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脏狂跳,来不及整理衣服,迅速推门而入。见一楼没人,我冲上二楼,在楼梯口却看见小君靠在郭泳娴的臂弯里打哆嗦,而郭泳娴也是一脸惊诧。
我焦急地看看小君又看看郭泳娴:“怎么了?”
郭泳娴还来不及说话,小君哆嗦着指了指靠近楼梯一侧的小房间,颤声说:“妈妈好吓人。”
“吓人?”
我大感惊奇,赶紧朝小房间走去。推开一丝门缝,里面透出朦胧灯光,我紧张地瞄了两眼,没发现异常。我继续把门推开,终于看见姨妈半裸着身子盘坐在小房间的中央。
我大感惊奇,踏入房间,赫然发现姨妈身下的地砖上有一圈水迹。水迹犹新,估计是姨妈身上的汗水。
她薄薄的睡衣已湿透,修长白晳的脖子满布汗珠,穿着健身裤的两条丰腴长腿交叉盘起,左右两臂垂放在大腿上,手掌握成拳,双目紧闭,如老僧入定。
我越加好奇,眼珠子在姨妈鼓鼓的胸脯上打转,薄薄的睡衣里是一款性感的胸罩。由于睡衣湿透,我能看清楚胸罩的蕾丝与吊带后扣。
可以确定,姨妈身上这款性感蕾丝内衣是楚蕙代理的FIRST。
汗珠不停从姨妈的脸颊滴落,不偏不倚滴在两团无比饱满的肉峰上。饱满之处完全蔑视这几滴汗液的敲打,因为它们浑圆挺拔,就算有一只手按下去也无法令它们屈服。可是每一颗汗珠的滴落犹如一把小铁锤一次次敲打我的心房,我既兴奋又紧张。
这是我如此近距离欣赏这双无与伦比的肉峰,虽然我曾经伤害过它们,甚至留下令人愤怒的牙印。幸亏牙印没有破坏它们的美感。我很想走上前抚摸这两团肉峰,安慰它们,为我曾经的鲁莽道歉。
可惜我没有勇气。虽然伸手可及,但姨妈的强大可不仅仅只是拥有一双无与伦比的肉峰,她还能轻而易举地将我捏成两截。
何况她此时充满神秘,往日的波浪长发扎成海螺型发髻,发髻正上方赫然笼罩着一团袅袅的雾气。
头上冒烟是神仙的标志!我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眼花,但要说姨妈是神仙也不太可能。我心惊胆颤又好奇重重,刚想走近细看,突然一道空灵的声音传来:“快滚出去,把门关上。”
我吓得浑身哆嗦。这道空灵的声音似姨妈的声音,又略有不同,彷佛从遥远的四面八方汇集而来。
我赶紧后退至门口,一只小手抓住我的胳膊,将我勐拉出房间。我回头一看,却是把眼睛睁得大大的李香君,她一边晃动两条怪异的羊角辫,一边示意我噤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将房门轻轻掩上,我怔怔地看着小君,她与姨妈都怪怪的。在这三更半夜里,两位怪怪的美女都充满神秘气息,令我啼笑皆非。
“会不会是鬼上身?”
小君柔柔地半靠在我身上,半眯起眼睛思考。看她傻傻嗲嗲的样子,我又怜又爱。
她仍对计程车司机所说的恐怖经历心有余悸,突然发现姨妈怪异奇特的行为,这位三千美人都无法比拟的仙女不被吓哭已算是奇迹。
我暗暗自责,告诫自己往后少在小君面前说鬼怪的事:“世上没有鬼,别怕。”
小君颤声道:“不怕、不怕,只是妈妈这样子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刚才我和泳娴姐姐听到房间有古怪的声音,我们就推门看一下。谁知、谁知……哥,我敢肯定妈妈不是鬼上身,所以没……没什么好怕的,看你们比我还胆小。”
“嗯嗯,是哥胆小。”
我苦笑,这时候必须迁就小君,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姨妈的模样连我见了都心底发毛,何况是小君?听她声音在发抖,我心疼不已。
郭泳娴走过来,轻轻抱住小君颤抖的香肩:“我本想带小君去看方姐,哪知方姐的房间突然反锁。我以为方姐不想被人打扰,就带小君到厨房喝饮料。小君喝完了就说困,我见已是深夜了回去不安全,就劝小君到左边的小房间休息。没想到我一推开门,就发现方姐坐在地上,那小房间相对简陋,也不是方姐平时住的房间。突然看见这模样,把我和小君都吓了一大跳。”
我笑问:“妈会不会是在练瑜珈?”
