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不到刘云兰了,王宝才依依不舍的把脑袋缩回到车窗内,继续玩着他的手机,只是裤子湿淋淋的,好不难受。
车子才开出去没多远,忽然又停了下来,在他们前面,早已一熘排地停了十来辆车,车旁还站了许多的乘客。
王宝正觉得奇怪,就听司机提醒大家,前面是个边检站,有边防武警在做例行检查,要大家事先把身份证准备好。
紧接着又听司机跟旁边乘客说道:「这两天真是奇了怪了,边防站这里查得特别严,就连景永市的公安局都出动了,也不知道在查些什么?」
一名乘客便接口道:「说不定是在追查什么逃犯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些话传到王宝耳朵里,可把他吓坏了,特别是『景永市公安局』这几个字,更是让他做贼心虚的就把自已给对号入座了,难道是自已的事情东窗事发,公安局的人开始到处辑拿自已了?
王宝越想越害怕,这时他见车里有人下车小解,他也赶紧跟着下了车,慢慢地朝后面走去,走到一个拐弯处见不到车子的时侯,他立马拔腿就跑。
此刻,刘云兰正坐在路边焦急等待着,忽见一人沿着公路象兔子一样朝着她狂奔而来。
她还纳闷着,这人是不是有病啊?等到那人跑近了,她才发现那人竟然是在车上认识的小帅哥王宝,不禁惊喜地叫了起来:「王宝,你怎么来了?」
王宝趴在她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阿姨,我想好了,反正去哪旅游都是一样,我跟一起去你们那里玩好不好?」
看着跑得满头大汗的小初哥,刘云兰芳心一暖,这小子一定是喜欢上了她,为了她,居然下车跑来追她,这让她又惊又喜又感动,彷佛心爱的东西又失而复得了一样。
她难掩心头的喜悦,嗔怪道:「你这小家伙,怎么就这么冲动呢,连我是做什么的,住在哪里你都不知道,就傻乎乎的跟来了。你就不怕我把你拿去卖了?」
王宝连连摇头:「不怕,我第一眼看到阿姨,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
「好人坏人脸上又没写着字。」刘云兰一语双关的说道,「我看你这小子就挺坏的。」
王宝摸着脑袋傻笑:「对了,阿姨,你是做什么的,你家在哪里呢?」
这一刻,刘云兰也不再隐瞒,直截了当的告诉了他:「跟你说实话吧。我是县里的一名老师,是县里派到这里的一个傣族寨子里来教书的,今天呢是星期天,我刚好从县城的家里回寨子,所以才会在车上认识你。」
「哦,原来是这样。」王宝恍然大悟,「那我们这就去你说的那个地方吧,我在这里待了一年多了,还从来没去过傣族寨子里看过呢!」
「那我就答应你,带你到寨子里玩几天,顺便让你尝尝正宗的傣味,等你什么时侯玩腻了,我再叫人把你送回来,你看成吗?」
「好啊,」王宝兴奋不已,「谢谢阿姨了。」
刘云兰俏脸一板:「怎么老是『阿姨阿姨』的,我真的有这么老吗?」
王宝纳闷得直挠头:「刚才不是你让我叫你『阿姨』的吗?」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知道了吗?从现在开始,你得叫我『兰姐』,知道了吗?」
「知道了。」王宝乖巧地叫了声,「兰姐。」
「这才乖嘛!」刘云姐被他叫得心花怒放,忘形地在他小脸上捏了一把。
王宝立刻小脸一红,忙伸手要去帮她扛行李:「兰姐,那咱们现在就出发吧!」
刘云兰急忙止住了他「小笨蛋,从这里到寨子十几公里的山路,等咱们走到了,那腿也累折了。」
王宝吐了吐舌头:「这么远啊?」
「你先坐着休息会,过一会自然会有人开车来接咱们。」
刘云兰掏出块纸来垫在身旁的地上,王宝便坐了上去,和她东一句西一句的闲聊着。她对他的情况似乎很感兴趣,有意无意地套问他的家庭情况,在这一点上,王宝倒是蛮聪明的,没敢说真话,只说是自已从小没有父母,一直都有是和爷爷一起生活,去年才从外地搬到景永市的。
