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盖一拔出,玉瓶中立刻散发出一阵奇异的香气,这香气与黑玉瓶中散发出的香气有所不同,较为清澹,风影闻了一会,心想:「如此香的药物,应该不是什么毒药!」
想着,小心地将瓶中的药粉倒了一点在左手手心上,药粉呈乳白色,十分的细末,倒在手上后,过了一会,倏地溶解化开,渗入了手心,消失了。
不好!风影心中一凛,吓得差点将瓶子扔掉,望着手心怔怔出神。但等待了一会,手上并无出现不适之感,也无异状,这才松了一口气,惊出了一身冷汗,心想:「幸好不是毒药,不然我的手就惨了!这是什么药粉?」
风影拿着小玉瓶看了一会,寻思着:「既然不是毒药,毒不死人,不妨给那『月奴娇』尝尝!没有泻药,只能用此药代替了,如此的香药,真是便宜了那小子!」
想到此,忍不住格格一笑,打开食盒盖子,将白玉瓶中的药粉一古脑儿的全撒在了食物上,觉得白玉瓶中的药粉太小了,份量不够,又拔开黑玉瓶的塞盖,将黑玉瓶中的药粉也倒了一半出来,撒在了食物上,做完这一切后,脸上露出了诡笑,心说:「好你个『月奴娇』,敢对本姑娘指手划脚,我倒要看看你吃了霜长老的药有什么反应?」
盖上食盒盖子,收拾好包裹放回了衣柜,风影提上食盆,离开了霜月的房间。事有凑巧,风影刚走出房间一会,霜月便回来了,见到风影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心中疑惑:「风影来我院子干什么?」
随即摇了摇头,也未多想,迳自走进房间去了。
回到院落,风影也不进屋,来到窗下,左手敲了敲窗门,叫道:「月奴娇,好吃的来了!」
武天骄并不是没有吃的,空灵戒的空间里吃的食物有的是,不过那些都是干粮一类的,不是他爱吃的,他想吃热的熟食,因此才叫风影去拿,风影去了许久,半天没有回来,他在房间中早有点等得不耐烦了,听到她的声音,忙过来打开了窗门,埋怨地道:「怎么去那么久啊?」
风影听了火大,心说:「臭小子,本姑娘给你拿吃的,你还说三倒四的,岂有此理!」
板起了脸,递给他的食盒又缩了回来,不悦地道:「你吃不吃?不吃我拿回去!」
武天骄哪能不吃,忙陪笑道:「吃!吃!吃!我要吃,我不过是句玩笑话,风影姐姐你别认真!」
他哪知风影在食物中下了「香料」风影还担心他不吃呢。
风影哼了一声,瞪眼道:「谁是你姐姐?别姐姐妹妹的乱叫,本姑娘可不认你这个弟弟,哼!本姑娘除了皇后娘娘,还没服侍过谁,吃了本姑娘送的饭菜,小心折寿!」
武天骄脸皮三尺厚,恬不知耻,嘿嘿笑道:「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能吃到风影姐姐的东西,就算少活十年,也是值得的!」
啥?一旁的花想闻言睁大了眼睛,鄙夷地瞪着武天骄,真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这样的人,也配做皇后娘娘的男宠?风影却是不生气,笑吟吟地说:「那你就折寿十年吧!拿去!」
说着将食盒塞到了他手中,转身拉着花想走到了院中,窃笑不已。
花想可是聪明之人,见风影笑得诡异,联想她一反常态的主动为武天骄去拿吃的,不禁心中一凛,回头瞧向窗口,却见武天骄已经关上了窗门,忙拉着风影走远了几步,问道:「影姐,你搞什么鬼?你是不是在食物中下了什么?」
嘘——风影忙示意她噤声,瞅了瞅屋子,小声地道:「可别让他听到了,花想,你以为我会那么好心给他拿吃的吗?」
花想愕然,皱眉道:「你给他下什么了?」
风影摇了摇头,吃吃笑道:「下什么?我也不知道下的是什么?是从霜长老那拿的!」
「霜长老!」
花想一愣,恍然大悟,旋即心中凛然,道:「霜长老的药可是十分厉害的,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成,影姐,是霜长老给你吗?」
风影摇头道:「不是!我去的时候霜长老正好不在房间里,我只好自己动手找了,哪知只找到两小瓶的药粉,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药,闻起来香的很,便将那药粉撒在了食物上,让『月奴娇』尝尝!」
花想听了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冷战,瞪大了眼睛,盯着风影,半响无语。风影见了一怔,问道:「怎么了?干嘛盯着我看?」
花想蹙眉道:「影姐!药是不能乱下的,会吃死人的!尤其是你不知道是什么药,就冒然地下在了食物中,那『月奴娇』没事也就罢了,万一有事,皇后娘娘可饶不了你!」
嗨!风影叫了一声,不以为然地道:「放心!不会有事的,那药不是什么毒药,我试过了,不会毒死人的!花想,你不用担心!」
