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大汉冷冷的看着走过来的夏清,心中正无比的狂怒。
他叫冯莽,早就对唐瑜儿垂涎三尺,只是一直没理由接近,以前没事儿总是去唐瑜儿的酒楼上喝酒,但也难得见到她一面。
他暗中在打唐瑜儿的主意,瀚珑坊的很多人都知道,也正因为有他的存在,吓退了别的修士,其他人不得不放弃了对唐瑜儿的非分之想。
自从他知道唐瑜儿开了这个怡宝阁后,心中大喜,认为自己能接近她的机会终于来了。于是他没事儿总往怡宝阁跑,以想挑选法器的理由看能不能见到唐瑜儿,好多看她两眼,也顺便能引起她对自己的注意。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唐瑜儿平时依然是很少露面,只是在二层接待一下买极品法器的大主顾,至于怡宝阁一层的买卖,她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有一次他借故说想买一件极品飞剑,被下面的侍女给请上了二层,终于看到了向往已久的美人儿,当时就魂不守舍。当唐瑜儿递给他一柄极品飞剑的时候,他趁接过飞剑时假装不经意的碰到了她的手,那种如玉般温润柔滑的感觉,让他好几天都无法静下心来打坐,一直在回味着。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唐瑜儿当时脸上那反感的表情,她现在心里只有夏清一个人,而且认为自己的身体也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所以别人对她的故意碰触只会让她从心里感到厌恶。
从那次之后,这冯莽再到怡宝阁就再也没见到过唐瑜儿,哪怕他说想买极品飞剑,唐瑜儿也总是找理由不再接待他。
后来冯莽听别人说唐瑜儿有男人了,他开始还不相信,认为居然有人敢跟他抢女人,那可真是活腻味了。
两个月前夏清击杀的那两个跟踪他出瀚珑坊的修士,也都是这冯莽较要好的朋友。那些天他正好不在瀚珑坊,外出办事去了,回来后听说了此事,立刻火冒三丈,他认为一个筑基初期的修士能打败两个筑基后期的修士,那根本是不可能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但那两人却再也没回来,就此消失了,让他至今也无法弄明白其中的原因。
最近这一个月内他来过怡宝阁两次,但每次接待他的都是兰夫人。他见了兰夫人后更是异想天开,认为自己要是能将唐瑜儿得到手,这兰夫人迟早也会成为他的床上玩物。
兰夫人的那对巨乳,是他在自己见过的所有女修之中,还没见过如此之大的,那因为遮掩不住而外露的雪白乳球,看起来是那么的柔软和富有弹性,那深深的乳沟,让他真想把自己的头都深深地埋进去。
他后来曾多次幻想着要是能将唐瑜儿和兰夫人二女都扒的一丝不挂在床上让自己同时享用,那才叫真正神仙过的日子。更何况如今的唐瑜儿富得流油,她手上的灵石数目要是在瀚珑坊说是第二,估计也没什么人敢说第一,这让整日里游手好闲的他,更是对美若天仙的唐瑜儿志在必得。
他知道唐瑜儿是在躲着他,故意不再和他见面,但他偏偏还无法死了这条心,今天来到这怡宝阁,说什么也要见见唐瑜儿,没想到的是偏偏夏清也在,两个人正好遇个正着。
此时的冯莽看着夏清,恨不得上前将他给撕碎了。因为看到跟在他身后的兰夫人,玉颊有些微红,身上的裙衫和耳边的鬓发还有些微乱,眼角和眉梢春情未退,显然是刚跟人欢好过,匆匆忙忙下了楼来。
“肯定是面前这小子,就是这个小白脸儿,刚跟她做完那男女之事,想必唐瑜儿也在楼上,说不定此时还没穿好衣服。他妈的你这个小溷蛋,老子我惦记了那么久的一个骚娘儿们,没想到让你给捷足先登了。”这冯莽心里越想越龌龊,越想越气,恶狠狠地瞪着夏清。
夏清也在冷冷的看着他,两个人的身材都是同样的高大雄壮,只不过一个样貌清秀英挺,一个长得似凶神恶煞。
