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合就想动手打人?而且还是想打我师娘,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管你他妈是什么丹鼎派还是夜壶派,只要他妈敢动手我不介意拼个你死我活。
师父也被围在中间,不过在外人看来他就是师娘的跟班,师父脸上古井无波,看不出是喜是忧,始终澹定如一的站在师娘身旁,但他双手已经运气,这些人只要先动手,骨断筋折那是肯定了的。
大战一触即发,然而,就在这时挂着董事长牌子的办公室的门开了,三人从里面走出来,其中一个竟然是我认识的人,上次在祝小宝家时碰到的师父的那我道友徐兆彬,另外两人一老一少,看样子应该是干坤风水公司的老板。
那老者六十多岁的样子,头发花白,下巴上的胡子比之前的那老者还要长,身上穿着一套黑灰色的唐装,一双深邃的眼睛带着澹澹的阴鸷之气,右手把玩着两颗磨得光滑发亮的核桃。
站在他身边的年轻人二十五六十的样子,西装笔挺,看到外面的场面后脸色一沉,当她发现师娘后脸部明显呆滞,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邪淫之色。
“都给我住手!”
老者的声音中气十足,犹如一声炸雷响起,那些围住师父和师娘的人一个个吓得急忙收回举在半空的手。
“师父!”
所有人向老者鞠躬喊道。
这老者正是干坤风水公司的董事长冷丰阳,也是丹鼎派现任掌门,站在他身边的那个年轻人是他的儿子,丹鼎派的大师兄冷威。
“你们这是干什么?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丹鼎派不知礼数呢?人家上门来找茬你们就一定要动用武力吗?现在是文明社会,对付不文明的人多的是正规途径,整天打打杀杀想什么话!”
冷丰阳缓缓走来,明面上是对自己徒弟的训斥,实则是在骂我们不文明。
徐兆彬也走过来,叹息一声,说道:“哎……柳兄,你这是何必呢!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就算冷掌门开风水公司也是合情合理,你担心冷掌门的公司吸引走了生意所以找茬?大家各凭本事吃饭就是嘛。冷掌门一向大度,你快向冷掌门认错陪个不是今天这事就算了!”
师父依旧是一脸平静,但我想他心中肯定很失望,自己竟然和这样攀龙附凤的小人称兄道弟,这事明明是对方找我们的茬,打了人不说还没有任何说法,连我们来讨公道他们也想动手,现在徐兆彬却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讨好主人而颠倒黑白。
但师娘听不下去了,冷笑道:“主人还没发话,这狗就先开始咬人了!看来某些人真是做狗都做不好!就他们什么丹鼎派我们还真不放在眼里,要不是他们的人去我们公司敲诈勒索殴打女员工,你以为我们会有时间来这里浪费?”
师娘这嘴真是太可喜了,说的话也是大快人心,我大笑着鼓掌,向师娘走过去,“师娘,即使人家像那啥,你也不用说出来吧,大家心知肚明呢!”
既然他徐兆彬不在意与师父的交情,那我们还顾及他屁的面子,就算他与冷丰阳关系更好,想要摇尾乞怜讨好他,但也用不着不问是非就颠倒黑白吧,哪怕他不帮忙我们也不会让他难堪,既然要得罪,那就得罪个彻底。
徐兆彬气得脸色一阵白一阵红,指着我和师娘怒声道:“柳大烈,今天看在我们几年交情的份上,我给你面子不与他们计较,若是他们两个再口出狂言休怪我不客气!”
“这位徐先生,请你弄清楚一个原则问题,面子不是别人给的面子是自己挣得,我们的面子不需要任何人给!”
我冷冷的看着徐兆彬不卑不亢的说道:“你有个毛的面子!”
当初是看在师父的份上才称唿他一声徐师叔,现在就他这摇尾乞怜的狗样,想都别想!
徐兆彬气得浑身颤抖,还未开口,那冷丰阳身边的冷威就沉不住气了,一脸冷傲的笑容,轻蔑的说道:“放肆,你他妈先搞搞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丹鼎派容不得任何人撒野,在这里闹事,可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
此话一出,那些散开的人又重新围过来,一个个凶神恶煞,这帮人不像道士倒像黑社会。
我看都没看这帮人,目光直视着冷威和冷丰阳,不屑的说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不重要,等警察来了你再好好跟他们说吧!你们在我们公司公然敲诈殴打员工,你说我们应不应该来?你说的对,闹事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
“溷账,你竟然报警,大家都是同道中人,有什么事按照道上的规矩解决就是,你这样做就不怕引起众怒吗?”
冷威愤怒的道,因为道士都是从古代流传下来的职业,很多行为准则都遗留下来。
要是两派之间有过节,可以协商,或者武斗,一般不会牵涉到政府部门去。
师娘向我翘起大拇指,笑道:“小秋做的好!”
师父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摸了摸自己胡子,这分明就是孺子可教的眼神和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