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和文昌府原本都是娲皇宫的属臣,这是全真虚界都知道的事,虽然已经脱离了千年之久,但在这真虚界,千年还不算不上什么太长的时间,因此在他们面前,这个话题从来都是禁忌,却没想到将军府的步惊火竟然自己提了出来,而且还是在娲皇宫这个无比敏感的地方。
一时间,贾闻达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好在这里敌视将军府的并不止贾闻达一个,萝莉心性的唐清荷第一个站了出来,不屑的说道:“说别人之前也不先看看自己,什么东西呀!”
虽然同为大乘期高手,但步惊火的年龄可比唐清荷要大多了,可此时被一个后辈如此当面讥讽,他竟然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反而笑道:“我承认我们将军府也曾背叛过娲皇宫,但有句话说的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是吗?”
步惊火这句话一说出来,众人都是一惊,这次的下毒事件,受害者正好除了娲皇宫和将军府他们之外,每个联盟有一个,看上去真像是故意要把所有人都给引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们的目的可以说是达到了,除了翠烟门的大长老之外,整个真虚界已知的大乘期高手已经全部都在这里,很适合被一网打尽。
而前来的众人,最差的也是化神颠峰的高手,自然没有一个是笨蛋,这局面也早已看清楚了,但他们仍是全都来了,这里面除了叶飞一行人是对自己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之外,其他人则是出于对娲皇宫现任宫主,女皇赵紫尘的信任。
以赵紫尘的实力,要想称霸整个真虚界,似乎并不是很困难的事,毕竟她超越一般的大乘期太多,而别人也不都是抱成一团的,但她却并没有这么做,只是固守着娲皇宫这一块地盘而已。
而且,就算是敌人,也不得不承认,赵紫尘绝对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女皇,她要对付谁,也从来都是明刀明枪,绝不屑于耍什么阴谋诡计,所以哪怕明知此行很可能是个圈套,但还是都来了。
可此时,众人却不禁有些动摇了,因为从步惊火的话里,谁都能听出他好像已经重新归附于娲皇宫了,再联想一下这次的事件,难道说,赵紫尘以前并不是不想一统真虚界,而是有什么限制,现在这种限制却解除了?
不过不管怎么想,来都来了,身为真虚界顶级高手的傲气自然不容得他们再退缩,因此倒是没有一个想着马上离开的。
相比起其他人,唐清荷却是根本没想那么多,上次中毒虽然被叶飞所救,但她心里还是很不舒服,此时面对仇人,哪里还会忍耐,娇喝道:“少说那些没用的,步惊火,你们胆敢给我下毒,今天我就要跟你们做个了断!”
步惊火只是一个普通的大乘期高手,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竟然丝毫没有否认下毒这件事,只是冷笑道:“了断就了断,我还怕了你一个小丫头不成?不过,你确定要在这娲皇宫动手?”
唐清荷哼了一声,正准备出手,却被她的师母叫住了,不管怎么说,这里也是娲皇宫的大本营,如果在这个地方动手厮杀的话,也太不给那位女皇面子了。
唐清荷虽然是萝莉心性,做事不怎么顾后果,但是却很听师母的话,只好停了下来,恨恨的瞪着步惊火道:“你最好一辈子呆在女娲城别出去,不然你离开的时候,就是你的死期,还有你,出尘子!”
“好啊,那就到时候看!”步惊火和出尘子毫不在意唐清荷的威胁。
叶飞冷眼旁观,发现在唐清荷准备动手的时候,步惊火虽然说的硬气,但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的,直到唐清荷被拦下来,眼里才又闪过得意的光芒。
如此一来,叶飞就更肯定这次有什么阴谋了,只是一时间还猜不到到底怎么回事,于是决定静观其变。
步惊火的一番话,不但是提醒了唐清荷,也提醒了在场所有人,这里是娲皇宫,并不是他们解决恩怨的地方,于是出于对那位第一强者的尊重,所有人都冷静了下来,各自找了地方坐下,而那些提心吊胆了好一会的侍者也忙为大家奉上茶点。
“这娲皇宫的谱还真够大的,来了这么多人,他们竟然连一个重量级的人物出来接待都没有。”叶飞一手一个抱着自己的两个女儿,张口接过外婆剥好的葡萄,边吃边含糊不清的说道。
“是啊,在坐的可都是各大势力的首领,怎么也没人提出意见呢。”王玥瑶也说道。
但是显然除了他们祖孙二人之外,没有一个人对此有意见,甚至连奶奶宋雪琪也是如此,彷佛娲皇宫这么大谱根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其实这也是叶飞和王玥瑶来的时间太短,并不怎么清楚娲皇宫在真虚界的地位,这真虚界虽然分为十大势力,娲皇宫只是其中之一,似乎并没有比别人强多少的意思,但是生活在真虚界的人,谁都知道,如果赵紫尘想要称霸的话,没有人可以抵挡的了,所以众人对她并不是害怕,而是发自内心的尊重甚至感激。
好在没过多久,娲皇宫终于出来了几个有分量的人物,当先一人,是个相貌俊美的青年男子,此人的修为只在化神颠峰,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小看他,因为在他的身后,一左一右竟然跟着两位大乘期的高手。
要知道,整个娲皇宫,除了女皇赵紫尘之外,也就只有这两个大乘期,能让他们共同护卫,这年轻人的身份也就唿之欲出了,就是赵紫尘的侄儿,这次选妃盛典的主角,更是即将接任帝王之位的太子赵安国。
“各位前辈,各位同道,刚才安国要处理一些事情,所以来迟了,招待不周,还望各位海涵。”赵安国来到后就匆忙告罪,似乎是一个很有礼貌的人,但是叶飞却可以从他的眼里看到那一丝隐藏得很深的不屑,对在场所有人,甚至包括那些大乘期高手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