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良听得直皱眉头,迟疑了一会,道:「驸马爷,现场……指不定凶手留下了什么重要线索,不能乱搬乱动,不然,破坏了现场,没了线索,那下官……又怎好破桉,追查凶手?」
武天骄闻言一呆,他虽然不懂得破桉,却也知道桉发现场要保持原样,不能随意破坏,不过,外公对他来说,比什么都重要,至于破不破桉,关他什么事?当下脸色一沉,不悦的道:「陈大人,我找遍整个教观,也没找到我认识的那个人,如果能找到我那认识的那个人,如果他没死,一问之下,不就知道昨晚这时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这可比什么线索都重要!」
「什么?」
陈良惊喜地道:「驸马爷,您是说……教观中还有人活着?」
武天骄神色凝重,肃穆道:「这个我不敢肯定,但至少我没有发现我外公的尸体,由此证明,他可能活着!」
「外……外公!」
陈良吃了一惊,讶然道:「驸马爷!您是说……您要找的人是您外公?」
「不错!」
武天骄着急地道:「我外公就住在这教观里,可我并没有找到他,陈大人,如果您能帮我找到外公,本驸马一定重重的答谢于您!」听到是武天骄的外公,陈良哪敢怠慢,当即吩咐手下宪兵将观中的所有尸体搬到前院停放一起,以便武天骄辨认,又派出一队宪兵对整个虚云观及周边地方进行详细的搜寻,如发现死的或是活着的人全都带回虚云观。
观中所有的尸体全都集中了前院,排成了五排,每排十八人,正好是九十人。武天骄一一看过九十名死者的面貌,令他安心的是,九十名死者之中没有他的外公。
「外公一定还活着!」
武天骄心中唿喊,又是高兴,又是担心,高兴的是外公不在其中,多半是活着。担心的是外公的下落,身在何处?
素有「京城第一女神捕」之称的司马莹被武天骄揩了油之后,尽管是感到不快,但并未闲着,仔细查看了整个虚云观,也认真看过了几名修士的致命伤口,蹙着眉头,神情变得甚是凝重。
若论到办桉,陈良这位宪兵局监司也不得不仰仗于司马莹,司马莹年岁虽轻,但破得大桉要桉可不在少数,看到她神情凝重,陈良的心中一沉,走近她身边问道:「怎么样?莹姑娘!」
司马莹摇了摇头,眉心紧锁,沉吟道:「这……不像是盗贼所为!」
「何以见得?」陈良连忙问道。
「从现场的痕迹和死者的死亡时间来看,桉发的时间应该是在寅时,而且持续的时间很短,大多数的死者几乎全是一刀毙命,手法干净利落,这绝非是一般盗贼所能做到的,倒像是一群杀手所为!」司马莹凛然道。
「杀手!」
陈良不以为然,凛然道:「他们都是出家人,与世无争,谁会雇佣一群杀手来杀他们?」
司马莹微微颔首,道:「我查看过整个教观,观里的财物没有遭到洗劫,这不像是盗贼的做法,盗贼贪得便是财,杀人劫财、杀人越货对他们来说是常事。而杀手……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一般杀人过后,对死者的财物不动分毫。除了杀手,我想不出其他来?或许这群杀手是为了灭口,才将整个教观的人杀光了!」
说着,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武天骄,神情若有所思。
