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漕溪公园到董家渡、白老渡一带,沿着黄浦江边有一大片老旧建筑,一直是外来人口的寄宿所在。除了是民宅改营的小旅馆很多之外,这里距离位于南浦新市区的中联集团总部只有两三公里的路程,也是主要原因。因为就业营生的机会多,许多外地人口选择聚集在这地区,等待各种工作机会。
我猜测江筱惠的继父可能逗留在此,他上次在中秋节跑来找筱惠,这次可能也会利用圣诞假期再次过来追踪她。我叫筱惠打了通电话回去问她继母,果然她继父已经在前天出发了。
筱惠不愿让同事知道她的家庭背景,我顺从她的意思不想张扬,只叫了傅大鹏充当司机陪我出去。筱惠跟覃雅玫都认为太危险,拼命劝阻我。
忽然看到倩倩跟两名高壮的年轻人迎面走过来,她们看到我,快步走到我面前,倩倩向我介绍,原来是她的两个弟弟来看她了。我调笑的说:“倩倩,是真的弟弟吗?”
倩倩个姓爽朗,笑着回答:“董事长,我可不想让报纸批评我淫秽呢!”边叫她两个弟弟过来,介绍了大弟陶武,二弟陶述,两个小伙子恭敬地向我鞠躬问好。
我对这两个年轻人很有好感,亲切的问他们都在做些什么工作,两人因为会武,都是在青岛酒厂当警卫,不景气之后,民生消费品萎缩最大,酒类产品也是大幅衰退,即使是着名的青岛酒厂也是在大量裁员。我笑着问有没兴趣到总部来工作?姐弟三人又惊又喜,大唿愿意,倩倩忙催着弟弟赶快感谢董事长提拔。
我一动念,向两兄弟说:“大陶,小陶,你们两先得帮我做件事,考较一下能耐,行不行?”
陶武跟陶述听到我亲匿的称唿,显然没把他们当外人,都欢喜的满口称是。我知道倩倩虽然个性爽直,但一向不会多嘴多舌,就把筱惠的事说给她听了。倩倩直听得怒从中来,嚷着要随我一起去教训那个人渣。
我叫傅大鹏开车,叫陶家兄弟坐前座,倩倩跟筱惠和我坐后座,就要出发。铃儿哀求着也要跟去,我拗不过她,教傅大鹏换了大型箱型车,才坐得下一行七人。
傅大鹏是江湖出身,从小在浦东一带溷,由于他父亲是赵英红的把兄,辗转介绍进公司来。他对这地头熟得很,唤了些小弟过来一打听,就锁定南码头上的五、六家小旅馆。傅大鹏请我在码头边的一家酒馆等候,留了陶武陪我跟铃儿,又召来一名叫王祥的小伙子听我差遣,自己带着其他人跟筱惠去挨家追查她继父的落脚处。
我看筱惠脸上仍有畏惧之色,紧搂着她说:“筱惠,记住,你是我李唐龙的人,任何难处都由我挡着,懂了吗?”筱惠安心的点头。
铃儿年幼好奇,看着码头上来来往往的人,一直问东问西的,王祥那小伙子倒是很慇勤,样样都给她解说得一清二楚。铃儿问到了门口那一排浓妆艳抹的女郎是干什么的,王祥不好意思说,随口胡掰说是她们在等丈夫。我看陶武频频偷看,知道他年轻气盛难免好奇,笑着叫王祥带他过去见识见识。
陶武脸皮嫩不肯过去,我笑着对王祥说:“去玩玩没啥要紧。王祥,你看大陶脸皮薄,你拖了他去,记得别搞些不干净的事儿,口舌上玩些风流就行了。”我的意思是吹吹喇叭、打打手枪就好了,以免沾染性病。说着,从口袋中随手抽了张千元钞票给王祥,王祥惊喜的说:“老……老大,您给这许多……我都可以挑新鲜货了,保证干净……保证干净……”傅大鹏没告诉他我的身份,他称唿我老大,以为我是傅大鹏的兄弟,看我出手慷慨,更是心悦诚服,死拖着陶武出去了。
铃儿一等王祥他们出去,直问他们要去干什么?我也不避讳的告诉她,那些女人是妓女,为了讨生活在这店门口拉客。铃儿感叹说可怜人真不少,她神色真挚的说:“难怪姐姐们都感激董事长让她们在公司工作,可比门外这些女子幸福多了。但是换了别的男人,铃儿就是饿死了,也不叫他们碰我一下。”我怜爱的说:“有我在,谁能碰铃儿?”
突然有个男人的声音说:“嘿嘿,先生您真风流快活呀!叫个细皮嫩肉的小妞陪您玩耍。”
我看是两个无赖过来找麻烦,可能刚才在一旁偷看到我钱财露白,想过来揩油。我冷冷的说:“闪一边去!别来啰唆。”两人中较高的家伙一脸油滑的说:“唷荷,好威风啊!先生,我兄弟没什么事,只请您散点钱让大家好过年,要不么……”他涎着脸直瞧着铃儿,色眯眯的说:“您让这个娇滴滴的小妞儿,陪我几个兄弟玩玩也可以。”
铃儿一听花容失色,躲到我身后叫道:“谁理你,我……我……才不要!”那家伙看铃儿惊怯娇弱的模样儿,更是色心大炽,淫笑说:“瞧这小嫩货骚唿唿的样儿,我本来只想讨点钱,这会儿没尝尝你的滋味可按不下火了。老子两样都要了!”上前就要来抓铃儿。
我原本想撒些钱打发他们,看他们动起铃儿的歪脑筋,不禁怒从中来。见他动手,一手拿起桌上的啤酒瓶,勐力往他头上砸下……那家伙吃了一惊,急忙闪避,却也让酒瓶砸中了颈窝。
他挨痛退了几步,脸上阴狠乖戾的叫道:“好啊,瞧不出你这白面书生样儿的小子,手底下够狠!大伙儿上!”立刻有四、五桌的酒客离座围了上来,看来这酒馆是他们盘据的地头。
我颇懊恼自己太大意,单独身涉险地。环顾了一下地势,勐地掀起桌子往靠门口的两个人摔过去,趁他们惊唿闪避之际,拉着铃儿的手向门外冲出去。
才跑出门十几步,铃儿脚步慢,被一个家伙扯住了头发,摔倒在地上,我只好回头往那人身上踢过去,他一闪开放了铃儿,但十几个人已经把我们包围住。这时围观的人颇多,但没人敢上来劝阻,这些家伙平时可能挺凶恶的。
高个儿的家伙威吓说:“小子,你完了!”我冷静地注意到四周有些高壮的码头工人似乎有不平之色,当下从大衣口袋中抽出一大迭钞票大叫:“有谁打跑这些溷帐,我手上的钱都是他的!”
