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外婆七十大寿,我不去不好吧,我们的纪念日,老公回来再补,好不好?”
林天龙自知理亏,刚才妈妈在电话里亲密暧昧的话语本就让他这个做男朋友的在女友面前十分尴尬。后来又答应妈妈而不得不推掉和女友的认识周年纪念日,心里觉得愈发对不起女友。他搂着女友,不停地安慰女友,一再保证会补过周年纪念日。
“借口,都是借口。刚才你妈妈宝贝宝贝的叫你叫过不停,还说她想你,又问你想不想她,你们是不是有那种关系了。”
静静毫不领情地说,假装生气边说边穿衣服,就要离开。
“老婆,别生气好不好,我和我妈妈没那回事。老公回来补办一次我们的纪念日,到时候请我的那些朋友和你的朋友,好不好?”
林天龙求爷爷告奶奶地安慰着女友,生怕女友一气之下真的走人。
“这是你说的,如果到时候又反悔,我就真的不理你。”
听了男友的话,静静心里才平衡点,破涕为笑。然后她神秘地靠在男友耳边说:“老公,你说实话,你和你妈妈是不是真的那个了?”
“啊……没有,绝对没有,你别胡思乱想。”
林天龙被女友的话吓了一大跳,连连摆手否认。
“我才不信,看你和你妈妈那亲热劲,如果我不在身边,难保你们会说出我爱你之类的话。”
静静坏笑的看着男友,完全不相信男友的话。
“真……真不像你想的那样,只不过我从小和我妈妈比较亲而已。”
被女友一下说中,林天龙顿时满脸通红,十分俊俏。
“再亲也不像你们那样吧,母子俩你想我,我想你的,跟情侣似得。”
静静撇了撇小嘴嘟囔道。
“哎,你别乱吃飞醋啊。我们是正常母子关系。”
“是哦,正常,很正常。”
用七月的火,毒过虎来形容这个七月的太阳,有点都不为过。林天龙抬头看了一眼太阳,眼睛就十分难受。时近下午五点多,毒辣的太阳仍高挂在天上,迟迟不肯下山,巨大的火球将整个大地烤地青烟直冒。炎都市城北汽车分站大小客车进进出出,徐徐的冒着黑烟,犹如一只只喷着墨汁的章鱼缓慢的向前游动。
尽管林徽音和儿子提前了半个小时来到车站候车,但是眼前的一幕,还是让林徽音心里打了个寒噤。
只见唯一一辆经过娘家门前的客车上,乱哄哄的挤满了乘客。这也不能怪林徽音,多年未乘过客车回家的林徽音做梦也没想到会有如此多人乘坐这趟客车。要怪就怪运输公司,不在去娘家孤家寨那条线路上多发几班车。
尽管如此,林徽音和儿子也不敢耽搁,再吃一点,估计连站的位置也没有。林徽音被儿子拉着好不容易挤上了车,还没站稳,又被后面的上来的乘客挤到车厢后面。车厢后面也没多大空间可以站脚,更别提有位置可坐。林天龙拿着手中的车票向妈妈晃晃了,无奈的笑了笑。两张车票是林天龙提早买到的,都写明了有座位。但是这种开往乡镇的小型客车上,根本没人会理会你车票上的座位号,都是先坐先赢。林徽音报以儿子一个苦笑,她还没来得及擦脸上的汗水,客车就徐徐开动了。
“妈妈,擦擦汗……”
林天龙一手抓着吊环,一手拿着纸巾帮身旁美母擦汗。
“嗯……”
刚才被儿子拉着往车后面挤,让这个平时很干净的妇产医生满头大汗。林徽音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裙子和秀发,然后让儿子温柔地帮她擦着脸上的汗珠。
客车刚驶出市区,路况开始变差,整个车开始摇摇晃晃起来。路上一颠一簸,随时都像要散架一般。颠的车上乘客摇来晃去,东倒西歪。林天龙不顾妈妈羞涩一把搂住妈妈的腰肢,将她紧紧地搂在自己的身上。
明天妈妈的七十大寿,孝顺的兄弟姐妹无论在哪工作,都要赶回去尽一份孝心。林徽音前几天就和儿子说了这个事,儿子开始犹豫了一会,后来还是爽快的答应了。这让她心里十分高兴。可昨晚的事情可让林徽音羞了个大红脸。昨晚,母子俩像平常那样,卿卿我我,浓情蜜意的聊了好一会,最后儿子向她提出今天要穿裙子,然后还得穿上他买的那条丁字裤。刚听到儿子的要求时,林徽音的脸羞得都要滴出血来,芳心砰砰地乱跳不停。开始她不答应,但想到儿子好不容易才陪自己回趟娘家,又在他勐烈的柔情攻势下,林徽音最后还是含羞答应儿子的特殊要求。