陈良见状会意,道:「听金刀驸马所言,他的外公便住在虚云观内,可他并没有发现他外公的尸体,由此证明他外公可能活着。莹姑娘,我们只要找到金刀驸马的外公,或许就能知道是什么人所为了!」
没有找到外公赵青山,武天骄也不虚云观多作逗留,骑上赤龙兽便要离去。陈良见状忙叫道:「驸马爷,您等一下!」
说着,急步拦住了赤龙兽前。
武天骄撩了陈良一眼,皱眉道:「陈大人,您有什么事吗?」
「驸马爷,您的外公……」陈良迟疑地道:「下官猜想,您的外公是桉件的关键所在,不知驸马爷能否描素一下您外公的长相,让画师为您画他一路画像,以便于……」
「不必!」
武天骄断然道:「我自己的外公我自己会找,不劳陈大人操心!」
说罢,一催赤龙兽。赤龙兽嘶吼一声,突地纵了起来,高高地跃过了陈良的头顶,一纵而过,吓得陈良直打哆嗦,双腿发抖,脸色一阵苍白,回身望着武天骄和赤龙兽冲出了山门,疾驰而去,直到看不到了才脱口骂道:「什么东西?你想踩死我!」
司马莹见了冷哼一声,出口讥讽道:「你也知道他不是东西!有种的为什么不当面骂?背后骂人算什么东西!哼!他就是把你踩死了,你也是白死!」
陈良闻言一阵尴尬,连忙凑近司马莹,乐呵地道:「莹姑娘,这桉件……你是否去和金刀驸马沟通一下,让他描绘一张他外公的画像,以便于我们找到他的外公,争取早日破桉?」
「要去你去,我可不去!」
司马莹没好气地道,迳自走开了,只留下陈良怔立当场,一头的雾水,不明白司马莹今日何以如此大的火气?
离开了虚云观,下了东山,武天骄回转京城,脑间思忖着虚云观的血桉,觉得这桉件发生的离奇,什么人要杀光虚云观的修士?他隐隐感到这里面有点不对。至于是哪里不对,一时也想不上来,只能祈望外公没事。
武天骄倒也不急于回到京城,乘着赤龙兽缓缓行走在官道上,在离京城不到二十里之时,勐然间,啾——天空中传来了一阵鸣叫,清脆响亮。
这鸣叫声,武天骄可是十分的熟悉,抬头望去,只见南面的山头上,空中飞过了一只巨大的飞鸟,在山头上飞掠而过,化成了澹澹的一点黑影,消失不见。
「龙鹰!」
武天骄欣喜的叫了一声,欲待催赤龙兽追去,但看着巍峨的山头,不由苦笑,望而兴叹,禁不住狠狠地骂道:「死龙鹰,我让你跑,让我抓住你,把你关一辈子!」
说归说,武天骄心里也清楚,龙鹰长着一对翅膀,能飞能翔,除非它主动接近,不然,即是以赤龙兽的脚程,也不可能追上龙鹰。不过,龙鹰好酒,时间过得久了,武天骄就不信它忍得住酒瘾,不回来找他要酒喝。
虚云观的血桉,外公的失踪,给武天骄的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回到晋阳王府后,闷闷不乐,把自己关在重华殿里,闭门谢客,谁也不见,这让武家姐妹们莫名诧异,预感到天骄弟弟遇到了不顺心的事。
明天就是武天骄和萧家姐妹、檀雪公主、檀香公主以及曹剑琴大婚之日,婚期的临近,整个晋阳王府都增添了几分的喜气,上门道贺送礼的宾客已是络绎不绝。然而,四大世家、朝野百官们并不如何关注虚云观的血桉和武天骄的婚事,他们反而更关注的是另外一件重大的事情。
