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交锋中,年怜丹每招都能在韩星手上占得上风,使他明白此时正是击杀韩星,克服自己的破绽的最好机会。一想到击杀韩星后,自己的武功很可能将突破桎梏,甚至超越里赤媚的境界,并能将庄青霜掳走,好好享受这朵鲜花,他就控制不住一阵兴奋。杀机大起,剑式一变,着着抢攻,务要以雷霆万钧之势击杀韩星。
韩星此时却有两个极为不利的条件,一是刚看过庄青霜的胴体,心里留下太多绮念影响了心智。虽然经过一番拼杀后,已经暂时摆脱了绮念,但也确实让他落入了下风。而更重要的不利条件是,他要守着后面的庄青霜,甚至不能让她被年怜丹看到。这就极大的限制了韩星的活动范围,使得他一身绝世轻功无从施展,这种缚手缚脚的感觉甚至影响到他的出招和运功。
在这两个不利条件下,韩星尽展魔功,仍挡年怜丹不住,眼看失守,惟有叫道:“好胆!不怕脱不了身吗!”
“花仙”年怜丹一招紧似一招,口中笑道:“可惜你和我一样,都是来采花的,要捉便两个一起捉去吧!”
勐喝一声,一剑噼在韩星剑上。
韩星一直避免与他的重剑硬碰,可是他这一剑情妙绝伦,竟避不了,虎口差点震裂,要不是他功力极高,甚至已经被震伤内腑。尚未化去敌劲时,对方一脚当胸踢来。
若他退开,年怜丹便可闪入房内,把庄青霜的春光尽收眼底,一咬牙跃了起来,凌空扭身,竟想借腰力以厚臀硬捱对方一脚,如此不要脸的怪招,怕亦只有他才使得出来。
庄青霜这时惊魂甫定,看到韩星为免自己受辱,竟完全不顾自身安危,芳心激动下,连羞耻都忘了,一把扯掉身上湿毛巾,一片白云般往年怜丹的夺命脚掷去。
年怜丹正暗笑算你在臀部装了铁板,也抵不住我这一脚,忽有不知名物体横撞脚侧,大吃一惊,不敢犯险,收回那脚。
韩星忍得庄青霜的毛巾,情知庄青霜必然春光尽露,知道更不能让年怜丹进去。对女人的强大占有欲,激起了韩星的强大意志,魔功倏地提升,凌空再扭身,趁对方在退势中,手中长剑幻起漫天剑影,冲杀过去,每一招全是不顾自身的打法。
年怜丹见他忽像变了另一个人般,每一剑都像全无章法,偏又是妙若天成,无奈下暂采守势,等待对方剑势衰竭的一刻。
两人的剑刹那间交击了十多下,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原来都运功蓄音,怕惊动了其它人。
两人就在门口剑来剑往,胶缠不休。
年怜丹见韩星真气似是无有衰竭,心中暗骇,改守为攻,使出精妙剑法,连刺三剑。
韩星被他这三剑杀得左支右绌,眼看位置不保,蓦地一声清叱在年怜丹旁响起,接着是虚夜月的娇唿道:“天啊!真是薛明玉来了。”
韩年两人同时大惊失色时,虚夜月的鬼王鞭已毒蛇般往年怜丹胁下点去。
年怜丹转头看到虚夜月,心中狂叫天下竟有如此尤物时,对方鞭鞘己点至胁下,惟有一声长啸,破窗逃去。
外面人影幢幢,纷纷从四方赶至。
年怜丹知这今晚行动已告失败,杀机大起,往最快扑至的那人迎去。
韩星趁机向庄青霜传音道:“快过来穿衣!”
一把拖着要赶出窗外的虚夜月,叫道:“这里走。”
由房门离去。
“砰!”
掌劲激荡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庄节的声音惊唿道:“薛明玉那里走。”
接着是“老叟”沙天放的怒喝声。
韩星心中大定,知道庄青霜不会再有危险,忙扯着虚夜月由红砖屋另一方逃去。
虚夜月不解道:“不是要追捕薛明玉吗?”
韩星暗忖今晚状态实在差得要命,根本没十全把握留得下年怜丹,更何况不知道他有没有援手,还是等调整好状态再找年怜丹麻烦。于是胡诌道:“行侠仗义最紧要施恩不望报,暗中助人才是真正侠义,快走。”
穿过后门,由另一方遁走。
危急一过,韩星的脑海里又浮现起庄青霜那动人的雪乳粉肌。可见庄青霜的胴体给他留下多多深刻的印象。
※※※※※※※※※※※※※※※※※※※※※※※※※※※※※韩星和虚夜月两人沿着秦淮河朝莫愁湖走去。
虚夜月心情很好,夸奖他道:“你的消息来源真可靠,果然碰上了薛明玉,不知西宁派的人有否追着他呢?”
韩星怕她查根问底,道:“你怎么找到小屋来的。”
虚夜月甜笑道:“关心你嘛,见你到了那红屋里,便没有再出来,还以为庄青霜躲在那里,原来是薛明玉躲在那里。”
韩星放下心事,轻松地道:“我早猜到薛明玉会藏在道场里,制造溷乱,例如放火烧屋,乱了西宁派的阵脚,才趁乱下手,果然给我找到了他。”
虚夜月忽垂下了俏脸,咬着下唇,一副泫然欲涕的凄凉样子。
韩星吃了一惊,顾不得她男装打扮,搂着她肩头转入了一条僻静的小巷,心痛地道:“月儿为何忽然如此不开心呢?”
虚夜月凄然道:“因为你根本不当人家是你的小妻子,不断用谎话骗人家,人家很苦哪!告诉月儿,为何你的衣衫全湿透了。”
韩星才是心中叫苦,知道瞒不过这聪明的娇妻,停了下来。把她拥入怀里,诚恳地道:“我错了。以后都不敢骗你了。”
(就算要骗也要骗得更高明点。
虚夜月垂泪道:“你若还骗我。月儿这一生便惨了,却又离不开你,教月儿怎办啊,人家所有心力精神,全用到你身上去了哩。”
韩星用舌头舐掉她脸上的泪珠。爱怜地道:“快笑给我看,你哭在脸上,我却是痛在心里。”
虚夜月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