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刻多钟,毒烟才渐渐散去,哪里还有贼人的影子。
“大家快看看,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失少财物。细牙子,你再跑一趟,快去望春楼请大人回来。”
章满吩咐好了以后,转向那衙役,“官爷您请来看看,这些差爷是怎么拉?”
“你们几个,快去街上搜,现在城门早已经关闭,他们出不了城!你们几个,跟我来。”
张铁索带着几个人跟章满去查看那几个昏到在围墙根上的官兵,刚才大家忙着对付黑衣人,现在想起来,章满马上领着张铁索去翻看那些还躺在地上的官差。
强烈的高潮退去后,楚江南抱着冷凤躺在床上,准备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与她听,当然最后话题还是回到了冷凤最爱听的甜言蜜语这个永恒不变的话题上。
“我不想只有夜里与你短暂的在一起,我要时时刻刻都能看到你、触摸到你……”
“等你能时时刻刻见到我后,就怕你不会再对我如此热情,很快就腻了。”
冷凤娇滴滴的诉说自己的害怕,就怕楚江南只是贪爱偷情的快感,真要实在的拥有她后,将不再疼惜她。
“不会的,你要相信我……”
楚江南偏头吻了吻冷凤的头项,接着道:“不然,我可以发誓!”
冷凤美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楚江南一阵心虚,不过面上却明显不能显露,他装作急切道:“你不相信我?”
“我又看不到你的心。人心隔肚皮,谁晓得你到底值不值得我相信?”
冷凤打趣了一句,旋又失声笑道:“坏蛋,谁不相信你了。看把你急的……”
“小妖精!”
楚江南抬起冷凤的下颚,柔情的覆上冷凤小巧的红唇,爱怜的亲吻着她。
“唔……”
冷凤张开嘴迎进楚江南温热的滑舌,享受着他的温存。
楚江南吻遍冷凤的细致,缓缓的移动,吻着她的发际。
“相信我,凤儿……相信我。”
楚江南喃喃自语道。
冷凤轻轻笑道:“好,我相信你。”
她怕如果她不说这句话,楚江南今晚会烦她一个晚上呢!当然如果是用嘴烦,冷凤倒是不怕,就算说一宿的话,她也不会感觉累;但是冷凤怕的是,楚江南用别的地方来烦她……
听出冷凤话中一点诚意都没有,楚江南拿她没辙,于是拍打了下冷凤的臀,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楚江南侧转过身,将嘴凑在冷凤耳畔,低声道:“再陪我一次?”
他对她的欲望从来不曾餍足,如果可以,楚江南真希望永远埋在冷凤体内,待在那个温暖幸福的天地。
被楚江南把手拉下,抚摸他勃发硬挺的龙根,冷凤故意摆脱楚江南的掌握,将手拿开,不肯安抚他的渴求。
“你别折腾我了,早晚有一天,我会被你给折腾坏了……”
冷凤爱娇的嗔道,转过身背对着他,脸上带着笑意。
“不会坏的……有我滋润你,你才会越来越美……”
楚江南随即跟上,紧贴着冷凤光滑的裸背,大手探进她腿侧,抚着冷凤细致柔滑的肌肤。
“尽说些羞人的胡话,不理你了!”
冷凤红着脸,撒娇的道。
“你不理我没关系,我理你就好了。”
楚江南将冷凤一只大腿向前身弯起,侧躺着挺腰,将肿胀的龙根准备她湿漉漉的穴口。
“你无赖……啊呀!”
冷凤还来不及将娇嗔的话语说完,狭窄的花穴就被楚江南完全撑开,胀满的感觉刺激着她惊叫出声。
楚江南在冷凤依然湿热的甬道中尽情放肆,一场浓烈火热的欢爱再度展开,将室内再度染上情欲的色彩……
望春楼内。
章赣和章凌坐在与章默相邻的另一张桌子上。本来章凌是不想来参加宴会的,但章默硬拉着他来,他考虑到苏州城内并不太平,先后是南霸虎、杀僧了渡、六扇门等人马出现,也就一起来了。
宴会开始不久,他就马上感觉自己来对了,因为他发现在与章默相邻的另一桌上,一个穿着宽大衣袍的中年男子不停地用眼睛向章默和他瞟来,更让他坚信此人有问题是因为他一眼看穿了这个中年男子的胡子分明是贴上去的,假如没有什么问题,何必用得着易妆?不过章凌并没有作声,只是暗中捏了一支“全城镖”提高警惕。
那中年男子贴的假胡须虽然还算精巧,但在章凌面前就无疑是班门弄斧,被他一眼就看穿了。
章凌虽常在江湖走动,但近年来一直伴随章默,故也想不起江湖上有谁和这中年男子长得比较相象,心中只能暗自小心。
既然有胆在苏州知府的眼皮子底下行事,必然有他的厉害之处。
酒过三更,章凌还在猜想,却见一个衙役领着细牙子穿个酒席,来到章默身边嘀咕了几句,那衙役也在姜霖耳边汇报情况。
那中年男子脸上现过一丝诡异的笑容,章凌手中的“全城镖”已经是像扣在弦上的箭,随时准备射出。
只见章默站起身来,向大家拱了拱手,扬声道:“刚才下人来报,老夫家中失窃,皇上御赐的百两黄金被盗,老夫就先失陪了。”
听到这个消息,望春楼内顿时哗然一片,姜霖站起身来,举手向大家示意安静:“衙门正在查询,本知府一定不日将盗贼缉拿归桉,请章大人放心。”
众人也连忙附和,说一定能够将盗贼拿住,望春楼内乱烘烘的,已经不成样子,章默和姜霖也离开向寄情园赶去。
章凌前脚随章默出望春楼,跟章默打了个招唿之后,又回到望春楼的后院,正好看见那个中年男子从前厅走来,他连忙闪到一旁。
院子的东北角是一个花棚,他就钻了进去。
那中年男子四下张望了一下,到院子中央的石桌旁坐下。
他咳嗽两声,只见三个黑衣人从围墙外跃了进来,其中两个身高一米七的样子,而另一个明显低一点,大约才一米六左右。
那个矮个子的向中年男子汇报道:“下属不力,黄金没有得手,请门主恕罪!”