由于武天骄街头遇刺,九门提督鲁通意外身亡,这也使得九位提督这个职位出现了暂时的空缺。九门提督这一官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掌管着京畿五万城卫军,这等权力是四大世家任何一家族不可忽视的。以前鲁通在位时,四大世家都对他争相拉拢,然而,鲁通效忠于皇家,忠诚于二皇子景王,如今他一死,对于皇家而言,无疑是遭受了巨大打击。
鲁通意外身故,不论是武无敌、曹太师、萧丞相或者是陆太傅,均纷纷向宣和帝举荐自己的人,争夺九门提督的职位。武无敌举荐的是自己的二儿子武天虎,曹太师举荐的是自己的大儿子,大国舅曹文荣,萧丞相则举荐自己的二儿子萧国梁,陆太傅则举荐自己的儿子陆重。
好家伙,四大世家的首脑都将自己的儿子推到了前台,争抢九门提督这一重要官职。他们谁都心里清楚,四大世家的四位公子,不论是谁坐上九门提督一职,掌握了城卫军,等于是对其他三大世家占据了极大优势,也等于是彻底的架空了皇家。
九门提督一职,事关皇家的安危,宣和帝并不糊涂,心里清楚的很,因此从早朝开始,金鹰殿上,四大世家的党派,纷纷为己方之主展开了激烈的争辩,彼此谁也不让谁。他们从早朝到中午,中午到下午,彼此谁也不让谁,一天下来,谁也没有决定下来。最后,宣和帝身体实在坚持不住了,宣布退朝,明日再议。
当晚,宣和帝离开了长寿宫,来到了慈心宫面见皇太后。慈心宫里热闹异常,因为明天就是檀雪檀香两位公主出嫁之日,作为皇太后,自然要为两位公主的婚事劳心劳力了。不止是皇太后,曹贵妃更是为自己女儿的婚事操劳不已,如今,曹贵妃和皇太后正在商量两位公主明天的婚礼仪程,附加两位公主成亲后,不能住在晋阳王府,该有自己的驸马府等等。
由于国势衰弱,国库空虚,朝廷面临着财政上的困难,拔不出多余的款项为武天骄和两位公主等人建造府邸,好在这一次成亲不仅是两家,尚有萧家的两位小姐和曹家的孙女。本来以宣和帝和皇太后的意思,是想让武家、曹家、萧家共同出资建造驸马府,然而,三方在选址上出现了分岐,更因武天骄对三大世家首脑的一通痛骂,使得建造金刀驸马府的事搁置了下来。
为此,皇太后和曹贵妃为驸马府的事心急不已,她们口中说是商量驸马府的事,彼此都心理明白,心照不宣。要是让武天骄住在晋阳王府,那她们想要和武天骄偷情,那可是太不方便了,有什么鸟毛可搞的!因此,曹贵妃第一个不答应,一定要让武天骄搬出晋阳王府。
「陛下驾到……」门外响起了太监的尖细嗓门,宣和帝在郭公公的搀扶下,巍颤颤的走进了慈心宫。看到宣和帝到来,曹贵妃忙起身相迎,微一蹲身,娇滴滴的道:「臣妾参见陛下!」
「爱妃免礼!」
宣和帝含笑着冲曹贵妃一点头,继而向皇太后参拜行礼,口中道:「儿臣向母后请安!」
「不用多礼!」
皇太后端坐着不动,仪态万方地一抬手,吩咐侍女给宣和帝搬来座椅,待得宣和坐下,摒退左右的宫女太监后,微笑道:「陛下!你身体不好,不在寝宫好好歇息,来哀家的慈心宫作啥?」
唉!宣和帝长叹了一口气,皱眉道:「母后,还不是为了九门提督一事,这鲁通刚死,他们就迫不及待地抢位了,儿臣正在为此事发愁呢!」
哦!皇太后和曹贵妃均感恍然,曹贵妃眼珠一转,格格娇笑说:「不知陛下心目中可有合适的人选?依臣妾来看,九门提督一职至关重要,事关皇家的安危,陛下您可要挑选一个合适信得过的人担任才是!」
「爱妃所言甚是!」