刘云兰也坦然地说了些自已的情况。她是个离异的单身母亲,有一个女儿,和丈夫离婚后,就一直跟她一起生活。
两人聊着聊着,刘云兰渐渐地敞开心扉,把王宝当成了倾诉烦恼的对象,把自已的苦恼都一古脑地说了出来。
她原本在县中学教二年级的语文,可是去年县里搞了个支援边疆教育的援教活动,要从各市县的中小学校选派一些教师到偏远的村寨小学任教,结果她就学校给派到这个巴蕉寨来了,她只好把还在上中学的女儿托付给孩子的外婆,独自来到这个深山里小寨教书,这一来就是半年,这期间她一直在托关系走后门,想尽办法地想要调回去,这一次回县里,不光是去看女儿,就是去办这件事的。
王宝一边听着刘云兰诉苦,一边时不时地瞄一眼她用裙子裹住的圆润双腿,甚至从她的袖口处偷瞧她的腋窝。两人挨得很近,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溷合着汗味的体香,让他很是陶醉,才发泄过没多久地小家伙竟不知不觉地又抬起了头。
刘云兰说到难过处,眼圈发红,忽然发现小家伙一副心不在焉地样子,一双小贼眼却是熘熘地老往她的身上瞄,裤裆那里顶起了一个不小的帐蓬,上面还有一小摊很明显的湿痕。
刘云兰好不着恼,抬手就在他额上弹了爆栗:「臭小子,你在干嘛?」
「我……」王宝捂着脑袋心虚道,「我没干嘛呀?」
刘云兰扫了他的胯下:「还敢说没干嘛,你瞧瞧你那里,都已经尿裤子了。」
王宝低头一看,立刻发现了自已的丑态,一张俊脸顿时羞得通红,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其实刘云兰也不是真的生气,反而还有一丝窃喜,能有一个小帅哥对她的身体如此着迷,这说明自已还是风韵犹存,徐娘未老。
一辆手扶拖拉机从山路那边突突突地驶了过来,到他们面前时停了下来,从车上跳下来一个穿着一套陈旧迷彩服的中年男人,面色因为常年的日晒而显得黑里发红,腰上挎着一把傣族刀,随着他走路的动作,那刀也在他的屁股上一颠一颤的。
那中年男人用带着傣族口音的汉话朝刘云兰叫道:「刘老湿,你回来了。」
刘云兰点了点头,也改用傣族口音道:「波恩村长,我都等了老半天了,你怎么到现在才来?」
「路烂,不好走啊。」波恩村长露出一副憨厚的笑容,目光从王宝脸上扫过,有些诧异地问道,「刘老湿,这个就是新来的老湿?」
刘云兰原本想让王宝冒充下她的表弟,可是当波恩村长突然问起他是不是老师时,她心中灵光一闪,竟鬼使神差的点了点了头,算是默认了。
波恩大喜,刘老师一直闹着要走,她要是走了,村里的那些孩子又将面临失学的境地,如今又县里又派来了新的老师,而且还是个这么年轻的男老师,他自然是欢喜不已。
波恩上前一步,紧紧地抓住王宝的手,笑得两眼都快咪成了一条缝:「老湿,我代表巴蕉寨的全体村民欢迎老湿。」
王宝听不太懂波恩村长带着浓重的傣族口音的汉话,被他弄得一头的雾水,求救地望着刘云兰:「兰姐,他在说什么呀,我一句也没听懂。」
「没什么,他说欢迎你到他们寨子去做客呢!」刘云兰微微一笑,「好了,波恩村长,时间不早了,咱们赶紧回去吧。」
「好说,好说。」
波恩殷勤地帮刘云兰把行李将到车厢里,这才发动了拖拉机,调转方向,载着他们俩向来路驶去。
刘云兰看向王宝,见他正好奇地看着路两边的景色,稚气未脱的俊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她忽然觉得有些荒唐起来,自已竟然把一个才认识了一个多小时的陌生人带到了自已工作的地方,而且还是个这么年轻的小男孩,那感觉就象是自已老牛啃嫩草,诱骗邻家男孩跟自已私奔似的。
想到这里,她有了一种感觉,她和这个小男孩之间肯定会发生一些什么,至于到底会发生些什么呢,她心里也隐隐地有些期待,以至于两腿间又渐渐地有些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