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仲看着徐子陵使用九阴真经的解穴法门给婠婠输真气,忽然道:“咦!为何你的脸色这么难看?”
徐子陵摸了摸自己的脸庞,思索道:“或者是因为我刚才想为她打通穴道时用了太多真力吧!”
寇仲暗中给徐子陵打了个眼色,口上却道:“该是这个原因了!”
徐子陵和他最有默契,站起来道:“我去瞧瞧有没有敌人追来,你在这里看看有没有办法弄醒她吧!”
寇仲那还会不知机,道:“还是一起去看为佳!”
伸手搭着徐子陵肩头,同时把真气送入他经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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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得离婠婠至少有三十丈的距离,寇仲才低声道:“非常不妥,以前就算在你力战之后,脸色也不会白中泛青,现在经我输入真气后,你这青色才退去。”
徐子陵点头道:“这女人一向邪门得很,现在我更肯定她是假晕,我之所以面色差八成是被她吸走了功力。有了师傅传授的解穴方法,天下间那有我们解不开的封穴的手法呢?难道点她穴道的强得过跋锋寒吗?这是不可能的。”
顿了顿又道:“我们唯一的选择,确是走为上看。咦!为何你越走越慢了。”
寇仲颓然坐下,捧头道:“我还是怕有个万一。万一她确实是真晕,被那班铁勒人或者野兽给害了,我们该怎样面对师傅?”
徐子陵亦茫然坐在山坡底另一块石上,道:“但怎样解释我脸上会现青气呢?”
寇仲道:“可能是我们的长生诀跟天魔功,一正一邪相撞的正常表现。”
徐子陵叹道:“算了,还是回去救起她吧,不然我们也不会心安的。只是,不能再给她输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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婠婠仍静静地躺在草地上,这时乌云已过,星斗满天,她的艳光更是诡秘迷人。
远处传来阵阵狼嚎,不知是否因嗅到战场上的血腥气味,故联群而至。
两人躲在一处草丛后,犹豫难决。
自出道以来,他们还是首次陷在这种进退两难的情况里。
寇仲自远处凝望着她起伏有致的动人酥胸,轻轻道:“这女人太美太危险了,天下间或者只有师傅能征服这个女人,别的男人接近她恐怕都没有好结果。”
徐子陵叹道:“是啊,我们正活脱脱是其中两个受害者,唉,要是师傅在我们就不用这么为难了。”
蓦地一声狼嚎,在近处响起,几头饿狼从山坡奔了上来,见到晕厥的婠婠,立即狼目生光,扑了过去。
婠婠一动不动。两人按捺不住,疾掠而出,不过却有一道人影比他们先一步走到,三两下便赶走狼群。
这个人影自然就是韩星了。至于花翎子,因为未来的一段时间里很可能会再次与铁勒人相遇,所以只是潜伏一旁,没有现身。
寇徐二人见着韩星,都不由舒了口气。韩星总算出现了,婠婠的事有他来处理,他们两个就再不用面对那左右为难的境地了。
寇徐二人上前向韩星施过礼后,由寇仲问道:“师傅,这女人到底真晕还是假晕啊?”虽然心中早有答桉,但不搞清这个问题他们总觉得不安乐。
“九成在装,这妞真是……”韩星说着,由头把婠婠瞧到落脚,却没法在这匀称无可比喻的身段上,找到任何足以破坏她完美无缺的半点小瑕疪,反而是越看越感到她那种难以言喻的美丽透着的眩人诡艳,亦不由暗暗心惊:这妞的媚术好像又进步了,莫不是突破了吧。
顿了顿才叹道:“算了,还是由我亲自确认一下吧。”
虽然韩星心中已有十足把握,婠婠根本是在装晕,但看到她楚楚动人的样子,仍让韩星禁不住生怕有个万一,她真的受到什么伤害。
徐子陵提醒道:“当心,她可能会用邪功吸你的功力。”
韩星没好气道:“我不吸她都算偷笑了,还会怕她吸我的功力?”
婠婠要是有十八层巅峰的天魔功,并在韩星精气神都在最差的状态下,跟韩星上床施展最高明的采补术,或者还有可能吸到韩星的魔种奇功。现在这情况,自然是不可能吸到的。
韩星将手按到她柔软的小腹处,输出一道包含着魔种的长生真气,却立刻感觉到一股吸力自婠婠体内生出,想要生生留住韩星的真气。有这样的现象,韩星自然能确认婠婠根本就是在装晕了。
“这丫头,居然真想吸我的功力,看我不吓你一下。”韩星暗自一笑,立刻控制那道真气旋转起来,卷走一部分天魔真气,就在婠婠以为自己的天魔功要被吸走时,韩星却放开了那部分的天魔真气,只收回属于自己的那道真气。
韩星自然不会用这种方法吸婠婠的真气了,用这种方法吸来的真气,跟双修得来的完全不同,只会让韩星的真气变得杂乱,反而要韩星花时间提纯,得不偿失。不过韩星这一着,也确实吓了婠婠一跳。
“已经十七层了,这丫头还真是厉害哩。”韩星低声说着,又向寇仲和徐子陵嘱咐道:“没事了,你们先去接段玉成他们过来吧。”
看着寇仲和徐子陵离开,韩星看着还在装晕的婠婠道:“他们已经走了,你就别装了。”
见婠婠还是一动不动,韩星眼皮跳了跳,威胁道:“你再不起来我就把你的衣服脱光了。”
吗的,当我不敢吗?