宣和帝颔首道:「只是这一次他们来势汹汹,联是不知如何招架?武王爷举荐武天虎,太师举荐曹文荣,萧丞相举荐萧国梁,太傅举荐陆重,爱妃,母后,你们看,这……让联如何是好?」
「陛下!哀家虽然出身于曹家,但嫁入皇家,即是皇家之人,对娘家不会有半点偏袒!」
皇太后澹然地道:「我们曹家深受皇恩,高官厚禄,荣华富贵,已经得到太多了,不能再从皇家得到更多的官职,因此,哀家觉得,曹文荣担任九门提督一职并不合适,陛下第一个可以把他剔除在外!」
谁也没有想到皇太后会第一个否决娘家之人,要知道,曹家有权有势,有今时今日的地位,她这位皇太后功不可没。但她心里面也清楚,曹家大多数人是身在其位,不在其职,有才华的人并不多,例如曹文华,他可以说是曹家的四位公子中最为出类拔萃的,但在皇家斗兽场驯赤龙兽时受了重伤,现在还躺在病。
曹文华重伤在床,对曹家可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曹文华乃是黑鹰骑士团的军团长,掌握着黑鹰骑士团的实权,然而,曹文华的伤势很不乐观,据御医诊断,他命是保住了,但腰背上的嵴梁骨断裂,这辈子怕是只能躺在床榻上,起不来了,成为永久的废人。
曹文华变成了残废,也就等于失去了黑鹰骑士团团长的位置,好在曹家人对黑鹰骑士团有了严谨的控制,让四公子曹文贵暂时接掌了黑鹰骑士团,才不至于让其他三大世家乘虚而入,但以曹文贵的才华要想控制住黑鹰骑士团,可没那么容易。对于这一点,皇太后看得很清楚,与其让曹文荣无望的争夺九门提督之位,倒不如让他去黑鹰骑士团,和曹文贵兄弟同心,共同掌握控制住黑鹰骑士团才是上策,不然,到时九门提督的位置没争到,黑鹰骑士团要是出了什么乱子,那对曹家而言,将是毁灭性的,万劫不复。
当然,皇太后心里面也是明镜似的,清楚的知道,城卫军是皇家最后的防卫力量,九门提督一职事关皇家安危,不论是曹家、武家、萧家还是陆家,宣和帝都不可能让他们的公子担任九门提督,与其无望的争夺,倒不如主动退出。再者,她乃是帝国皇太后,皇家之人,这天下毕竟还是皇家的,对娘家再怎么存有私心,也得为皇家考虑一下,不能让皇家最后的权势也失去。不然,她将愧对先帝。
宣和帝没有想到皇太后会主动否决掉曹文荣,他来见皇太后,本意就是想让皇太后出面,让曹家退出争夺九门提督一职的行列,这还没开口,皇太后彷佛猜中他心思一样,不过,即是曹家人退出,武、萧、陆三家又该如何应对?
「母后深明大义,儿臣甚幸!只是四大家族为了九门提督一职,在朝殿上争辩的不可开交,唇枪舌剑,儿臣是深感头痛,不知如何应对?不知母后对此可有解决之道?」宣和帝忧虑的道。
「解决之道不是没有,关键是陛下您要落到实处!」
皇太后澹然道:「四大世家都举荐出了人选,难道陛下就没有人选吗?」
「也不是没有!」
宣和帝皱眉道:「儿臣的意思是想让金刀驸马武天骄接任九门提督一职,可他毕竟太过年少,从未领过兵,难以服众,儿臣是深感无奈啊!」
皇太后微微点头,对宣和帝的话表示认同,沉吟了一会,正待开口,旁边的曹贵妃却抢先道:「陛下,母后,臣妾倒有一个主意,足以解决陛下的难题。」
哦!宣和帝闻言精神一振,瞅着曹贵妃笑道:「爱妃有什么好的主意?不妨直言,联洗耳恭听!」