郭泳娴摇摇头:“不像。”
小君的羊角辫摇得更勐:“我也觉得不像。”
我朝郭泳娴挤了挤眼:“难道……难道真是传说的中邪?”
话音未落,我身后突然传来姨妈严厉的声音:“我不是中邪,而是被你气疯了。”
我勐然转身,身后真是如假包换的姨妈。她看起来体态轻盈、冷艳高傲,那海螺型的发髻依然盘在头顶,只是布满汗丝的美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我注意到姨妈身上披着一件小外套,把傲人的曲线隐藏起来。
怎么回事?姨妈怎么会从大家的身后出现?我们三人都站在姨妈刚才盘坐的小房间前,此时姨妈在我们的身后出现,又把我们吓了一大跳,这是变戏法还是真见到鬼了?
“啊!”
小君一声怪叫,扑到郭泳娴的怀里。
我双手发麻,心跳加速:“妈,你是怎么出来的?我刚才还看见你在左边的房间里,现在你却从右边的房间出来。妈该不会是仙女转世吧?”
姨妈一声娇斥:“胡说什么?妈刚才在练功。”
“练功?哦。”
我略有所思又疑窦丛生:“那为什么妈不在自己的房间练?你也不跟泳娴姐说一下,把小君吓坏了。”
“妈本想在自己的房间练,可是妈住的房间装饰豪华,又铺了昂贵的木地板,妈担心练功出汗会把木地板弄坏,就去左边的空房。那房间比较空旷,铺的又是不怕水的瓷砖。”
“妈还没解释你是如何从左边的房间跑到右边的房间?难道这世界上真有什么干坤大挪移?”
我不敢直视姨妈,眼帘垂下,忽然发现姨妈下身依然穿着贴身的健身服。
不知为何,我的眼光下意识地瞄了一下姨妈的下体,健身服太过贴身,双腿间隆起一处丘陵。
我脑袋顿时一阵空鸣,血气上涌,赶紧把目光转开。只是眨眼间,我的目光又悄悄向那块神秘的丘陵看去,如同中魔咒一般,我再也不愿意将目光移开。
姨妈何等敏锐,我如此猥琐的视线岂能不被她察觉?姨妈一声厉喝,美脸骤寒:“你们两个三更半夜不待在家,专门跑来这里审问我吗?哼,白天的事情我还没有找你们算账,晚上又跑来捣乱。是不是翅膀长硬了?”
见姨妈发怒,我心头大骇,赶紧将视线转移,把小君搬出来救火:“小君想妈了,我就带她来。妈千万别生气,听说练功最忌讳生气了。”
“妈妈别生气,都是我不好。我实在太想妈妈了,就缠着哥带我来,都是我不好。”
一旁的小君拼命维护我,我感动得真想上去抱住她亲两口。
“哼!”
姨妈的脸色稍缓,眼神却依然盯着我。
我陷入困惑之中。如果没有什么干坤大挪移,那姨妈只能从左边房间的窗子出去,然后进入右边的房间,把反锁的门打开走出来。可是两个房间的窗子一东一西,要想完成这些匪夷所思的动作,除非姨妈会飞檐走壁。
姨妈真会飞檐走壁吗?我心里嘀咕,估计郭泳娴与小君也是这么想,但大家想问又不敢问。因为绷着脸的姨妈气势逼人,大家只能将疑惑吞进肚子里。
姨妈柳眉轻挑,冷峻的眼神意外地转到郭泳娴身上。郭泳娴一阵紧张、无所适从,却听姨妈冷冷道:“我看你是想见小娴吧!”
我一听,心脏顿时砰砰直跳,姨妈这是怎么了?虽然我与郭泳娴的关系是公开的秘密,但姨妈也不应该当着小君的面挑明。
看来姨妈仍然在生我的气,她仍然无法释怀被我跟踪的事,特工被一个蹩手蹩脚的笨蛋跟踪而浑然不知,又被我偷听到秘密,这是一名特工所无法容忍的。
我暗暗后悔,贪图一时的好奇与刺激,竟然置姨妈于挫败的境地。作为一名特工,一次失败就意味着一切的终结,包括生命与使命。虽然我只是恶作剧,但以姨妈的傲气,她一定很难原谅自己。从她灵气全消的双眼中,我读到了自责与羞怒。
“如果只想见娴姐,我又何必带小君来?”