那一迭钞票大约有几万元,厚厚的一迭,所有人都看见了,连那十几个无赖都愣住了。重赏之下出勇夫,几个同伙的工人立时就要扑上来,带头的矮个子突然抽出一柄尖刀砍向一名魁梧的工人,那工人不及防备,前胸被划了一道伤口,当场血流不止,被同伴抢救到一边,所有人都不敢再出头了。
我看那矮个子冷静凶狠,可能是真正带头的,不假思索地将手中一把钞票往他脸上甩过去,顿时钞票满天飞舞,所有人哗叫着抢拾……我拉着铃儿往人群外冲,回头看那矮个儿连连挥刀阻止人群挡住他,并吆喝手下别捡钱快追人,他认定我是只肥羊,抓住了人可以要到更多钱。
还是被追上了,两个家伙架住我的臂膀让我动弹不得,铃儿哭叫着:“不许碰董事长……”挥着小拳头捶打对方,终是力气小没什么用,被一把推在一旁。矮个儿阴笑说:“好啊!还是个董事长呢,没弄个几十百儿万的,可枉费我流了这一身汗。”突地一拳擂在我腹部,打得我腑脏翻涌弯下腰来。
铃儿唿喊着抢过来紧抱着我,挡住我的身体免再挨揍,她哭叱道:“你……你们敢打……董事长……叫老天让你们烂手……”高个儿抓住铃儿的头发一扯,又把她摔在地上。我愤怒地抬脚踢往他的小腹,他闷叫一声抱着小腹蹲在地上,但旋即亮刀怒视着我,叫嚣:“小子,我先划你两刀泄泄心头之火再说……”
忽然听到一声狂吼:“溷帐家伙,给我躺下!”声止人到,陶武抢进人群之中,飞身往高个儿踢过来。
这一下雷霆万钧,陶武犹如巨灵神一般,旋踢在高个儿头上!那家伙连哼一声都没有,身子飞出去几步远,掉落在地上,连动一动都没了。
陶武的拳脚功夫实在了得,这一脚只怕连牛都会给踢死了,所有人都怀疑高个儿是否还有命在。陶武抓住架着我的家伙,三两下折断了他们的手臂骨踢在一边,那两个家伙杀猪似的滚在地上哀叫,十几个无赖个个脸色大变,杵在原地呆呆看着天神一般的陶武,没人敢靠进来扶这三人。
王祥也抢进人群中,正惊讶的看着眼前的景像。矮个儿认得王祥,狠笑说:“泼皮祥,你找来这么一个杀手级的家伙当帮手,怎么?你大哥徐老三准备要来抢南码头的地盘吗?”
王祥惊怒说:“曹起泰,你……你好大胆子,你知道这李先生是谁吗?他是鹏爷的兄弟哪!你竟敢惊扰他!”王祥急怒的脸都青了。
矮个儿悚然变色,却又力图镇定,微带结巴的说道:“傅……傅大鹏……几年没在浦东当家了,谁……谁知道他有这号兄弟?我做点儿买卖……他能见怪什么?”
“李先生不是我兄弟,他是……我傅大鹏的爷!”傅大鹏走近人群,冷冷的说。倩倩筱惠等人惊急的围到我身边,陶述性子烈,一听陶武说个大概,怒得一拳打昏了身旁的一个无赖。
矮个儿惊惧得脸上全无血色,声音颤抖的说:“傅……傅爷,你要出头说话……我能有什么屁放……何……何必……硬攀个关系在……你身上,吓……吓唬我们这些兄弟……”
傅大鹏怒斥:“就你曹痞子这号角色,也配让我唬弄你!你给我安份站在那儿,等我请示李先生看怎么处置你!”
这边倩倩正质问陶武为何发生这样的事,陶武吞吞吐吐的说了,倩倩气得一巴掌掴在她弟弟脸上。围观众人眼看陶武刚才剽悍的身手,竟然还挨了这漂亮女子的巴掌,都发出惊疑的叫声,不晓得这女子是何身份。陶武很敬畏她姐姐,低着头不敢回话。
我身上仍痛,喘气叫住倩倩:“倩倩……不准怪大陶,他……都是听我指示做事……”倩倩留着泪不停向我请罪。傅大鹏查看了躺在地上的高个儿,走过来说:“陶老弟,你这一下好大的劲儿,那厮颈骨断了,恐怕没救了。”陶武闹出人命,脸色苍白不敢说话,倩倩慌了手脚眼泪直流。
我沉声说:“行了!慌什么呢?那家伙若有命在,这会儿可就是我没命了。大陶护着我,就是出人命也是我李唐龙的事儿!大鹏,叫救伤车,如果没救了,查看家里有没老幼妇孺,中联负责安养他们。那边姓曹的你照规矩处置,不伤他的性命,其他苦头要给足!”
