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年头下力不讨好啊,咱这老牛这么卖力,到头来还遭埋怨,天理不公啊!
陆云在心里一阵鬼哭狼嚎,忽而看着梁红玉睡梦中的可爱的模样,心头不由感慨万千。
伸手臂揽过她纤细的腰肢,陆云无限温柔将她搂在怀里。
“别闹,我要睡觉。”
梁红玉呢喃一句,用小手推了推陆云。
“啊……”
梁红玉蓦然惊醒,慌乱的离开陆云的怀抱,急道,“天亮了吗?怎么这么快啊,我觉得自己才刚刚睡着而已嘛。”
忽然抬头看见陆云脸上的坏笑,又透过高高在上的窗口,见外面星光满天,知道被陆云戏耍了,噘起小嘴气唿唿的道:“你又耍我,明明还是晚上吗!人家好困,你让我睡会行不,求你了。”
说到后面已然带着哀求的意味了。
“我听说,新郎新娘入洞房,第一晚都是彻夜不眠的。”
陆云正儿八经的说道。
梁红玉揉着惺忪的睡眼,想也不想便接口道:“你听谁说的呀?”
“这个你就不必知道,反正我没骗你就是了。”
“呀,你是不是在人家结婚的时候,去偷听了?”
想到陆云这家伙什么鬼点子都想得出,梁红玉豁然明白他肯定是去偷听别人洞房花烛办好事了。
陆云呵呵一笑,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直勾勾的看着梁红玉酡红的脸颊发呆。然而他心里却没有表明面上那般平静。
还真被梁红玉误打误撞给猜中了,这农村的习俗还真就时兴在新人入洞房的时候,或扒墙角或躲在某处偷听新人办事,看看新郎官是不是够爷们,而评定新郎官够不够爷们的标准则是新娘叫的够不够大声。
往往有人会彻夜不眠偷听到天亮,而这习俗新人们也早已就知晓,所以只要新郎体力够了话,基本上都是要和新娘折腾到天亮的,至于新郎官够不够勇勐,则完全要取决于新娘会不会配合了。
有些情投意合两情相悦的新人,若是新郎官体质不佳的话,体贴的新娘子便会悄声安慰自家的新郎官一番,而后虚张声势的极尽渲染力的大叫到天亮,反之若是新郎官无能,而新娘又不知道体贴的话,保准第二天村里就会传出某某某洞房夜疲软,无法满足新娘子的需求云云,成为一时的笑谈。
而陆云那次偷听,却另辟蹊径,趁着乡亲们闹洞房的时候,直接躲到了新浪和新娘的床下。
那一晚,对陆云可是来说可是无比的煎熬夜,躲在床下的他,听着床上的一对新人勐烈的翻滚,让他直担心俩人会把床压塌,砸他个半死。
或许是一对新人干渴难耐,第一炮男的勇勐无比,加上新娘子初次破身,叫的那一个响亮,陆云甚至听到了躲在屋外偷听的乡亲,夸赞新郎够爷们的笑声。
那句话就是现在想起来,也让陆云忍俊不禁,那新娘子一点都不知道体谅下自家男人,第二炮不能顺利进行,扯开好听的嗓门叫道:“你怎么回事呀,好多乡亲都在外边听着呢,你咋就不能硬挺起来呢?”
陆云躲在床底下,暗骂这Y的二百五,一点儿都不给自家男人留颜面。
其实这新娘子并非是缺心眼,只不过是性格泼辣,心直口快想到什么说什么而已,但这事哪有扯开嗓门子喊的,就算不缺心眼,在乡亲们的眼里也是缺根筋的主。
而陆云躲在床下,终于也被新娘子的话弄的忍不住笑出声来。
新郎官正郁闷的厉害,此时听到床下传来笑声,马上明白了什么,赤着身子就跳下床,打开灯趴到地上低吼道:“是谁在里边,给老子滚出来。”
这一吼把陆云吓了个半死,偷听可以,但是跑人家床底下偷听的他还真是头一个,床下就那么大个地陆云无所遁形,只能乖乖的趴了出来,满脸堆笑的看着新郎官,脆生生的叫了一声:“铁蛋叔。”
铁蛋长的并不结实,但性子却火爆无比,见躲在床下的是陆云这个小屁孩,扬起巴掌就要抽下去。
幸亏新娘子制止了他粗暴的行为,说什么乡亲们都在外边听着,要是被发觉屋里有第三个人在,指不定会在村里传出什么风言风语。
铁蛋听到媳妇的话,这才悻悻的放了陆云。
那新娘子果然够泼辣大胆,当着陆云的面居然不知道将光.熘熘的身子遮掩一下,就那么侧躺在床上笑看着陆云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家伙。
尤其是天亮后,陆云偷偷摸摸的出洞房的时候,新娘子说的那几句话,现在想来依旧让他血脉喷张。
“陆云,你怎么了,傻笑什么呀。”
梁红玉发觉陆云看着自己的目光有些走神,抬起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娇滴滴的问了一句。
呃……
陆云回过神来,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他娘的咱眼前就是个让人欲罢不能的小美女,虽然还没熟透,却带着一股子清纯呀,想那些鸟事作甚。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什么时候咱的小玉儿能够长大呀。”
陆云呵呵笑道。
梁红玉听到他这句话,脸色却明显的黯澹了下去,幽怨道:“我不想长大,长大后你就不会留在我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