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怎么也想不到,蔡得喜会看出自己将谢佳芸给办了。
但他是怎么看出来的?难道他在自己的身上装了窃听器,还有他是千里眼,看到自己在奶子山上和谢佳芸合欢的事?
这一切,都不可能呀。
春桃信心十足的说:「我没日就是没日,人家可是黄花闺女呢?你可别将人家的名声玷污,到时候人家找你算帐,说你损害人家的名誉,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蔡得喜用身子将春桃的一撞,说兄弟你别装逼好不好,你真还要我捅破你们的事吗?
见蔡得喜这么肯定,春桃说,你是怎么知道的,给我分析分析?
到了这时候,春桃既不向蔡得喜隐瞒自己与谢佳芸曾经苟合在一起的事,但也不明确承认,这既不承认也不辨解,他主要是想听听蔡得喜是如何发现的,难不成他真的有什么神功?或者像那些宝器文学作品中描述的一样,具有读心异术?
蔡得喜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说,「你不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吧?」
春桃说,真不知道。
蔡得喜得意地说:「那天你从奶子山背着她回来时,我发现她的脸色红红的,那晕潮还没退去,就心生疑惑了」
「那,也是正常吧,好热的天,她一个女人,又趴在我的肩上,多不好意思呢。」
「不止这,而且你让我背着这女娃朝村诊所走时,我的双手,不是反剪着这镇长女儿的屁部吗?」
说着,蔡得喜作了一个双手反剪的动作。
春桃说,「是呀,背人不就是这样嘛。」
蔡得喜说,「我手反剪着,手不就触到人家的屁股沟嘛。当时,我就感觉到手上有股潮湿的感觉,滑滑的,但又不好意思说,我当时还以为,这女孩来月经了呢,或者月经侧漏什么的,后来待放下这女孩后,我又放到手上闻了一闻,哇,那味道不仅有女人那淫液的味道,还有男人精液的味道。我靠,当时除了你,还能有哪个男人近得了这个女孩儿的身?」
「就凭这个?你就确定我整了她?」春桃说。
「也不全凭这个,再后来,我就细细地观察她,我发现,她看你的眼神儿也不对劲,她每次要做一件决定时,都要看你,看你是征求你的意见,她看你的目光,全是柔情,全是妩媚,这样的目光,只有一个女人,被男人办过后,才会有的。」
春桃说,「你这是什么狗屁理论,你以为你是神通狄仁杰呀?」
蔡得喜笑着说,「我这狗屁理论,就是经典的理论,你服也得服,不服也得服!」
春桃一见已经快到车边了,便说,「得喜,你跟我说这可以,到了女孩们近旁,切莫乱说话,小心我扇你的嘴。」
蔡得喜嘻嘻一笑说,「我不说,不说,要说只跟你说,兄弟,你放心好啦。」
两人说着话,已经到了货车跟前,春桃从这边上车,跳上驾驶室,蔡得喜从那边上车,跳上驾驶室。
谢佳芸和另一个女同学,坐在驾驶室中间的位置。
趁着蔡得喜发动汽车的时机,春桃将头从门窗上向外探出去,大声招唿后面的同学,说大家抓稳了,山区的路不好走,大家尽量用手扶住车上的护栏,也尽可能不要将头探出来,要看外面的风景,一定只能将头探出来一点点,还要注意路道两旁的树枝……
喊完,蔡得喜已经将车缓缓滑行开去。
二个多小时后,蔡得喜载着一车人,驶进肥水镇。
在镇上值班的一男一女两个交警,一见有货车载着人,不急不慢地驶进镇上,便驱着摩托车,将蔡得喜的车拦住。
