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伟杰抬头仰望,满天的星斗寂寥无息的发着光,夜空变得很遥远。
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静静的抱着董洁。
不知道过了多久,董洁的身子动了一下,她想站起来。
突然,一个粉红色的盒子从李伟杰怀里掉落了出来,卡在董洁裸露的胸脯上,那包装的盒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挤破了一个角,亮晶晶的水晶兔子半露在外面。
董洁拿起了那只盒子,看了看,但她什么都没问,帮李伟杰把那兔子重新包好,又轻轻的放回他的衣兜里,隔着衣服对着那衣兜按了按,让那盒子更贴近李伟杰的胸膛,说道:“礼物很漂亮,是女孩子都会喜欢的。回去换个包装吧!”
后来,李伟杰和董洁不再关心潘粤明的车子怎么样了。
晚上回去的时候是李伟杰开的车,董洁就在旁边,不时的转过头来看他,那目光似乎饱含深情,又似乎有些悲切,他们都没有再说话。
直到车子到了莲花小区楼下,李伟杰和董洁下了车,在身子错过的时候,她和他又抱在一起,久久不肯离开。
在不得不分别的时候,李伟杰和董洁深深的吻在一起,怀里的身子很软,软得有些不真实。
有人说,生命中有不能承受之轻,其实爱情也一样!
也许董洁只是想找个地方把她的爱暂时寄存,但董洁并没有空出位置存放新的爱,而李伟杰就是她存放的那个人。
如果是这样,那么就让自己好好的帮她保存吧!
李伟杰在第二天中午醒来,精神有些恍惚。
昨天晚上,李伟杰很晚才睡,他的脑子现在有些溷乱,也有些茫然,特别是董洁似是而非的一番话,让李伟杰有些无所适从。
进门后,李伟杰先是洗了个澡,然后抽烟,拿着一罐可乐喝着一边上网,开了几个qq胡乱的聊着,上了一会魔兽,自己的亡灵法师被个人类盗贼在纳格兰虐了几次。
郁闷的下了线,泡了两包快餐面,煎了两个鸡蛋,吃了个精光,然后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换了几十个台,发现没什么可看,无聊的关上了。
屋子里瞬间黑了下来,窗外透进来的光,很清冷,照在脸上显得很亮,四周寂静无声。
李伟杰突然感到了孤独,他不知道这孤独从何而来,明明几个小时前才和董洁一番的缠绵,自己也情意绵绵,为什么自己却感到孤独呢!而且自己现在不缺钱,也不缺女人,怎么会孤独呢!
呆呆的望着窗外,风轻轻的吹进来,很冷。
李伟杰百思不得其解,一般情况下,他对思考不出的东西,喜欢看书,书中自有黄金屋,也许从书中能找到答桉。
昨天晚上,李伟杰想查书,希望能找到答桉,即使找不到答桉,也希望通过看书催眠自己,在昏昏欲睡的副作用中很快睡去。
然而,在书柜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李伟杰找到一本很像书的笔记本,他以为是书,拿起来一看,才发觉是一本笔记本,确切的说是一本日记本,一本李伟杰早已遗忘却还一直存在的逸欣的日记本,日记是从李伟杰和逸欣认识开始记录的。
李伟杰觉得自己心平气和,心若止水,于是他便翻开日记本,像看小说一样阅读了起来。
“3月28日,星期天,晴。连绵一个月的阴雨天,今天终于放晴了。晚上,我去看了我们学校截拳道的专场演出。我第一次见到那个叫李伟杰的首席。当我和台下无数观众被他才华横溢的拳术表演惊呆的时候,不禁无限感叹:如此潇洒飘逸的人,如此强劲的力量,怎么就让我在今晚遇上了呢?”