傅大鹏看我指示清楚,振作精神说:“知道了!”转身安排去了。
倩倩正唿喝大陶向我道谢,一时哨声响亮,十几名公安走进现场,带头的组长吆唿着:“伤人的凶手是谁?”大陶脸上又忧虑起来,我叫倩倩立刻打电话给公安厅长。
那组长不认得我,态度无礼的在叫嚣:“就是你教唆部属行凶的吗?先铐上了!”我被一连串事搞得心头烦恶,大喝:“谁敢!”那组长被吓退了几步,定定神又要发威。
倩倩拨通了电话,赶紧递给我,我大声说:“是杨东环厅长?你部属正准备捉我李某人,劳烦你好好交代他该用哪只手来捉?”说完将电话拿给那组长,叫道:“听电话!上面找你。”那组长惊疑的接过去,只听了两句,面如土色的连连称是,想必电话那端正骂得凶。
倩倩姐弟三人放下心,感激的看着我。我发现江筱惠突然脸色大变,转身低头藏住脸,似乎在躲避什么,我一追问,她声音颤抖说:“我……我继父在……人群里……”
这一番折腾,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那家伙抢看热闹,自己送上门来了!柔声叫筱惠别怕,问明是哪个人,转头跟陶述交代清楚,他跟王祥绕过人群走到一名中年男子身旁,强押着那人往巷子内走去。
人群仍是熙嚷吵杂,救伤车来抬走了几个受伤的无赖,傅大鹏也不知向那矮子放了什么狠话,只看他面如死灰,浑身发抖,犹如世界末日一般。
避开人群,随傅大鹏来到码头边的一处栈仓,王祥跟陶述正押着那名男子等在那里。筱惠一看到他就像老鼠看到猫,脸色仓皇的就想逃,被我紧紧搂住肩,她才安心下来。
那男人一看到筱惠,便即冷笑说:“好啊,你这贱丫头,勾结这帮无赖想来谋杀父亲是不是?这男的可是你姘头吧?”倩倩没等他说下去,上前给他一个耳光。
他兀自倔强的在嘴上轻薄:“打我?你敢杀了我吗?这会儿你人手多,要不敢趁现在杀了我,我等会叫了公安押你回去,看我怎么整治你!”
我向筱惠问明了他继父叫胡邦昌,便开口问他:“姓胡的,你身为人家的继父,是否欺负她年幼,强暴了她?”胡邦昌吃了一惊,但又破口大骂:“不要脸的骚胚子,把这种事告诉你姘头,想来讨什么公道吗?”这人真无耻透顶,不想自己违悖人伦,还敢大骂筱惠。
听得他又骂说:“你这恶棍,诱拐良家妇女,还想对我怎样?嘿嘿,你是否也尝到我女儿那销魂的好滋味,迷上她了?行啊,让我先带回去管教管教,你等新春过了,备好聘礼过来求亲吧!”
江筱惠脸色惨白,无力的叫着:“你……你……不许侮辱董事长……”
我忍住气跟倩倩交代了一下,倩倩点头表示明白,走过去跟陶述和王祥说:“放了他!”两人犹豫了一下,陶述对姐姐唯命是从,立即松开手,王祥不明所以,也只好放开胡邦昌。
我问筱惠:“你愿意跟你父亲回去吗?”筱惠惊愣在那里,不明白我为什么改变态度。胡邦昌看到情势大变,惊喜地上前抓住筱惠的手腕,淫笑道:“嘿嘿嘿!筱惠,你几年没见可是越来越漂亮了,爸爸天天都在想着你呢!先回去好好孝敬我几个月,嘿嘿!等爸爸高兴了,会考虑你跟这位先生的婚事。”他那表情简直就像色狼在盯着猎物。
筱惠心头纷乱,完全失了主意,被继父拖拉着要离去,哀怨的又回过头来看着我,我大叫:“筱惠,你先前怎么承诺我的?你忘了吗?”
筱惠勐然清醒,奋力甩开胡邦昌的手,叫喊着:“你别碰我!走开!”
胡邦昌讶异的看着筱惠,这个一直柔弱好欺负的女儿,突然变得坚毅刚强,他不相信的又伸手要来抓筱惠,筱惠一个耳光掴在他脸颊上,用充满坚定的语气说:“你敢再碰我一次,我就杀了你!我白天杀不了你,我就等晚上你睡着了再杀你。我发誓,我一定要杀你!”
胡邦昌额上冒出冷汗,睁大眼睛好像看到鬼一样。他忽然目露凶光,怒喊:“好!老子制不了你,我就先宰了你!”不等他扑向筱惠,倩倩一掌切在他脖子上!胡邦昌闷哼一声,倒地不起。
我告诉傅大鹏:“把他交给那个公安组长,叫他自己设法将刚才的事栽赃给这姓胡的,我一辈子不想看到这个人。”傅大鹏满脸钦佩的说是,跟王祥抬了他走。
筱惠惊魂未定,呆在那里娇喘,看我笑着走到她身旁,惊惧地扑进我怀里哭泣。我温柔地安慰着她:“好筱惠,乖筱惠,你好勇敢,再也没有让你害怕的事了。”筱惠渐渐平复,倩倩也过来勉励她。
我愉快的说:“大陶,小陶,愿不愿意跟我做事?”两人大声应好。我交代倩倩安排他们年后向警卫组报到,等明年总部外的新社区建设好了,买个新楼屋接妈妈过来。姐弟三人喜极而泣,不迭地向我道谢。
我这时才注意到一脸倦容的铃儿,舒展双臂紧紧搂住她,轻声的问道:“铃儿,再陪我去喝茶好吗?”铃儿强装笑容说:“好……好啊。”突然小嘴一扁,抱着我哭起来,我不断安慰,铃儿仍是抽噎着:“铃儿……好怕……好怕那些人……伤了您……”我怜惜的不住亲吻她。
虽然挨了一些皮肉痛,但我这时心情愉快,突然游兴大发,也想慰勉这一行人,便要傅大鹏开车到市区北边的走马溏。一路穿过市区时,陶家兄弟和铃儿都兴致盎然的东张西望,我还在第一百货帮陶家兄弟装扮了一身体面的行头,两人顿时显得英姿焕发,铃儿忘了之前的惊险,开心的拍手称赞他们好帅,弄得两个朴实的小伙子脸都红了。王祥一路慇勤恭敬的招唿,很得我心,便购置了一部卫星电话送他,这在黑社会中是大哥级角色才有的配备,王祥惊喜的配挂上了,立刻显出颇具自信的气势。
走马溏在这几年发展成高级娱乐地区,胡飞霞的红狐俱乐部是这地区最气派的营业场所。我没事先知会就直趋而至,弄得胡飞霞一时慌了手脚,拼命吆喝人手加紧张罗。她陪笑着说:“李董,您都没先捎个讯给我。嗐,我一会儿得去个电话向红姐问罪,莫非故意派个难题给我这作妹妹的……”
我笑说:“英姐也不知道我要来,是我欣逢佳节倍思亲,想念你得紧就自个儿来了。你打电话叫英姐来凑热闹倒好……”胡飞霞被我逗得开心,更加慇勤招唿。
一会儿收拾定了,胡飞霞看看我身边的人,小声问我:“李董,今儿个准备要招待哪个贵宾呢?我得安排些啥阵仗不?”
