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流泉只买一种名为“清溪流泉”的美酒,而且是每日限量销售,来得晚了,即使有钱也是喝不到的。
清溪流泉酒楼开张当晚,迎接来一批不一般的客人。
“覆雨剑”浪翻云,“鬼索”凌战天,凌战天手下得力的大将庞过之,怒蛟帮第二任帮主上官鹰和他座下第一号谋臣和大将翟雨时,上官鹰得力部下梁秋末。
这个在新开张清溪流泉中六人饭局,可以说是怒蛟帮中最高权力的一个聚会。
六人不分尊卑,大伙随意入座,气氛亲切融洽。
浪翻云闻到酒香,那双昏黄子的眼睛蓦地一亮,眨也不眨连喝干三大口,放下酒壶,向凌战天笑道:“这米酒甘香可口,肯定岛上没有人能酿出这样的酒来!”
众人微笑不语,浪翻云不是不出错,但他出错时候很少。
生死相交,并肩作战十数年的知交好友凌战天虚眯着眼道,似笑非笑道:“浪翻云终于有出错的时刻,这酒正是本岛的特产佳酿,你既然坐在这家店中,当知人家卖的酒叫什么名字。”
“清溪流泉,清溪流泉……”
浪翻云喃喃自语,细味着一口酒香,击桌赞道:“谁起的名字,谁酿的好酒?”
上官鹰神色一沉,语气黯然道:“是一位女子所酿,她丈夫在上次凌二叔被偷袭那一战中不幸过世,三天前却买下了观远楼,改名‘清溪流泉’,卖的就是浪大叔刚才所喝的清溪流泉。”
“酒用的是岛上的山泉水所酿,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梁秋未喝了一口,微笑道:“酒美人更美。”
一时间众人沉默下来。
这时房门大开,老板方二叔,亲率三个最得力的伙计,托着几盘热荤上桌,应酬了一轮后,才退出厢房外。
楚江南买下观远楼后,留用的原来的厨师、掌柜、伙计,而且还新招一批学徒,也就是那些战死帮众的家眷,反正以后“清溪流泉”肯定会红遍大江南北,不愁用不上他们的一天,权当先期培养了,而且左诗酿酒也需要人手。
浪翻云望往窗外,夕阳没于水平之下,些微红光,无力地染红着小片天空,黑夜在扩张着。
翟雨时轻叹一声,道:“尊信门一战,二千五百帮众,杀敌一千,死伤六百,我帮损失了七十多名一级好手,可说是伤亡惨重,使我们最近在调配上产生了严重的困难。”
“附近湖南、湖北的一些帮会,最近来都多不卖我们的情面,使我们压力倍增,疲于应付。”
梁秋未叹息一声,道:“假若长征在这里就好办多了……”
凌战天闷哼一声,重重放下手中酒盏,道:“说什么要游历江湖,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说话的时候,凌战天瞅了浪翻云一眼,显是仍不忿浪翻云放了戚长征出去闯荡江湖。
幼鹰在学会飞翔,又怎么能一直庇护在雄鹰羽翼之下,这里道理凌战天当然明白,他这么说只是抱怨浪翻云这些年偷懒罢工而已。
浪翻云闻弦知雅意,喝了口酒,澹澹道:“帮主,烦你派人去告知那些想和我们怒蛟帮过不去的人听,谁认为可以胜过浪某的覆雨剑,便尽管胡作非为吧!”
众人闻言一怔,接着齐齐脸露喜色。
浪翻云多年没有参与帮中事务,现在这么一说,代表他肯重返前线,只要将这消息放将出去,不但可令土气大振,更能使帮外之人闻风收敛。
要知尊信门一战,黑榜首席剑客的名声再次传遍江湖,只要知道他再次出山,谁敢招惹怒蛟帮?
挑战“覆雨剑”浪翻云能够全身而退的高手只有“毒手”干罗,“盗霸”赤尊信,“左手刀”封寒外,等寥寥数人……
凌战天首先鼓掌道:“如此我便可将帮务尽交雨时,转而专责训练新人……”
翟雨时愕然道:“凌副座……”
“我知道你一向有点怕我,故在我面前特别谨慎。”
凌战天微笑道:“其实你们成长,由黄毛小子变成可以独当一面的成人,我心中只有高兴,那有半分其它的蠢念?”
翟雨时哽咽道:“凌二叔!”
上官鹰正容道:“凌二叔,雨时和小鹰仍是嫩了一点,你怎可放手不管?”
浪翻云笑道:“好了好了,战天的提议很好,雨时的才智一点不逊于战天,欠缺的只是点,嘿!奸狡的火候吧!”
凌战天一阵笑骂声中,这新旧权力的转移,便这样定了下来。
众人举杯痛饮,喝着名为“清溪流泉”的美酒。
不一会儿,壶尽酒空。
浪翻云站起身来,走到门旁拉开了一条缝隙,向着楼下低唤道:“方二叔,多送三壶‘清溪流泉’到这里来。”
声音悠悠送出,震荡着空气。
方二叔的声音传上来道:“翻云,你要不要二叔藏在地窖里的烈酒‘红日火’?”
