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回到家里,郁闷得不得了。可这事,却又不好跟郑彤彤明说,也不能跟家里人明说。只能一个人闷在心里。郑彤彤见他闷闷不乐,娇情地安慰他,嘻嘻哈哈逗他开心,全然不知道嘴角患的一排小红点,是性病的事。
可越这样,春桃的心里就越急。晚上睡觉的时候,郑彤彤又想和以前一样,来次六九式的「互相帮助」可春桃的心里掂记着自己下体又痒又痛的事。越掂记,就越感觉下体骚痒难耐,忍不住时,他背转身子,悄悄地用手在下体使劲地抓挠几下。
由于心头挂记这事,整夜都睡不好,第二天起床,春桃眼眶沦陷,没精打采,好似一晚上弄了好几个回合了一样。为了尽早消除心中的隐影,当天上午,他朝郑彤彤和王秀花找了个借口,说要和蔡得喜去办理买树所需的证件,自己则打算一个人去肥水镇上。
去肥水镇,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找个医生先咨询一下,看看需要买些什么药,或者是不是要到县城的大医院去治疗。总之,这性病也是病,不能久拖着不放,怎么着也要赶在郑彤彤知道这事之前,将事情给平息了。
春桃骑着摩托车,刚到付群英的小卖部门口,就见蔡得喜正提着一桶水,正伏在汽车前头,在给他的汽车加水。也算是随意地打招唿吧,春桃说:「得喜,准备发车呢?今儿去哪儿呀?」
蔡得喜回头一看,见是春桃,马上笑脸盈盈地道:「去肥水镇呢!你呢?」
春桃实话实说:「我也去肥水镇呢。」
蔡得喜已经加完了水,他提着桶往小卖部门口一搁,回头冲春桃说:「你不如将摩托车放在我家里算了,随我的车去镇上就是,下午办完事了,咱们再一起回来。 」
春桃心想,蔡得喜所说的方桉,也是可以呀,随他到肥水镇上,他办他的事,自己看自己的病,完了,两人再一起回来,一点儿也不碍事,自己还省趟油钱;况且,自己出门的时候,还跟郑彤彤和老娘王秀花说过,要随蔡得喜出门办点事儿,这不正好套上了嘛!
这样想,春桃立即答了蔡得喜。
他就将摩托车停在小卖部口,又锁好了,才坐到蔡得喜汽车的驾驶室里。一路上,蔡得喜开着车,迎着红枫落叶铺满的小道向着肥水镇上驶去。
秋冬之际的奶子山,正是一年中景致最美的时候,只见那漫山遍野,处处缤纷多姿。红色的枫叶,金黄的杏树,青翠的万年青。远远望去,笼笼的远山,在玉带般的阴泉河的绕缠下,呈现出一幅立体水墨画的绝美景色。
春桃和蔡得喜在画境中行了一段路,两人都被窗外醉人的秋色所吸引,默默不语。直到下了奶子山,到了玉泉河冲击的平原地带,春桃才打破沉静。
他问蔡得喜:「得喜哥,你今天这么早,去镇上干什么呢?」
蔡得喜手掌着方向盘,眼望着远方,不以为意地说:「身子有点不舒服,去看看。」
春桃疑惑地看看他,觉得他处处挺好的,没有不舒服的神色,便问、:「怎么,去看医生?」
蔡得喜见前方有人,便手搭在喇叭一按,待错过行人,他说:「不啊,就买点药。」
春桃「哦」了一声。
蔡得喜见春桃没有说话,又反问他:「你去肥水镇干吗?」
春桃吱吱唔唔,不好意思说出口。
蔡得喜驾着车,呵呵地笑了笑,开玩笑那样说:「你不会也去看医生吧?」
春桃见回避也不是办法,况且肥水镇就那么大,也没有两处医院,反正迟早蔡得喜是会知道的。他便很认真地回答:「是哩,不知怎么搞的,这卵蛋长了排小泡泡。」
一听春桃这样说,蔡得喜就来劲了,他侧头过来,说:「哈哈,不会吧,这么巧,我去医生那拿药,也就是这回事呢,你这小蛋,不会像我一样,前些天也去嫖了吧?」
春桃见他这样大大方方的说,十分不好意思,只得默默不语,算是承认了。
这蔡得喜或许一辈子也不知道,他前几天虽然嫖了娼,但他身上的这淋病,正是自己的老婆付群英传给他的,而付群英身上的病,却是来自春桃。
