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南抱着靳冰云,轻轻的用被子盖着了两人的身体。
他将靳冰云那小手放在了自己的身体上,让她轻轻的抚摸着。同时双手抚摸着靳冰云那美丽的动人娇躯。口中亲吻着她,一股清凉透体的真气游走在靳冰云的全身,让她清醒无比,同时又害羞无比。
桌上的油灯渐渐暗了,楚江南的手慢慢的放缓了,怀中的人儿最终抵不过睡神的诱惑,慢慢的躺在楚江南温暖的怀抱里,睡着了。
“冰云,好好睡吧!等我想出能够克制《道心种魔大法》的方法时,我会采摘你那朵最圣洁娇艳的花朵的。”
楚江南看着靳冰云,忍不住在她安祥的脸上亲了一下道:“现在我还不能好好的控制这股奇特的真气,我不想在我陷入情欲的浪涛里,好无所觉的就摘去了你最娇嫩的美丽,我要在自己完全清醒的情况下,慢慢的采摘你那一生中最美的花朵。”
楚江南轻轻的闭上眼睛,开始去探索那紫色真气的性质。
到底要如何做,才能在自己想要它的时候,它就会出现;不想要它时,他就隐藏在体内呢?达到随心所欲的境界。
楚江南慢慢的运起那紫色的真气,同时又运起天魔真气,慢慢的将性质相近的真气融合在一起。可等他停下来时,仔细一看,那紫色的真气又从黑色的天魔真气里分离了出来。看来是不行。
沿太湖朝西缓行,忽然有女子的歌声从河中一艘小艇传过来,唱道:“太湖泱泱映照碧宫,奔波营役到头空,功名富贵瞬眼过,何必长作南柯梦!”
歌声凄婉动人,充满伤感和无奈,飘荡在太河遥阔的上空,在如此深夜,份外令人悠然神往。
楚江南停下步来,心中一片宁和。抱着靳冰云这样一位绝色佳人,是怎么也不可能睡着的,所以他等她睡着之后,悄然起身,穿衣离开。
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和深爱的娇妻美景归隐山林,不问世事啊!哎,长路漫漫而修远兮,十大美女,连一半都还没到手,现在说退隐江湖,楚江南只觉得,自己想多了。
原本他只不过是个普通宅男,可是阴差阳错来到古代,却成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江湖人物,甚至还杀了人,真是世事难料啊!但是现在就算是有机会回到原来生活的年代,楚江南也不会走的,因为他整个人已经融入了现在的生活,楚江南离不开身边那些对他千依百顺的美人儿。
原本楚江南一直在为靳冰云的事而担心,如今漫步太湖时,银月孤悬,往事此起彼继,像一波接一波的浪潮般纠缠冲击,每次都留下魂断神伤的追忆。可是在这一刻,像失落了无数日子的平静感觉,忽然又填满心间。整个人空灵通透,所有斗争仇杀阴谋诡计都像与他毫无牵涉,再不复对他有半分影响,而他更有充足的信心及实力去面对任何挑战。
倏忽间,楚江南豁然而悟自己自从“天魔九变”第三变后非但在武学上的修为又深进数层,最主要的是自己原本略显消极的心态有了极度的改观,对于自己珍惜喜爱的事物会更加努力地去争取而不再是消极等待。
这是一种无法解释的感觉,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转变,则怎么都难分得清楚,其实也无须去追究太多,此刻的他,只需要更积极地享受自己所想要的生命。何必长作南柯梦?生命本就有梦般的特质,古圣哲庄周梦见自己化身为蝶,醒来问自己究竟是他梦到蝴蝶,还是蝴蝶梦到他,正是深入浅出的阐明生命这奇异的梦幻感觉。
明月在轻柔的浮云后冉冉露出仙姿,以金黄的色光君临苏州古城的寒夜,本身就有如一个不真实的梦。
小艇缓缓靠往堤岸,女子的声音轻柔的传来道:“如此良宵月夜,公子可有兴趣到艇上来盘桓片晌?”
楚江南闻言腾身而起,悠然自若的落在小艇上,安然坐下,向正在艇尾摇橹的绝色美妇微笑道:“云裳既有闲情夜游太湖,我楚江南当然奉陪。”
云裳摇着桨橹,袅袅娉婷,只见她黄绫粉砂衫,下衬素色绣花裙,脚下是一双红色的描凤绣,眉目含情,身段婀娜,实在是风情万种。
她清减少许,衣袂秀发自由写意的迎河风拂扬,美目含怨的迎观天上明月,樱唇轻启,凄然一笑,美目深注的道:“云裳此来,只为宽慰君心。”
楚江南微微一笑,同时心中得知此消息时竟然升起一股异样的情绪,他来了苏州并且搞出如此大的阵仗,自然是为了通知云裳,他来了。而如今,云裳终于来了。
她垂下头去,轻轻道:“为什么不再说话?”
楚江南笑道:“美人情重,夫复何求!”
云裳俏脸微红,白他一眼道:“真心的吗?”