“4月1日,星期四,晴。愚人节。宿舍的姐妹们都出去作弄男生了,只留我一个人。月光轻巧的投射进来,我对着手机的待机屏幕,一张因偷拍而模糊的脸,一遍遍的看着。我肯定有恋内衣癖,或者自恋癖之类的毛病,喜欢在黑暗里穿着薄薄的丝袜,蕾丝小内裤,丝质胸罩静静的躺着,细细的感受着丝袜那微微的紧绷感,还有小内裤服贴依顺,胸罩圈握包围的感觉。我躺在床上,肉色的丝袜小脚轻轻的相互揉搓着,一阵阵热流飞速向上传来,掠过整条大腿,汇集在根部,下体因热而膨胀,纤瘦的手指隔着少之又少的布料摩擦着,突如其来的一股高潮击穿了下体,一阵痉挛的收缩,涓涓热流从小腹开始波及全身,我轻喘了起来,深陷高潮的泥淖里,五光十色的世界中央是一张英俊动人的脸。”
“4月5日,星期一,晴。煎熬,煎熬。他已经错过了太多机会,我决定不再等待那个傻瓜主动关注我,我需要一个和他认识的机会。他的教室就在我教室的楼下,放学后,我捧着一本英语书站在走廊上,一本厚厚的的《简爱》放在栏杆上,我的眼睛一直盯着下面,我看到了他,正慢悠悠的走出楼洞,我看准时机,推下了那本栏杆上的书,书犹如一捆丘比特之箭狠狠的砸到了那傻瓜的头上,他捂着头向上看,看到了装作惊唿状的我,惊艳的神情一圈圈的漾起在他因疼痛而有些痛苦的脸上。他拾起了书,走上楼来,递给我,说道:这书能借给我看吗?他的话让我觉得他没有想象的那么笨,还有自己小小伎俩得逞的一丝骄傲。
“4月16日,星期五,晴。最近,我买了很多书,他没看过什么我就买什么。几乎不超过两天他就会来找我还书,然后再借上一本。他还回来的书像是没有翻过,一点折痕都没有,不知道他是根本没看,还是太过爱护那些书,每次我讲那些书精彩的部分,他就默默的听,也不发表意见。”
“4月18号,在姑姑家里,我又见到了他,原来他就是姑姑要介绍给自己的男朋友……”
“4月20号,这晚,是我和他第一次约会,在学校的小树林里,我们肩并肩走了一圈又一圈,我的脚都有些累了,脚上的丝袜湿漉漉的都是汗水,他还在走着,我回头想告诉他要休息一下,我转身的时候才发觉,我和他的脸靠得很近,时间瞬息停滞了,只有我和他的唿吸声,月光透过树梢洒在他的脸上,他吻上了我的唇,我想拒绝,但他抱住了我,把我顶到了一棵大树上,我全身犹如触电般颤抖了起来,他的嘴唇宽厚柔软,包着我的小嘴,就像他的怀抱一样温暖,下体不用手指刺激,一股热流就透了出来,很快那里就像丝袜小脚一样湿热了起来。”
“4月30日,星期五,阴有雨。这几天,我预感会有什么事发生,每次预感来的时候我的心就跳个不停,颤抖得手心都是汗。晚上,我和他在一家餐厅里用过晚餐,不顾纷飞的小雨,我和他在市中心的广场上追逐打闹了很久,后来雨有点大了起来,他拉着我的手,爬上了广场周围不远的一座教堂的钟楼里,上面空无一人,只有不大的风在吹,还有雨点滴落发出的声音,四周的景色像一幅滤镜滤过的油画,朦胧而精致。他抱住了我,他的唇罩住了我不住躲闪却无处可逃的小嘴,大手不老实的钻进了胸口的裙子里,揉捏着我那柔软的两团,我感到了两个小点点越来越热,接着它们竖了起来,我有些气恼的想掰开他的手,他的手离开了,却撩起裙子,顺着丝滑的大腿摸到了我的下面,一阵带着水声的摩擦声响了起来,我的心剧烈的跳着,血液快速流动了起来。他利索的褪下了我的小内裤,胡乱的塞进身后的裤袋里,抬起我的一条腿,硬硬而硕大的东西被心急火燎的掏了出来,插了过来,很错误的顶到了我的后门,还要往里钻,我气恼的用力把那东西推着弯了回去,抓着它放进了前面潮热的通道里,大得惊人的器官让我有些胀痛,“啊,疼……”我叫了起来,“啊,疼……”,他放慢了速度,我得以把头挂在他的肩膀上,痛感徒然之间被团团升起的快意所代替,赤色潮红的情欲之海瞬间淹没了我,我浮起又落下,半爱半恨的视线里,一条半露的蕾丝小内裤就在他微噘的屁股上不停的晃动着,一刻不停,就那样晃了一个晚上……”
李伟杰以为他会心安理得,会无动于衷,但他错了。
从日记里,李伟杰没有找到解决他目前孤独的任何方法,日记李伟杰也没有办法读完,只读了前面的部分,他的心就已经很疼很疼,那些往日美好的点点滴滴此时就像成千上万的针一样,往心口上一根接着一根扎来,无法抵御,无法停断。
他这叫自作自受,自找苦吃,是在犯贱的尝试自己的心更坚硬还是感情之刀更锋利,毫无疑问后者无坚不摧。
李伟杰终于明白爱是可以结束的,却是无法忘记的,董洁的痴情也许让她对此有着更深的体会吧!
李伟杰一边漱口一边还在胡思乱想着,突然感觉一阵头晕,他微微皱眉,深吸口气,开始试着运转内力,平时只要这样做,不管身体如何不适,都会立马精神抖擞,可是不动气还好,内力刚从丹田提起,一股锥心剧痛传来,李伟杰竟然痛的晕了过去。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李伟杰住院了,医院检查也没有检查出什么问题,只是有些发烧,但是其他方面真是健康的不能再健康了。
可是一个健康的人怎么会突然晕倒呢?要不是苏玉雅去那里收拾屋子,真不知道会出什么样的事情。
夏薇薇和沈墨浓还有李媛诸女商量,都表示要把李伟杰送到国外去做身体检查,他自然是不答应。
其实李伟杰隐隐猜测到自己的问题可能是和《拳经》功法的不完全有关,他修炼的是残篇,就算练到后面身体出问题,也不奇怪。
这个隐患,一旦发作,病倒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