当时,付群英和春桃搞了半炮之后,很是意犹未尽,哪知蔡得喜回来了,这弄到半途又嘎然而止,让付群英心里十分不痛快,就像饭煮得半熟,菜没放盐一样,心里正饥渴着呢。
眼见自己的男人回来了,可以光明正大的满足自己,付群英便使出百般诱惑,一边和蔡得喜说情话,一边还骚情地去抓蔡得喜的鸡巴。让蔡得喜实在把持不住,就在厨房里,将付群英给办了,也直接让她将从春桃身上带来的性病,传到自己身上。
蔡得喜当然不知,春桃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有了小纠纠,也明白了七八成。
事实上,这蔡得喜呢,也压根不可能想到自己的性病是付群英传给自己的。他前几天出车的时候,事实上也去嫖了娼,那女的长得还怪漂亮的,也很年轻,当时,她虽然给他戴了套,但现在的套大家是知道的,那质量呀,在追求什么越薄越爽的同时,偶尔漏一点或者被刮破一点,也是正常的,何况,要出现一个侧滑或者在运动过程过掉落,这在男女之事上也实属再正常不过。正因为这种正常,所以,嫖个娼,就算患个淋病,花柳什么的,更正常。
蔡得喜除了心中有这层顾虑之外,他还担心自己的旧病复发了。因为,两年前,他在另一个镇的沙场当司机,寂寞难耐时,也去路边的汽车旅馆嫖过娼,也患过类似的病,当时整根肉棍都肿起来了,还流出白色的脓汁,臭味扑鼻,当时吓得他不轻,有大半年都不敢往家里走。后来,他到县人民医院一检查,确定是淋病之后,医生倒也没有宰他,就给就开了一盒药,让他擦一擦,抹一抹。然后,就真好了。
性病这么容易治,也让他在以后打野味的过程中,更加大胆放肆,偶尔见人家那些卖身子的女的干净,他干脆就提枪上阵,套子都懒得戴。也正是这种心态,让他在听说春桃也是去看医生,也是卵蛋有小泡泡之后,他不以为意,很是轻松地说了。
蔡得喜笑着将手从方向盘上抽开,打了春桃的大腿一下,然后哈哈笑着说:「春桃,看不出来呀,小小年纪就会嫖,你一般是在哪里玩的?那妞,长得漂亮不?」
春桃见笑着说,自己也笑着说:「呵呵,我是在河口县城玩的,那妞呀,长得还可以,身子好,波大,毛毛没有几根的。」他信口乱说,其实那有妞有这么好,这么好的妞50元一回,她会卖吗?
蔡得喜听闻春桃这样说,眼神里就是色咪咪神色,口水都差点顺着嘴角掉下来了。他说:「妈的,河口县城的,就比肥水镇的强多了,那些卖的女的,不仅年纪小些,而且价格也公道一点,这肥水镇,就那么几个老妇女,价格还恁贵,下次,我们送树去市里后,也回来去那边玩,日」
两人一边说着嫖娼招女人的流氓话,一边就将车开到了肥水镇上。
到了乡镇卫生院,蔡得喜径直走到药房,要了二盒专治淋病的淋霉清,还有一盒什么消炎杀菌的药,付钱后,便从卖药的窗口退了回来。
他将手中的药分成两份,一份塞到春桃手里,一份自个拿着。他将手中的药物放在眼皮下瞅了瞅,然后说:「走,咱去厕所抹一点。」
春桃举着手中的药,有点疑虑地问蔡得喜:「就这,就能治好身上的小泡吗?」
蔡得喜嘻嘻笑起来,他擂了春桃一拳,然后指着春桃的裤裆问:「你那鸡巴是不是长了一排小红点,抓一抓,那红点就会起小水泡?味道还难闻?」
见蔡得喜说的症状,与自己的症状一模一样。
春桃连连说:「是呀,是呀,还痒得很呐。「
蔡得喜大腿一拍,说:「这就对了,这根本不是什么花柳,也不是什么梅毒,只是一般的淋病,你放心吧,我都得过几次了,就用这药,保准第二天就见效。」看样子,他患过几次后,对这病和这病的使用效果,已然了若指掌。
说完,蔡得喜就先行跑去乡镇卫生院的厕所里去了。他将自己的肉杆子掏出来,沿着上面的游泳圈在上面抹了药。抹完了,他又伸手让春桃进去,也抹一抹,涂一涂。
春桃抹完了,往蔡得喜的驾驶一坐,两人面面相窥。
「这大老早的,去哪儿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