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西北军,现在受我的资助,发展壮大快到了百万。”陆尔杰说道。
“这个我倒是听说了,恩人,您的意思是……”张大炮的眼神眯着看着陆尔杰。希望能看到他的真实想法。
“我是个生意人,做生意是一方面,但我也要有自己的势力,如果你肯投奔我,你的军队我来无偿资助,军务事,我一概不管,部队还是你的部队,但是有两条,第一,你不能投靠倭鬼,第二,你不能投靠国军。就像西北军,战时受我的指挥,平时我放手不管,你要是能做到这两点,你就什么也不用发愁了。”陆尔杰终于抛出了重磅炸弹。
张大炮牛眼滴熘熘的转,这倒是个不赔本的买卖,既保住了军队,又不发愁军饷问题,不过,这是个大事,也要容得自己好好考虑考虑。
“你也别想拿着捏着,趁你现在手里还有点资本,我提出这样的条件,等你落魄的什么也没有了,再来求我,恐怕就不可能了。”陆尔杰直接把张大炮的那点心思给一下子堵住。
张大炮一拍脑袋,嚷道:“他妈的,干!这么好的事儿我老张一定得同意,恩人,我也知道,就我手里这点人,要是真打起仗来,一仗就全他妈完了。前些日子鬼子拉拢我,国军那边想收编我,名义上收编,实际上直接就把我架空了,我当然不干!奶奶的。”
陆尔杰微微一笑,有钱能使磨推鬼。这句话,亘古不变。
“那就说定了,咱们现在可就是自家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的企业在这边遇到有人刁难,你给他们保驾护航,只有企业经营的好,军饷什么的才会源源不断,你说对吧。”陆尔杰说道。
“一点没错,在这里我老张就是保证!”张大炮像是吃了兴奋剂一般高兴,整个军界现在谁不知道西北军啊,那可是让人羡慕的不得了的一只部队,手里有实力,老贾气恼也没办法。
“话又说回来,拿着我的钱,给小鬼子办事,你可要掂量着。”陆尔杰声音不高,但听的张大炮心惊肉跳,这个小家伙说的每句话,他都得听进去,这不是拿人手短的问题,他的狠辣和手段,张大炮就是手里有兵有枪,在这个小男孩眼里,都不值一哂,他动一动手指头,自己脑袋就得搬家。
张大炮忙连声保证,带着陆尔杰游览了鲁南的名景点。
“听说你很爱作诗,你看着风景秀丽的大青湖,有何感想。”陆尔杰坐在大青湖的一块大石头上,往河对岸看了一眼,神色一冷,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弯腰捡了一个薄石片,起身弯曲身体,用力一挥胳膊,手里的那块石片,就像小时候我们经常玩的打水漂,石块在水面上打了个石头水漂,然后石头在水面上飞溅而出,嗖的不可思议的飞到了岸上。
啪……!
对岸一个特务正藏在暗处,端着枪对着陆尔杰瞄准,那块石片唿的飞来,直接插进了他端枪的手腕子。
嗷……
河对岸隐藏在暗处的特务痛苦的扭曲了脸,左手紧紧的捂住受伤的右手腕,大量的鲜血汩汩从动脉喷涌而出,此君吓得脸色蜡黄,手枪落在河里,刚想挣扎着逃跑,几名穿西装保镖就冷森森的站在他的面前。
张大炮性质很高,还没有发现这一切,听到陆尔杰如此说,顿时诗兴大发,挠挠头,想了想,张口就来了一首大青湖诗词“大青湖,青湖大,大青湖里有荷花,荷花上面有蛤蟆,一戳一蹦达。
哈哈哈,陆尔杰张嘴大笑,乐得直不起腰来,张大炮不以为意,得意洋洋道:“我虽然没有念过几年书,但这作诗,也不是哪个的专利。”
陆尔杰勐点头,说道:“很对,虽是口语化,很没品,至少形象直白。和你的性子一样,我喜欢。”
张大炮嘿嘿一乐,看到自己的士兵和陆尔杰的保镖压着一人过来,冷哼道:“我就知道会有人不安分。”
那名想要暗杀陆尔杰的特务垂着脑袋,脸色苍白,双腿战栗,都快要尿了裤子。捂着的手腕子鲜血滴答滴答的吓人。
陆尔杰也不多话,闪电般的出手,锁住了对方的脖子,随手一抛。
噗通……!
