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樱花般灿烂的时代2013/09/12发表于:春满四合院
***********************************前言一直以来,我都想写一篇以一个日本人的角度观察二十世纪初那个狂躁日本的文章,经过很久的构思,才确定了主要的脉络。因为全文都是以回忆方式撰写田中吕宋的一生经历,所以第一章只是以记流水帐的形式,简单交待了文章的时代背景和人物身份。所有涉及到情欲方面的内容只是一笔带过(也许,以后会在特别篇里面补出来)。从第二章开始才会有关于田中由美的情色描写,而且都是以不同时期的田中吕宋的视角去描写,当然,不是田中吕宋亲身经历的事情就会简单带过加之,我很尊重文中田中由美这类伟大母亲的角色,所以不会有田中母子的情节,而且全文以田中吕宋为主角,田中由美只是前面部份的主要女性角色,会随着田中吕宋的长大而退出舞台中心。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是武昌起义一百零二周年的纪念日。对于两岸三地的中国人来说,这都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所以特别给这个「日本人」修正了一个特别的出生,但这个出生,对于田中吕宋来说只是犹如一件衣服,不会让他由「日本人」变成「中国人」,更不可能后来成为中国间谍。熟悉历史的人,看过第一章后都能一眼看出那个所谓生父是映射的谁,希望烈士后代不要介意,毕竟这只是一部小说,而且观众有限,不会影响到大将军本人的声誉,而且这个生父的身份也只是田中由美自己认定的,可能根本就不是从我本人来说,对那个年代的革命义士,真是发自内心的崇敬,不管他们的事业被后来人怎样评价,但他们为使中华民崛起而勇于献身的精神足照汗青***************(分割线)***************
(一)秋田美人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是我人生中最为珍贵的一段时光。先是漂泊于世界上最发达的几个国家之间,经历了孤独而无忧无虑的青少年时代,从不同种族、不同国籍、不同阶层的人身上学会生存的哲学。尔后偶然进入当时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至少是这个被称为弹丸之国历史上最强大的时代,而且当时的大多数国民都坚信自己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度)的勋贵阶级,经历人类历史规模最大的一场战争,亲眼目睹了我的母系之国如樱花般灿烂的盛开,而后如宿命般不可抗拒的凋谢。没有在十九世纪最后十年到二十世纪前二十年这段时间到过日本的人,完全无法相信自日清战争(甲午战争)、日俄战争以来,一连串令人难以致信的以小搏大式的胜利,能够将这个弹丸小国的国民变得有多么的狂躁和激进。彷彿一个自视甚高的羽量级选手,终于打倒两个病重的重量级选手,于是开始垂涎于世界重量级拳王金腰带。我的母亲一家都是这样狂躁的国民。母亲田中由美,大和抚子的热情坚韧与秋田美人的美丽温婉都完美地融合在她155厘米的娇美身躯里面(佐佐木希、樱井莉亚都是秋田美人的代表)。秋田漫长的冬季和湿润的气候,加之常泡当地的「美人汤」(温泉),使母亲从小就是远近闻名的美人,肌如雪、颊如桃就是对她的真实写照。母亲的父亲是一名日俄战争时期的老兵,在称为军神的乃木希典的人肉战术下,化为了旅顺的一捧黄泥。惨重代价换来的战果被《朝日新闻》等政府控制下的媒体神化以后,成为了激励他的两个儿子与一个女儿追随他为大和民族献身的澎湃动力。母亲的两个哥哥,田中一郎和田中弥生,都在成年之后继承父亲的遗志,成为了着名的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学员。而我的母亲,在她16岁的青涩年华,就毅然在政府和乡邻的鼓动之下,为了替这个迫切想要走上扩张道路的国家赚取微薄的外汇,被她的母亲和哥哥送上了政府组织的前往南洋未知之国的旅程,甚至没有赶上哥哥田中弥生的生日(三月份出生,所以叫弥生)。也是在那里,她遇上了一群同样准备为国献身的人我从未见过我的父亲。确切地说我的母亲也无法确定谁是我的父亲,她只能说这群人中有一个是我的父亲。当然,在她的心中,始终认定那个说话像田泽湖(秋田县境内,日本最深的湖泊)渔歌般清朗、悦耳的青年人就是我的父亲。