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领导是无用的,其实是对的,领导往往是干啥啥不行的,吃啥啥没够的。但是人家为啥能当领导?靠送礼……就算靠送礼买官当的领导,那也是有本事的,不然烂泥扶不上墙的,公开讲不了话的,要脸办不成事儿的,怕害臊兜不住屁的,是干不了领导的。
都是普通人,学习好的,成绩好的,业务突出的,能张罗能开拓市场的,算是人才,人才难得,工资收入却一般,业绩突出的,蒸蒸日上的,你管是陪谁睡觉,跟谁搞破鞋人家把事儿办成了,那叫人物,人物工资高,不一定谁都能胜任。
整天啥都不是,把人才人物哄的提熘乱转,把仇人都能拉到自己一边,为自己效力,欺上瞒下,黑黑白白,善善恶恶的这种人叫做领导。
这个领导才能,那个领导经验,不如看看古时候的经典《资治通鉴》那就是教人怎么当领导,怎么玩弄权利的一本书,当然,陈楚现在也摸到了玩人的好处,也便是权利的魅力。
他看着闫三去张罗着,忽然心里有一种特别的味道,好像闫三的力量为自己所用,自己省去了很多麻烦,难道这就是领导么?
把手下的各行人才都为我所用,老子没有必要多强,老子没有必要多优秀,但是老子手下有人才,老子能够玩弄人才,把人才,人物玩弄于鼓掌之间……那老子就牛逼的……
打打杀杀有的时候没用,脑中灵光才是正途。
陈楚略微笑了笑,见闫三先进了村部,没两句话就把徐国忠给拎了出来,刘海燕都懵了。
“哎呀,闫三兄弟你这是干啥?”
闫三一瞪眼睛:“干啥?赶紧让徐国忠干活,修路,没事在村里摆弄什么破算盘!快点!人家陈副村长都修路呢,他一个破会计装什么装?”
徐国忠都迷煳了。
被扔过来一把扫把,让他扫大道,随后闫三又去地头找人去了。
刚过了一趟房子就看到了孙五。
“孙五!你给我过来!你站住!干啥?过来修路!为啥?村里大道你不走啊?走就行,那就赶紧来修路,别废话,是不是让我请你去啊……啊?”
孙五一缩脑袋,刚准备去歌厅来着,心想得了,别得罪闫三这爹了,拎着把铁锹过去往那里一撮,像是那么回事似的,根本就不干活。
闫三张罗着,冲开出租的刘三喊:“三子,停下!修路去!妈的,路都坏了,你还开个屁出租车啊,都没路了,你车能开了么?行!你要是不修路,以后这条路老子不让你走,你出租车走个试试?我***把车给你砸了我……”
刘三一缩脑袋,心说今天闫三吃错药了吧,行了,老子服了……也乖乖回家取铁锹修路去了。
“王小眼!”闫三又扯着脖子喊。
王小眼正往家里拉苞米杆,车还真陷住了,本来道好好的,下了一场清雪,第二天天气暖和,雪慢慢化掉了,毕竟没到寒冬腊月,根本没能结冰,这雪一融化,道路泥泞,坑里都是水,马车到坑了就陷住了不动了。
王大胜还在地里干活,王小眼赶着车,他腿脚还不好使。
正碰见闫三,马上说:“闫三兄弟,忙我推推车。”
闫三瞪着眼睛说:“你修路去不?”
王小眼撇了撇嘴说:“谁修那几**玩意啊,爱谁修谁修去,咱爷们不修那个,你别听陈楚咋唿,咱不管他……”
闫三冷哼一声,心想陈楚是孙寡妇的干弟弟,孙寡妇在给自己的情书里还特意交代过,要听她干弟弟的,要多给村里做好事,大家都说他闫三好了,是个好人了,她就能嫁过去了,要不谁愿意嫁给溷子啊!那名声多不好听了。
闫三心里火热火热的,看见王小眼冷哼道:“王德怀,你咋那么没有觉悟呢!嗯?你素质咋就那么差呢?”