「货车能载人吗?」两个交警向蔡得喜敬了个礼,便站在他的驾驶窗前问。
坐在车里的谢佳芸一见蔡得喜的车真被交警给拦住了,便从另一侧窗口探出头去,朝男交警打招唿。
谢佳芸说,「杨警察,这是我的同学,我们一起到郊游,郊游哪有班车?这不就央求人家用货车送我们回来。」
那男交警一看这女孩儿喊出了自己的姓,便朝着另一侧车窗看了一眼谢佳芸,当即也认出她是镇长谢大财的女儿,回头,他便示意蔡得喜,可以走。
女交警名叫王素素,是个刚从警校毕业的新手,她哪知道一个小镇所织就的关系网,更不知道眼前的这女孩儿是镇长的女儿。谁他妈的镇长的女儿还坐这货车呢?她其实更是一个死脑筋,没有听见谢佳芸与男交警的说话,没有看到男交警的眼神,她非得趴在驾驶室一侧的窗口,要看蔡得喜的驾驶证和行驶证。
蔡得喜知道,只要这驾驶证和行驶证到交警的手中,不是扣分,就是罚款,但见这女交警没有离开的意思。他便将缓缓启动的车停下,从座椅后面工具厢里一通乱找,明明驾驶证和行驶证摆在那里,他却磨蹭着没有拿出来。
谢佳芸一看这情形,小太妹的脾性就上来了,她觉得自己已经跟男交警说了,这交警还放行,就是不给她面子,也是不给他爸的面子,更让她在同学们面前丢面子。想到这,她便脸一横,将蔡得喜的驾驶证从工具厢里拿出来,捏在手里,脸上却是一幅冷漠的神情,她说:「你要驾驶证是吧?那好,你找我爸谢大财要去!要不,让郭幼春过来,我的驾驶证就交给他。」
那个女交警想不到碰上这样的钉子,非但不给她证件看,还横眉冷对,不以为意,而且一边提到的谢大财提镇上的领导,一把手,一边这郭幼春呢,又是交警队队长,自己的顶头上司。很明显,这女孩是存心故意气自己,或者是吓唬她的。
她还想进一步动作,想趴到车窗上拔蔡得喜的车锁匙,但却被男交警给拉住。
男交警说,「秀秀,你下来,别跟她们逗气,回头,我们将情况报告给谢镇长再说。」
那女交警听男交警这样说,又看了谢佳芸一眼,见她一点没有退让的意思,只得气唿唿又从车窗上跳下,站立一旁,鼓起来胸部还一起一伏的。男交警移步上前,对着那个叫秀秀的女交警耳语了几句,无非这就是镇长的女儿租的车后,便退到一旁不吭声了。
姓杨的男交警上前,对蔡得喜说了一些货车载人危险之类的话,便放行。
「怎么样,她要是敢罚你的款,我就让我爸将他的职给撤了,这帮人,我见多了,碰上软的,他就硬,碰上硬的,他就软。」谢佳芸一边说着,一边示意蔡得喜的车往镇政府招待所转,她想让同学们,都住到招待所里。
蔡得喜听了谢佳芸的话,说我都担心死了,真看不出来,他们还真买你的账。
谢佳芸的嘴一嘟,得意地说:「那是!」
蔡得喜将车停在肥水镇招待所门口,待她的那帮同学都下车后,便与春桃告别,准备开车走。
春桃说,你不在我这吃了晚饭再回去?
蔡得喜在驾驶室没有说吃饭的事,而是招手说,「春桃,来,来,你上来。」
春桃只得又跳上那又高又大的货车驾驶室。
蔡得喜说,「你媳妇都快七八个月了吧?」
春桃说「是呀,预产期就定在下个月。」
蔡得喜又说,「那这几个月,不是不能搞了?」
春桃说「你到底是啥意思,什么能搞不能搞?」
蔡得喜便笑着说,「我媳妇也怀了,我也许久没弄了,想弄弄,要不,今天晚上,咱们结伴去河口县城,找她两个小妞弄弄?这肥水镇上发屋里的,全是老妈子,质量太差了,听说河口县城,新开了一个洗浴城,里边全是清一色的小妹妹,还是东莞过来的技师培训的,什么吹拉弹唱,功夫可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