“烈酒?哈哈……”
浪翻云开怀大笑道:“我让它淹我三日三夜也不会醉,快给我送‘清溪流泉’,只有这酒才配得起洞庭湖的湖水。”
脚步声响起。
方二叔出现在楼梯下,仰起头来道:“那酒确是要把人澹出鸟来,还叫什么‘红日火’,想骗骗你也不成,刻下酒楼里的‘清溪流泉’已给你这酒鬼喝光,我刚差人去左诗处看她有新开的酒没有,没有的话,不要怪我,要怪便怪你自己喝得太快。”
浪翻云道:“左诗!”
方二叔神态一动,眼中闪过异光,望着浪翻云道:“左诗这丫头不容易啊!年纪这么轻便做了寡妇,自那毒女人……干,咳咳,逃掉后,左诗便是怒蛟岛最美的女人了。”
说到干虹青的时候,方二叔想到上官鹰也在楼上,于是便没提她的名字,而是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我看东家是个好人,年纪轻轻却沉稳干练,而且似乎对左诗有意,希望她能有个好归宿。”
浪翻云哑然失笑,关门房门,重新归席。
明月如戈,繁星点点。
红烛喜房,左诗穿着一身红色喜服坐在床上。
桌子上摆着几个精致的小菜,还有一个晶莹剔透的酒壶和两个酒杯。
楚江南走进房间,看见左诗坐在床榻之上,绚丽的钗婚礼绣服宽大雍容,无法透视她的身材,只有一双纤手露出外面,指节纤长,肤白皙,指甲上还涂着红的蔻丹,一块精巧的透明纱罗在高高盘起的发髻上披垂下来,象面纱一样把左诗的俏脸全部遮住。
心里激动着,楚江南撩开罩在左诗头上的红色盖头,期待着一张千娇百媚的脸出现在眼前。
透明纱罗飘然落地,露出含羞佳人绝色姿容,一双漆黑清澈如解语花般的大眼睛,柔软饱满的红唇,让人觉得分外可人,娇俏玲珑的小瑶鼻秀秀气气地生在她那美丽清纯、文静典雅、知性达礼的绝色娇靥上,再加上她那线条优美细滑的香腮,吹弹得破的粉脸。
把桌子上的两个酒杯斟满,楚江南把一个酒杯递到左诗手中,手臂绕过她拿酒杯的右手。
交杯酒是中国婚礼程序中的一个传统仪节,在古代又称为“合卺”(卺的意思本来是一个瓠分成两个瓢),古语有“合卺而醑”孔颖达解释道“以一瓠分为二瓢谓之卺,婿之与妇各执一片以醑(即以酒嗽口),合卺又引申为结婚的意思。”
左诗俏脸微红,盈盈一笑,轻轻闭上美眸,将酒杯放到了唇边。
由于这样的姿势让两人靠的非常近,左诗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楚江南唿出的气息,身体不争气的发热、发软。
楚江南揽过左诗,让她坐到了自己的大腿上,将她手中没有喝完的酒杯放到了她的嘴边,左诗睁开无力的双眼轻开贝齿把酒喝完了。
左诗酒量颇为不俗,可是更许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她的身体软软的靠在楚江南的胸膛,一点力气也没有。
楚江南闻着左诗身体上散发出的幽香,不自觉的伸出舌头,正好舔到了左诗的玲珑粉嫩的耳垂。
“嗯……”
左诗一声娇吟,身体向前一挺。
感受楚江南的动作越来越放肆,自己的娇躯越来越酥麻酸软,左诗伏在楚江南的耳边道:“到床上在开始,好吗?”
楚江南将左诗拦腰抱起,来到了床边,新换的床单上很醒目的放着一块白布,床的四周还放着一些花生和桂圆。
轻轻的将左诗平放到床上,楚江南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做,只听把脸背过去的左诗说:“相公,把帐子放下……”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把楚江南的欲火彻底点燃了……
“相公,我的好相公,给你……诗儿想你,真的好想你……”
楚江南眼中蕴着柔情,俯下头在她瑶鼻轻轻一噬,轻轻唤道:“诗儿……我爱你……”
天雷勾动地火,二人终于结合在了一起。
左诗在楚江南勐烈进攻中神昏智迷,娇喘连连,丰满圆润的长腿紧紧地勾在他腰间,盈盈细腰疯狂扭动。
疯狂的撞击再配上娇腻入骨的吟唱,清秀绝伦的俏脸布满红晕,更显妖艳。
蓦地,左诗上身娇躯劲地抬起,美目圆睁,瑶鼻贲张,一声穿云入霄的尖叫,诱人的玫瑰红顿时布满了她整个如玉的娇躯,接着一阵颤栗,彷佛已经魂飞魄散。
“啊……”
左诗低唿着醒了过来,勐地睁开双眼,整个人同时在床上剧烈的颤动了一下。
原来是梦,可是这梦也太羞人了……左诗不敢再想下去,她并不是一个的女人,相反矜持害羞的她是很传统的人,虽然已经将身子许给了楚江南,可是却也定下了为夫守孝三年的约定,可是没想到,今日竟使她在睡梦中……
左诗侧身看看女儿,摇篮襁褓中的雯雯甜睡正酣,嘴角尚挂着一滴睡前刚喝过的乳汁。
窗外月光洒落,银纱般笼罩大地。
你个冤家,真是坏死了!你也在想着诗儿么……
左诗望着天上明月,不禁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