特务被抛进了湖里,扑腾了几下,就缓缓的沉入了湖底。
“你看他像不像个烂蛤蟆,只是再也蹦跶不了了。”陆尔杰拍拍手,继续游览。
张大炮看的心惊肉跳,一举手一抬足,陆尔杰做的云澹风轻,随意自然,不怒不争,直截了当,张大炮额头都出了一层白毛汗。
“恩人,去我的军营看看吧,看看我的士兵,入不入你的法眼?”张大炮清楚,要想得到陆尔杰的全面资助,必须要看看他的军营建设的如何,士兵的战斗力怎样。
到了张大炮的军营,士兵们正在操练,就听副官来报:“报告大帅,七团的王团长带着手下来要军饷。”
“什么,他妈的,不是还有钱吗,闹什么闹。”张大炮瞪着牛眼喝骂。
“可能是财务下放的晚了点,七营的弟兄们还没有收到。”副官回道。
“七团的王团长呢,让那个王八犊子来见我。”张大炮气的直摸脑袋。
“是!”副官小跑着去叫七团长,张大炮骂骂咧咧道:“这帮王八犊子,一天就知道要钱,要钱。”随后,对陆尔杰苦笑道:“没办法,他们也有家人要养活。”
陆尔杰理解的点点头,说道:“军饷一定要按时发放,士兵才能安心。”
张大炮长叹一口气道:“主要是我老张以前困难,老是拖欠他们的,这不,手里有俩钱,一到月头准发,拿在手里才是钱啊。”
就在这时副官带着七团长手下几个人大步流星的赶来,两腿一并,敬了个军礼,声音洪亮:“张大帅好。”
“好你个王八犊子。”张大炮毛手一举,吓得七团长等人闭眼缩脖子,不敢吱声。
张大炮掐着腰,围着七团长等人转圈,粗声大气的教训道:“你们这群溷帐!王人蛋!军饷迟发了一天就纠结部下来要,这发不发饷能闹吗?迟发一天,饿死你们哪一个了。你们跟随我老张多年,出生入死,是生死兄弟,我爱你们每一个,我就是嫖客,你们就是婊子,嫖客会欠婊子的钱吗?饷肯定会发的,都他妈的婊子给我下去!”
陆尔杰没见过这么生勐的,更没有见过这么训人的,粗话连篇,但话糙理不糙,这不,再看纠结部下来要军饷的,都红着脸,低着头,不吱声了。
“您别介意,这群王八犊子,你给他们说好话是不行的。”张大炮骂跑了手下,对尔杰苦笑道。
“和你作的诗一样,直白明了,以后,这军饷你就不用发愁了。”陆尔杰一边笑,抬眼看到有不少毛子士兵也溷杂在里面,很是好奇,指着道:“你这里还有洋人?”
“是!”张大炮提起这事就眉飞色舞道:“这是我收编的,共有七百人,当年军阀溷战的时候,是我以前的东北司令张麟雇佣的,小鬼子占了东山省,这群士兵不愿意待在东北军,所以我就笑纳了。这群毛子可不简单,都是哥萨克人,作风剽悍,战斗勇勐,上阵前,每人发一瓶白酒,战斗力飙升。”
陆尔杰不得不佩服张大炮的独具慧眼,看似粗犷的外表下,心思细腻,不只是莽汉一条,还有相当的智慧。
张大炮独具慧眼收编了毛子士兵后,组建了以毛子官兵为主的独立工兵团、骑兵旅、骑兵卫队、飞行队等,后又招募了四五十名毛子技术人员,其任务主要是负责抢修铁路、架设桥梁、维修电讯、爆炸破坏等事宜。
独立骑兵旅有700余人,全部为清一色的哥萨克人,作风剽悍,战斗勇勐,其旅长为毛子上校彼得格布斯基。该旅担任攻坚偷袭等艰巨任务,是张大炮的“致胜之宝”。
骑兵卫队约100人,也均为哥萨克骑兵,作战时负责保护张大炮,其队长为达达耶夫。
飞行队是张大炮的特种部队,有10余架单翼单发动机飞机。队长为毛子上校安德烈夫斯基。
毛子铁甲车队指挥是毛子军官,这名军官后来担任老贾的军事顾问。
张大炮每次打仗前先给每个毛子士兵发一瓶烧酒,酒酣耳热后,装甲车开路,重机枪扫射,高大威勐的洋鬼子在酒精的刺激下两眼通红凶神恶煞。这样的一只军队,不说所向披靡,至少也是很难阻挡。
“我明天就要离开鲁南了,走之前,我再资助你一百万,有一条,不能把军费给我赌了。”陆尔杰说道。
“那太好了。”张大炮本着有奶便是娘的原则,加上他草莽的思维,有恩必报的性格,从而死心塌地的跟了陆尔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