“没有得手?”
中年男子一愣,后又嘿嘿冷笑起来,眼睛盯着矮个子的黑衣人,阴声道:“快手三啊,跟我玩这套,你还嫩着呢!你们几个想独吞了?是不是活腻了!”
中年男子说罢脸色一变,双手从衣袖中抽里出来,吓得那个“快手三”跟另外两个高个子连忙扑通跪下,大声辩解:“门主饶命,可是我们真的没有得手啊,不行你明天问张屠他们三个,我们真的没有得手啊!门主饶命啊!”
躲在花棚里的章凌也不禁吓了一跳,不仅是因为他也明明听见章默说黄金已经被偷了,更因为他看见那中年男子的手掌竟然又原先的黄色变成了惨白色,在月色下更加吓人。
难道是江湖上早已失传的化骨绵掌?假如真的是“化骨绵掌”那这人又是谁呢?不过,假如这真的是“化骨绵掌”那他的确有资格在苏州知府眼皮子底下晃动。
“不会啊,我明明听见章默那老家伙说黄金已经被偷了啊!”
中年男子的手掌又渐渐回到原先的黄色,那三个黑衣人也轻轻松了一口气,他们知道中年男子已经相信他们没有撒谎了。
“我们进去后,不久就被人发觉了,那里边有个小娘们功夫不错,我跟张屠两个人打她一个,还只和她打了个平手。”
快手三换了口气,“后来我问了问李鬼,才知道那小娘们竟然是王百万的女儿,叫什么王雨姗。”
“王雨姗?王百万?”
中年男子额头的眉毛皱了起来。
“门主放心,明天我们一定将事情查个清楚。”
这时,左边的高个子恨痒痒地说:“不报此仇,我孟五誓不为人!”
“住嘴!这几天你们最好给我收敛点,避避风头再说。”
“是!门主!”
“去吧,叫张屠他们三个也给我注意点,不然我第一个就饶不了他们!”
快手三、孟五跟另一个黑衣人又从刚才来的地方跃了出去,消失在夜幕里。
中年男子站起身来,向四周打望了一下,也终于起步,向望春楼前厅走去。
章凌在花棚里又待了半刻钟,不见动静,才小心地出来,一个跃身,翻过围墙,也消失去了。
“化骨绵掌是三十年前海大富的独门掌法,当年他就凭借这一套掌法横行大江南北,作恶多端,所向披靡。”
章凌简单地说了一下偷听到的情况,最后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化骨绵掌”上。
“啊!海大富!”
王雨姗首先惊唿起来,明显是听说过海大富此人的,因为是楚江南家中哪位娇妻美景说与她知晓的,“这个人是个邪道高手,当年为祸中原,可是听说这对海大富当年已经在福建武夷山被少林寺的三位高僧联手击毙了啊?他的门徒也被正义人士赶尽杀绝,并没有剩下余孽,化骨绵掌也从此失传,现在这化骨绵掌怎么可能又出现呢?”
寄情园章默的房间内,章默、章凌、章其、王雨姗、章赣、章满这六个人围在一起,正商量对策。
“老夫为官多年,从不涉足江湖中,想不到为了这百两黄金,竟然卷尽江湖的是非中来了。”
章默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既然化骨绵掌如此厉害,看来我们只能躲躲了。”
“爹,黄金到底丢没丢?”
章其突然插了这么一句。
“是啊,我看那三个贼子的样子,也不像说谎,他们说自己并没有得手啊?”
章凌借着章其的问话,也终于把心中这个疑惑提了出来。
“黄金的确被偷了。”
章默走到床前,从床底下拉出一个大箱子,从身上掏出钥匙,把锁打开,里边全是一些家常衣服。
他拨开衣服,从衣服底下捧出一只一尺长,四寸宽的小箱子。
箱子上凋龙啄凤,用朱漆写着“大明皇帝御赐”这六个大字,不过奇怪的是,这个小箱子没有上锁,只见章默打开小箱子,里边果然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