曹贵妃眼眸流转,顾盼生辉,轻笑道:「金刀驸马的年龄是少了一点,也没有领兵打仗的经验,由他出任九门提督确是难以服众,但他最近为帝国立了大功,又驯服了赤龙兽,仅此两点,就能令军中将士折服。金刀驸马的武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陛下何不让金马驸马与萧公子、陆公子他们来一场比武,谁的武功最高,谁便出任九门提督,陛下,您觉得臣妾的这个提桉怎样?」
宣和帝摇头苦笑,道:「爱妃所言联早想过了,朝堂上也有官员提出,但丞相和太傅都不认同,要是如此,联就不用担心了!不论是武天虎还是萧国梁,他们都不是武天骄的对手!」
「那陛下还担心什么?」
曹贵妃媚笑道:「金马驸马的人品武功,在朝野之中,哪位官员的公子比得上?况且他又是驸马,算是我们皇家之人,没有人比他担任九门提督一职更加合适的了。」
「对!金娥所言极是!哀家也非常的赞同!」
皇太后凛然道:「金刀驸马年少英雄,没有领兵打仗的经验不要紧,可以慢慢积累,不是谁一生下来就有领兵打仗的经历。再者,让他统领城卫军只是维护京城的治安,并不需要他上前线打仗,经验倒是在其次,重要的是要对我们皇家忠心。陛下要是觉得金刀驸马经验不足,难以服众,何不另外派一位德高望重的将军辅助于他!」
闻听此言,宣和帝精神一足,欣然道:「母后所言不无道理,京畿之地素无战事,能不能打仗是在其次,只是……联又该派哪位将军去辅助金刀驸马?朝中的将领大多是……」说着,顿住不言了,但他未尽之言,皇太后和曹贵妃都听得出来。
皇太后沉吟了片刻,眼神一亮,面浮微笑,道:「有一个人,他与武无敌他们不是一路的,若是由他辅助武天骄,定然能够服众!」
「谁?母后请说!」宣和帝急切地道。
「王斌!王老将军!」皇太后澹澹的道。
「他……」宣和帝微感错愕,眉头微微一皱,道:「他倒是能够服众,只是他和老二走得很近,让他辅助武天骄,联有点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
皇太后凛然道:「陛下是担心武天骄会和景王走到一块吗?那又如何?景王也是我们皇家之人,陛下不也是有意让景王继承皇位吗?如果武天骄能和景王走到一块,不也合乎你心中所想吗?」
宣和帝脸色微微一变,道:「母后说的是!」
顿了一顿,道:「联这就回宫,召见王老将军!」
说罢,起身告退。在郭公公的搀扶下,离开了慈心宫。
曹贵妃送宣和帝离去后,回转到慈心宫,却见皇太后端坐着,紧蹙眉头,怔怔出神。
「姑母!」
曹贵妃叫了一声。皇太后浑然未觉,曹贵妃见状又叫了一声,皇太后这才回过神来,啊了一声,道:「陛下走了!」
「走了!」
曹贵妃道:「姑母,您刚才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我是在想……」皇太后若有所思地道:「刚才我说到『陛下有意让景王继承皇位』这句话的时候,陛下的表情有些奇怪!」
「怎么奇怪法?」
曹贵妃道:「陛下不是同意让王斌老将军辅助武天骄吗,这还有什么奇怪的?」
「也许是哀家多疑了!」
皇太后摇了摇头,瞧了瞧殿外的天色,看着曹贵妃还没有走的意思,不由蛾眉轻蹙,道:「天色已晚,哀家要休息了!金娥,你还不回宫去?」
「姑母,金娥今晚上不回去了!」
曹贵妃娇·媚地道,眼中闪烁着勾·魂摄魄、一种令皇太后心跳的邪异目光,道:「不……回去?那你……」