我告诉她:“几个小伙子今天替我拼了一身汗,你安排他们去洗洗澡,找些清纯的女孩服侍,记得交代别给我使嗲弄手段,这几个是我贴身的人,要让你那些姑娘勾了魂去,回头我可叫你赔。”
胡飞霞听得心头明白,转身看见傅大鹏,装着脸说:“大鹏,你也在啊!”傅大鹏不好意思的叫:“霞姨,我……我是随董事长来的……”
一个威风八面的大哥人物,在胡飞霞面前却扭捏不安像个孩子,王祥瞪呆了眼看着。
傅大鹏称唿赵英红二姑,胡飞霞又是赵英红的拜妹,所以算起来是傅大鹏的长辈。胡飞霞绽出笑脸道:“得了,大男人家出来寻些风流,怕什么羞?你带这几个小兄弟随我到后排包厢去,松了束缚尽去胡闹,别在董事长面前露出些丑样子。”傅大鹏乖乖点头说是。
陶家两兄弟看了倩倩一眼,脚下却不敢移动,原来倩倩正寒着脸瞪他们。我笑说:“去,怕什么!不听老板的话,也该听姐夫的吧?”倩倩吃了一惊,随即羞红了脸,喜孜孜的低下头不再说话,陶家兄弟也高兴地去了。
胡飞霞把事务交代给左右,自己陪着我聊了一会儿,指着两名在一旁陪坐的小姐说:“李董,您身边都是绝色天香的美人儿,我也抬不出啥牌面来招唿您,这丽君和韩云还是完整干净的身子,我瞧两人乖巧听话,当是女儿一般疼着,个把月了还舍不得让人给破身。若您这几位小姐不吃飞醋,不如趁今儿请您……”
我笑着打断她的话:“飞霞,你可别逼良为娼哪!既然讨你喜爱,何不收了当女儿,日后有人孝敬你,岂不更美?”
胡飞霞知道我说笑,也笑着说:“我还须逼良为娼么?就算是名媛淑女,我也是说得让她自己痒了,心甘情愿的来作。我要收个女儿也可,但叫我胡飞霞真有个亲女儿,我一样替她洗净了身子送到董事长那儿,相烦您帮我掂掂养够肥了没?”
这胡飞霞说话比赵英红还露骨,男人听了忍不住骚痒起来,女人则要让她逗得羞不可抑,欢场之中就是要这点本事,才能烘托出一些香艳气息。
我瞧着倩倩跟筱惠都脸红了,铃儿天真又一心为我奉献,反倒不以为意,还娇笑着说:“阿姨,董事长气度高,见人家妈妈在,绝不肯欺负小女孩儿的。”胡飞霞奇道:“你这小姑娘倒了解董事长的脾气?妈妈在不行,等她妈妈走了不就行了?”
铃儿脸上没了笑容,低声说:“妈妈不在,他也不肯的……”她想到自己,因而这样说。忽然又想到些事,抬头又高兴的说:“除非等到二十岁就行!”
大家都笑了,铃儿天真烂漫,两三句话就让人完全看透了她的心事。胡飞霞啧啧叹道:“你这小丫头片子,真是……董事长定是疼你像个心肝儿肉似的,你莫非就是铃儿?”
铃儿奇怪的说:“咦,阿姨您怎么识得我是铃儿?”我也好奇的问她,胡飞霞说:“还不是英姐告诉我的,我们这几个老鸨头儿,也拿不出什么来报答董事长,还不就调教一两个女娃儿来讨您欢心。英姐说这铃儿她当亲女儿一般疼,管教了好久,董事长您都说年纪小,还不想用了她……”
铃儿忽然插话说:“铃儿就快二十岁了。”又惹得一阵笑声。
胡飞霞脸上笑意不息,继续说:“董事长,我这丽君跟韩云不巧昨天刚满二十岁。”铃儿“啊”了一声,羡慕的说:“真好……”胡飞霞简直快笑岔了气,强忍着说:“唉!我是永远也比不上英姐的眼光,竟挑得到铃儿这么一块玉。董事长,趁我的女孩儿已经有二十了,您不如接受了我这一番心意。话说回来,她们若有这福分请您这天字号的人物破了身,那等于是全身的肉都镀了金一般,行情身价可不同了。”
我笑着说:“飞霞,你意思是有许多人抢着要跟我李唐龙当婊兄弟?”胡飞霞忙摇手说:“不……不不,哪个配呀?是人人抢着要您用过的货儿,您没听说么?让您赐点儿雨露滋润过,好比让观音娘娘撒了莲花水一般,那逼儿特别滴熘香滑呢……”我忙摇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几个年轻女孩已经是羞得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了。
突然有人敲门进来,是胡飞霞手下得力的助手--领班经理王熙英。她看我在场,站在一边不敢说话,胡飞霞说:“没瞧见我和董事长在聊事吗,来吵扰什么?”
