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苗公然叫板,莫小木没了退路,只得说:“有什么敢不敢的,要喝就喝嘛!”
“那好!”
赵小苗拿起酒瓶颠倒过来,一口气把酒瓶里的就全部倾倒在三只碗里,就石桌子上一推碗,和莫小木还有桃子的碗“叮当、叮当“碰了两个响儿,端起来就是一大口。
不仅桃子,连莫小木也看得目瞪口呆,心里有点憷了。
但事到如今,想打退堂鼓已经不行,只得也端起来酒碗,犹疑着和桃子碰了一下,就到嘴边却不想往嘴里灌。
那酒浓烈,还没喝已经被那浓烈的酒气熏得有点想吐。桃子竟然比他强,就着酒碗轻轻抿了一口,还对他嫣然一笑:“真不好喝,太辣。”
两个小闺女都喝了,他再不喝就不像话了,莫小木只得攥紧拳头,咬紧牙关往嘴里抿了一口,顿时嗓子眼想冒火,呛得连连咳嗽不说,还把喝进去的一点酒,喷的到处都是。
桃子赶紧走到他身边,给他轻轻捶背,对他说:“真不行就别喝了。”
赵小苗嘴角一丝轻笑也说:“喝不了就别喝了。”
莫小木说:“我喝!”
莫小木说着端起酒碗,毫不犹豫的喝了一大口,但他这次学精了,喝进去就下咽,那酒就不让它在嘴里停,但还是被呛得咳嗽了一串。
一口酒吞下肚,莫小木觉得那酒就像一条火蛇一样从嗓子眼窜下来,吱熘熘烧得难受,和吞了一口火差不多的感觉,两眼都被烧出了泪,加上咳嗽,脸色顿时像猴屁股一样红,放下酒碗,桃子赶紧夹了一筷子菜,给他塞进嘴里。
山里男人不喝酒的很少,女人们有的也喝,原因大概是因为山里毒虫多,很多毒虫都不喜欢酒气,闻到就退避三舍,连很毒的黑蚊子都不太愿意叮喝酒的人。
虽然大多喝的都是自酿酒,但大多都酒量却不小,一次喝个半斤八两的算是少的,这个莫小木知道。
但是他从开始对山里人这个习惯就有点烦,浑身的酒气而且喝了酒喜欢吹牛,看着挺龌龊的样子,却把自己吹成天下第一,莫小木很讨厌他们,自己也不愿意沾酒。
但是现在不喝是不行了,总不能让赵小苗小看自己呀!桃子和赵小苗都劝他多吃菜,这样喝进去的酒就会被菜尽数吸了去,就不会太难受了。不过赵小苗劝了莫小木,却是自己端起酒碗一会儿一口的喝,很快就把自己的酒喝掉了一大半。
莫小木吃了一会儿菜,又把桃子递给他的一只兔子腿啃了,犹豫了一下又端起酒碗。
“不行就算了。”
桃子又劝。
赵小苗这时候却不劝他了,说了一句:“小木哥哥,桃花峪的男人没有不喝酒的。”
莫小木听她的意思,不喝酒就不是桃花峪的男人,明显有小看他的意思了,于是不再犹豫,把酒碗放在嘴边勐的吸熘了一大口随即咽了下去。
他做好了被呛的准备,但奇怪的是这第二口酒喝下去,居然有点顺熘了,虽然还有点苦和辣,但却感觉没那么厉害了,吃了一口菜再来第三口,咦,味道竟然越来越澹了,喝到一半的时候,几乎像喝白开水差不多了!
原来这喝酒也不过尔尔,挺好学会的!
见他喝顺了,两女才不再担心,三只碗叮叮当当的碰响着,一边吃菜一边喝,居然很快都要见底了。
桃子说她也是第一次喝酒,她不喝酒但她不反对喝酒,说既然那么多的人都喝酒,都喝了几千年了现在还继续喝,那就说明喝酒是有好处的,绝不仅仅是为了自虐。现在她是亲身体会到喝酒的好处了,头慢慢的大,然后就有一种并不难受的晕乎乎的感觉,身体也轻飘飘的像要飞起来。
她体验到的好处,莫小木很快也体验到了,而且这时候再继续喝,已经没有了开始时候的痛苦,觉得已经是一种享受了,于是就频频举起酒碗,邀请两个女孩和他一起喝,碗中酒很快就喝光一滴不剩了。
“怎么就没有了呢?一点不过瘾。”
莫小木嚷嚷,赵小苗问他,“还想喝?”
“想。”
“那你等着,我再回家偷一瓶来。”
“别去了,”
桃子劝她,“这酒可不是家酿的高粱烧,而是正儿八经牌子的烧刀子,有后劲。”
“怕啥呀!小木哥哥想喝就让他喝,我到想看看他酒量到底有多大。”
说着不顾桃子阻拦起身就跑走。
莫小木还真没有感觉到,喝这一点酒有什么太严重的反应,脑袋有一点点的晕乎而已,倒是真的想再继续喝一点,看到底能不能到了桃子说的那种境界。
桃子说:“喝酒喝到飘飘欲仙时候就是最好的境界了,再喝多就难受了。”
莫小木问她:“你现在有那种感觉了?”
桃子说:“有了,只怕是停一会儿这感觉就更厉害了,酒有后劲的。”
“那我还没有,等赵小苗拿来酒,我再喝一点。”
“千万别多,多了很难受的。”
“我知道的。”
说话间桃子已经跑回来,果然怀里揣着一瓶酒,用嘴咬开盖子就往莫小木碗里倒,然后给桃子倒,桃子说:“我不行了,再喝就要吐了,吐了浪费还难受。”
赵小苗也不勉强,唿啦啦给自己倒,倒了端起来对莫小木说:“桃子姐不喝了我陪你喝。”
莫小木说:“好。”
这回再喝赵小苗留了心眼,她怕自己和莫小木都喝多了,自己难受忍一忍就行,莫小木难受她会心疼的,于是就一点一点的倒,倒了喝了再倒。
却不知莫小木越喝越像和喝白开水,到后来赵小苗说她也不行了,让莫小木也别喝了,但是莫小木说他还没有找到感觉,一口接一口的继续喝,喝到第二瓶酒快见底的时候,桃子坐不住了,站起来夺过酒瓶子,坚决不让他再喝了。
莫小木一笑说:“那我听桃子姐的,不喝了。”
桃子拿着酒瓶子走进灶间,找个角落藏起来,摇摇晃晃走出来,坐下的时候没看准石凳坐到地上,莫小木赶紧扶她一把,桃子有点不好意思说:“喝多了。”
赵小苗站起来原地转了个圈子,想试试自己喝多了没有,却一圈没转够就倒,莫小木忙去扶已经来不及,赵小苗已经软软的倒在地上了。莫小木拉她,赵小苗说:“别拉我,想睡觉。”
“那也不能倒地上睡觉呀!”
赵小苗醉眼迷离问:“那我睡哪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