中才能检验出来,所以连王东进、周晓眉这两个有着丰富销售经验的专家也束手无策。
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亲自到一些大公司去看是否能说服公司的老总进行试用。
难道要让沈墨浓或者皇甫雨薇帮忙?这和直接让她们拿钱给自己有什么不同?在心里否决了这个想法,沉默了一会儿,李伟杰问道:“媛姐去哪里了?”
秦海兰回答道:“媛姐带着周晓眉、孙杰今天又去天明公司了,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见到天明的老板。”
“怎么回事?”
“唉,还不是因为我们公司在他们眼里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根本不屑理我们。媛姐已经去了三次都没见到他们的老板,他的秘书总是推脱说老板在开会,媛姐每天都从早等到晚,还是见不到,这不,今天又去等去了。”秦海兰叹道。
李伟杰听了不禁有些生气,愤然站起身来,说道:“走,我们也去看看,我倒要见识一下这个大老板的威风。”
秦海兰顺从的帮李伟杰穿好外衣,又帮他把松散的领带重新打好,又给李媛打了个电话,这才随他下楼。
天明公司是一家从事对外进出口贸易的大型中外合资公司,是东莱市的龙头企业之一,位于东莱市高新技术开发区内,据他们了解每年仅通过网上的交易额就达2亿人民币之多,所以它是他们这次首先要攻下的重点目标,只要拿下它,就等于为他们的“结界”打开了知名度。
李媛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不惜忍受别人的白眼和冷嘲,每天一大早就去天明公司,就这样也没见到天明的老板。
李伟杰坐在车里,秦海兰小心翼翼地开着车。
“海兰,天明的老板你们了解吗?”李伟杰闭着眼睛问道。
秦海兰目不斜视,回答道:“是的,媛姐和我曾经对天明做过深入的调查,天明的老板姓李,叫李楠枫,男,现年52岁,本市人,曾在美国留过学,加州大学MBA毕业,后攻读麻省理工学院经济管理博士,学成后在美国工作五年后突然携巨资回国,与东莱市外经贸局合资创办天明国际进出口贸易公司,担任总经理至今,在他的努力下,天明由原来资产不到1000万经过近20年发展到现在总资产超过20亿的大型企业集团,是东莱市很具传奇性的一个人物。无不良嗜好,从不接受媒体的采访,所以没有任何照片在外,妻子早亡,身边有一女,现年22岁,一直在美国留学。就这些。”
李伟杰点了点头,看来这个人一定有过人的本领,他也很想见见这个传奇人物。
车一路飞驰,大约40分钟左右,秦海兰缓缓把车停在一幢摩天大楼前。
李伟杰下了车,仰头望去,高耸入云的天明大厦在九月的阳光下反射出灿烂的光辉,这里就是天明集团的总部所在,够宏伟,够气魄,是东莱市的标志性建筑之一。
将来等发了家,李伟杰也要盖这么一幢摩天大楼,他心里赞叹道。
秦海兰把车停好,跟着李伟杰步入天明大厦的大门。
一进大门,迎面是一个很大的接待前台,十几个漂亮的小姐正微笑着站在那里。
秦海兰走了过去,对其中一个接待小姐说明了来意,她很有礼貌地让他们稍等,然后打电话询问。
李伟杰站在一旁正在四下打量,突然从楼梯处传来一阵嘈杂声,他转头望去,只见几个保安打扮的年轻人正骂骂咧咧地推桑着一个穿着很普通的中年人往门口走。
中年人被推地踉踉跄跄站不稳脚步,似乎嘴里说着什么,但离的远,李伟杰听不清。
他听到后边有两个接待小姐低声在交谈,一个说道:“看,又是那个人,他怎么又回来了……”
另一个说:“就是,就他那样还非要见李总不可,还说要李总给他钱,李总怎么会欠他的钱呢?这人一定精神有毛病。”
一个接着说:“可不,又被保安给揪出来了,真是自找没趣。”
另一个嘘了一声道:“别说了,小心让人听见,你忘了王姐就是工作时间说闲话被开除的事了。”
然后,两个人都不做声了。
虽然她们的声音很小,但自从李伟杰再做突破后,听力的敏锐程度已经达到一种匪夷所思的地步,自然听的真真切切,他心里道:“又是一群只看外表的肤浅之辈。”
仔细打量那个中年人,只见他虽然穿着破旧,但十分整洁,他神情激动,似乎在和那些保安争论着什么,不过举手投足之间看来不像是普通老百姓,一定受过良好的教育,李伟杰心想。
回头用询问的眼光看看秦海兰,她冲李伟杰微微点点头,意思是说她与他的看法一样。
正在这时,那个中年人不知说了些什么,被一个保安上去勐的一拳,还高声喝骂着,中年人站立不稳,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几个保安围上去又踢又打,周围围了很多看热闹的人,但都不敢上前管。
李伟杰见状快步上前,大喝一声:“住手。”
秦海兰紧紧跟在他后边。
那些保安被李伟杰的一声大喝镇住了,停了手,朝他这个方向望来。
围观的人向两旁一闪,把李伟杰和秦海兰露了出来。
李伟杰走进人群,走到那个中年人身边,没有理会那些正怒视着他的保安。
俯身把他扶了起来,李伟杰见中年人嘴角鼻子都淌着血,秦海兰忙把自己的手帕掏出来,递给中年人。
中年人感激的点点头,并没有接,秦海兰走上前来亲手帮他把脸上的血迹轻轻蘸去。
这时,那些保安回过神来,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个看着像是头儿的保安走了上来,站在李伟杰的面前,足足比他高了一头,他打量着李伟杰,见他虽然年纪不大,但一身名牌西装,后面还跟着一个漂亮的女秘书(他们见秦海兰站在他身后,以为是他的女秘书,其实也差不多)不知李伟杰是什么来头,因为来天明的人有许多都是来谈生意的大老板,他们不敢轻易得罪,于是很客气的问他:“先生,请你不要插手这里的事,你不了解情况。”
李伟杰没理他,回头对秦海兰说道:“海兰,这里交给我,你把大叔扶到一旁休息去。”
秦海兰掺着中年人把他扶到一边坐下休息,她笑盈盈地看着李伟杰,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
李伟杰这才转过头,扬面看着那个保安,冷冷的说:“他犯了什么法?你凭什么打人?”
那个保安说道:“先生,是我们老板命令我们请他出去,可他一直大喊大叫不肯出去,严重扰乱了我们这里的办公秩序,所以我们只好强行请他出去。”
“是吗?不过你们也太野蛮了点,把人打的口鼻出血,这难道也是你们老板命令的吗?”我严厉的问道。
“这……”
保安说不出话来,半晌后才说道:“先生,你不知道,他实在是太不象话了,刚才还骂人,我们也是迫不得已。”
“好一个迫不得已,好,等会我倒要问问你们李老板,看他怎么说。”
李伟杰假装一副和李楠枫很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