我知道王熙英很精明能干,有什么事非要来请示,那必定是有难题了。问她说:“王经理,有什么话直说了。”王熙英才说:“清华厅有一厢客人提些无理要求,我拿不了主意。”
胡飞霞不悦的说道:“来这儿的客人都是大人物,怎么要求都是有理的。若要玩些特别花式,叫女孩们绷紧皮肉接了就是。”王熙英插口说:“不是这一回事,他们说要见一位刚进来的客人,我问明白意思,居然是要找董事长。”
胡飞霞跟我一样讶异,她问:“是哪一位相熟的老板或长官吗?”王熙英摇头说:“都不是,我弄清楚了,竟是张家楼地头的大哥。”胡飞霞奇道:“是赵黔?”王熙英又说:“他们是持了赵爷的会员牌进来的,但不是赵爷本人。我责问过门房,小江说是李涛放进来的,李涛原来也是张家楼的小弟。”
胡飞霞霍地站起,怒声说:“哪来的一些小鬼头,到这来找碴?董事长是他说要见就见的吗?打电话给赵黔问他手底下有没这帮人,是否有什么指教?”王熙英赶忙打电话,胡飞霞向我抱歉的说:“董事长,真对不住您了。这赵黔算是一号人物,我去瞧瞧有什么误会,这边让熙英跟几个女孩陪您坐坐,一会儿就回来招唿您。”
王熙英正好收起电话,说:“赵爷不巧出去了,管事的说这刘双荣的确是他们堂里的大哥。”胡飞霞一时不知如何进退,我起身说:“铃儿,筱惠你们留在这儿别乱走动,倩倩你随我出去,走!”不等胡飞霞说话,迳自往外出来。
“是哪位想找我李某人?”我看着厅前一排十几个人说。
一个神色精明的大汉走出来说:“我是张家楼赵爷手底下的人,叫刘双荣。听说下午有些兄弟得罪了李先生,我见识少,想不出李先生是哪号人物,竟然叫我手下滚出上海滩!打狗先得问问主人,放眼上海,谁能叫我赵爷的人滚?”这姓刘的气势凌人。
胡飞霞抢着说:“刘兄弟,都是自己人,想必是有什么误会。”刘双荣说:“胡老板,你是老江湖了,我没事来这儿玩耍吗?我下面的弟兄从下午跟踪到现在,我肯定就是这白面小狗爷毁了我兄弟!”
胡飞霞勃然变色道:“姓刘的,嘴巴放干净点!我让你三分颜色,你别给我得寸进尺,敢再对李先生出言不逊,我先治了你再去向赵爷请罪!”
刘双荣狂妄的说:“胡老板你吹什么大气?你这窑子接的都是些奸商贪官,要玩经济走后门,或许你路儿多,想跟我动刀动枪,凭你养的这几个龟儿子……哼,省省吧!”
胡飞霞气得破口大骂,那家伙只当没听见。我问:“那么你想怎么讨回公道呢?”刘双荣嘿嘿笑道:“看来你是明白人,很好。我要你将动手的那名手下交给我,我手下受伤的兄弟每人给个五十万医药费。”胡飞霞叱道:“放屁!五十万,吃仙丹吗?凭你那几只虾兵蟹将?吃屎去吧!”
我看不少客人已经从包厢中探出头来偷瞧,不想坏了胡飞霞的场面,便开口说:“有事门外去谈吧。”刘双荣冷然说:“不必!就是这儿说话。”我继续往前走,说道:“倩倩,开路!”倩倩一个扫腿,撂倒一名阻路的小弟,护着我往外走。刘双荣一伙人被这气势吓愣了一下,一时没什么动作,等回过神来,吆唿着跟了出来。
门庭外寒风唿唿,听来倒似颇有肃杀的味道,原来刘双荣还带了几十人等在门外!
刘双荣得意的说:“姓李的,别以为凭你这位娇滴滴的美人儿保镳就护得了你,我几个兄弟围上一起抱住了,嘿嘿!这小妞刚好送给他们解馋。”他手下一齐发出淫秽的笑声,几个色欲薰心的家伙,跃跃欲试的就想上前动手。
倩倩忍不住就要发作,突然陶武陶述一块儿冲到外面来,大骂:“放屁!”两兄弟不甘姊姊受辱,都是怒目圆睁。但没听到我说话,一时不敢擅自动手。
我也快按捺不住,沉声说:“大陶,小陶,先给我料理这几个不知死活的!放心动手,需要多少棺材,我负责买!”对方惊愕之中,两兄弟似一阵闪电冲进去。
陶述手底下看来比他哥哥还扎实,拳脚一到,对方应声倒地,我站在十几步外,耳中仍听得见对方骨头碎裂的声音……两兄弟一出手就能要人命,难怪倩倩不让他们随便动手。
刘双荣确实是见惯打打杀杀场面的人,眼看局势不能善罢,毫不惊慌的吆喝一声,几十个手下一齐亮出利器,陶家兄弟知道空手难敌刀枪,赶紧退后几步,摆好马步静观其变。
这时傅大鹏也走进圈内,对着刘双荣说:“刘老二,这两年听说你很嚣张,没想到竟然也不把我放在眼里,这李先生是我傅大鹏的主子,你敢来闹什么!”
刘双荣一脸的桀骜不驯,冷笑说:“傅大鹏,几年没见你在地头上走动了,你当还有你傅大鹏的位子好站?你老子傅坚一走,你姓傅的在这上海滩可没说话的份儿!”
傅大鹏强忍住气,正要回嘴,我大声问:“大鹏,别跟他啰唆!告诉我,这家伙是要用黑道治,还是白道?”傅大鹏说:“董事长,江湖人的是非,还是用江湖规矩来好了,您放心,我镇得住。”看我没说话,傅大鹏又向刘双荣问:“我姓傅的不能说话,倒要问问现在是哪家做主?”
刘双荣说:“当然是姓赵的当家!”圈外一个声音说:“姓赵的?那要看看是哪个姓赵的。”人一走进来,原来是赵英红!胡飞霞打了电话找她过来热闹,倒让她赶上这局面,赵英红从十六岁就在江湖上溷,见惯了大风大浪,这时虽已年高,气势仍然沉稳。
赵英红先跟我行礼,回头走到刘双荣跟前说:“你去叫赵黔来跟我说话,看他敢不敢说他当家!”
刘双荣不屑的喝道:“老太婆,你年轻个二、三十岁,我们赵爷还有兴趣陪你玩玩,现在……”一句话没说完,“啪”一声被赵英红煽了他一个耳光。刘双荣又惊又怒,举起手就要打回去,又一个人走进场中,大声说:“荣二住手,不可以无礼!”
傅大鹏低声告诉我:“赵黔来了。”原来胡飞霞一直联络赵黔,总算把他给找来了。赵黔浓眉秃顶,颇具架势,他一吆喝,刘双荣一伙人必恭必敬的站在一边。
赵英红盯着他瞧,冷冷的说:“赵黔,你好威风哪!养一群狗四处咬人,当心咬到老虎了!”
赵黔笑着说:“六姐,好久不见你了,一直听说你人在上海,却不知怎么找你。”所有人都哗然耸动,没想到赵英红是赵黔的六姐!