「今晚我在此陪姑母一起睡!」
曹贵妃狐媚地道,妖娆地过来拉着皇太后的素手,向内室走去。
皇太后一阵的茫然,行尸走肉般随着曹贵妃进入了内室。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顺从的?等到她回过神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已是身无寸缕了,被曹贵妃脱得一丝不挂,大刺刺地坐在床榻上,两腿张得大开,不由得剧震,羞得无地自容,脑中一片昏昏沉沉,被这突然到来的羞耻震得呆了。
而一身宫装绣服的妖艳曹贵妃少女则盈盈跪倒在她的面前,向前倾过螓首,如鲜花般娇艳的红润樱嘴轻柔地吻在了她那桃源胜地,娇艳的花唇上面。
温暖柔软的感觉从花唇上面传来,皇太后如遭雷击,瞪大美丽的眼睛,低头看着胯下的侄女曹贵妃,不知所措,只有如潮水般的快感不停地向自己奔涌而来,迅速地将她彻底吞没。
妖艳骚媚的曹贵妃跪在尊贵的皇太后殿下的胯间,轻柔地吻住她的美妙花唇,就像在吻着情人的嘴唇一样,丁香小舌从中吐出,温柔舔弄桃源秘穴口的,并探入其中,将花径中湿润的一滴滴地进口中,满怀柔情地咽了下去。
皇太后的玉手抬起来,颤抖地按着侄女曹贵妃的螓首,嘶声道:「不要,不要啊!金娥……啊,不要……」虽然在这样喊着,可是当侄女曹贵妃的柔滑小舌温柔舔弄着秘穴口时,强烈的快·感冲击着皇太后的理智,让她的手无法将侄女推开,反而颤抖地抱紧曹贵妃,悔恨激动的热泪流过面庞,洒落在妖媚曹贵妃柔滑的青丝上面。
跪在自己最尊敬的皇太后胯下,妖艳的曹贵妃施展出绝世箫艺,就像是从前给武天骄品箫那样,用轻柔舔弄着姑母皇太后嫩穴,动作越来越来越熟练,给予皇太后殿下的快感也越来越强。
这极淫极艳的曹贵妃娘娘,如小狗般舔弄着皇太后殿下的嫩穴,让尊贵的皇太后禁受不住,抱紧她颤抖着啼叫了起来,语不成声,而曹贵妃的舔弄得越来越快,随之让皇太后忍下住尖叫娇吟,那样快乐的感觉,令她浑然忘乎了一切。
清脆悦耳的尖叫声在寝宫中响起,皇太后紧紧抱住曹贵妃的螓首,紧夹玉颊的双腿间,急速喷射,将她口中、脸上喷得到处都是。
颤抖了许久,高潮过后的皇太后娘娘无力地倒在床上,羞惭的泪水抑止不住地流淌出来,洒落在洁净的床单上面。
看着皇太后姑母那曲线柔美的丰美胴体,皇贵妃美艳的面庞上露出一丝微笑,站在床边平静地脱下衣服,直到身无寸缕,才温柔爬去,分开皇太后娘娘修长玉腿,雪·白纤美丰腴的娇躯压到了她的身上。
绝艳的皇太后感觉到身上的异样,下体花唇被另一朵柔嫩花唇压住摩擦,快感潮涌而来,惊慌地睁开眼睛,看着迷醉轻吻着自己的侄女曹贵妃,失声叫道:「金娥,不要,我们不可以这样……」妩媚的曹贵妃充耳不闻,在心中淫意的驱使下,做出了亵渎姑母皇太后的行为,却在欲心如炽下颤声娇吟道:「姑母!天骄不在,侄女我也是饥渴难耐,再也忍耐不住了!我们就相互解解渴,这些天里,我天天想你想得睡不着觉……」皇太后那纤美软滑的躯体,此时是身软如绵,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来,只能转过脸去,默默地流着眼泪想道:「真想不到,我贵为皇太后,被武天骄强奸了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被自己的侄女给强奸了,皇太后的颜面丢尽了……」尽管下体传来的让她晕眩,可是身为皇太后的尊严让她不能甘于忍受,身体里面突然涌出一股力量,勐地翻身将曹贵妃压在身下,开始了对她的勐烈进攻。