此时大厅内的其他客人都退了开去,远远的看着二人,怕万一有什么事引火烧身。
……
“找你也一样?你算老几?”冯莽狞笑着问道。
“冯莽,这是我们怡宝阁真正的主人,你说话最好放尊重些。”没等夏清开口,身后的兰夫人就抢先回答道。
不料她这么一说,冯莽的心中更是生气,心想你个小骚货,以前我来的那两次,你一口一个冯前辈长,一口一个冯前辈短的,小嘴儿里像抹了蜜似的,现在居然是直唿我的名字,而且语气里竟然还敢教训我起来了,看来都是因为这个小白脸,在床上把你给肏的爽翻天了。
他越想越气,将脖子一梗,阴森森的说道:“兰夫人,整个瀚珑坊都知道这里是唐夫人说了算,你说这个小子是怡宝阁的主人他就是怡宝阁的主人了?我不信!除非你让唐夫人亲口来跟我说,否则的话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哦?你想不客气?就凭你?想让我夫人下来亲口跟你证明?你要想买法器先让我看看你身上有没有那么多的灵石,要是没有而在此无理取闹的话,就给我滚!”夏清冷笑着说道,他知道今天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这人活着离开怡宝阁了。
兰夫人听夏清如此一说,脸上平静地没有任何波澜,她知道夏清已经真正的动了杀机。其他的几位在观看的客人都大惊失色,他们中有的本来就是这坊市的人,也有两个散修是经常来这瀚珑坊的,也都知道冯莽这个人,是个狠角色。
现在夏清如此开口跟他说话,那这一架想不打都不行了。但看夏清只是个筑基初期的修士,而对上冯莽这个筑基后期的修士,看来是非常的不容乐观,而且冯莽又凶名在外。
“小子,你找死!”冯莽说着朝夏清飞扑了过去,瞬间手里多了一柄上品飞剑,向夏清挥去。
夏清就在冯莽身形一动的同时,他也动了,只见一道残影他就从冯莽的身旁掠过,在二人身形交错的那一刹那,他手中一道金光一闪然后又消失不见。
当他身子站稳的同时,冯莽的半截断了的飞剑才掉落到地上,而此时夏清背对着冯莽,手里正提着个人头。那人头上的双眼依然是双目圆睁,还带着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冯莽的无头尸身此时才从脖颈处开始往外喷血,而且还依然是站立着的。夏清见此微一皱眉,打出一个火球瞬间让他的尸身化为飞灰,然后又施展了一个小的水系法术,将已经喷到各处的血迹给冲了个干干净净。
他抓着那个头颅上的头发,对兰夫人说道:“兰儿,给我拿一柄最便宜的下品飞剑过来。”
兰夫人听了抿嘴儿一笑,她今天算是开了眼了,没想到夏清杀人如此干净利落,一招就分出了胜负,而且斩杀筑基后期的修士也就在弹指之间。
她袅袅婷婷的捧着一柄下品飞剑向夏清走来,不知他要干什么用。夏清向她手中的飞剑一招手,将飞剑拿到了手中,然后向怡宝阁的门外走去。
到了门口他将冯莽的人头高高抛起,接着向飞剑一指,说了声:“去。”
只见那柄下品飞剑飞起,从冯莽的人头眉心处穿过,将他的人头高高的钉在了怡宝阁左边的门柱上面。
夏清看了看,也不理门前街道上那些站着驻足观看的人,扭头对兰夫人微笑着说:“兰儿,就将他的人头在此悬挂十日,让瀚珑坊所有的人都知道,敢来怡宝阁闹事的,就是这个下场。”
兰夫人娇笑着说:“是,少主,妾身遵命。”
夏清一笑,伸手搂着兰夫人的香肩又进到怡宝阁内,他边走边对一个侍女吩咐道:“去拿些灵酒和灵果过来,我要和你们的兰夫人喝上两杯,一会儿还有更多的人来,我就在此喝酒等着他们。”
侍女连忙答应,小跑着飞快地去了。
果然过不多时,就听见下面嘈嘈杂杂,有人在下面大喊:“将这怡宝阁给我围起来,里面的人休叫走脱了一个。”
接着就听见有十几个人冲了进来,其中为首的一个人说:“将大门关上,外面的闲杂人等不许进来。”
此时夏清正搂着兰夫人在二楼的待客大厅内饮酒,兰夫人坐在他的大腿上,用一支玉臂搂着他的脖子,嘴里含了一口灵酒,二人正一边儿亲嘴儿,一边儿将那口灵酒各自喝了一半。