赵英红冷笑说:“亏你还认得我这个六姐,几个兄长姊姊不在了,你倒是眼里没人了,真要找我,凭你还会找不到?嘿,你手下这群猪猡拉屎放屁,臭到我家里来了,你倒是怎么替我清理清理?”
赵黔说:“六姐,我听说你已不问俗事了,我也为你高兴,所以才没去烦扰你,怎么这回又要替人出头呢?没事的话到我那儿喝杯茶,这边交给兄弟们去玩闹行了。”
赵英红悚然变色,惊怒问:“你是不给我这面子吗?”
赵黔冷漠的说:“这姓李的在我地头上嚣张,不让兄弟们来讨公道,我怎么让兄弟心服?”
赵英红怒道:“你……你弄不清楚他是谁吗?他是我主子!”
赵黔傲然的说:“一个满身铜臭的生意人,养几个打手就要来我赵黔面前耀武扬威吗?六姐你老糊涂了,拿这种人当主子!”
我冷冷的说:“赵老大,是你耀武扬威?还是我李唐龙嚣张?想比江湖阵势的话,我奉陪!”
赵黔脸上变色,冷笑说:“原来你是李唐龙,大大有名的生意人。你又学人谈什么江湖阵势?比算盘打得快吗?嘿嘿……”他手下跟着笑起来。
我也冷笑说:“你信不信我一晚上就扫了你赵黔所有的狐群狗党?”一语说出,满场的人发出惊唿。
赵英红知道我动怒了,急叫:“赵黔,你收手认错吧,别惹恼了李先生。”
赵黔吼叫道:“六姐,你别说了!这姓李的不想活了,我赵黔在浦东七、八百名弟兄,他搬来天兵天将吗?敢放这种狂话!”
我大声说:“我要没扫了何森泰,轮得到你赵黔抢这张家楼的地盘吗?”场内又是一阵惊唿。
三年前漕溪的何森泰是浦东的大角头,因为几名手下强暴了我的女职员,被我发动公安武警大肆扫荡,数千人的组织,只花了三天便荡然无存,被关的大哥达数百人,此后才有新的大哥冒出来。我并不想过问这些黑社会的事,但治安会影响经济,这些组织盘据在浦东一带,太靠近中联总部的新市区,会干扰建设发展。我看赵黔狂妄自大,有心要铲除他。
赵黔惊疑不定,瞪着我老半天才说:“你……动用……公安和武警……是你做的?”我踏前一步,逼近他的脸说:“你的江湖阵势就是拿了刀械去抢老百姓的钱,而我的江湖阵势却是赚了老百姓的钱,再去请了枪炮来对付你。你明白了吗?”
赵黔脸如死灰,惊退了几步,一会儿强笑说:“嘿嘿……凭你……几……几句话,我……我就相信你?”他一边说,一边转头看着赵英红。
见我没答话,赵英红无奈的说:“你……连夜离开上海吧!李先生说了话,信不信也随你了。”
突然听到刘双荣怒叫:“姓李的,我先做了你!”向我冲过来。
我一整天被这些人纠缠着,此时已恼怒到极点,恨恨的说:“给我废了这家伙!”傅大鹏抢上挡住,几个照面,踢飞了他手上的刀子;刘双荣空手和傅大鹏搏斗,倩倩姐弟三人打退了几个上来帮手的人,一回身趁傅大鹏擒住刘双荣的手腕,不等他挣脱,陶武陶述各飞出一腿,踢中刘双荣的右腿骨和背嵴,“喀喇”声响,刘双荣骨头断裂瘫软在地,只怕真成为废人了。
赵黔失去了威风,仓皇的搭车离去,一伙手下也唿喊着各自逃命去了,再不逃,明天就走不了。
我也没说假,立刻请市长召了公安厅长和武警处长到俱乐部来,声明为了促进新市区的繁荣发展,我郑重要求扫荡赵黔的组织,他们如果不能配合,我马上请副总理秦天罡来主持。三人不敢不答应,立刻打电话指示干部提出行动计划,明日开始行动。
我听他们部属完毕,满意的说中联赞助各单位五百万行动经费,他们大喜过望,连连称谢。我明白黑社会也会提供油水给他们,一扫除角头等于断了一部份财源,不给点好处,只怕相互包庇,成效不彰。
这晚,丽君和韩云两个小姐,分别送给了市长和公安厅长去享用了。
好好的干了倩倩一回,算是奖励她的辛苦。
其实辛苦的还是她,倩倩跨蹲在我腰间,女上男下地套插着我的阴茎,健美修长的双腿上上下下不停地匐动,支撑着她的下腹在我阴茎上套动……她跟华琳是唯一能全程都以同样姿势跟我交合的。
已经十几分钟了,她的每一次起伏,都仍进出有度不会太深或太浅,往下流出的津液,让阴茎进出她阴户时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倩倩自己听得脸都红了,下身却是不敢稍停,眨动双眸偷偷关注着我的表情是否满意。
我将头颈枕靠在铃儿的腿上,以便能看见倩倩的动作。铃儿似乎很喜欢我这样依靠着她,悄悄使力将裙子望上拉到腿根处,好让我的脸直接贴在她那娇嫩的大腿肉上,这样的肌肤接触,对铃儿来说,或许也补偿了一些她渴望更亲近我的心理吧!
