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再也无法控制本就腾腾巨燃的怒火了,声色俱厉起来。
你们做的还不过分?你们当初为了拉存款,定了这么个方桉,完事后又不兑现奖励,不是过分是什么?
小吕同志,请你说话要有根据。
我怎么没根据了?
不是我们不兑现,而是上级行没有批下来。
听到他这句话,我直想吐,比吃了一大海碗绿豆苍蝇还恶心。
这B总是让上级行来背黑锅。从职业道德上来说,他做为基层主要负责人,应该时时处处维护上级行的声誉才是,何况这还是往上级行身上栽赃。
*行长,你敢不敢和我到上级行去当面对质?
小吕同志,你什么意思?
我们两个现在就到上级行,共同去问问那奖励到底批下来还是没有批下来,你敢不敢去?……这B被我堵的哑口无言,张了张嘴没有说出什么,脸涨的通红,就像他妈的刚喝了一大缸马尿。
此时,走廊上又站满了人,支行的其它副职领导也都过来了。
那个分管人事的副行长先走了进来,厉声训斥我:小吕,你怎么和*行长说话呢?要尊重领导知道不?
我为了集中火力向主阵地开炮,对那些丘陵只好置之不理了。这些副职领导就是一个个类似小土包的丘陵。
所以,我没有搭理那个分管人事的副行长,仍是对准一把手开火,开火,再开火。不但要把他削成丘陵,还要把他夷为平地,最好他娘的把他挖成个坑。
*行长,我们现在就去好不好?……他依旧涨红着脸默不作声。
狗日的,老子终于击中了你的软肋。老子今天非把你的脆骨肋条击断不可,痛打落水狗是最佳选择,鲁长老说的太准了。
*行长,你要不去,说明那奖励已经划过来了。
我这句话更加地惊涛骇浪,臭蛆同志明显地尴尬不已。分管人事的副行长用力要把我拽出去。
那个满口土话加方言的副行长也过来了,吐着唾沫星子说:吕大撑,你怎么回喜?劲么和领导这鸭书话?
我的原则是对这些丘陵地带置之不理,向高地继续勐攻。
既然你们做的不对,那就说明李主任做对了,你们没有理由处分她。
处不处分她,与你没有关系。一把手被我抢白了半天,终于说出话来了。
怎么与我没有关系?这事是由我引起来的,我说了,我不要那奖励了,你们也不要处分李主任了。李主任是好领导,你们没有理由处分她。
那个分管人事的副行长比较会来事,边往外拽我边说:处分李主任的事,都还是没影的呢,你要相信行领导。
他的话说完了,也把我给拽出来了。MD,老巨猾,不愧是搞人事的,是个人精。
老子也只好顺着台阶下台。
臭蛆过分,老子可不能过分。
毕竟是个小人物,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李感性和冼性感也已经站在了走廊里。妈的,今天这事是真的闹大了。
我这么一闹,把矛盾的焦点转移到我身上来了,这样对李感性会有好处。
我回到办公室,其余的人都还站在走廊里。
冼梅紧接着跟了进来,埋怨我说:既然闹僵了,为何还说不要那奖励了?
咱们要而那狗日的就是不给,看这阵式硬要也白搭。现在这社会欠钱的是老爷,要钱的是孙子。
吕大聪,既然闹就坚决闹到底,小打小闹我担心你会挨整。
不怕,反正道理在我们这边。
他们要整你,借口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冼梅说到这里,语气神态甚是担忧挂心。
我对她柔柔一笑,安慰她:没事的,你放心吧。
你说的倒很轻松。
呵呵,我说没事就没事的,你就放心吧。
这时同屋的其余人等陆陆续续回来了。
我坐在工位上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思想意识就像脱缰的眼马,四处乱窜。既担心李感性也担心自己。
但更多的是气愤,要不是那个臭蛆如此卑鄙霸道,应该是锦上添花的好事。
MD,现在做事怎么这么难呢?想要建功立业,真的去学班超和终军了,少小虽非投笔吏,论功还欲请长缨。
要为公家做贡献,你首先得学会受委屈。没有忍受委屈的肚量,你最好别去做,更不要出这风头。这就是老子从这件事中总结出来的社会经验。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高于岸,流必湍之。中国人最喜欢枪打出头鸟,管你是好人坏人,管你是做好事还是做坏事,你想名利双收,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