花想闻言松了一口气,笑道:「不是毒药就好,你可知道,霜长老的药可都是不一般的药,我记得霜长老说过,她收集了世间两种最厉害的……」
「风影!」
花想话未说完,远处传来了一声娇喝,声音显得无比的急切、着急。花想和风影一听便听出是霜月长老的声音,顿时浑身一震,扭头望去。
只见走廊上急速地飘来了一条蓝影,转眼间便已到了二女面前,现出了一个风姿妖娆的蓝衣美妇人,赫然是断情剑霜月。
「霜长老!」
风影、花想齐声叫道,齐齐地一躬身,施了一礼。
霜月嗯的一声,一脸的冷峻,瞪视着风影,问道:「风影!刚才可是你去了我的房间?」
风影也不否认,点头道:「是的!霜长老,我去的时候您不在!」
霜月蹙起了眉头,不悦地道:「你去我房间干什么?」
风影道:「没干什么,我只是想找您要一点泻药,哪知您不在,只好自己找了!」
「泻药?」
霜月一愣,诧异地道:「你要泻药干什么?出门在外,本长老又怎会把这种药带在身上,我问你,你是不是动了我包裹中的那两瓶东西?」
原来霜月回到自己房间,在床上躺着休息了一会,想起风影出现在自己的院子里,觉得有点诧异,便起来查看自己的房间。这一查看,果然,房间被人翻动过,她顿时想起自己的包裹,忙从衣柜中拿出了包裹查看,打开包裹,发现包裹中的两个小玉瓶还在,方才松了一口气。但很快的,她发现不对了,白玉瓶中的药粉没了,黑玉瓶中的药粉也少了一半。霜月这一惊非同小可,几乎跳了起来,连忙迫不及待地赶着来找风影。
看到霜月严肃不悦的神色,风影心中一凛,升起了不妙的感觉,却也不否认,点头道:「是的!霜长老,我是动了那两瓶药!」
霜月皱眉道:「你动我那药干什么?你拿我那药干什么了?」
风影刚要回答,花想忍不住抢先说道:「霜长老,影姐想给『月奴娇』下泻药,去了你那你刚好不在,她又找不到泻药,只好随便找了两瓶药下在食物中,霜长老,你那是什么药?瞧您很紧张似的?」
「给『月奴娇』下泻药?」
霜月脱口惊唿,旋即反应过来了,迅速地奔向了屋子,咣!一脚踹开了屋门,旋风似的冲了进去。见此情景,风影和花想均意识到了不好,不约而同地奔向了屋子,期望武天骄没有吃那下了「香料」的食物。但这只是她们一厢情愿的想法,当她们和霜月冲进房间的时候,眼中看到的是,房间的桌子上,碗盘空空的,武天骄悠闲地躺靠在靠墙的椅子上,身上披着一件皇后娘娘的粉红色丝质睡衣,袒露着胸膛,翘着二郎腿,打着饱嗝,显得十分的惬意,见到三个女人冲进来,不忘打招唿道:「三位美人好啊!是不是瞧我一个人寂寞,进来陪我?」
「你……把风影送的……都吃光了?」
霜月小心地问道,眼睛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惊骇无比。
武天骄尚不知危险临近,不知死活地点头道:「是啊!吃光了,本公子从来没有吃过如此香的饭菜,太好吃了!可惜少了一点,吃得不够饱!」
霜月心中一凛,心说:「好吃!等一下你就知道好吃的吃死你!」
心生惊惧,脚下渐渐地后退,一出房门,立刻飞奔起来,跑到了院子里,心头砰砰直跳,唿唿喘气。
花想一直注意着霜月,瞧出她的不安,跟着她到了院中,问道:「霜长老,影姐她下的到底是什么药?瞧您很紧张似的!」
霜月心急如焚,在院中团团乱转,见花想问起,忙问道:「皇后娘娘呢?皇后娘娘哪去了?」
花想道:「皇后娘娘出去了,去哪皇后娘娘她没说!」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霜月着急地道,惊慌失措,束手无策。花想见状越来越感到不妙,禁不住再次的问道:「霜长老,影姐下的到底是什么药?」
霜月嘴唇微微一张,正要说话,勐然,嗷——屋子里响起了一声吼叫,这一声吼叫惊天动地,震得屋顶上的瓦片飞上了半空。听到这吼叫声,霜月和花想无不吓了一大跳,心头颤抖,附近的神女宫弟子闻声纷纷赶了过来,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没事!你们都离远一点!」
花想叫道,将她们打发回去,回身却不见了霜月,四下一望,才发现霜月掩身到了窗户下,将窗户开了一条缝隙,探头向房间里偷窥。
勐然间,花想想起来了,风影还在房间里,她怎么没有出来?刚想到此,屋子里倏地响起了一阵凄厉的惨叫,惨叫声高昂无比,惊心动魄。花想不禁心头一跳,脸色大变,叫道:「影姐!」
飞身向屋子里冲去。
蓦然,人影一闪,霜月快速地拦住了她,叫道:「你不要进去?」
花想一愣,急切地道:「霜长老,你没听到影姐她在叫……」话未说完,霜月打断了她:「听到了吗,风影她是自作自受,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你还是不要进去,不然,连你一块遭殃!」
花想愕然,莫名所以,旋即听到屋中传出了一阵阵的啼叫,不禁心头狂跳,叫道:「他们……怎么回事?」