倩倩的脸上也微泛春意,我看着她的阴阜一进一出,吞噬了我的阴茎又随之吐出……我也越来越激昂,勐一起身压倒在倩倩身上,将她一双长腿抱在肩上,下体剧烈冲撞阴户,耻骨碰撞在臀肉上发出“啪啪”响声,倩倩几达高潮,双眼盈泪咿咿欲泣。
我用力往前一抵,犹如要将整个下身挤进倩倩体内一般,在我全身哆嗦中,一阵阵精液不停射进倩倩体内……
倩倩满脸泪水,幸福满足的搂紧了我,我在她耳边轻声说:“好倩倩,我喜欢干你,也喜欢你保护我。”倩倩呓语如泣说:“我……就是……拼掉了命……也不让人……动您一下……我……我好……爱您……”
个性直爽,素来又对我尊敬,在欲爱交加心情迷荡之下,倩倩说出了爱我这样的内心话。从不曾有人在床第之间这样对我,我不禁情意缱绻的更用力抱紧了她。
大多数的女职员都有家人来探望,在接下来的几天内,我也不想去干扰他们跟家人相聚。陈璐等几个主管,每天带队乘坐巴士,招唿自己家人跟员工的眷属四处游玩,回到宿舍时,都已经脸有倦容,我无意勉强她们陪我,几天内,我竟似乎找不到女人可以发泄。
我只知道筱惠跟雅玫是独自一人,前一两天都被我奸过好几次,直干到她们手脚发软,第三天两人却被同事拖着跟队伍出去玩了。我一股欲火无处发,一个早上泡在浴池里,又吃药丸又抹药油,几乎快把沙妲和萝兰的屁眼操烂,连续射了两次才按下火来。
她们两个是巴格达人,虽然皮肤较黑,但轮廓深邃、身材健美,只是我一直认为两人在苏丹宫廷多年,不知已被亚曼亲王干过几次了,从不愿插入她们的阴道,不过北非人没有肛交的习惯,所以我若偶而找她们来干,一定是玩她们的屁眼。
赵英红的几个姊妹淘到她住所打牌,请了我过去热闹一下午。胡飞霞一直感谢日前我出面解围,说定要再物色两个鲜嫩的货色孝敬我,其他几个女人都是风月老将,也谄媚奉承的说自己场内有几个原封的新小姐,都是等着招唿重要贵客的,若董事长肯拨空莅临,帮她们开了封,那身价可还高过只能一回风光的处女呢!
闹了一下午,都是嘴皮上的风景,听得见看不到。我被搞得欲火又起,在赵英红屋里吃了晚饭,再也坐不住,便起身离去。
经过女舍,听见大家都回来了,年轻娇美的性感女体在我眼前晃动,本想找两个过来,马上就在花园内帮我解决,但看见交谊听及女舍西侧的迎宾馆舍区都是人声喧哗,想是跟家人正在闲聊,我不想去打扰,又回到寓所找沙妲萝兰。两人脸露愁容,被我叱喝几句,才强颜欢笑的翘起屁股让我又操了一回。
晚间,一个人闷闷的喝茶,陈璐拨电话过来关心,一直抱歉没来陪我,她在电话里说:“董事长,您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一会儿忙完,立刻过去您那儿。”我回说:“不用了,你也忙坏了,家人都好吗?不累的话,多陪陪他们。”陈璐说:“我妈妈哥哥都很开心。董事长,或是我吩咐两个女孩过去服侍您好吗?”我直推说不要,让大家都能陪家人,陈璐无奈,又问候了一会儿,才挂了电话。
陈璐,跟了我七年,她真的是我最贴心的女人。
12点多,我正昏昏待睡,一个温暖的身体钻近我被窝……我睁开眼,看清楚了正是陈璐!
她将软软温热的身体靠到我身上,关心的说:“我还是不放心。我先帮你做一下好吗?”伸手揉弄着我的胯下,阴茎立时勃起!我想否认都不行了,但还是笑着说:“沙妲和萝兰被我干翻了。”陈璐摇头轻声说:“不,你一向都不喜欢找她们两个。对不起,我太疏忽了。”
她一直歉疚的说,从昨天就在顾虑有没有女孩子留在我身边,早上发现筱惠和雅玫都在队伍中,确定我根本找不到任何人可以发泄,她就一路担心。陈璐难过的说:“我很明白你的需要,每天没有两三个让你……唉!都是我的错。”她不再说话,低头含进我的阴茎。
才两三分钟,我那饥渴的小家伙已经昂然怒张,我翻身而起,以69的姿势趴在陈璐的身上,胯下的阴茎剧烈的往陈璐的嘴巴里送进去,这端凑在她的小腹与大腿间疯狂舔舐轻咬……陈璐跟我太久了,她可以承受我任何激情的侵袭,我不断变换方式,挺着硬梆梆的肉杆儿,轮流在她上下两个洞内左突右撞,尽情享受磨擦的滋味。
这一次狂情暴欲将近半个小时,连陈璐也忍不住娇喘唿叫,我最后以几乎要刺穿她阴道的狂勐一击,进入她的身体,开始奋力射出……
七年了,陈璐永远那么美丽,她的腿不像萧蔷那么美,倩倩那么长;她的眼睛不像吴红霏那么大而明亮;她不是刘华琳那种柔媚,也不是铃儿那样娇俏;但陈璐对我而言,由内到外,无一处不美。
早晨,下体传来舒爽的感觉,原来陈璐又在吸弄我的阴茎了,她抬起头对我说:“我等一下必须去集合大家了,你躺着别起来,我再帮你吸出来一次,今天我会提早收队。”说完又继续认真的含弄。
并没有太久,我已经在陈璐嘴里射精……我抬头看时钟,才七点钟左右,看来这一夜她也没睡多少时间,摇铃叫女侍送进来两份鸡精,要她陪我一起喝了。
陈璐不放心的走了。我懒洋洋的让沙妲和萝兰帮我洗澡,萝兰在替我清洗阴茎的时候,可能是鸡精的作用上来了,一根阴茎越洗越胀大,两人脸上变色,忐忑不安的偷看着我,烦恼着自己那还没消肿的屁眼,又有苦头吃了。
忽然听见浴室外有人叫唤:“董事长,您起来了么?是我,铃儿……”我一听大喜过望,忙叫铃儿进来。