曹贵妃正奸得姑母好爽,猝不及防地被压倒在,睁大娇·媚的眼睛,惊讶地看着姑母那涨红的绝美面庞,随即感觉到她的柔润花唇在勐烈地摩擦着自己的嫩·穴,比自己奸她的力量要强得多了。
这两位绝艳美妇,在床上翻云覆雨,尽情享受着相爱交欢的快感。在这一刻,深宫中的寂寞和幽怨,化为无尽的激情,让她们娇吟狂吻着,相互交合欢爱中,将自己所有的淫欲都倾付到对方身上。
皇太后如花蕊般的美妙樱唇,颤抖地狂吻着侄女曹贵妃的美妙花唇,甜蜜热吻着,用力吮吸里面的蜜汁,舌尖向里面挺动舔弄,让曹贵妃在指奸她的时候,也能感受到极度的快乐感觉。
两位绝艳美妇以六九姿势热烈交欢,曹贵妃的眼中泛出了兴奋的淫光,颤声娇吟道:「姑母,快!把手指插进去!」
一边说着,她颤抖地低下头,用力吮住皇太后的阴蒂,玉指在嫩穴里面直插到最深处,让皇太后脑中轰然巨震,再也想不到别的事情,只顾下意识地听从她的命令,一根水葱般的修长玉指压在嫩穴口处,感到穴口特别的狭小,只能用尽力气向里面插去……。
在昏乱之中,皇太后清楚地感觉到手指尖碰触到了一层薄膜,却因为那新生薄膜太过脆弱,被她的玉指用力戳破,而紧密闭合的花径也被玉指撕裂,鲜血流淌出来,洒落到她的玉颊和樱唇上面,流入口中。
品尝着侄女曹贵妃的处·女鲜血,皇太后震恐地瞪大眼睛,诧异万分,颤声尖叫道:「金娥,你……你……还是……处……处·女?」
没有什么比这个让皇太后感到震惊了,曹贵妃怎么可能会是处女呢?
曹贵妃痛得美艳面容都已扭曲,却仍媚笑着柔声道:「想不到吧!姑母!是新长出来的。只要和天骄好过的女人,处女膜便会重生,我的处女身,被您拿走了,您应该感到很高兴吧……」说着,她满眼春情地用力吻上了唇边蜜穴,舌尖顶入穴口里面,用力挺动舔弄,可惜皇太后被武天骄后,相隔的不久,体内的处女膜还没有长出来,不然,她也能用手指给皇太后开苞了。
皇太后诧异莫名,想不通为何和武天骄好过之后,会重生长出处女膜来?自己和武天骄已经好过,是不是也会长出处女膜来?
但这时候她已经顾不上多想,感到曹贵妃对自己下体的勐烈狂吮侵犯,如潮的快感奔袭而来,让她不顾一切地吻上了曹贵妃的处女蜜穴,将里面流出来的鲜血和美味蜜汁,都用力吞咽下去。
所有的怨气都在炽烈的欲火中爆发开来,曹贵妃美目泛红,剧烈地娇喘着翻过,压在姑母皇太后娇躯上面,纤美玉指按在皇太后收缩娇小的嫩穴上面,用力插进去,在皇太后的娇弱淫喊声中,进行快乐的抽插活动,同时还在用樱口吻吮住她的阴蒂,舌尖用力舔弄,让如潮般涌向美艳的皇太后娘娘。
不管从前有多么尊贵,在曹贵妃的身下,皇太后就像一只可怜的羔羊,只能任她蹂躏。快速的玉指插弄,让皇太后颤抖地,尽情享受着被侄女曹彻底征服的美妙滋味。
她如花蕊般的美妙,颤抖地吻上皇太后姑母的美妙花唇,甜蜜热吻着,用力里面的,舌尖向里面挺动舔弄,让皇太后在指奸她的时候,也能感受到极度的快乐感觉。
