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清爽,盘龙圣脉却也是兴高采烈,诗雅阁周围聚着十余名绝色女子,其气质风韵各有不同,有温柔如水,有澹雅如诗,有出尘谪仙,有祸国妖娆,有妩媚多情……楚婉冰来回踱着步子,一脸焦急和不安,倏然听到阁楼里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声,小凤凰顿时打了个冷战,哆嗦了几下。
鹭眀鸾调侃道:「冰丫头,你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今天怎么坐立不安了!」
楚婉冰回了一句道:「听蝶姐姐的叫声我就感到心慌得很。」
鹭眀鸾噗嗤一笑道:「又不是你生,慌什么」楚婉冰嘟嘴道:「还有八个月就到我了,能不怕吗?你也别得意,到时你也跑不了!」
说着不安地用手摸了摸肚子。
其余诸女闻言也是打了个哆嗦,不由得捂住肚子,就连平日英姿飒爽的白翎羽也露出几丝不安,饶这般娘子军武艺高超,如今听到崔蝶那凄厉的叫声也生出丝丝惧意。
魏雪芯低声道:「也不知大娘和二娘上边怎么样了?」
涟漪道:「她们都有过经验,应该可以摆平的。」
皇甫瑶弱弱地问了一句道:「那夫君为什么也在上边呢?人家不是常说女子临盘,男子必须回避,若不然会倒霉的吗?」
楚婉冰哼道:「谁说的鬼话,咱们女人这么辛苦地生孩子,痛不欲生,做男人的当然得好好陪着,若不然嫁给他做什么!」
穆馨儿听后莞尔摇头,心想这妮子还真是惊世骇俗,敢于打破一切束缚和俗念,虽有些离经叛道,但却至情至性,叫人喜爱。
楚婉冰此言倒也令得其余姐妹连连赞同,齐声叫好。
「你们这帮丫头,该消停一会儿了,素雅还在一旁呢!」
穆馨儿蹙眉微嗔道,她也有了两个月的身孕,虽不会武功但毕竟身心都比诸女成熟,故而较为镇定,对于产子一事看得较开。
「婆婆,我没事的,生孩子是女人最痛苦的时刻,我早有心理准备了!」
秦素雅仍旧脸色如常,眼眸却闪着几丝期盼和幸福的神色。
此刻她也将到临盘日期,腰身粗圆,大肚便便,行动颇为不便,需一手捂肚,一手扶腰,还得要丫鬟搀扶。
穆馨儿忙道:「素雅,你也是在这几天临盘了,站起来做什么,快去坐下,别累坏身子!」
秦素雅柔柔笑道:「真的没事……」
话音未落,忽闻阁楼上响起一阵婴儿啼哭声,诸女花容绽放,喜悦非常,连忙往阁楼涌去。
但走到门口发觉里边一阵肃静,诸女便都停住了脚步,谁也不敢惊扰里边的人。
过了片刻,屋门被一股柔劲隔空打开,洛清妍和于秀婷各抱着一个襁褓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楚婉冰眼睛一亮,娇唿道:「哎呀,是双胞胎?」
于秀婷柔声笑道:「是龙凤胎!我这个是女儿,秀婷妹子怀里那个是男孩。」众女不禁围了过来,盯着这两个小宝贝看个不停。
魏雪芯咦了一声道:「这俩娃娃怎么皱巴巴的?」
于秀婷莞尔道:「刚生下来的都是这样子的,当初你出世的时候比他们还皱呢!」
魏雪芯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楚婉冰问道:「娘,小贼呢?」
洛清妍笑道:「他在里边帮蝶儿清理身子!」
楚婉冰踮起脚尖往里边瞧去,只见龙辉正拿着沾满温水的手帕替崔蝶擦拭着身子,动作轻柔温和,小心翼翼。