儿子打小不愿意去他外婆家。事实上不是儿子不亲娘家那边的人,只因回娘家那条路实在太难走了,平时不下雨还好,要是遇到下雨,路上不但坑坑洼洼,而且还很多积水。每去一次,他就受一次罪。
林徽音今天身穿米色纺纱及膝中裙,修长美腿套上黑色透肤丝袜,秀美的小脚穿上白色的高跟凉鞋,使她全身上下都散发出成熟女人的魅力。气质优雅,穿着时尚的她在这拥挤破旧的车厢里,显得亭亭玉立,鹤立鸡群。刚一上来,车上的男女老烧们都有意无意地把目光落在她妙曼的身体上。
林徽音被众人看的不好意思,躲闪着站在儿子的前面,整个人靠在儿子身上。林徽音觉得下体一热,儿子胯下的东西不知什么时候硬了起来,顶在她阴阜上。她娇躯一颤,眼含春水地望了儿子一眼。没想儿子一双多情的眼睛正热辣辣地盯着她胸前的两团白嫩的乳肉。林徽音被儿子看得羞不可耐,整个人依在儿子怀里。
“还看,还看,羞死人了。”
林徽音幸福地依偎在儿子怀里,小声嗔道。
“又不是没让我看过,徽音。”
林天龙见妈妈如此娇羞幸福的模样,心里一阵激动把妈妈搂得更紧,彷佛要将妈妈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你……你……那你还看……”
林徽音羞得直跺小脚,芳心全部羞涩填满,一张不可方物的俏脸更是迷人。
“我想看看妈妈的变大没有……嘿嘿”林天龙促狭一笑。
“高岭镇到了,高岭镇到了,到站的乘客下车了。”
突然,略带乡音的乘务员扯起嗓子大喊,可能长期在这样环境下工作,乘务员的声音略带嘶哑。汽车慢慢减速,还没等汽车停下来,路边等车的乘客就纷纷靠近汽车,连林天龙都为他们捏一把汗。司机一边骂,一边小心地把客车靠在破旧的公路上。车一停下来,车上的乘客乱哄哄地往前挤,又是一阵吵闹怒骂埋怨声。
林天龙眼尖,早就注意到身边靠窗的两位乘客要下车。只见车刚一停,那两位乘客就拎着他们的大包小包就要离开座位往前挤。林天龙见他们刚离开桌位,就迅速地松开妈妈,坐在刚刚腾出的两个座位。
“妈妈,快来。”
林天龙向妈妈招招手,让她赶紧过来。看到林天龙如此架势,旁边一位正想抢位的大叔只好干瞪眼看着林天龙,满脸的不屑。
林徽音正被往前挤的乘客挤得头晕脑胀,回头见儿子向她挥手,赶紧挤了过去。林天龙挪着屁股坐在靠窗的位置,妈妈挨着他旁边坐着。
“龙儿,你真棒。”
好不容易,母子俩才坐定。林徽音摸着砰砰乱跳的胸口,扭头赞许地看着儿子。
“先下后上,先下后上,你……喂……还有人没下完……等一会,等一会。”
乘务员扯着嘶哑的嗓子又在大喊。原来到站的乘客还没下完,要上车的人就拼命往车上挤。没等乘务员喊停,唿啦啦的一大堆人又挤了上来,大部分都是附近乡村到镇上赶集的妇女,还有小部分是在镇上读书的学生。
本不宽绰的车厢显得更挤,过道的人被挤的东倒西歪,狼狈不堪。
“往后靠,尽量往后靠……喂……”
乘务员的嘶哑的嗓音又在狭窄的车厢回荡。
“尽量往后靠……你……还有你……挪一下……哎,对了……”
乘客相互推搡压挤,往后涌去,顿时把又把车厢塞的满满。
“哎,谁踩到我脚了”“喂……别再挤啦,成肉饼咯……”
尖叫声,吵闹声,埋怨声,怒骂声充斥在车厢里头。
“车怎么还不走……”
好一会,车上才逐渐安静下来。有乘客见车还不动,大喊一声。
“还有几个乘客上不来……大家……让一让,让一让……”
乘务员嘶哑的破嗓子又叫了起来。
“再上人,要挤死人咯……”有乘客抱怨道。
“天黑了,还不走……我家的鸡被黄鼠狼叼了,你赔啊……”又有乘客骂道。
“大家乡里乡亲的,多让一让啊。哪些乘客是一起的,人抱人啊,腾几个位来……哎……你……”
乘务员肥胖的大脸往后挤时,立刻被挤的变了形,样子十分滑稽。
“你……你们俩一块的吧,半大的小孩就别占一个位……让让……让……”
乘务员大手指着车厢中段的半大孩子,示意他坐到旁边大婶大腿上。
“哎……怎么能这样……我们可是买了票的……”
大婶委屈的抗议着。
“大妹子……乡里乡亲的……大家都买了票的,不是座位不够吗!你将就下,还有几个乘客上不来哈。”乘务员原本的大嗓音调了下来,跟大婶商量似的口吻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