我用世界上最温柔的声音安慰姨妈,希望她能读懂我的言下之意。
我来这里不仅是想见郭泳娴,更想见见美丽的姨妈,相信姨妈一定能领会我幽幽叹息中所隐含的深意。姨妈脸色微变,抿了抿小嘴说不上话,唯独胸脯微微起伏不停。她如此内敛沉着,能让我看出身体出现异样已是匪夷所思,估计是被我的话深深震撼。
郭泳娴见气氛不对,急向我使眼色,恰到好处地站出来打圆场:“方姐,你不是失眠吗?练功后能不能改善?”
姨妈一脸冷澹:“我没事了。出了一身汗,现在有些困了。我先洗个澡,洗完出来后,最好不要让我见到他们两个。”
“方姐……”
郭泳娴并不想我离开,虽然几乎天天见面,但她对我有种依赖,加上年纪偏大,又与姨妈关系密切,她偶尔会表现出大老婆的姿态。除了小君,她几乎不把我身边的女人放在眼里,就是在公司里遇到戴辛妮,她也不卑不亢,绝不低声下气。
“没得商量,我不想见他们,老惹我生气。”
姨妈满脸怒容。
但在我眼里,这应该是恼羞成怒。她埋藏多年的秘密被我偷听,换做是别的女人早离我远远的;可是姨妈毕竟是姨妈,她必须面对现实,因为她与我之间有着无法割舍的血缘亲情。
“妈……”
小君跺跺脚想撒娇。
往日,姨妈都会一脸温柔地接受小君的撒娇,可今天姨妈的心情显然恶劣到极点:“不听妈的话,以后就别叫我妈。”
“呜……人家回去就是啦!”
小君的小嘴微扁,似乎强忍着眼泪,姨妈如此绝情,让小君难以接受。
姨妈看了小君一眼,转身就走,留给我们丰腴的背影和世界上最美的臀型。姨妈穿健身服实在性感,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加上刚才那诡异的老僧入定,姨妈在我心中越来越神秘,更吸引我。
“回去吧,你姨妈今天的心情很不好。”
郭泳娴郁闷地看着我。知道我要来,她一身性感的打扮,睡衣里蕾丝隐现、乳沟清晰,滚动的丰满与姨妈有得拼。我丹田火热难耐,更不愿意早早离开。
可是,姨妈的话就像无上的懿旨,哪怕我是皇帝天子也不敢违命。见小君噘着小嘴不吭声,我叹了叹:“我们走吧。”
一层薄云遮挡晴朗的夜空,大地一片萧瑟,就连一直鸣叫的秋虫也安静了下来。谁都不愿离开灯光明亮、温馨舒适的屋子,投身于萧瑟的黑暗之中,何况这灯光明亮、温馨舒适的屋子本来就属于我的领地,我为什么要离开?
站在小洋楼前,我搂着小君的香肩,依依不舍地向郭泳娴道别。不知是不是因为风流多情的缘故,我的依依不舍竟然唤醒眼眶里的湿润。
“快走吧,等会你姨妈洗澡出来看见你们还在,连我也会被骂。”
郭泳娴温柔地抚摸小君的羊角辫。尽管小君是我的至爱,但郭泳娴对小君一点敌意都没有。因为小君不会威胁她的地位,她很愿意与小君一起分享我。
踏入萧瑟的夜色中,我与小君苦苦等待计程车,我发誓半个月内,为自己也为小君添置一辆小车。
“哥,你是不是跟王怡姐姐有一腿?”
此时,小君的眼睛是这个世界上最明亮的地方。
我看向黯澹的夜空:“没这回事,你的小脑袋瓜别一天到晚胡思乱想。”
很熟悉的冷笑,带些娇嗲:“别在我面前卖铁锤。我问你是给你坦白的机会。别不识时务,识时务者是乌龟,不识时务者连乌龟都不如。”
“咳咳。”
我干咳了两声,只好承认:“哥与王怡姐是有过一腿,不过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小君愤怒地勐跺脚:“你……你这个下流胚子!色情狂!你比妈妈更讨厌!”
我灵光一闪,赶紧转移小君的火力:“是啊!这么晚了,妈还要把我们赶走,真是莫名其妙。”
小君晃了晃脑袋,嘟哝道:“哥,要想知道妈妈有没有古怪,不如……”
小君一边欲言又止,一边转动灵动的眼珠子,我看得出她眼睛里没有多少怒火,倒是有满腔的好奇。我不禁暗暗欣喜,小君可能默许王怡的存在。
“哥也想知道妈有什么古怪,不如……”
我转身眺望不远处的小洋楼。
郭泳娴这边依然透着灯光,想必姨妈还在泡澡。而王怡那边已是漆黑一片、灯光全无,彷佛佳人已就寝。
“讨厌,说话说一半。快说!”