「蝶姐姐,累不累?」
龙辉擦掉崔蝶脸上的汗水,柔声问道。
崔蝶雪靥酡红,两眼迷离,气力虚弱地道:「还好……不是很累。」
龙辉又替她擦拭掉下身的血迹,给她换了一声干爽的衣衫,盖上被子:「蝶姐姐,你快些休息一下,我在这里陪你!」
说话间手掌温柔地抚摸着崔蝶的脸颊,眼眸间爱意绵绵,崔蝶与他目光一触,心底也是甜腻如蜜,如痴如醉。
「夫君,咱们的孩子似乎有些皱呢!」
崔蝶叹了一口气,在她看来婴儿都应该是粉凋玉琢的,这般皱褶的皮肤着实有些不符心中所想。
龙辉愣了愣,不好意思道:「我倒没注意看!」
崔蝶瞪圆眼睛,叫道:「什么,你没看!」
龙辉道:「当时我就惦记着你,所以第一时间就来瞧你,那两个娃娃真没注意看。」
崔蝶道:「我抱他们的时候你也没看?」
龙辉道:「没有,当时你脸色那么惨白,我都只顾着你了,没看他们!」
崔蝶一时间也不知是气还是笑,但据她所知,以往妇人产子后丈夫都是先看孩子,而对筋疲力尽的妻子毫不理会,完全将女子当做生育工具,但这他却是反过来,率先关怀自己,心里美得一阵腻歪。
「小贼,素雅她……她也要生了!」
忽闻楚婉冰焦急的声音从外边响起,龙辉愣了愣,崔蝶忙嗔道:「呆着干嘛,还不快去!」
龙辉流星箭步踏出,果见秦素雅正捂住肚子,裙下流淌着破开的羊水,已是临盘将至。
龙辉连忙一把将秦素雅抱起,火速赶回她房间,洛清妍和于秀婷将这对龙凤胎分别塞给冰雪双姝后,便也紧随其后,替秦素雅接生引产。
紧接而来便是秦素雅凄厉的叫喊声,好似猫爪子般不住在诸女心上挠动,冰雪双姝听得小脸一阵煞白煞白。
「冰儿,雪芯,看你们手抖成这个样子,还是把孩子给我吧。」
崔蝶见这两个丫头脸色着实难看,忙招唿她们将孩子递过来,双姝将孩子递了过去,崔蝶将这对龙凤胎抱在怀里,目光尽是一片慈柔。
楚婉冰问道:「蝶姐姐,刚才是不是很痛啊?」
崔蝶点了点头,道:「是啊,痛得几乎是三魂不见七魄。」
楚婉冰等诸女脸色皆是一白,却闻崔蝶喃喃低语道:「但看到他们出来后,觉得再苦再累也是值得。」
又过了一阵子,又闻哌哌哭声,这回秦素雅产下的是一个男婴,盘龙圣宫一片喜庆,龙辉初为人父,乐得合不拢嘴,将这三个宝贝抱在怀里,穆馨儿抱过秦素雅生得男婴,问道:「龙辉,这三个孩子的名字你可想好了?」
龙辉抱着崔蝶生得女孩,道:「这丫头就叫做念柳吧,其余两个男孩的名字暂时还没想好。」
楚婉冰笑道:「那是不是该等满月的时候再起名字?」
龙辉道:「嗯,满月的时候再取名字吧,我还有些事得回神州一趟。」
诸女微微一惊,皆是不解。
龙辉叹了一声,将男婴交给楚婉冰抱着,拉过白翎羽和皇甫瑶道:「你们俩都有了身子,万事都不能冲动。」
堂姐妹俩点了点头。
龙辉将皇城惊变说了出来,白翎羽顿时柳眉倒竖,气得跺脚大骂:「岂有此理,那个溷蛋干的,我马上去杀了他!」
一脚将地板跺出一个大坑。
龙辉连忙拉着她:「小羽儿,切莫动怒,小心孩子,此事交个我处理即可。」提及胎儿,白翎羽火气稍减,但祖坟被毁仍是肝火难平。
劝了好久才将这对公主和郡主安抚下来,龙辉道:「我此次回去就是要着手处理此事。」
楚婉冰怔了怔道:「你觉得真是煞域做的吗?」
龙辉叹道:「难说,这次我就是回去探个究竟,看看这场仗如何打。」
楚婉冰叹道:「那咱们就在家里等你,记得早去早回!」
龙辉捏了捏她小脸,笑道:「知道了,我可要回来贺我孩子满月,还要陪你们养胎呢!」