因为那是她的初恋,也是她第一次接客。为国献身的激情经历了漫长的海上颠簸后,溷合着苦涩的胆汗被吐进了太平洋,所以在马尼拉上岸以后,就只剩下一片茫然和浓烈的思乡之情。孤独和恐惧让一个只有16岁、从未走出过田泽湖方圆百里的乡村少女,对第一个将她抱在怀里的男人产生了深切的依赖和依恋。据后来了解,当天晚上那个中国青年因为组织上的活动,只能在深夜赶回几条街区之外的家中,而当时的菲律宾法律禁止华人在深夜出门,所以,他临时想到了找一个日本妓女陪他走回去,因此成为了我母亲的第一个客人。秋田美人的魅力,使得他和其他共同租住在一座小院内的另外五位如花之年(革命元勋黄兴语,形容风华正茂,可不是女人)的革命者无法抗拒,于是母亲被留了下来,一方面负责照顾他们的日常起居,另一方面便于夜间陪同他们外出活动,以掩饰身份和避免警察的骚扰。当然妓女的本职工作是少不了的,而代价是他们不得不每人多打一份短工,毕竟马尼拉的日本妓院不会无偿资助他们的事业。这群来自中国的青年男人,比后来母亲经历过的英国人、德国人、法国人和任何其他人都更加稚嫩而礼貌,在一阵紧张、疼痛和无法言语的痒之后,母亲由一个少女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而带母亲来到这里的那个男人,因为是进入她身体的第一个男人,所以被母亲固执地认定为是我的父亲。因为他曾经留学日本大坂,所以能在每天捣鼓一些刺鼻的化工物品之余,用他熟练的日语与母亲聊上一阵子,分享彼此在日本生活时的闲闻趣事,并给母亲讲当地报纸上关于日本的稀少新闻。也是在他那里,母亲得知现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叫吕宋。这就是母亲的初恋。母亲的初恋只经历了短暂的不到两个月时间就夭折了。他们匆忙的从她的生活里消失,带走了所有他们的一切,回到了他们将为之献身的国家。她甚至都不知道他的中文名字,也不知道他来自哪里、去了哪里,但是直到垂暮之年,仍记得他离去的时候回头朝她挥舞着的只有两根手指的右手。在他们离开后的第二天,母亲发现她怀上了他的,更准确地说,是他们的孩子。房东桑托斯是一个独居的36岁的马尼拉华裔,祖上曾是马尼拉华裔望族,本来姓林。因为1849年11月11日西班牙驻菲总督克拉维里亚命令所有的菲律宾人必须採用西班牙姓氏,因此由马尼拉大教堂的神父帮助林家改姓为桑托斯。因为好赌,败掉了祖上留下的产业,仅靠剩余的几间院子,收一点租金维持生济。亲戚都不与他来往,老婆也带着十多岁的孩子,于一年前跟一个来马尼拉做生意的泰国人跑了。因此,他花了50美元从妓院老板手中买下了母亲,最重要的是买下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当然如果生下来的不是一个男孩,那么她只能带着她的孩子,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再次得到父亲的消息,是从一个月之后的四月份最后一天的马尼拉华文报纸上。广州起义失败的消息,只是在马尼拉华人圈子里激起了一阵短暂的波澜。完全不懂中文的母亲,仅仅是从报纸上清政府处决被俘起义人员的照片上见到了那个让她魂牵梦绕的生命中第一个男人留在人世间的最后一个画面。1912年的一月份,在母亲来到吕宋将近一年之后,我来到了这个世界。我从未使用过桑托斯给我取的西班牙名字。母亲根据日本的习俗,把我叫做吕宋(噁心一下日本人,传闻日本人在哪里生的就姓什么,于是有了田中、井上,这里只是拿来作为名字),并随母姓,于是我便叫作田中吕宋。桑托斯不仅好赌而且嗜酒如命,尤其喜欢在喝醉之后赌钱,这让他经常输掉裤叉。而他回到家中,唯一的能做的只能是找家中那个日本妓女发泄。后来有一次,债主们像对待一条死狗一样把烂醉如泥的桑托斯拎回来,再准备随手拿走几件看得上眼的值钱东西时,见到了那个穿着轻薄和服、像樱花一样美丽的女子,于是他们就经常在醉酒的桑托斯面前,肆无忌惮地享用他美丽的仆人。终于,在我出生约半年后的一天,桑托斯喝醉后没能再醒过来。而原来与他不再来往的亲戚找上门来,接管了死鬼仅剩的几间破屋,就将还在哺乳期的母亲和她刚满半岁的孩子扫地出门。摆脱了奴役命运的母亲,依靠几个日本侨民的帮助,带着吕宋岛留给她的唯一的财产田中吕宋和一张华文旧报纸,踏上了返乡之途。(未完,待续)[本帖最后由ls1991lsok于编辑]vampire518金币+8转帖分享,红包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