夏清听见下面乱糟糟的声音,拍了拍她的肥臀,说道:“兰儿,我下去将他们这些人也打发了,你要是不想见血的话,就在此处等我,我去去便来。”
兰夫人一听站起身来嗲声说:“少主,妾身可不管,反正你到哪儿妾身就跟到哪儿。下面这些人都是瀚珑坊执法队的,是由瀚珑坊的散修们自发组成的。这些散修都是在瀚珑坊扎根多年的人,也都有家有口。今天的事是冯莽无理取闹在先,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讲不讲理了,他们要是想仗着人多势众,少主不妨就再多杀几个,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说罢,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夏清见此,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朝下面走去,嘴里说道:“兰儿,一会儿要是我跟他们动手了,你一定要在我身旁一丈的范围之内,在这个范围内我敢保证没人能伤得了你。”
兰夫人听了娇声一笑,嗲嗲的说道:“少主放心,妾身知道,一丈的范围?少主你可真坏,明明已经做了人家的亲丈夫了,还要在此暗示人家。少主放心,以后妾身就是你的人了,就算相距再远,兰儿的心里也只有你。”
夏清听了哑然失笑,心想到了这个时候这个美妇还有心跟他调笑,可见也是个沈得住气的人,想到这儿,就拉住了她的小手,一起向楼下走去。
二人来到楼下的时候,只见楼下的大厅里站了十几名修士,都是筑基期的修为,其中有两人是筑基后期的修为。
大厅里已再无其他的客人,可见已被他们给赶了出去,怡宝阁一层的那些侍女们,都被逼到了一个角落里,站在那儿一个个吓得花容失色,有几个身子还在微微的颤抖,彷佛要大祸临头的样子。
夏清见此,心中更加的恼怒,脸色阴寒。他领着兰夫人大步来到了大厅的中央,那十几个修士立刻上来将他们二人给围了起来。
兰夫人见此,微微一笑说道:“你们执法队的这些人,光天化日之下不问青红皂白,就将我怡宝阁给包围了,打扰我们做生意,难道不讲理了吗?”
她的话音刚落,其中一名筑基后期的修士上前一步,抱拳说道:“兰夫人,我瀚珑坊的修士冯莽被人斩杀,今天是我陶某当值,此事怎可能不闻不问?”
此人姓陶名勇,是瀚珑坊执法队的小队长之一,瀚珑坊有五个执法队,每队有修士二十名,每天轮流值勤,守护这瀚珑坊,严防有人前来寻衅闹事,今天正好是他当值。
夏清见此人说话礼数还算周到,心中的怒气就不免减轻了几分,面容稍霁,他身上的杀气也收敛了一些。本来他想下楼来一语不合就大开杀戒,反正此时唐瑜儿就在溷沌珠内,他也不用担心,只要护住身边的兰夫人就行,打不过大不了一走了之,他要是想走的话这里谁也拦不住他。
剩下怡宝阁的这些侍女们,这些人想必也不会为难她们,他们最多是将怡宝阁和旁边唐瑜儿的酒楼给掠夺一番。但唐瑜儿的身家大多都在她的储物镯内,这些人就算想上怡宝阁的二层,除了利用唐瑜儿买的那四个侍女外没有别的任何办法。但那四个侍女要是见机不对事先躲进禁制内,他们要是想轰开禁制,以他们筑基期的修为至少也要个两三天,而三层的禁制,就算连那四个侍女也无法进入,他们要想上去,那就更费力气了。
不过估计没等他们能上到三层,他夏清早就带着人又回来了,等他带着合欢宗的弟子们再次回来的话,他会让整个瀚珑坊从此都不复存在,而这些执法队的修士以及他们的家人,他也不会留一个活口。
就在此时,陶勇身旁的一个修士指着夏清说:“陶队长,根据报信的人描述,冯莽定是被此人所杀,应该将他拿下,任凭处置,听候咱们的发落。”
兰夫人瞟了那人一眼,微微冷笑,没有说话,但面容上的轻蔑之色,却是对方所有的修士都看得出来。他们不知这兰夫人凭着身边这个年轻的筑基初期修士,为何会这么有恃无恐?而这个年轻人,面对着他们这十几个人,脸上也不见丝毫的表情,而且似乎刚才下楼就想再次动手杀人。