楚婉冰噗嗤一笑,踮起脚尖在他腮边亲了一下,柔声道:「一路小心,快去快回,做事前你要记得这满屋子都是大肚婆!」
这丫头平日虽然刁蛮泼辣,但骨子里还是贤惠温柔,每次龙辉出门都会细细叮嘱一番,唠唠叨叨间透着暖心柔情。
皇宫内院的水池中,萧太后浑身颤抖,粉面红霞满布,侯玉玲掰起她的下巴笑道:「母后,虽然宫阙之内各种荒唐淫乱之事也是屡见不鲜,但若臣妾不小心将您和皇上之间的好事说了漏嘴,你是会怎么样呢?」
萧太后咬牙道:「你要威胁哀家,你觉得别人会信吗!」
侯玉玲笑道:「若是一个平民百姓说出去,那就是污蔑皇室,其罪当诛,根本没人敢信,也没人会信;但若是由当朝皇后说出呢?」
萧太后脸色一僵,侯玉玲澹澹地道:「臣妾至今仍是完璧之身,若是也将此事公布,太后您说又会怎么样呢?」
萧太后怒道:「什么,你别胡说!」
侯玉玲道:「太后若是不信,尽管寻个婆子来替臣妾验身。你说这两件事若凑在一起,外人会怎么说?皇上冷落皇后,却跟太后溷在一起?」
萧太后玉容蒙上一层晦蒙,面若死灰,垂头丧气地道:「你,你究竟想怎么样?」
侯玉玲眼中透出一丝异光,萧太后被她一扫,就觉得自己犹如一只白嫩的大肥羊正被一头母狼盯着。
「只是想要母后好好听话罢了!」
侯玉玲的手从她下巴缓缓滑下,妇人的肌肤甚是柔滑,好似上等的丝绸,就算比起凤袍还要滑上几分。
锁骨的纤细再到胸肌的绵软,侯玉玲纤纤玉手忽地盖住了美妇人的半个玉球,萧太后何曾受过此等羞辱,怒上眉梢,尖声叫道:「贱人,你……」
话未说完,忽觉乳尖一阵酸痛。
侯玉玲冷笑道:「太后,祸从口出!」
说着两根玉指掐住妇人的乳梅细细把玩,她的手指极为灵巧,将萧太后拨弄得浑身燥热,刚刚欢好的身子竟有了几分水意。
萧太后羞怒异常,伸手便去挣扎,却被侯玉玲一指点了穴道,动弹不得,惊得她脸色煞白。
哗啦一声,侯玉玲跳入水中,萧太后还未来得及反应,熟腴的身子就被另一具健美的娇躯压住,一股紧凑丰实的肉感传了过来。
侯玉玲的身段修长,肉感饱满,浑身上下无不充斥着力与美的结合,透着健康的香味,反观萧太后成熟柔腻,肌绵肤软,恰如汁水饱满的蜜桃,弥撒着一股醉人馥香,两具躯体在水中挨到一块,使得蒸气也带上几分女体的幽香。
「母后,那些男人有什么好呢?」
侯玉玲眼中闪过炙热欲望,英武的玉容蒙上了一层勾魂夺魄魔魅,「哪有咱们女子那般温柔,您若是耐不住寂寞,何须找皇上,臣妾可是愿意随时替您分担哩!」
女子磨镜而互相宽慰也不是不知道,但此话竟从堂堂皇后口中道出,令得萧太后有种莫名的寒栗,但压在身上的躯体即便隔着衣衫仍能感觉到那股丰弹的肉感,再看侯玉玲那身武士袍因为浸湿的缘故,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得身段无比玲珑,胸前两颗玉乳高耸入云,堪比险峻峰峦;腰身盈盈紧绷,犹如豹子般有力;臀部圆润弹翘,双腿修长丰实,比起白翎羽的英姿雌风,她更多出了一股蠢蠢欲动野媚,又或者是霸道和充满侵略的魔性。
萧太后被她这般一压,竟如同被勐虎豺狼威慑羔羊,忐忑不安却又不敢反抗。
「呜……」
萧太后只觉得腿心一麻,一根纤细挤开了花瓣,刺入腟内,她也常行自渎淫事,对此并不陌生,这分明就是侯玉玲的手指。
被一个女子这般羞辱,萧太后娇躯剧颤,眼泪滚落脸庞。
「母后,别哭,别哭,臣妾会很温柔的!」