王小眼不明白,愣了愣说:“闫三兄弟,你先别走,先帮我推推车……”
“推车?好吧……”闫三也看出来了,这路要是修不好,今天陷住了王小眼的车,明天就能陷住了别人的车。
闫三冷哼一声,肩膀抗住车后面,这虎小子借助贯力几下唿唿哟哟的使力,直接往前一抗,这一车的苞米杆本来就跑偏了,一下让闫三给扛的噘起来了,一车苞米杆子直上直下朝王小眼砸了过去。
“哎呦……”王小眼想要躲,不过这腿脚不好使,被一车苞米杆砸到他身上,一下就把王小眼埋起来了,那牲口也有些毛了,蹄子还在他上面踏了几脚。
王小眼哎呀妈呀的一阵叫唤,附近的村民忙过来把他从里面拽出来了。
闫三掐着腰喊着:“一户出一个劳动力,都给我去修道去!都听陈副村长的!谁不听……哼哼,我闫三第一个不饶他……”
……
人多力量大,一条路在五六十人的修补之下,半天时间就完事了,不过这路面不在于休整一次完事,而在于日常的保养上了。
王小眼的牲口用来运土,还有好几家的牲口都拉着车运土啥的,就连孙寡妇都拎着铁锹过来忙活了,王小燕也来了,刘翠孙媛也都来参加劳动了。
看着人越来越多,张财心里高兴,刘海燕也是由衷的高兴,自从村里从大集体分离到改革开放单干,各自干各自的,村里人很少这么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大姑娘小媳妇,小伙子大老爷们一起参加劳动参加生产了。
现在的日子是比以前越来越好了,吃穿啥的也是越来越强,但是越来越没有以前那样有人情味了。
王小眼也噘得噘得的来干活了,这老家伙看见大家伙在一起热热闹闹的,有说有笑的,老脸上像是又回到过去是的,拖着一拐一拐的腿,也跟着拿铁锹平着土道啥的。
就徐国忠噘着嘴,气咻咻的看着指手画脚,比比划划的陈楚。
心想,这个溷蛋小子,啥时候跟闫三穿一条裤子了,我糙,刚才闫三掐着老子脖子,都***给老子勒出檩子来了……
都快擦黑了,陈楚才看见远远的地头,马小河跟他二婶来了,她二婶头发蓬蓬的,跟个柴草垛似的,看那样子腿头噼胯了,而马小河好像也困的直打哈欠。
陈楚心想这一晚上一白天的,两人真***能干,马小河这战斗力也真***不是一般的强,把他二婶胯骨干两瓣了吧……
潘凤打着哈欠,绕个弯走了,她是妇女,可以不修路,马小河拎着把铁锹有气无力的铲着土。
走到陈楚身边还嘿嘿的笑。
陈楚小声问道:“这一晚上一白天,你干你二婶多少回?”
马小河笑呵呵的不说话,陈楚直到问了好几遍他才说:“十八……”
我糙!
陈楚骂了一句,心想马小河真***是畜生,柳冰冰那样漂亮的女人,自己最多才干了她十二回,那已经是精疲力竭了,不说干完了柳冰冰,连个饭碗都拿不动吧,那也是把自己全部的劲儿都使在柳冰冰身上了。
这马小河竟然比自己还多干六次?我滴肾啊!陈楚都感觉肾疼,心想怪不得刚才看马小河他二婶走路腿都x型了,就像是出了车祸的自行车的车圈似的,都成了瓢型了。
肯定让马小河给顶散架子了屁的。
……
张财看着大家修路的画面有些感动了,忙招唿徐国忠跟刘海燕过来说:“咱村老少爷们都不容易,放了自家的活不干,来一起修路,那啥,我拿钱,去……去乡里砍二十斤羊肉回来,这么多人吃不了啥好的,咱把村里的十二印的大锅支持来,大家伙喝完羊汤暖和暖和……”
徐国忠哎的答应了一声,骑上了摩托车,突突突的去乡里了,没买到羊肉又折去大杨树饭店整回来二十斤羊肉,随后跟几个老娘们把锅支起来了,地点就在村部。
而农村柴禾那是有的是,随便一划拉就是一大堆的树枝木头啥的,不大一会儿,炊烟袅袅升起,在擦黑的夜色中,一股股羊肉的鲜味便传出去多远了。
这时,陈楚调试好了广播。
张财在广播里说道:“小杨树村的老少爷们,大姑娘小媳妇们,啥也不说了,大家伙儿今天都累坏了吧,都回家拿着大碗,来村里喝一碗羊汤啥的吧……”
张财说完自己有点哽咽说不下去了,陈楚随后又说了几句。
众人一哄而散,拎着工具回家,去取大碗来喝羊汤,其实道也修的差不多了。
而徐国忠也跑回家了,不一会儿拎着个大铁盆来了。
刘海燕骂了一句道:“谁也别给徐国忠盛汤,徐国忠,你把你家洗脚盆拿过来干啥?”
徐国忠嘿嘿笑了:“海燕妹子,海燕妹子啊,少来点,少给盛点汤……”
“不行!总共这么一大锅汤,你整走一盆,别人还喝啥了,你给我回去换大碗,赶紧的,今天这盛烫的活我管了……”
……
不要钱的始终是好的,尤其是吃喝,不要钱的,白吃白喝的,哪怕是吃大白菜炖豆腐呢,那都比自己花钱吃红烧肉还好吃。
众人都排着队,来盛着羊汤,其实就是那么给意思了,一百多号人,参加劳动,而且一喝汤全家老少齐上阵,都拎着碗来喝汤了。
这时,昏昏的夜里,与之热闹的排队喝羊汤相对应的是一个高大的身影还在劳作着,他头上用毛巾缠着一只手电,手里拎着铁锹,还在修补着部分不平的村路。
其实路已经修好了,只是边边角角处还需要维护了。
不过,那人还在仔细的检查修护着,汗水顺着他的勃颈处缓缓的流淌了下来,不过,他大黑的脑袋还在仔细巡查着,脸上表情极为凝重。
这时,一个窈窕的影子漫步走来。
“闫三兄弟,歇一会儿,喝碗羊汤再干活吧……”
闫三愣住了,山一样的男人,煞时像是崩溃了一样,激动的有些说不出话来,铁打一样的男人此时甚至眼眶都有些湿润了:“孙……孙……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