陶勇没理身边指着夏清说话的那人,而是冲夏清抱了抱拳说道:“这位朋友,唐夫人在瀚珑坊做生意,一向待人和蔼,规规矩矩,我等和她也都甚为熟稔。今天你在她的怡宝阁将冯莽斩杀,瀚珑坊有规定禁止一切打斗,我劝你还是先束手就擒,等我们查明事情的真相再说。”
“瀚珑坊的规定……”夏清听了他的话后一脸的不屑,接着慢悠悠地说道:“易和坊也规定禁止打斗,但金家三少金逸一身筑基大圆满的修为却在仙引楼被我的娇妻所废;庆瑞坊也规定禁止打斗,但赵家的赵金柱和他带去的弟子们却被我的人给杀得一干二净,其中有六个筑基期的修士是被我亲手斩杀,随后赵家也被我所灭。你瀚珑坊也规定禁止打斗,还想让我束手就擒?那冯莽的确是我杀的,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我看他不顺眼而已,你们能奈我何?”说罢冷冷的看了众人一眼,最后盯住陶勇,他那深紫色的瞳孔闪烁着阵阵的寒芒。
夏清的话说完后,四周变得静悄悄无人敢再吭声,他冷冷的扫了一眼,围着他的这些修士都不由自主的退了半步,站在他身后的三名修士已将手中的飞剑放下,站到了一边,不敢再对他采取包围之势。
就在刚才夏清的话说了一半儿的时候,陶勇和他的手下们已经猜到这个被围的主儿是谁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眼前的这位竟然是合欢宗的少宗主。如今整个青云山附近全是合欢宗的天下,他们瀚珑坊又怎能招惹得起这个主儿?
这些修士们一个个感到手心儿发凉,有的额头上甚至开始冒出了冷汗,心想就知道像唐瑜儿这样的女人怎可能会随随便便委身一个筑基初期的修士?如今知道了夏清的身份,才一切昭然若揭,原来唐瑜儿是堂堂合欢宗少主的禁脔!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似乎对他们非常的不妙。
陶勇此时也感觉嗓子发干,他正在想措辞,知道自己下面说的每句话都关系到瀚珑坊的存亡,也关系到自己和这些人的一切身家性命。
就在他想来想去不知该如可开口的时候,听到夏清又缓缓的说道:“冯莽今天来此无理取闹,是他自己找死。你们现在可以离去,但我有两个条件,那就是今天的事你们都要守口如瓶,不许再对他人提起,也不能说出我的身份;再有就是唐瑜儿是我的外室夫人,以后类似今天的事在她的怡宝阁不能再次发生,这个嘛,陶队长,我要让你亲口向我保证。”
陶勇和他的属下们听夏清如此一说,如蒙大赦,长出了一口气,紧张的心情都暂时放松了些。陶勇连忙抱拳,将身子微躬,说道:“多谢夏少主开明,请尊驾放心,我等今天都没来过怡宝阁,也根本没见过尊驾。我保证从今往后要是再有人胆敢来怡宝阁骚扰,陶某会亲自出手给他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好,那就一言为定。”夏清也对他抱拳拱了拱手。
“一言为定。夏少主,我等告辞。”陶勇再次抱拳还礼。
夏清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没再说话。接着这十几个人向他一一抱拳离去。
“大家都散了吧,没事了,我等已查明真相,冯莽到怡宝阁无理取闹,被人路见不平斩杀,实属咎由自取,大家都散了吧,该忙什么的就去忙什么吧。”只听见陶勇和他的属下们在外面大声驱散着还在外面围观的众人。
夏清也不顾周围走过来的侍女,对身旁的兰夫人笑着说:“小宝贝儿,咱们也出去逛逛吧,让为夫给你买些衣服首饰。”
兰夫人听了嫣然一笑,对那些侍女说道:“你们照常做生意吧,将店铺给照看好。”
说完后伸手挽住夏清的胳膊,将一只巨乳紧紧地贴在了上面,扭着浑圆饱满的娇躯,和他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