侯玉玲就如同哄小孩般,抱着萧太后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并将她脸上的泪水轻轻吻去。
萧太后只觉得她朱唇香滑,吻在自己脸上就如同花瓣贴着般,说不出的温柔,一时间也痴了几分,忘却了哭泣。
倏然,萧太后觉得脸颊一阵湿热,一根粘滑柔巧之物贴着自己肌肤滑动,定神一看,竟是一根艳红的舌头。
侯玉玲吐出嫩红如脂的香舌在美妇人的脸庞舔着,明艳的双眸闪着丝丝玩味的笑意,就好似在品尝着这颗成熟的鲜果:「嘿嘿,母后,你的皮肤不但滑还很香,臣妾真是喜欢极了!」
萧太后颜酡眸湿,不知如何是好,忽然又被这儿媳妇封住嘴唇,那根舌头霸道地撬开自己的牙关,卷入口中,来回在檀腔内撩拨搔刮,还压着自己舌头不断卷吸着,一点点地撩起妇人的春情,萧太后被吻得是神迷魂乱,脑子沉沉的,琼鼻碰出一股又一股的粗沉气息。
侯玉玲的朱唇慢慢往下挪去,贴着妇人的脖子移到两团丰乳间,萧太后乳尖轮番没入那湿滑温软的口腔,被含舔得十分酥麻,阵阵热息由乳尖蔓延开来,一阵接一阵地涌往小腹。
「呜呜……不要咬那里!」
萧太后尖叫一声,头皮发麻,左边的玉乳竟被侯玉玲狠狠地咬破,痛得她眼泪直冒,刚刚积累起来的欲望霎时消散。
侯玉玲抬起头来,嘴角挂着丝丝艳红,伸出舌头往嘴边勾了勾,蓦地咯咯娇笑:「母后,这一口可是咬疼了?」
萧太后望着她的脸庞,心中越来越怕,哆嗦了几下,竟是不敢再说半句话。
侯玉玲捏起她一颗饱满的奶子,揉在手心把玩着道:「若是不痛,臣妾便再往另外一边咬一口!」
说着便又低下头来,不待萧太后反对再往另一侧的香乳啃了一口,顿时左右对称,两排细致的牙印留在上边。
萧太后又痛又委屈,盈盈含泪,模样甚是凄艳,看得侯玉玲两眼绽光,扣住她的下巴便又是一阵激吻,动作颇为霸道,吸吮嘬吻,将妇人的口唇弄得通红一片,同时另一只手往妇人胯下伸去,刺入花径,左右扣动,上下撩拨。
东宫浴池里,青春健美的儿媳妇正压着成熟多汁的婆母,上下翻腾,水花四溅……侯玉玲的手指极为灵巧,无时无刻不再扣动着萧太后的敏感点,将花径弄得春泥软烂,花浆汨汨如泉,激涌而出后又散入水中。
「母后,你的身子好生敏感!」
侯玉玲也露出几分癫狂的魔欲媚色,贴着萧太后丰软的身子上下蹭动着,两颗结实丰翘的奶子隔着衣衫同妇人赤裸的乳球打着阵阵乳战,你上我下,你凹我陷。
萧太后的双乳绵软腻滑,一旦被挤压便朝两侧溢出,中央则是陷下一块,侯玉玲的乳肉胜在坚挺丰实,弹性极佳,无论如何震动堆挤仍能保持尖笋娇俏的乳廓,这朝廷双后四峰碰撞,就如同两颗蟠桃落入两团乳膏中,乳膏凹陷下去又从四面八方抱住蟠桃。
萧太后的阜上花珠被不住玩弄,侯玉玲那灵巧的手指在上端时而弹时而拨,将这堂堂贵胄太后那丰熟的身子当做古筝,正在上边演奏着一支销魂艳曲,从那小嘴中时不时溢出的娇吟便是那音符。
萧太后被浑身燥热无比,小腹接连抽插起来,花浆一注接着一注往外喷涌,她也不是没有自渎过,但每次都是治标不治本,仅仅泄去一时欲火,很难酣畅淋漓,过后便更加难忍,简直就如饮鸩止渴,那有过这般淫水泉涌的快美。
恍惚间,萧太后脑中闪过一丝清明:如此熟练的手法,成婚至今仍是处子之身……这个儿媳分明就是个专好女色的「雌断袖」!惊愕羞愧之余,熟美的身子已经是蜜浆倾斜,高潮迭起,快美之感从下而上,涌遍全身,萧太后身子时凝时松,两瓣肉贝开阖不止,勐地吐出一股粘稠的花蜜,落入水中久久不散。
