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我算得上一表人才。1.78米的身高,长相阳光帅气,有着东北男人的豪爽利落和巧舌如簧,有着咬定青山不放松的恒心和意志。再加上我还有善踢足球的体育特长和画画、摄影、弹吉他的业余爱好,平时也能在校刊上发表几首短诗和小品文,欣赏我的女孩子也能排成队。
我仗着自己有这些本事,发誓要把沈莹追到手,并且给自己立下长远目标:就在研究生毕业后,一定要抱得美人归。
在和她接触之后,我才了解到老大压根没骗我,追求沈莹的人不止有南京大学的本校学生,东南大学和附近的河海大学也都有她的追求者,甚至还有一些未婚男老师也不顾师道尊严,蠢蠢欲动。学校里的那些官二代、富二代更是仗着家里有钱有势,喊出号子要把沈莹据为己有。沈莹当时已经有一个在南京大学读研的男朋友,但只要他们没结婚,我就有追她的理由和机会,这不违反道德,更不触犯法律。
不想我甫一接触沈莹,她就噼头给了我一记闷棍:「赵建新,我不反对你追求我,但你必须具有一颗包容心,能容纳我的一切,甚至是我的其他追求者。你不能看到我和别的男生往来,就跟我吃醋拈酸、耍小脾气,我要给他们每一个人公平的竞争机会,包括你也一样。这样我才能广泛选择、重点培养,找到最合适我的意中人。你有这个气量吗?」
我不知道沈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但这番话还是给我带来很大的心理冲击。有这样超前思想的女孩子,无疑会给她的追求者带来很大压力和痛苦,但既然我已经向她挑明我的想法,我就决不能退缩,否则会让沈莹和她的表哥小瞧我,我就是硬着头皮也要追她。话说回来,像她这样智慧和美丽并重的女孩子,绝对是万众景仰,只有一两个追求者那反而不正常,也吊不起我的胃口。
当然我心里还有一个小九九:有李滨旭这个内线的帮忙,我比其他人还是有点优势。李滨旭和沈莹从小一起长大,他们表兄妹感情很好,他的话绝对在沈莹心中有分量。
就这样,我对沈莹展开了爱情攻势。我逮住各种机会约她、见她、缠她,挖空脑筋、费尽心机地去博取她的垂青和好感。这个追求过程可谓是艰苦卓绝、含辛茹苦,我为此吃尽了苦头,不知遭受了多少其他追求者的暗算和报复,甚至还有沈莹本人的种种刁难和考验。在历经三年的爱情长跑后,我还是打败了众多沈莹的追求者,成为最后的胜利者。
当然这里有些事情需要我澄清:沈莹虽然向我说过要广泛选择、重点培养她的追求者的话,其实那句话她向所有她的追求者都说过。那句话有两个目的,一是要一部分没有心胸和胆量的人知难而退,二就是要为她在情感交往中留下些选择余地。她并不是阅人无数的交际花,她是极其审慎地在和追求者交往。沈莹是属于眼界和心气极高的那种美女,她不肯轻易将自己施舍于人,因为她有足以傲众的资本,自然也有选择她所爱的权力。
实际上绝大多数人压根没能进入沈莹的视野,很多人都是和她见第一面时就遭到无视。有七八个锲而不舍、紧追不放的,也被她先后封杀,只有我和那个南京大学的研究生、一位海归的教师跟她来往多一些,但他两个最终也被我击败,我是踩着他们的「肩膀」取得成功的。
事后我向沈莹问过她选择我的原因,沈莹笑着列举了三点:一是我脸皮厚,有死缠烂打、不达目的不止的战斗精神;二是我条件还不错,有几样给女孩子灌迷魂汤的本事;三是我会耍阴谋诡计,懂得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以达到目的,当然这话其实是暗指我托李滨旭做说客。
我现在还记得沈莹的那个南京大学读研的前男友,目睹我和沈莹携手揽腕亲密地徜徉在南京大学的校园中,那悲伤和绝望的神情令人不忍卒视,但胜利者的自得心态使我顾不上花心思去体谅他的痛苦。
在2003年6 月,我研究生毕业,在南京德邦物流公司就职,当时我25岁。在同年的9 月,我和沈莹顺利成婚。本来以沈莹的意思是等她拿到博士后再谈婚论嫁,但我深知夜长梦多,不把她早日娶进家门,我就一天不能安心,随时都要面对她的后续追求者的进攻,那就太苦、太累了。
我至今还记得我们结婚那天的盛况。沈莹穿着我姑妈从美国带回来的长拖尾抹胸白色婚纱,头顶银色后冠,手里捧着怒放的红玫瑰,身后跟着一男一女两个穿着礼服的可爱花童,为她托着长长的裙尾。
她1.68米的高挑身材和丰满的胸部都将抹胸婚纱衬托得有型有致、恰如其分。她裸露在外的雪白香肩和小巧迷人的锁骨,都是那么精致炫目。她脖子上戴着姑妈送给她的那串奥地利紫水晶钻石项链,璀璨晶莹,把她衬托地光彩夺目。
她用戴着白色的长筒丝质手套的纤纤素手紧挽着我的胳膊,上身略微倾斜地依靠在我的肩膀上,脸上洋溢着幸福而又娇羞的笑容,让所有到场的宾客都哑然失声,因为她穿着雪白婚纱后的惊人美丽、典雅气质震撼了大家。
我们的婚礼司仪是一位美女,那天晚来了一会儿,刚匆匆赶过来。当她看到沈莹穿着婚纱的惊艳美丽时,她惊唿一声后赶紧用手捂住了嘴。她缓了半天神后才喃喃说道:「太漂亮了!我主持过不下几百场婚礼,但从没有见过这样靓丽绝色的新娘,太让我震惊了。」
好在司仪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她很快稳住了情绪,很卖力地为我们主持婚礼仪式。
当她问沈莹:「沈莹小姐,你愿意与赵建新先生生死与共、不离不弃、携手相伴、白头到老吗?」
沈莹抬起了她娇羞的面容,没有看司仪和宾客,只是用她流光溢彩的美目深情地注视着我说道:「我愿意。」
我想这一幕我可能到死都不会忘记,因为那一天留给我的印象太过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