小君娇嗔中又跺了跺脚,感觉她与我之间有了相同的灵犀。
“不如不走。”
我笑答。
小君冷笑:“不走就一定会被妈妈打成猪头。”
萧瑟的夜色中,小君的冷笑仍然美不胜收。
王怡仍穿着猩红色的内衣,因为我一眼就看到她薄薄的睡衣内有一抹隐约的猩红。待小君走进浴室洗澡,我忍不住问:“怡姐,你不换内衣?”
王怡妩媚摇头,对于我突然而至,她眼里闪耀着难以压抑的兴奋:“我不会换的。我只有一件这种颜色的内衣,这件内衣会给我带来好运。”
“不就是房子升值了,高兴成这个样子?总不至于把房子卖了、大赚一笔,然后远走高飞吧?”
我把手滑进王怡的内衣里,揉捏把玩两粒熟悉的小葡萄。
王怡垂下眼帘,佯怒道:“我都怀了你的骨肉,还会远走高飞吗?”
我贼贼坏笑,手上的动作更放肆:“说错、说错,等会我会狠狠地刷牙,刷刷这张臭嘴,恳请怡姐不要生气。”
王怡这才转怒为嗔:“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你买给我的房子升值了,我当然高兴;同时这也证明我旺你,既然我旺你,你一定会经常来看我。”
我动情大笑:“一定、一定,怡姐的旺夫穴要经常来爱爱。”
满脸娇红的王怡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条崭新的男性内裤:“今晚是你第一次在我这里过夜,我要你抱着我睡。”
“以后我会经常来这里抱着你睡。”
我万丈柔情,大手掀开内衣,热力穿透王怡胸前每一寸肌肤。滚烫的肉柱不知何时跳出樊笼,顶在同样猩红的蕾丝内裤上。
王怡一声叹息:“中翰,你这呆头鹅,其实很早以前我就暗示过你可以追求我,可你眼里却只有戴辛妮。我想问你,你是真的看不上我吗?”
“我真是呆头鹅一只!如果早知怡姐在暗示、早知怡姐能旺夫,我什么女人都不追,就娶怡姐一个。”
“哼,你舍得郭姐、辛妮,舍得那些花花绿绿?”
王怡当然知道我的话有灌水,不过她仍然兴奋不已。
此时她全身上下热得足以将冰山融化,见肉棒挑进猩红蕾丝内裤里,她马上用茂密的阴毛温柔地摩擦着光亮黝黑的龟头。
“娶了怡姐我就发大财了,发了大财自然能把花花绿绿都迷住。到那时不管郭姐还是辛妮,统统都会送上门来,免得我一个个去追求,多辛苦、多麻烦啊!”
王怡红着脸啐了一口:“去你的。”
我大笑,粗壮的肉棒老马识途,哪怕王怡倚墙站立,大龟头仍然能插进湿润的蜜穴:“腿分开点,好紧。”
王怡的内裤没脱下,对于我的催促她也无能为力。瞧了瞧身边的浴室,王怡娇声道:“裤子没脱分不开。嗯,好粗,别在浴室门口弄,小君……小君会听到。”
“听到就连她一起收拾。”
我下身半弓,寻找到最佳角度挺入,终于将整条大肉棒完全插进最深处。也不管王怡是真担心还是假矜持,我连续三十几下凶悍的抽插,把她弄得媚眼如丝、浪声不断。我刚想将猩红内裤扯下,浴室门却突然打开,小君从里面探出娇嫩的裸体。
“哥,你们先停下来,快去看看。”
小君兴奋地直跺脚,她的羊角辫已放下,满头青丝如云似瀑、无风自动,唯独发梢尽湿、水珠垂滴。
“看什么?”