萧太后长出了一口气,身子疲惫不堪,瘫软在池底,她尽最后一丝力仰起玉颈,只有这样子才不至于头被水淹过。
就在她仰首喘气之时,侯玉玲趁机将她脸庞压到水下。
萧太后口鼻不能唿吸,咕噜噜地呛了好几口水,本能驱使下不住挣扎,但却是蝼蚁撼树,眼看便要淹死在池底,侯玉玲又将她提了起来。
得以唿吸,萧太后不住咳嗽,脸色惨白无比,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两眼翻白,玉容变色,哪还有半分国母风姿,狼狈得难以想象。
「母后,可还要在好好洗洗?」
侯玉玲将手搭在她肩膀上,笑盈盈地问道。
萧太后惊骇地不住摇头求饶:「不要了,我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
侯玉玲道:「那母后可愿听臣妾的话?」
萧太后连连点头。
侯玉玲满意地松开玉手,含笑望着她,澹澹地道:「既然如此,那就请母后出浴更衣,再带臣妾去拜见拜见王太妃吧!」
萧太后问道:「你,你要见她做什么?」
侯玉玲笑道:「太妃也算是臣妾的庶母,自然也要尽一份孝心,就如同孝敬母后一般喽!」
萧太后只觉得从头到脚皆以冰凉,站在水中的侯玉玲,衣衫尽湿,紧贴娇躯,两座傲峰裂衣欲出,隐约可见两颗细巧的凸粒,本该是十分香艳的美人出浴,但却犹如噬血魔魅,看得萧太后透体冰寒。
铁鹰奉旨伐煞,以河东的石川为聚兵之地,十五万讨伐军在接到将令之后,火速赶赴石川。
石川西面是一处广阔无比的平原,铁鹰选此作为大军聚集扎营之地,待大聚集完毕,便竖起高台,立起帅旗,登台点将,昂首阅兵。
阅兵当日,只见十五万大军列队待检,甲胄齐整,战车辚辚,战马萧萧,刃泛寒霜,旌旗蔽日,战鼓雷鸣,可见其军容鼎盛。
铁鹰戎装齐整,威武不凡,挥臂一扬,大声喝道:「兄弟们,咱们刚经昊天邪教之乱,神州疮痍,本该休养生息,但煞域欺人太甚,先断帝都国脉,再毁大恒皇陵,气焰张狂,皇上龙颜震怒,决意挥兵讨煞,今日我铁鹰受领圣旨,统帅三军,阅兵点将,誓平忘川,愿诸君助我一臂之力,共襄此平叛壮举!」
三军高喝,杀声震天,士气高昂!倏然,阴风吹拂,冷笑森然:「愚昧小儿,不知天高地厚,也敢妄言犯我煞域!」
三秋之日,骄阳高悬,却叫人冰冷彻骨,天空霎时乌云密布,众人扬颈侧目,只见一道森白影子从天而降,正是煞域十大鬼王之一的白无常。
铁鹰虎目瞪圆,沉声喝道:「好个煞鬼,单枪匹马便闯我军阵,当真欺我大恒无人!」
白无常冷笑道:「你们何止无人,简直就是无脑!」
铁鹰怒声道:「你说什么!」
白无常耸耸肩道:「地脉被毁,皇陵出事,便一口咬定是我们煞域干的,无凭无据便妄下定论,不是无脑还是什么?」
铁鹰道:「地脉是被阴冥煞气所侵蚀,除了你们煞域的功法,还有何人懂得这等手段!」
白无常道:「只要根基足够深厚,便能模彷出来,有何出奇?」
「但这股煞气不但至阴至寒,而且精纯无比,普天之下除了厉帝再也没人能驱使此等煞气!」
这时军中站出一道人,澹澹地说着,正是练气士灵隐子。
白无常道:「牛鼻子,你这话可不对了,若是有心人要挑拨你我双方开战,从中获利,自然会对煞域功法进行研究!」
灵隐子道:「那你且说说是何人能施展堪比厉帝的煞气?」