本来云裳被天魔在心中种下“种子”对于楚江南是言听计从,奴隶般的存在,但是因为他并不想要一个花瓶,一个百依百顺的扯线木偶,所以楚江南刻意减弱了对云裳的心灵控制。如果云裳成了游戏里npc,那还有什么意思?而如果楚江南真的有心,天魔迷魂小成的她,完全可以把对他所有倾心献身的美女变成奴隶。但是这样岂非太无趣了?要知道,这些活色生香,有思想有性格的美女,可是楚江南唯一愿意留在古代的原因啊!
看见云裳在自己前面有了属于自己的本色,楚江南会心一笑,强压下心中愈发剧烈的异样情绪,故作坦然道:“云裳表白心意,确有点突然。不过对云裳觅得如意郎君,我当然为你高兴。”
原来人还可以这么……“不要脸”三个字出身书香世家,诗礼传家的云裳是说不出口的,就连想也不会想,但是“厚脸皮”这个词却在心间浮出,她怔怔的瞧楚江南好半晌后,直看得他心虚低头,同时心中充满了一种轻怜蜜意之情。
云裳轻叹道:“楚郎,究竟谁家小姐才可令你倾情热爱呢?”
没有最爱,只有更爱!楚江南想不到她如此直接,大感招架不来,干笑两声,以饰尴尬,苦笑道:“这话教我不知如何回答。嘿!云裳怎知我在此的?”
云裳“噗哧”娇笑,又横他娇媚的一眼才道:“不要岔开话题,难道对人家,你还有所隐瞒吗?说几句知心话儿也不成吗?人家又不是要迫你娶我。”
楚江南差点要唤娘,他与云裳接触不多,看她文文静静,原来言辞如此犀利。这个已经嫁人的美妇人,比之精灵古怪的谷倩莲也不逞多让。虽有他们有了亲密的肉体关系,但是却因为没有培养过感情,所以两人间一直保持着微妙的关系,但云裳这几句话却把这微妙的包裹撕破。无论楚江南如何回答,很难不触及男女间的事,但是有些问题,不回答还好,回答一旦不让对方满意,嘿嘿,所以他登时大为狼狈。
说到斗嘴,楚江南很少服输的,他深吸一口气,心中异样情绪更浓,且有唿之欲出之势,他差点要暗运素女玄心功,方能压下这份激动。
同时暗暗奇怪,自己什么时候定力变得如此不济,而心中隐约升起的明悟彷佛在告知他,自己真的已经爱上了这位一直半开玩笑调侃自己的美人儿么?楚江南今晚有些乱了方寸,其实乃是“道心种魔大法”的关系,他已经在情欲激荡时被种下了魔种,只能魔种大成,鼎灭种生的一刻,就是庞斑魔功大成之时,但是现在却因为楚江南有所警觉,而导致暂时中断,并真气压制,这才导致他今晚有些方寸失措。
心中思绪纷乱如麻,楚江南摇摇头,继续想到:“自己既然爱上她,那就要大胆表白,这可不是无用功。不能因为钓到鱼了,就不下饵了。”
转念又想:“虽然是先上车后补票的,但是不能因为已经上了车,票就不补了。哥不是那种人。”
云裳把艇沿着太湖河岸,顺流而下,含娇曼已合,离怨动方开,欲知蜜中意,浮光逐笑回。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白居易写“回眸一笑百媚生”可算说出了美女眼波的无穷魅力。《西厢记》写崔莺莺令张生“饿眼望将穿,馋口涎空咽。空着我透骨相思病染,怎当她临去秋波那一转。”
可见,美女的眼波具有何等的魔力。此诗也写美女之眼,一闭一开,先显娇曼之态,再露离怨之色,令人捉摸不透。就在此时,美人却又嫣然一笑,一改先前之色,再具别样风情。
楚江南看得为之一呆,心中怜意大生。同时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激情,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原来对这位相识其实并不长,也算不上是自己主要追求目标的云裳竟然早已是情根深种。
或许由于受体内“道心种魔大法”紫色小鼎的刺激而影响,魔功天性掠夺,自己喜欢的东西绝不放过,所以此刻的楚江南脑海里已经盈满不能让这云裳从自己身边熘走,正想着怎么积极争取晚会佳人的芳心时,眼前忽然微微一暗。
此时云裳把小艇缓缓停在一条小桥下,在桥底的暗黑中坐下来,桥外的河水在月照下烁烁生辉,形成内外两个有别的世界,气氛特异。
云裳微伸懒腰,向楚江南示威似的展露胴体美好诱人的线条,百媚千娇的回眸一笑,忽然霞生玉颊,神态娇媚无伦,横他一眼后轻移娇躯,坐入楚江南怀内。
楚江南脑际轰然一震,已是软玉温香抱满怀。
云裳的小嘴凑到他耳边微喘道:“今次相见,云裳明君心意,死而无憾。只愿此刻能留下与楚郎一段美好的回忆,所求是轻轻一吻,楚郎勿要怪云裳放荡。”
你越放浪,我越喜欢,楚江南来不及有更多的思考及反应时,云裳的香唇重重印上他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