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宿,劳累多半天,我的眼皮早已沉重的抬不起来,但我还是硬撑着守候在外婆病床旁。我看到给外婆使用的生命体征监测仪数据虽然还不正常,但比今天凌晨刚赶来时要好一些,长久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来,顿时感到周身疲惫,困意上袭。好在父母和舅舅小憩了几个小时候后都又返回了病房,我和表弟、表妹才得以撤下来。
我拉着郝明来到了已在宾馆开好的房间里,我准备哥两在房间里好好聊一聊。但郝明看了我一眼,就故意不搭理我。他躺在一张床上一言不发,闭目养神起来。我见此情形,知道了郝明的用意,也就不再勉强,我倒在床上不多时就沉沉进入梦乡。
我不知睡了有多久,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音惊醒,我听到郝明接起了手机,他压低声音似乎在和什么人通话。即使如此,我还是听到了他们通话的内容,甚至也猜出了通话人正是陈静。通过郝明的回话,我大致听懂了是陈静在问郝明我外婆的病情如何,以及郝明多会儿能返回宁波。郝明简单说了一下我外婆的情况,又直截了当地告诉陈静他今天不回,具体什么时间返回待定,然后他就又问了些家里的情况后就压了手机。
我从郝明的话里听不出他对陈静的态度有何异常,我因此猜测郝明大概对陈静出轨的事情确实知之不多,心里不禁有些烦躁不安。我犹豫着该不该对郝明说出真相,他毕竟是我的好兄弟,对待兄弟应该以诚相待,但这事确实很难说出口。思虑再三,我决定先暂时不说,省得让他心里不好受。主意打定,我又继续睡觉。
当我第二次被手机铃声吵醒时,睁眼一看,室内已经昏黄黯澹下来。我起身发现郝明已经不在屋里,是我的手机在响。我掏出手机一看时间,现在已经是晚上8 点多。我一接通手机,立马传来了小陈急切的声音。
「贺总,不好意思打扰你,但事出紧急,必须和您说一声。对了,郝大哥和你在一起吗?」
我不知道小陈为何如此问我,头脑昏沉也懒得多想,就照实直说:「郝明现在好像不在我屋里,你有什么事尽管说。」
「是这样,贺总。我在宁波为了方便我的调查,专门雇了一个私人侦探社的侦探协助我进行调查。我今天离开宁波时特意嘱咐他盯好陈静家,刚才他说看到陈静在家上了一会儿网后,穿好了衣服,扔下孩子一个人就出去了,已经走了好半天。」
这话如一道霹雳将我惊醒:这个婊子,我说她怎么会那么好心打电话关心我外婆的事情,并且询问郝明是否当天返家,原来她是为了探听郝明的动向,好给自己的淫奔找保险啊。婊子就是婊子,她被刘宇飞和荡妇媛媛折磨羞辱还要和他们溷在一起,真是下贱到极点。她甚至连幼小地孩子也不顾,这么晚也要出去鬼溷,真是令人切齿痛恨。
我顿时毫无睡意,人也彻底清醒过来。但我转念一想陈静也可能是出去为小嘉嘉买什么东西去了吧,毕竟她是母亲,有母亲不为孩子着想的吗。
为了不出意外,我让小陈通知侦探再观察一下荡妇媛媛的家和刘宇飞的家,看看有什么动静。如果有情况,马上向我汇报。小陈很会办事,早已经把这两个人的家住几层几号摸了个清楚,利用望远镜这类设备观察不是什么难事。
压了电话,我就给医院陪护的妈妈打电话,果然郝明是和他们在一起,现在外婆仍在昏睡之中。
我仰躺在床上,静等小陈的回话,翻来覆去地想我接下来应该如何处理陈静出轨的事。
过了有一会儿,我的手机再次响起,还是小陈的电话。
「贺总,真让您说对了,陈静是在同一个单元刘宇飞的情妇媛媛家里,而且好像刘宇飞也在。」
「他们在做什么?那个侦探能看到吗?」
「好像是……好像是刘宇飞在和陈静……和陈静亲热呢……」小陈在电话里吞吞吐吐地说道。
婊子,真是个婊子,她一时半刻也离不开刘宇飞那肮脏的玩意,她还是人吗,她就是一条发情的母狗!
我在气愤之下,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决不能让他们鬼溷在一起,谁知道他们在一起会打郝明的什么主意,我必须敲山震虎,惊散了这对野鸳鸯。
「小陈,你有陈静的新手机号码吧,马上给我短信发过来。」
「贺总,你要干什么?你是不是要给陈静打电话。我在宾馆的另一个房间,我这就去你那屋,我们商量一下吧。」
小陈不多时就过来敲门,我把他让进屋内。小陈和我简单地合计了一下,决定由我拿着另一部公司给我办理的手机给陈静打电话。
我也不知道陈静这时候拿没拿手机,只能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拨打了陈静手机的新号码。
铃声响了好一会儿,无人接听,我不甘心,再次重拨她的号码,又响了好一会儿,这回竟然有人接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