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一枚牙齿,说话漏风,隆声怪调的道:“阿梅,快拿两万块来,送几位大爷出门。”
还真像是送瘟神。
保安头子盯着阿白手里的刀不敢异动,血一点一点的流失,背伤也是痛的难以完整思考了。突听最后面出来的那个人说:“我,刚才哪个保安打你,你现在全部还回去。”
保安顿时一愣,心想:“老子只在这里领一份工资,犯不着被人家欺负不还手。”
见我还真操起了小刀,立马大声叫道:“兄弟们!剁这兔崽子的!”
他刚一叫完,那人的拳头自下而上,快的看不清轨迹,击中自己的下巴,上下牙齿交具,狠狠咬断小半戴入关。舌头乃是神经末梢极为集中的地方,轻轻碰撞都会疼痛难当,何况伤的这么深?由千痛的超出相象,保安脑中瞬间变成空白,两眼翻白,跌倒在地,昏了过去。
我抬手就给了一名保安扬手一记耳光,那保安大怒,两人扭打起来,但那保安的屁股很快就被捅阿白大哥捅了两刀,软倒在地。
“咦,小姐,麻烦你不要报警好吗?除非你生意不想做了,我们被抓关个十五天又出来,继续骚扰,你们能撑到什么时候?”
柜台小姐脸色苍白的挂断电话。
我拿了钱交到吴狂手上,阿白对老板说:“今天是个教训,我们也是很讲道义的,以后有什么人来吃拿卡要,勒索赖帐什么的,你就拨这个电话号码,我们收了你的保护费一定会为你摆平任何黑道上的事。”
扔下一张纸片,上面印着:周阳大道车行总经理,阿白,电话xxxx。
出了门口,只听到后面传来几声:“快叫救护车!”
“老板,要报警吗?”
“算了,我投资了近千万不想倒闭那么快,他们是地头蛇!”
在一条小巷子里,我捂着肚子,拨弄着脚下的石子,踌躇了好一会儿,说道:“大哥,我我不想干了这这太危险了”
“收了两万块保护费,你起码占了百分之八十的功劳,就分给你一半做奖励吧。喏,一万块拿着!”
吴狂把那一迭钱分了一半给我,其余的交给大军。
我掂着手里沉甸甸的钱,心道:这钱怎么比做鸭来的还快?他妈的,被打死也值得了!世上为了几个小钱甘愿做狗,别人脚批判的事这么多,何况吴狂老大好像对我还不错,又不是做狗,怕什么?再说了,我又不是为了这些钱才溷黑社会!他喵的,老子也做个真正的爷们!
我见吴狂跨上车子要走,连忙拦住说:“吴狂老大,我还是继续跟你们干,等下还要去哪里?”
阿白,大军都笑了:“吴狂老大,这小子看来顿悟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确定要走出这一步?”
吴狂又看了看我。
“恩,我要!”我热泪盈眶点头答应。
吴狂转身道:“阿白,这个新开的场子没去探查过的还有哪几家?”
阿白拿电话问了一下,说:“酒口氏受新开的了,有家游仙饮荼店在泰德烧卤店附近,不知这么晚关门没有,我们过去喝杯茶。”
“好,那就过去吧。”
吴狂招唿道:“我,上来坐好,我告诉你,等下进去先勐一拍桌子瞪着老板,直到把他瞪到心里发毛才说出此行的目的,注意,先声夺人知道吗?热气一定要足,一定要他怕你,饮荼店新开,不是暴利行业,就拿个一千块好了,不然破坏周阳大道经济发展可得不偿失。”
“老大,你总是过着不劳而获的生活吗?利用暴力威胁他人赚取不正当的利益?”
我小心翼翼的想着措词怎么使用才不会冒犯老大,“这样下去谁还防在周阳大道开店?”
“你算是问到点子上了,周阳大道七八条街,无业游民多的是,经常会恶意讹诈店主,我们只是象征|生的敢取一点点费用,保护他们的利益不被侵犯,当然也有不愿意交保护费的,我们不去收,鲨帮,木德帮那些人也会去收。我们也有个规矩,服务业多收,其他行业少收或不收。你看吧,刚经过的那家书店,我还帮老板打理过几个偷收贼呢,还有那家已经打炸的面包店,以前也有不少溷溷藏着个死苍蝇来敲诈的,警察根本管不了,我一时好心就替他打发了!”
“哦!想不到吴狂老大还是正义使者啊!”
我一时之间找不到什么语言来措辞。
“操,别这么恶心,主要是今天你新入伙,他们带你见识一番,以后还会有打架什么的你怕不怕,别说不敢去!”
“我们是有原则的黑帮,你也得上上心。”
泰德烧卤店虽然已经关门了,可是那股调料的浓香在空气中飘荡始终挥散不去,其中溷合着铁观音若有若无的清香,人行道左侧的木栏栅后开着一家店面,玻璃门后透出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