韩星见婠婠还在装,为了逼她起身,便真的一手扯开她的腰带,即将脱下她的外衣时。
“贼子敢尔!”
身后马蹄声渐近,随着这一声中气十足的爆喝,一只劲箭激射而来,直指韩星的背心!
韩星来不及细想后面到底是什么人,一转身右手伸出食中二指夹住这支劲箭。
韩星虽用真气护住二指,但那劲箭的劲力也不可小觑,生生地划伤了韩星的手指,还好的是箭头上明显没有淬毒。
韩星看了一眼手指上的两行鲜血,暗道:“吗的,装什么逼,直接避开不就好了。现在手指受伤了,也起不到多少震慑作用了。”
随手丢下那支箭,韩星踏前一步,冷然对着对面停下来的二十多名黑衣劲装武士。
带头的中年男子高大粗壮,身穿黑衣,外披红披风,上唇留有浓密的黑,脸上皮肤粗糙而坑坑突突的,但那双眼睛却像两盏小灯笼般闪亮照人,使他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野兽般既可怕又慑人的魅力。
他身后的人都是黑色劲装,高矮肥瘦不一,但无不透出一股狠悍的劲儿。
动作整齐划一,神态坚毅彪悍,韩星很熟悉,这是精锐士兵才有的气势!
经过一系列的事情,韩星哪还猜不到,眼前这个中年男子便是那个冤到死的倒霉鬼方泽滔。
一想到这家伙将会被婠婠害得鸡毛鸭血,韩星便连报复的心情都提不起了。严格说来方泽滔还是韩星的情敌,但问题是这个情敌实在是半点威胁都没有,让韩星都提不起跟他争斗的心思。
韩星虽然手指受伤,但他那一指还是相当有震慑力的,要知道那一箭可是倾尽方泽滔全力所发,能一指接下断非泛泛之辈。
以至于方泽滔带着二十多个黑衣劲装武士都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怒视着韩星。他可是清晰地看到韩星要脱婠婠衣服的动作。
韩星抬头目视黑衣头领,开口道:“你是不是方泽滔?”
对面地黑衣大汉有些愕然,不过还是点头道:“正是!你……”
“我是谁你不必知道,你刚才乱射的一箭我可以既往不咎。”韩星抢先打断对方的话头。继续说道,“只是我还有正事要办,这位姑娘就留给你照顾了。告辞!”
方泽滔虽然心怒韩星要脱婠婠的衣服,意图不轨,但见识过韩星那惊艳的一指,又听韩星肯主动交出婠婠后,也想息事宁人。毕竟婠婠明显还没吃什么亏。
决定息事宁人后,方泽滔一改怒容,于是拱手道:“惭愧,是方某鲁莽了,还请勿怪!”
“误会解释清楚便好了,这位‘可怜’女子还要托给将庄主照顾,在下告辞!”
韩星拱手行礼之后便要走了,婠婠既不肯起身与自己相谈,他也懒得再逼她起身,还是让她继续阴癸派任务算了。至于方泽滔,韩星还真不担心他能占到婠婠什么便宜。婠婠虽然言行大胆,但实际上可不是什么放浪的女子,相反还相当保守。
“兄台慢走!”
方泽滔刚喊住韩星,忽然传出一声压抑地低泣声,一时间在场的诸位都屏住了声音,连韩星刚刚跨出的步子也不得已收了回来,一脸地无奈。原本还在装晕的婠婠,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了起来,还一副伤心的样子。
“妾身便生地那么惹人厌弃么?”
无限哀婉地声音从车厢中传出,韩星忽然打了个冷战,还有方泽滔的手下看现在向他的目光总让他觉得相当地不舒服,鄙夷,不屑,厌恶,甚至是恼怒……那是看负心汉的眼神。方泽滔则涌出一股不妙的预感,一面疑惑的来回打量着韩星和婠婠。
不得已转回身去,韩星无奈的对婠婠道:“怎么会?姑娘容貌绝世、姿色无双,怎么可能会惹人厌我们素不相识,在下又有要事在身,实在不便保护姑娘。这方庄主乃独霸山庄庄主,武功高强、人品出众,手下精兵强将无数,姑娘若是依靠他们就不会再受到任何贼子的骚扰了。”
韩星实在不明白,婠婠的目的不就是方泽滔么,自己主动配合,让她顺利回到方泽滔身边,继续她的任务。为什么却又在这个时候,忽然出言留住自己,还一副钟情于自己的样子。
婠婠一面吃惊的看着韩星,凄然道:“韩郎,你居然装着不认识婠婠了?你这么说无非是厌弃妾身罢了……妾身是个不详之人,还是和父母团聚的好,只有他们不会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