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宇点点头,低声说:“好吧,明天再说,我不出去就是了。”
看着张飞宇出去,董秋水才轻轻叹了口气,小宇,其实妈妈那里会和别人私奔,妈妈有了你,有了家庭,你勇叔也有了家,有了孩子,自古多情空余恨,妈妈现在也就对你说一下心里的苦闷,也只有你才能让妈妈担心心慌。
董秋水脑海里闪现出,自己来京北的前天晚上,老张和自己谈话。
“秋水,你不是说,感觉好像有人一直在暗中盯着咱们?开始我还不相信,现在还真的有些感觉,有些事情还没上报,京北的领导就知道的一清二楚。”
“老张,我早有觉察,肖勇也提醒过我,让飞宇收敛些,开始我以为是老白那边的,也就同意你说的,索性让小宇去了广源。”
“是啊,幸亏小宇去了广源,要不然我还真的狠不下心来,砍掉陈博通这颗毒瘤。”
“我知道你想的,觉得陈博通他们制造毒品贩卖到国外,走私物质到广秋,还在一定程度上让广秋的百姓受到恩惠,特别是广源,以前可不怎样,现在繁华都快赶上省城了。可这个毕竟是毒瘤,而且现在是和平年代,不是搞掠夺,毒瘤危害社会,毕竟要除掉。”
“唉,我知道这个,本以为老白会合理控制,可没想到他有钱了,胆子却变大了,还想对付我,难道不知道是我一手把他放到这个位置的?”
“人都是会变的,陈博通你以前不也是很赞赏他吗?可后来却眼睁睁地看着他走上不归路,你在这个方面,我觉得你有些冷酷,不管怎么说,博通的妹妹那么的爰你,你却一句也不提醒人家。”董秋水有些不满地说道。
“人生在世间,要想做一番事业,特别是为老百姓做事,真的好难,不舍弃掉一些东西,根本是不可能的,要是我点醒了陈博通,那谁来当这个广源市委书记,小王也就勉强当个市长,他没有博通的大局观,心胸也不行,报复心还强,唯有一点就是够严厉勤奋。”
张书记说着,眼睛里满是失落,带着些悲伤。
董秋水倒了杯红酒,优雅地递给张书记,低声说:“既然选择了走这条路,就不要后悔。”
“是啊,不过,我老了,我有时真的感觉力不从心,要是老天爷再给我五十年,该多好啊。”
张书记说着,接过红酒一饮而尽,身上的气势忽地凌厉起来,脸上露出坏坏的笑,盯着董秋水的身子乱看。
“去,正说着力不从心,你可别使坏,我可不想明天走路全身没力。再说,你还没说重点呢。”
董秋水看着张书记的坏笑,心里一阵的乱颤,自己这个老丈夫依旧那么的厉害。
“看把你吓得,放心,说好的,我不会违规,咱们肯定被人暗中盯着,这次广源出了这么大的事,我都没想好怎么上报?领导的批评就来了,这次竟然要我好好反省,想要我提前内退。”
董秋水心里一惊,低声问道:“有这么严重?不会真的……”
“那倒不至于,我怎么说也是个省委书记,不是他一个批评就能决定的,而且我可没有什么大错误,陈博通的桉子,到现在也就查出一些赃款,至于什么贩毒,全都没有,老白在这个方面做得很好,秦老板和白老二顶了那些罪,所以,不只老白没事,我也没什么事。”
“可是上面的领导的话,你怎么办?”董秋水还是有些担心。
“呵呵,没事儿,我不主动内退,现在谁也没这个权利撤了我,你看过有几个省委书记提前退休的?我要是主动退了,一辈子的清誉就全没有了。对了,我那个秘书已经交代了,他被一个神秘女人收买的,可人家具体是谁他也不清楚,我只好让他帮咱们反卧底。”
“有什么发现吗?”
“有,老白这次离开,特意去了一个文化公司,让黄厅长注意到这个文化公司,这个公司在广秋几个市区都有这个文化公司,黄厅长调查了下,发觉白冢老二居然是这个公司名誉顾问,接着调查出,广源的那个秦老板也是广源文化公司名誉顾问,现在还调查出好几个强有力的人,都是各个市区这文化公司的名誉顾问,而这个文化公司居然是京北博雅剧团名下,董冬雪就是这个博雅剧团的团长。”
“啊,又是她?当年她害的我差点……”
董秋水听到这个董冬雪的名字,脸色一下子变了。
“是啊,那个京北的领导每次都针对我,我也没闲着,悄悄调查了他,这个老头居然也和董冬雪关系密切。看来这个女人很肯定还想害你,呵呵,不过没有她,你估计早嫁给那个傅肖勇了吧?那小子到现在还跑来广秋上班,其实还是对你不死心,不过,我却不讨厌他,也不想对付他。”
“你敢,分明是你把人家从他身边夺来,还去对付他,你可真的就不对了。”
董秋水娇羞地说道,却扑进了张书记怀里。
“唉,看把你吓得,他在你心里还这么的重要?难道我老张睡了你这么多年,你就没一点感觉?”张书记坏笑着,眼睛里却闪烁一丝的失落。
董秋水看着张书记的眼神,心里也一阵的难受,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感觉了,不过还是轻轻地说:“老张,要是谁对付你,我一定会站在你身边,和你一起的,就算他要对付你,我也会和你一起的,怎么说你我还有小宇,咱们是一家人。”
“呵呵,是啊,家人才是最亲的人,秋水,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在我心里,你是唯一的妻子,以前不曾被谁代替,以后也不会。这次你去京北,帮我惊惊那个董冬雪,我感觉,这个女人很可能,还在暗中对付咱们。”
“嗯,我会的,这次我一定要让董冬雪知道,我不是好欺负的再不会念在姐妹情分上,一直忍让,我就带着小宇那溷小子,打大闹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