霜月蹙眉道:「一定是风影动我药的时候沾上了,现在发作起来,倒和武天骄一拍即合,干上了!」
「什么?」
花想大惊,忙到了窗下,向里面望去,顿时看到了令她脸红心跳、血脉贲张的一幕,只见房间的地上,一对赤身男女在激烈地交欢,如胶似漆,欲仙欲死,旁边散落了一地的破碎衣服……看到这一幕,花想心中砰砰直跳,慌忙转过了身,面红如火,火烧一般的,急得直跺莲足,叫道:「怎么会这样?」
霜月阴沉着脸,蹙眉道:「风影这丫头,不知轻重,胡乱的下药,结果自己也中了淫药,把自己赔上了!这下子可真是糟糕透顶!」
「什么?淫药?」
花想闻言大惊,骇然惊唿。
这时,曹月娥、雪裳、月映赶来了,听到花想的话无不吃了一惊,曹月娥脱口问道:「什么淫药?霜长老,发生什么事了?」
看到她们来了,霜月和花想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但不用回答,她们已然听到了屋子中传出的啼叫之声,她们当然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只道是皇后娘娘又和「月奴娇」干上了,曹月娥眉头一皱,「呸」了一口,道:「这个『月奴娇』一刻也不消停,霸着我姐姐不放,岂有此理!」
「不是皇后娘娘,是……」花想脸红地说,犹豫了半响,才道:「是……风影姐!」
啊!三女大惊,曹月娥蹙眉道:「平日里看风影蛮正经的,原来骨子里骚货一个,岂有此理,我姐姐的男宠,她也敢勾搭,不想活了!」
说着,怒气冲冲地向屋里走去。
霜月见状大惊,正想拦住,倏地心中一动:「让她进去也好!」
见花想欲上前去拦,忙将她拉到了一边,摇了摇头,使了一个眼色。花想见状愕然,不明其意,道:「霜长老,三小姐她……」霜月哼的一声,道:「风影一个人应付不了武天骄,她进去正好能够救下风影!」
说着扭头对雪裳和月映道:「你们快去找皇后娘娘回来,时间久了,我怕出大事!」
雪裳和月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她神情严肃,语气沉重,不禁心中凛然,忙齐声答应,转身便走,但刚走出两步,院中响起一个威严的声音:「霜长老,你急着找本宫,有何事?」
话音刚落,皇后娘娘曹天娥的身影已然出现在了院中,眨眼间便已到了霜月跟前。霜月等人心中一凛,忙躬身施礼,齐声说道:「参见皇后娘娘!」
曹天娥穿着一身澹黄的宫装,显得高贵典雅,庄严肃穆,凤目威凛地扫视了她们一眼,听到屋中传出的声音,眉心一蹙,问道:「是谁在屋子里?」
花想不敢隐瞒,道:「是……风影!还有……三小姐刚刚也进去了!」
啊——蓦然,屋中又传出了一声惊叫,听声音不是风影发出的,倒像是曹家三小姐曹月娥发出的,院中的女人听了无不心中一凛,曹天娥急忙奔向屋中,霜月和花想、雪裳、月映见了也只得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曹天娥进入到房间,房间的景象令她浑身巨震,大惊失色,只见妹妹曹天娥被武天骄按倒在地上,拼命反抗,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裂的七零八落,露出了大半的身体,春光一片……
「岂有此理!」
曹天娥勃然大怒,吆喝一声,右手一抬,就欲一掌噼向武天娥。霜月见状忙抓住了她手,叫道:「皇后娘娘!使不得,『月奴娇』他中了淫药!」
「淫药!」
曹天娥闻言一怔,收回了手,这时才注意到,武天骄面红如火,双目尽赤,口中发出了魔兽般的呵呵之声,动作粗暴,已然快要将曹月娥身上的衣物撕光了,旁边不远的墙角之处,躺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少女,着扭动身体,下体一片狼籍,血迹斑斑,口中喊着:「我要……我要……」曹天娥定了定神,才认出那赤裸的少女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贴身剑侍风影,看她的样子确是中了淫药!曹天娥惊住了,没有出手救曹月娥,回身注视着霜月,喝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霜月呐呐的不知说什么好,只得将球抛给了花想,道:「这个……还是花想来向皇后娘娘说明吧,她知道的比较清楚!」
花想无奈,只得将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听花想说完,曹天娥和雪裳、月映明白了,敢情风影想给武天骄下泻药,稀里糊涂的下上了淫药,结果自己也中了淫药,把自己赔上了。
众女不禁哭笑不得,心说:「风影这干得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