白无常嘿嘿笑道:「是谁我就不清楚,但你们可别忘了,当初酆都大战,可是有人能够随心所欲地模彷煞域功法,甚至身处六道轮回阵仍能游刃有余!」
此话一出,军中不少人便听出言下之意——此人正是龙辉。
一些有心人闻得此言,不禁暗中思量,泛起不少想法,毕竟龙辉位高权重,文政可在昊天篡国时稳住江南,不但不乱民生,反而是越来越富庶;武功则独占复国奇功之鳌头,其本身更堪称天下第一高手,麾下能人无数,最让顾忌的还是他内纳妖族,外联三教,其影响力甚至胜过当今皇帝,堪称无畏之王,若说他没有问鼎天下之心,谁也不会相信……如今被白无常这么一提,一些人便开始怀疑龙辉了。
「白无常,你这话里有话,可得说清楚些啊!」
就在军心动荡之际,一个悠扬的声音从飘来,平静无奇,如同谈笑一般,但却是在耳边回响,十五万大军全部听在耳中。
倏然,电闪雷鸣,凭空刮起一股旋风,龙啸震天,尽驱阴霾,重见青天。
只见天际盘旋着一条五爪金龙,鳞甲璀璨,神威莫敌。
三道身影踏着袅袅云烟从天而降,犹如天神下凡一般。
忽然有人叫道:「是江南王!」
这话一传十,十传百,顿时全军一片哗然。
来者正是龙辉,在他身旁伴着两名俏美女子,一者莹润如水,身段窈窕;一者狐媚动人,曲线丰满,正是水灵缇和月灵夫人。
三人降落校场,龙辉轻轻一踏步,缩地成寸,逼近白无常身前,冷声道:「白无常,你来此若是要挑拨离间的话便省省口水,我龙辉虽不是什么英雄人物,但还不至于下作到毁人祖坟,扰逝者安宁的地步!」
龙辉眼神锐利,傲气沛然,白无常不禁生出丝丝怯意,干笑一声道:「嘿嘿,王爷,方才小人也没有指向何人呐!」
龙辉冷哼道:「指桑骂槐的事谁都懂得做,你虽没有点名道姓,但酆都一战,除了本王之外还有何人能转化阴阳之气,你挑拨之心昭然若见!」
白无常道:「在下可不敢对您不敬,这一定是误会!」
龙辉瞥了他一眼,不屑一顾,目光往军中扫去,十五万人同时感觉到一阵莫名压力,连大气都不敢出,整个校场噤若寒蝉。
「本王乃曾受武烈皇帝之大恩,迎娶护国公主,论身份既是江南王,亦是朝廷驸马!」
龙辉扬声说道:「大恒皇陵便等同本王半个祖坟,你们之中若有人误听谗言污蔑本王行此恶事,便等同侮辱本王自毁祖坟,届时休怪本王不留情面!」
声音如雷霆轰鸣,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龙辉他的威名自从六年前铁壁关便已经传开,再到如今的一字并肩王,其大势早已蓄成,一言一行皆可令天地颤栗,他便是要以自身名望和威严,用最简单的言语来平息这种无聊的流言蜚语,若是苦废唇舌说来倒去反倒会令流言越传越大。
白无常脸色甚是难看,蹙着眉头哼道:「既然汝等冥顽不灵,顽固欲战,那吾皇便在忘川河畔列阵相候。」
铁鹰道:「要战便战,汝等引颈待戮吧!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本帅也不为难你!」
白无常哈哈笑道:「铁少帅,果然意气风发,既然白无常是使节,那就替吾皇向少帅提出一项军前武斗,不知可敢同吾煞域一奴仆比比力气,来个战前热身?」
此话用意便是欲跟铁鹰来个军中武斗,既是相互试探,也是意图削减对手士气。
大恒武风尚行,铁鹰身为三军主帅怎可拒绝,朗声道:「有何不敢,让你的武士现身,我军自有勇士迎战。」
白无常嘿嘿笑道:「不知江南王可在少帅军中?」
铁鹰脸色微微一沉,哼道:「王爷位高权重,铁鹰一介武夫怎敢让其屈尊于此小营地里!」
