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天,你怎么一屁股就坐下来了呀,我说过了,我马上要去上班喽,今天还约了人谈事儿呢。”
谢佳芸心里焦急,说话也不拐弯抹角,围着客厅团团转了几圈,就想将周晓天给撵走。
一想到这屋内还藏了个男人,这万一要给两人碰上,岂不尴尬死?指不定还会出什么呢?
谢佳芸的脸色因此着急很不好看,在周晓天眼中往日里的那份温柔荡然无存。
听谢佳芸这样说话,让周晓天的心里肯定不乐意,很不爽,他十分不情愿地站起来,嘴里咕哝有声,皱了皱眉头,说,“佳芸,哪有你这样的女朋友呢,人家男朋友刚刚进了门,你就撵人家走?你想知道我现在心中是什么想法吗?”周晓天身子朝谢佳芸身边一闪,扮了个萌。
谢佳芸也回应着朝他笑笑,说,“你有很多想法,我知道,也行!要不,明天晚上,待你有空了,你就请我去咖啡厅坐着,再慢慢将想法告诉我,我现在真没有空!”
听到自己女朋友这样说,周晓天这个公子哥也没有办法,他只得起身站起来,很不情愿地朝门外走。
不想开门时,瞅见谢佳芸还是一袭睡衣,连妆都没有化,便又将身子转回来,挨到谢佳芸的身边,从后面轻轻拥住她,在她耳边吹了口声,双手很不老实的束到谢佳芸面前的两处丰满处,这又说:“亲爱的,人家是想你,才千里奔袭来看你,给你送花呢,你看看你什么态度?别说感动了,就连一句感谢也没!”,说着,他将嘴唇凑上前去,在谢佳芸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去,去,谁让你想人家的?我又不想你,我感激你行吧,感谢你行吧,不过,现在,我要洗脸去的。”
谢佳芸说着,躲躲闪闪不让周晓天再将手搭在她的乳房上,她双手抚了抚脸,然后用力推开周晓天,径直走进卫生间洗漱去了。
周晓天被冷落在客厅里,便将自已带来的鲜花取下来,然后一枝枝插进桌上的花瓶里,插完后,又到厨房接了点水,浇灌在花瓶里。
看着花瓶里娇艳欲滴的花束,红的玫瑰,黄的康乃声,白的百合,房间里弥漫着澹雅的香馨,周晓天就有些得意。
他觉得自己毕竟赶了个大早,从市里一路飞奔过来,能博得美人一笑,也没枉费一番心血。
这样想,他便围着鲜花四周转了一圈,啧啧有声地自我掏醉了一番。
谢佳芸此时正在洗手间里画眉毛,周晓天转到卫生间门口,朝她看了看,又无聊地转出来,在客厅闲转,他也想过了,反正你谢佳芸要去上班,他也要走人,那么一起下楼,也未尝不可,人家邻居看见了,也知道她名花有主。
而且,说实话,周晓天还真是好心好意地等谢佳芸,因为他有车,可以用车送她去县委大院,免得她挤公交或者需要搭三轮。
就在他围着花儿转第二圈时,睡在谢佳芸床上的春桃在里边翻了个身,又放了个响屁,这席梦思床发出吱嘎的声响,加上响屁的响动,顿时在这空寂的早上响彻起来。
这声响,是隐隐约约从卧室里传来的,周晓天自然听到了,他本来就好奇自己的女朋友早上起床时房间里是不是乱七八糟的,这会儿知道她正在洗手间洗漱,便出于偷窥的心里,悄悄将谢佳芸的卧室门拧开了。
这一拧开不要紧,他看到蒙头算在床上的春桃被子搭在胸脯上,双眼紧闭睡意正酣呢。
门推得轻轻的,又没有很响的脚步声,正在小寐的春桃还以为谢佳芸轻手轻脚进来了,便小声问,“那个送花的鸟人走了吗?”
春桃不这样问,周晓天一见女朋友的床上,竟睡了个七尺大汉,就气得脸变成了猪肝色,他这样一问那个送花的鸟人,周晓天更是气得浑身打哆嗦。
妈的,自己堂堂副市长的儿子,起了个大老早给女朋友送花来,可不想女朋友的床上,竟睡着一个大汉!这等屈辱,悲愤,绝望,让周晓天就像戴了顶大绿帽放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方立着一样,众人的嘲讽与讥笑,如海啸般此起彼伏地传来。
在这如海啸般汹涌的屈辱与悲愤中,周晓天血液往头顶冲撞,双手的拳头捏得咯吱作响,这会儿,他彻底失去了理智。
只见他一步上前,什么话都没有说,一手就将春桃盖在身上的被子扯落在地,然后指着春桃的鼻子,破口大骂:“这他妈的是谁啊?竟睡在我女朋友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