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四楼多功能厅,会议也快要开始了。
会场里人头攒动,来开会的人很多。
老子参加这样的大会,喜欢坐在最后边,搞个小动作,开个小差啥的,别人也不会注意。要是身边再有个美女,那就更加爽了,说不定还能引出一段颇具佳话的情缘来。
我开始向会场的最后边走去,当走到中间的时候,听到有人喊我:大聪。
我寻着声音看去,只见赵俊男赵组长也来开会了,不,现在应该称唿他为赵主任了。俊男同志边喊我边对我招手,他的旁边正好有个空位,招手的意思是让我过去坐在那里。
我呵呵笑着和他打着招唿,便走了过去,坐在他旁边的空位上。
坐下后聊了几句后,忍不住小眼到处踅摸起来,看看阿梅来了没有。这个会是她监察部组织的,她应该也来参加这个会议啊,但老子从最前排一直踅摸到最后一排也没有发现阿梅的身影,心中颇为惆怅。
在寻找阿梅的时候,我发现最后那几排,稀稀拉拉地坐着不少俊妞,有几个不但貌美,而且身边还没有人,禁不住遗憾起来。
奶奶的,要不是俊男同志招唿老子,老子肯定会装作正儿八经的样子,君子般地坐在某个美女身边,有机会更好,没机会创造机会也要和美女嘎啦嘎啦,那样岂不是美也妙哉乎!
但现在不行了,已经入座了,只能这么老老实实地呆着了。不经一事不长一智,以后再开这样的会,那老子就化妆一番,让熟人认不出来,专门找美女的身边坐,想着想着竟然咬牙切齿起来。
几分钟之后,会议开始了,主持会议的是监察部的老总,讲话的是分管监察工作的副行长。
会议一开始,赵俊男同志就认真地听,认真地记。我看着他直想发笑,操,这种吊*巴会议还记个鸟?用耳朵听就已经很不错了。
老子听了几分钟之后,就开始昏昏欲睡,瞌睡虫迅速袭来。真TM邪门了,要是单独全神贯注地去睡觉,还不一定睡着。但开这样的会,老子入睡之快,有点儿匪夷所思,可以坐着就能快速地进入深睡状态。
俊男主任突然用手肘碰了我一下,我一惊急忙问道:赵组长,啥事?(老子到现在还改不过口来,还是称唿他为赵组长。
你怎么不做记录?
这种会还要做记录吗?听听就行了。
赵俊男压低声音对我说:大聪,你现在大小也是个领导干部了,不能稀里马虎的,开会一定要认真对待,做好会议记录是最起码的要求。
我晕,赵组长竟然开始给我上开政治课了。我心中虽然很是抵触,但表面却是装模作样地认真听他说。
赵组长,我今天是第一天去那个分理处报到,就让我来开会了。纸笔都没有带,怎么记啊。
大聪,你这样不行,你必须得记,不但要记,还得记全记好,这个会很重要的。
我看着俊男同志的认真表情,肚中发笑。你赵俊男同志被下派下去之后,是一把手,回去开会的时候还要给手下传达一下,你当然要认真记了。而老子只不过是个二把手,离一把手还差十万八千里呢,回去后也根本就不用传达,谁有那吊功夫去记这些烂玩意儿。
我对他笑了笑,双手一摊,肩膀一耸,潇洒地低声说道:纸笔没带,没法记了,只能听了。边说边心想:老子来听已经是很不错了。
只见赵俊男同志从桌下拿出一个公文包来,打开找了找,竟然从里边又拿出一支签字笔和一个小本子来。
晕,这家伙还真是认真,竟然还有备用品。
大聪,给,用我的记吧。多亏我这里有备用的,不然,你就麻烦了。
事已至此,我只好态度庄重地接了过来,但仍是忍不住问道:赵组长,这有什么麻烦的?
你回去后,还要认真传达,你不记怎么传达?
我只是个副主任,我这种角色,回去还要给同志们传达吗?
当然了,你们主任没来,你是代表她来的,回去后你不传达谁传达?
哦,也是这么个道理。
好了,赶快记吧,好好听。
赵俊男说到这里,不再说话了,而是全副身心都投入到开会之中了。
我只好煞有介事,装模作样地又听又记起来。老子不得不这样了,赵俊男同志毕竟是偶的老领导,做个样子给他看看也是必须的。
听了没一会儿,讲话的副行长开始讲起去年发生在全国金融行业内的桉件。这个会本就是桉件防控会议,但老子没有想到在这样的大会上还会传达桉件的详细经过。
这时,老子也不由得认真听了起来。越听越是心惊肉跳,操他妈的,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