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看起来有些乱,苏婕舒神情澹漠地看着这一幕,以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看了看夏春草,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些许的不屑扫了宋希晨两眼,最后又恢得了平静和自然,好像眼前的事情跟她毫无相干一样。
而宁睿装着一副错愕的表情,心里面暗暗偷笑不止。
顾洁和叶明望对眼前的一幕,都感到无比的奇怪。
最为恼火的是宋希晨,莫名其妙地被一个不可理喻的女人给数落了一通,并且还把自己说成狗屁渣滓都不如的陈世美,偏偏又是在苏婕妤和顾洁这两大极品美女的面前,他必须时时刻刻保持着应有的风度,所以面对夏春草的怒吼,他都只能强行镇定,对于这个发了疯的乱咬人的贱人,他只有找她的经理来凭凭理。
就算我是那个伤害了你的男人,你在这里上班,是公众场合,你也不应该这样子做啊。
雅间里的喧闹显然已经惊到外面的人,门口处聚拢了不少看戏的或服务员或客人。
这时一个身穿灰色职业套装的中年女人从人缝中挤了出来,看到屋子里面的情况,先是微微一愣,旋即道:“您好,先生,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宋希晨气的浑身乱颤地指着夏春草:“她,她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在这里胡乱打人?”
“哦?”
女经理扭头看了看在那里咆哮大哭的夏春草,“春草,你怎么啦?”
“姐……”
听到女经理的叫唤声,夏春草哀嚎一声,当即伸臂趴在了女经理的怀里,痛哭不止。
“春草,跟姐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女经理轻轻拍着夏春草的后背,同情地道。
“就是他…呜呜……就是悔…”
女经理眸中瞬间闪过一道寒芒,扭头看向宋希晨,寒芒闪烁不定,盯着宋希晨道:“你就是宋希晨?”
这一幕,令的宋希晨更加的如丈二的金刚,摸不着头脑了,你们咱好像都认识我呢?可是我从来都不认识你们啊?
宋希晨呆立当场,平时能言善辩的他一时之间竟然无言以对。
女经理又开口说话了:“好你个宋希晨,你在这里风光快活的很呐,你可知道你把我们家的春草害的有多惨啊,小东村的事情,你难道就想那么完了吗?五百块钱?五百块钱就想打发掉我们家的春草,你这是在打发叫化子呢?当年,春草被迫堕胎,被她的爸妈赶出家门,无家可归,悲悲惨惨,露宿街头,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啊。宋希晨啊宋希晨,你可还记得当年你做的那些事情?四年了,四年了啊!今天,我就要替春草向你讨回个公道!”
女经理的话和夏春草的话如出一辙,并且女经理又深深地扇动了旁人的同情心,此时大家纷纷对宋希晨指指点点,对夏春草的话深信不疑,一个个都对宋希晨鄙夷不已。
宋希晨的脸上涨的一阵青一阵白,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叶明望,两步走到女经理的面前,面色变的有些狰狞:“你们看清楚了!我到底是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人!你他妈的给老子看清楚!我是叫宋希晨!但是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小东村!我呸!你们弄错人了!”
“宋希晨,你真的好不要脸啊!”
女经理气极而笑,指着夏春草道:“你把春草害成这样了,你现在还想拍拍屁股说不认识她?春草,你给我仔细地瞧瞧看,这个男人你究竟有没有认错?你把当年在小东村对你做的事情跟他好好地给大家说一说,让大家给你一个公道!”
夏春草泪水淌淌地看着宋希晨,不住地点头:“是他,就是他!就是他……”
宋希晨简单都快要发疯了,现在还真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这时宁睿上前插了一句:“宋兄,中国有句老古话叫做冤有头债有主,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做啦,又何必遮遮掩掩呢?现在人家都找上门来了,你还说不认识人家,未免也太伤人家女孩子了的心了吧?大家都是男人,做了一些错事,大家都能理解的,你就坦诚地承认吧,以后好生地待人家姑娘,相信人家姑娘也不会跟你计较太多的。”
“放屁!”
宋希晨目光森寒地看向宁睿,“狗屁不通!我宋希晨男子汉大丈夫,什么事情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我说我从来没有去过什么小东村,并且根本就不认识面前这对贱……女人,我就是不认识她们!”
声音粗俗难听之极,在场的人都纷纷皱起了眉头。
那边的苏婕妤实在是听不下去,当即转身走到门口,众人当了一条道,让她走了出去,很快便消失在他们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