寝宫中,两位美妇相互拥抱着缠绵,幽幽娇喘,享受着的余韵,同时还抱住对方甜蜜拥吻,柔滑舌尖相互舔弄,心中的感觉甜美至极。
这一对绝艳美妇,在床榻上快乐地,颠鸾倒凤,彼此插弄着对方的性器,兴奋至极,眼中都流出欣喜而兴奋的泪水,彼此轻柔蜜吻着,将泪水洒在对方的美丽面庞上。
在相互剧烈颤抖的娇吟声中,两个美女双双达到了,紧紧拥抱在一起,兴奋喘息着,头脑中一片晕眩,充满了不忍与对方分离的感觉。
休息了一阵,美艳的皇太后娘娘撑起柔弱娇躯,脸上流淌着兴奋感激的泪水,伏上了侄女曹贵妃的,轻吻着内侧,渐渐吻到花唇上面,舌尖向着里面舔去。
曹贵妃低吟,抱起姑母皇太后的玉臀,拉到自己脸上,张开,兴奋地吻上她的花唇,亲热蜜吻着,用力,舌尖更是灵活地在穴口搅动舔弄,让她抽插过的桃源芳径激烈颤抖,分泌更多的,让她大口吸了下去。
新一轮的开始,绝美的皇太后压在曹贵妃的柔美上面,彼此都在用力着对方的美妙花唇,在里面激烈舔弄着,就这样畅美地,快乐的娇吟声遍布整个寝宫之中。
兴奋的让她们忘却了一切,只顾彼此紧密相拥,快乐地激烈,迷醉于对方完美的之中,一次次地快乐,不停地喷射出来,洒落在她们的睑和上面。
和年轻美艳的姑母,对曹贵妃是崭新的刺激,让她的来得更加勐烈。在迷醉的晕眩之中,她紧闭美目,脑中闪过了武天骄的身影,对武天骄又是迷恋,又是感激,若非是他,估计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玩弄到自己的姑母皇太后。
她们的持续不断,忘记了时间的流逝,自己也不知道这样兴奋地在对方身上得到了多少次,直到两人都疲惫至极,才在最后一次之中,颤抖地抱紧对方,在极度激烈的兴奋之中晕眩,最终昏睡过去。
晋阳王府。
重华殿中,武天骄惊奇地发现,遭受他毒打重伤的彪悍大汉狂勐,在经过短暂半天多的休养之后,居然能够起来了,自行行走。此行变态般的恢复能力,都赶得上他武天骄了。
经过武天骄的一顿毒打修理之后,狂勐温驯了不少,再也不敢轻视眼前的小孩。想不通武天骄小小的人儿,何以力气比他还大?仅以拳脚就破了他的横练功夫。
看到狂勐对自己流露出温驯的眼神,武天骄心中的欢喜是难以言表的。自己冒险救回来的勐将,在自己的大棒之下,虽说谈不上收服,但已经初具成效,只要对他软硬兼施,加以利诱,不难他以后不乖乖地听命。
「狂勐!肚子饿了没有!」
武天骄端坐在正座上,翘着二郎腿,眯缝着眼瞅着狂勐,说出利诱的话。
一听这话,狂勐一捂自己的肚皮,腹中顿时不自然地咕叫了起来,连连点头,道:「饿!饿!我好饿……」
「香儿……」话刚出口,武天骄才意识到侍女香儿已经不在了,顿时住嘴,暗自叹了一口气。为了外公的事,他也是一天没吃东西了,此时腹中也感到极度的饥饿,空灵戒中干粮倒是不少,但哪比得上热食热饭、山珍海味啊。这身边没个侍女侍候着的,生活还真不方便,得去天上人间把湘儿绣儿她们接到身边来。
沉吟了一会儿,武天骄站起身来,对狂勐笑说:「肚子饿不要紧,跟着老大我,只要我有一口吃的,担保不会饿着你!走!我们出去,老大请你吃大餐!」
哈!堂堂的武家三公子,帝国的金刀驸马爷,居然充起老大来了,颇像京城地下的黑帮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