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后问冯文青:你那里没有事吧?
还行,身边有保姆照顾,目前没有什么事。
哦,你要有事的话,直接给我打电话就行了。你暂时不要给满江大哥打电话了,他现在已经是焦头烂额了。
大聪,你勤往那边跑着点,照顾一下你满江哥,别让他太悲伤过度了。
嗯,我知道的。
扣断电话后,我心中久久难以平静,我本想告诉冯文青,满江嫂子就是得知了满江大哥和她的事后,才伤心痛哭了一夜,导致病情复发,没有抢救过来。但要是这么直截了当地告诉她,她心里肯定会和满江哥一样愧疚的,到时候说不定又会出什么乱子,一旦导致她流产,那么满江大哥所做的这一切都是没有任何价值的了。
因此,我最后也没有告诉她事情的真相,还是让她在家安心养胎吧,她要是能给满江大哥顺利地生个孩子,也算是帮满江嫂子完成了她一直未了的一个心愿。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下班后,我匆忙赶到了满江大哥的家。
一进门,看到满江嫂子的遗像已经摆在了门厅里。这张照片,应该是满江嫂子没有生病的时候照的,她看上去年轻漂亮,面赛芙蓉,秀丽端庄。哎,要是她没有病,那该多好啊!
我恭恭敬敬地给满江嫂子深深鞠了几个躬,转身向里走去。
只见客厅里聚集了很多的人,都是来看望满江大哥的,门外还不时有人进来。
我悄悄上楼,来到满江嫂子曾经的卧室,只见霹雳丫和保姆都在里边。霹雳丫的眼皮又红又肿,让我看着很是心疼。
她看我进来,轻声道:你下班了?
我点了点头,心中一颤,霹雳丫的嗓子沙哑的很是厉害,她说起话来竟然很是吃力。
我忙对她说:你尽量少说话,你嗓子都哑了,多喝点水。
她点了点头,勐地看到我手臂上的纱布,忙又问道:你手臂上的伤口还疼么?
不疼了,但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彻底好了。
她伸手摸了摸我的伤处,很是不放心的样子,这让我心中一暖,我嘿嘿一笑而道:你这一口,险些把我的胳膊给咬断,嘿嘿。
霹雳丫抬头看着我,苦笑了一下,又问:你吃饭了吗?
哦,吃了,吃的午饭,嘿嘿。
霹雳丫脸呈愠怒,轻声慢道:不要嘿嘿了,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你再嘿嘿,就把你赶出去。
我立即收起嬉皮笑脸,我看到她仍是处于极度哀痛之中,本想逗她开心些,让她笑笑,缓解一下她悲痛的心情,没想到事与愿违,我急忙换上一副极其庄重的神态。
霹雳丫这才欣慰地道:等我笑的时候,你再笑。我不笑,不准你笑。
嗯,好,你笑我就笑,你哭我就哭,你高兴我就高兴,你不高兴我就不高兴。
霹雳丫狠狠地白了我一眼,轻道:就你的废话多。
随后她又对保姆道:谭嫂,你把买来的包子给大聪拿几个来,让他先吃晚饭。
谭嫂听后,站起身来要往外走。
我忽地想起了什么,也对保姆道:谭嫂,家里有胖大海吗?
哦?……没有。
我扭头柔声对霹雳丫道:妮子,稍等,我出去给你买点胖大海去,你嗓子沙哑的很厉害,喝那个才管用。
不用,我喝点水就行了。
我轻轻拍了拍她秀肩,不再说什么,站起身就往外走。
保姆谭嫂和我一块下楼梯,她这是到楼下厨房去给我拿包子。谭嫂轻声对我说:大聪,今天你们单位的李总来了后,劝了妮子半天,妮子下午的时候,心情才略微好了些。
哦,妮子平时最听杏姐的话了。
杏姐?
嗯,就是李总。
说话之间,我和她已经下得楼来,只见客厅里仍是好多人,满江大哥在忙着应付着,有几个学生模样的人在给客人敬茶倒水。
我刚出满江大哥的家门,就碰到了快要进门的李感性,她身边还跟着几个人。
杏姐,你也来了?
嗯,我带几个同学过来看看李老师。
李感性扭头又对那几个人道:你们先进去吧,我和他说几句话。
那几个人纷纷点头向屋里走去。
等那几个人进屋后,李感性把我拽到一边生气地问:你今天在质询会上又发的哪门子火?
杏姐,我只能那么做。
什么只能那么做?我都快被你急死了。
杏姐,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他们想怎样处理就怎样处理,我都认了。
她忽地看到我手臂上缠着的厚厚纱布,惊问:你的手臂怎么了?
没什么,被妮子咬了一口。
啊?妮子咬的你?
嗯,杏姐,你先进屋吧,等我回来后,我再详细和你说。
你干什么去?
我出去买点东西。对了,杏姐,你可千万不要和妮子说今天质询会的事。
我知道怎么办,还用你来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