我尴尬地拔出肉棒,在小君的注视下塞回裤裆。只是肉棒硬挺着,强塞回裤裆简直就是受罪。
天苑别墅在城西算是首屈一指的别墅。
当初在这一带买别墅时有几种考虑。首先是天苑别墅远离繁华的城东,金屋藏娇之地自然要选择戴辛妮不常去的城西;另外,城西的房价比城东便宜不少;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就是天苑别墅依山而建,设计错落有致,每两栋形成一个连体。
两栋房子之间的间隔很近,房子的二楼阳台相连,各有半腰高的精美工艺漆铁围栏分隔,打开围栏两个阳台就能互通。
王怡与郭泳娴住在这里,既能独立生活、有自己的隐私,又能彼此照应,我自然少了担忧。
王怡喜欢栽花,她家阳台上种满各种各样的花草。据说爱花之人心地善良。
此时,我正弯着身子躲在一株茂密的大叶榕盆栽旁,窥视着郭泳娴家阳台上的一切。那边阳台上一个熟悉的人影令我大为紧张,我极力屏住唿吸,以免被阳台上的人察觉。
其实两个阳台相隔十公尺,大叶榕枝繁叶茂,阳台中间又隔着两排漆铁围栏,就算姨妈耳朵再灵,也不可能听到我的唿吸声。
只因姨妈神秘强悍,我对她敬若神明,在她身上或许一切不可能都会变成可能。幸好,我有了偷窥姨妈的经验,所以胆子比别人大一些。小君就怕得要命,她躲在王怡家浴室的窗口远远地观望。
姨妈不认识王怡,更不知道我没有带小君回家,她压根没想到旁边的小洋楼也是我的领地。我不禁暗暗得意,狡兔三窟也不过如此。
“我该怎么办?我快疯了!靖涛,他跟你很像,越来越像。他受伤的样子与那年你在清迈受伤时一模一样,唉!”
叹息声清晰而伤感,如泣如诉。姨妈叨念的靖涛是谁?清迈这个地方我略为知晓,是一座靠近缅甸的泰国小城,那里风景优美、安静祥和,难道姨妈去过?据说一代歌后邓丽君就仙逝在清迈,传言邓丽君也是一位资深特工。如果姨妈去过清迈,那会不会与这位绝代歌后有过接触?
这时那边阳台上的几盏琉璃灯突然亮起,把阳台照耀得如同白昼。一位雍容的熟妇拿着大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从屋里走进阳台,香风飘动。我眼睛一亮,对郭泳娴丰盈的体态神迷不已。
郭泳娴轻轻走到姨妈身后,柔声问:“方姐,我们还要等吗?赵红玉可没说一定会来。”
我心脏剧跳,不敢相信赵红玉要来。
“不知道中翰与小君到家了没?”
姨妈没有转身,仍然背对着郭泳娴,微微的秋风将姨妈的叹息传到我的耳里。
郭泳娴笑答:“城东到城西哪有这么快?估计还在路上。”
姨妈漠然转身:“刚才来的那人一定与赵红玉有关系,想不到身手这般了得,看来这个赵红玉不简单。”
郭泳娴一愣,停下手中的动作:“那会不会是赵红玉?以前在公司里可没发现她有武功底子。”
我头皮发麻,心想:赵红玉怎么阴魂不散?缠不了我,缠上郭泳娴,不知道她又要耍什么阴谋。
姨妈轻轻摇头:“刚才那人不是赵红玉,是一个男的。哼,跑得够快,我竟然没发现他往哪边跑。”
“如果是赵红玉的人,恐怕早被方姐吓坏,说不定赵红玉改变主意不来了,我们会不会白等?”
郭泳娴微微甩动湿发,举止随意却优雅大方。
我暗暗惊诧她在姨妈面前的澹定,这表示她与姨妈的关系非常融洽。
姨妈冷笑两声:“他们急着要钱,不会不来。再说,我与那人也没发生冲突。唉,李中翰也够浑蛋的,自己来就算了,还带着小君。万一发生什么事情,我怕吓到小君。”
“我知道,这也是方姐把他们赶走的原因。”
郭泳娴放下手中的毛巾,上前抱住姨妈的胳膊,柔声说:“其实也不能全怪中翰,小君既想方姐又爱黏中翰。她吵着要来,中翰哪能拒绝?不过,赵红玉非要见中翰,中翰又不在场,这件事她恐怕不想谈。”
姨妈傲气十足:“不想谈也要谈!哼,想讹钱想疯了,居然讹到我们头上!我今晚倒要看看这个赵红玉是何许人!”
一阵夜风吹来,刚沐浴出来的郭泳娴衣着单薄,她忍不住把身体往姨妈身上靠着取暖。
我暗暗嫉妒,改天我也要抱着姨妈散步,在姨妈身边我总有一种特殊的安全感,我喜欢这种安全感,就如同辛劳的水手喜欢避风港一样。
郭泳娴越搂越紧,和姨妈一起越走越远,加上风向改变,她们说些什么我听不到,心中一阵焦躁。窝在大叶榕旁半天,手脚酸麻、腰胀脖子硬,可我却一动也不敢动,那滋味苦不堪言。
幸好两位大美女莲步轻移,又沿着阳台边缓缓走来,越走越近,与大叶榕的距离已不到五公尺,令我喜出望外,赶紧竖起耳朵。
“方姐,你在梦中老嘀咕的那位靖涛,真的很像中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