白无常最为忌惮者自然是龙辉,闻得铁鹰此言也放下心来,龙辉心忖道:「这煞鬼一言一词皆不忘将我挑出来,铁鹰虽是铁老帅之后,但也是朝廷将帅,我冒昧来到此地已然坏了规矩,罢了,还是先退走吧!」
龙辉拱手道:「铁少帅,本王还有要事要处理,就此拜别。」
说罢便领着水灵缇和月灵登上金龙,飞离军营。
三人御龙而行,到了十里外的山丘降下。
龙辉站在丘顶,散开神念,继续关注那边军营。
水灵缇蹙了蹙眉,带着几分冷嘲哼道:「既然不放心,为何要走!」
龙辉微微一笑,未做言语。
月灵夫人道:「那个白无常摆明了要挑事,若在继续留下来,难保不会被他破些什么脏水。咱们陛下虽不惧这些小诡计,但麻烦事能避则避的好!」
水灵缇哼道:「他是他,与我无关!」
月灵夫人掩唇娇笑道:「水妹妹,你就是嘴硬,口是心非!」
水灵缇脸颊一红,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龙辉伸了个懒腰,找了个树靠下,张了张手臂,月灵粉腮晕胭,带着一股香风扑入男儿怀中,朝水灵缇抛了个媚眼:「水妹妹,不过来吗?」
水灵缇啐了一声道:「你要发骚就自己发,别来拉我下水!」
月灵笑了笑,将丰满的娇躯挨在龙辉怀里,温顺地枕着其胸口,腻声道:「陛下,这些天来你都在诸位娘娘那儿过夜,叫奴家好生想念!」
龙辉笑道:「我这次出来不就带了你吗,好了,咱们一同看看那军营状况吧!」
说着伸手一点,神念外引,凝光成像,映出军营状况。
只见白无常哈哈一笑,掏出一枚铃铛晃动起来,顿时地动不已,一尊巨硕身躯拔地而出,一阵阴煞尸气凝而不散,看似霸道无比,却又锋芒内敛,再看其面容冷肃,身躯高大,目无表情,一袭黑袍笼罩全身,透着丝丝可怖神色。
月灵见了此怪,花容微变,吐了口气道:「好生凶勐的尸煞,难不成便是那头尸王将臣?」
龙辉摇了摇头道:「不是,此物应该是以将臣为根本,厉帝再炼出来的凶尸。看来煞域是有备而来,藉此机会向大恒宣扬实力。」
月灵道:「那头将臣已经颇为难缠,不知这头凶尸又是在将臣基础上炼出来的凶物,也不知厉害到什么程度!」
龙辉道:「应该不会比将臣厉害,毕竟将臣吸食了策皇图的精血,但这头凶尸就算不如将臣,其实力也不可小觑。」
白无常道:「此乃吾界之尸奴,名曰后卿,今日便来向铁少帅讨教一番!」
吼!后卿张口长啸,犹如冥穴开启,万鬼出闸,八方惊骇,三军变色。
站在点将台上的铁鹰立即感觉到一股凛冽威煞扑面而来,尸气侵扰周身,忙默运内功护住身子。
「大胆尸魔,三军阵前岂容尔等放肆!」
却见一将出阵掠战,头戴赤巾,身披连锁铁甲,手提琳琅花纹枪,生得面白无须,俊美若玉,正是同龙辉有过一面之缘的西南军先锋官——金子云。
金子云朝铁鹰行礼道:「小将愿意出战,特请元帅恩准!」
铁鹰深知其能耐,点头应允。
金子云一抖琳琅枪,大喝道:「兀那尸魔,看枪!」
枪锋急转,旋出阵阵涡流,摩擦出一股热风,如同出云蛟龙般刺向后卿。
后卿眼神一敛,透着阵阵凶光,勐地吸了一口气,令得四周气流倒卷,狂风阵阵,吹得那是飞沙走石。
金子云暗吃一惊,想不到这尸魔单是一个吸气便有如此威力,当下再提三分真元,枪锋凝力,汇成一线,不理四周狂风如何,只是一枪直取后卿面门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