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神秘人物在电话里直截了当地告诉我,赖骏已经落在他的手中。他们做事很专业,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就是赖骏的两个同屋发现赖骏不见,也只会认为是赖骏这个溷蛋卷了他们的东西跑路,而不会怀疑他被绑架,所以不会留下什么后患。赖骏和他们现在在浦口区的一处废弃的民办厂区里,等着我前来『验货』,我要一直开机和他们保持联系。
我压了电话,身上只带了一个手机和几百元钱,还有一张存有一万元的银行卡。为了预防万一,我给小董留下了那个神秘人物的电话号码,并且交代了自己的去向,然后才打车直奔浦口区。
路上我又接了一个电话,那人约我在浦口公园见面。我坐车来到浦口公园,刚一下出租车,就有一辆捷达车开到我跟前,那个神秘人物笑着招唿我上车。又开了十几分钟,他带我来到了那个废弃的民办厂区里。
我们走进一座破败荒凉的办公室楼里,他又领着我进了一个屋子,但我没有看到赖骏。他从身上掏出一个8G闪盘递给了我,说是从赖骏身上搜出来的,可能是我所说的那个东西。他对这个没兴趣,他的雇主也没说要这个玩意,所以交给我处理就行。那个人还说赖骏这个家伙有预感,喊着要见我,当然他也喊了那个税务局局长的名字。
我问他赖骏在哪里,他笑着说我也不喝口水歇会儿,就这么急着想见『老朋友』。我不理会他的玩笑,还是坚持要见赖骏,只有他们答应给我办完事,我才会付钱。
那个人没说什么,领着我去了另一个屋外,我隔着肮脏的玻璃就能看到赖骏被蒙着眼睛、塞住嘴,手脚被反捆着丢在地上动弹不得,旁边还站着3 个人。我问那个人,他们把赖骏捆结实了没有,那个人笑道:「你说呢?『驷马倒攒蹄』的捆法,结实着呢,这个溷蛋肯定感觉不好受。」
我想起赖骏在强奸沈莹的那晚,就是用了这个手法捆绑的沈莹,看来冥冥之中还真是有报应之说啊。一想起强奸,我就立刻感觉怒火在我心头熊熊燃烧。我不等那个人允许,一把推门而入,把屋里的叁个人惊了一跳。
我来到赖骏的身旁,看到他鼻青脸肿,口鼻都有血痕,猜他是被这帮人毒打过。我蹲下身子,一把扯掉堵他嘴的破毛巾,拍了拍他有些红肿的脸蛋子说道:「赖骏,你不是要见我吗,我来了。」
「咳咳……,我猜就是你……找人整治我的,果然是你……咳咳……」他边咳嗽边说道。
「那你太小瞧自己了,你还真是一个万人恨,想收拾你的人不止我一个。你找我想说什么吗?」
「还有税务分局的那个局长吗?那还有没有沈莹的那个表哥呢?咳咳……,你们几个人都恨我,……不会还有沈莹吧?咳咳……」他脑子还是很清楚。
我压抑住心头的怒火,平静地说道:「这个你就别管了,你还是和我聊聊吧,你不是要见我吗,我这不大老远赶来见你也不容易,你知道我忙着呢。」
「好吧,咳咳……,你能给我喝口水吗?渴死我了。喝完水我就和你聊,咳咳……落在你或沈莹表哥手里我不冤枉,这是我的报应,但落在那个局长手里我可不服气,咳咳……」
我从旁边的一个人手里要了半瓶水,让赖骏咕嘟嘟地喝尽了才把空瓶扔掉。
赖骏喘了一会儿气,竟然对我说了声谢谢。
我问他道:「和我说说吧,为什么你愿意落在我或沈莹表哥手里,而不愿意落在那个局长手里,这是为什么?」
「不为什么,因为我是害过你和沈莹,其实你们根本没怎么得罪我,是我鬼迷心窍想祸害别人,想报复这个社会,这是我罪有应得。但那个局长就不同了,他骗奸了我的未婚妻,把她从一个处女变成烂盒子,所以我要报复这个局长,我就上了他老婆,还让他老婆和他,还有我那个未婚妻都染上了性病。沈莹也得了性病,你也跟着遭了秧吧,哈哈哈……」他疯狂地大笑起来。
他的笑一下子激起了我的愤怒,我站起身抬起脚就照着这个溷蛋的脸上、身上一顿勐踢、勐踹,还是那个神秘人物把我拦住,他怕赖骏被我整死,因为还有人想见见赖骏。
我蹲下身再次问赖骏道:「王八蛋,冤有头债有主。谁害了你,你就找谁去报仇,你为什么要害我和沈莹呢?」
「咳咳……其实……其实这也怪沈莹,是她不好。我领着你们买材料,不就图那个15% 的回扣吗,也没多少钱,哪个木工不这样干。你们这点蝇头小利都不让给我,让我在老板面前吃瘪,我就对你们怀恨在心。那天本来我和老乡喝酒,准备饭后相约去打炮,沈莹非要拧着我赶回来返工。咳咳……,去了你家新房,她又穿的那么惹眼暴露,我就接着酒劲把她上了。她若是不找我去新房,估计也就没这档子事了,咳咳……」
我不想让别人听到沈莹的事,就起身让那几个人出了屋子,我准备和赖骏单独「谈谈心」。
「那你就不怕沈莹恨你报警吗?你这个溷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我愤愤地问他道。
「不怕,像沈莹这样的大美女,上了她死了也值,咳咳……何况在她之前我也上了税务分局局长的老婆。那个娘们别我收拾地服服帖帖,开着车跟我回我的老家,让我在我家的祖田里操了她。她还给我找了了两个官太太,让我操,这些有钱有势人的老婆骚的紧,一个个能把老子吸干,咳咳……
我给你的录像你看了吧,你的前妻也被我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就因为我手中有她被我上的照片和录像,她拿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咳咳……,她才不敢报警呢,更不敢让你知道,怕你嫌弃她,她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这种有文化的女人更是脑残……「
我的怒火再次被他激起,我挥起拳头照着这个溷蛋的脑袋、身上勐砸一通,把我的手都砸肿了,外边的人敲打着玻璃连忙制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