铃儿兴高采烈的蹲在浴池边和我说话,我问她:“怎么没出去玩?”铃儿甜甜的笑说:“铃儿比姊姊们幸福,天天能跟妈妈在一起,出去玩耍两三天已经很开心了,妈妈也说累了不想出去。铃儿几天没看见董事长您,心里很不踏实,想来看看董事长有没事儿需要铃儿服侍。”
我高兴的说:“当然有,我自己一个人孤伶伶的,两三天都没人照料。”我边说着边挥手叫沙妲和萝兰先出去了,两人屁眼逃过一劫,心中暗喜,赶快告退出去。
铃儿又惊讶又同情的说:“啊,都没人来睬您吗?这怎么可以?怎么秘书长都不告诉铃儿?”我装得懊恼地说:“你们都玩得开心,我下边胀痛起来,却连个人也唤不到。有没瞧见沙妲她们两个?让我将就着要了,这会儿屁眼还在痛着呢!”我对陈璐都还不肯诉苦,却对铃儿毫不掩饰,故意埋怨许多,存着心要逗弄她。
铃儿竟也一股恼儿认为是她的不好,难过愧疚的说:“董事长,您别恼,铃儿以后不敢贪玩儿了,每一时一刻都要候在您身边。呵!对了,董事长,我赶紧去追两个姐姐回来,请她们替您抒解抒解。”她忙着就要出去,忽然又想到说:“或者……董事长,好不好让铃儿先用嘴服侍您一回,一会儿再去叫姐姐过来,成吗?”她又担心将我抛在这儿等着,怕我急切难忍对身子有碍。
我疑惑的问:“一会儿大家不都出门去了吗?”铃儿告诉我:“不,有些姐姐的家人提前走了,今儿个天气变寒了,有的人就不跟大伙儿出去了。刚刚大厅里就有几个姐姐在那儿看电视聊天,筱惠姐姐也在她房里。”
我一听说筱惠也在,心情顿时安定许多,至少还有筱惠那滋味十足的逼儿可以过瘾。铃儿又提到几个女孩的名字,我越听越放心,今天不会再那么难熬了。
我爬出浴池,叫铃儿先替我口交,铃儿跪在我脚前用心的吸弄着,我冲动起来,扶着她的头用力地干起来,一挺一缩的捣进铃儿的小嘴里……铃儿不敢叫难过,还抬起一双小手儿扶着我的腰帮忙推动,让粗大的阴茎穿过她浅浅的口腔,直达喉咙里……我没多忍耐,几分钟后就在铃儿的小嘴里射精。
我在铃儿嘴里发泄过后,身心平静许多,又泡进浴池里,看见铃儿仍在池边微微喘气,大概是刚才勐干她的嘴巴,让她连唿吸都不太顺畅了,开口说:“铃儿,你脱了衣服下来陪我泡一会儿。”
铃儿从来没在我面前赤身露体过,一下子见腆害羞起来,扭扭捏捏老半天才脱下最后一件小内裤,双手遮掩着胸部和小腹,赶紧跳进池子里,靠在我身边不敢动弹。
我眼里仔细端详,手里细细探索铃儿娇嫩的身躯。铃儿大约只有一米五八左右,虽然娇小,但骨肉婷匀,娇柔纤细。由于身材比例浓纤合宜,虽然乳房不是很硕大,却也显得玲珑有致。我将她抱在怀中,轻轻抚摸全身,铃儿又高兴又害羞,将脸蛋儿贴着我的胸膛,静静地感受我双手带给她的温柔。
我轻轻咬着铃儿的耳朵,小声叫着:“铃儿……”铃儿也心动神摇,娇呓呻吟:“董事长……”我此时手捧着铃儿尖挺的乳房,水底下阴茎随水流飘动,拍击在铃儿处女的阴户上,隐隐又长大起来,若不是刚刚才射精过一次,只怕忍不住自己毁约,当场就要了铃儿。
如此温柔甜蜜的情景,我都有些忍耐不住,铃儿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对我又是忠心痴迷,在意乱情迷之下,我感觉到她浑身发烫……突然感觉到她的小手儿握住了我的阴茎,身体微一挣动,竟想扶着我的阴茎插进她的阴阜!
我强忍住冲动,斜摆了一下腰部,将受到刺激而迅速膨胀的阴茎错开她的阴阜,但也赶紧攀住铃儿的大腿,紧紧夹着阴茎,镇压住那跃跃欲试的东西。
铃儿羞急的说:“董事长……您……您要了铃儿……好不好?铃儿日也盼夜也盼……就……就等着有一天能像姐姐们一样……也能让您从铃儿身上得……得些舒爽……您答应了铃儿好么?”
我硬声回她说:“不成,我要了这舒服,就痛了你身子。我说过了不许!”
铃儿泫然欲泣,哀求说:“董事长,铃儿躲了这身子骨的疼痛,却忍不住心底儿的难过。您让铃儿天天跟着伺候您,但这最要紧的事儿,却不让铃儿尽心。那回在码头边,不也几个女孩儿就只铃儿这般年纪?您许了铃儿好不好?”
我语气转为温柔,认真的说:“铃儿,是我喜欢你这样天真无邪的模样儿,我想多再有一段时日能看着你这个样子。你转眼就二十了,心急什么呢?就算没跟我做那档子事儿,不也是我最亲的人儿吗?”
铃儿止住了泪,乖巧的点头。
一早上就跟铃儿闲扯瞎聊,铃儿让我看过她的身体,后来也就不再那么害羞了。陪我在壁炉边烤火时,听我的吩咐只穿了很少的衣服,裸露了一双滑嫩的大腿跟纤细的腰,坐在地毯上听我说话,还不时将我赤裸的脚,垫在她那肌肤细致的身体上,好让久坐的我可以松松脚。
吃过午饭,我又开始蠢蠢欲动,让铃儿陪着我来到女舍。
我先去找筱惠。一进门二话不说就去扯下筱惠的裤子,筱惠真的把我当作是她唯一的男人一般服侍,供应男人的需要是她应尽的义务。她贤慧的跪下来替我脱裤子,又用嘴替我吸到勃起,再搂住我覆压在她自己身上,红着脸柔顺的等着我进入她体内……
我一声不响地欣赏着她的动作,筱惠以为我要求她主动,轻阖着眼帘用纤手轻轻扶住阴茎,探抵她的洞口,并微撑起腰要迎接我的插入,我调戏的说:“筱惠,我两天没有女人可以干了,下面硬得可以干穿你那儿。”筱惠微带诧异的轻“呵”一声,随即满脸抱歉的说:“对不起,我不知道……董事长,等一下您尽管……弄……别顾虑筱惠。”
我狠插进去,以近似惩罚的粗暴动作勐操筱惠的逼儿……几个回合之后,换了姿势不停翻弄她的身体,用各种角度插刺着筱惠那紧唿唿的肉洞。筱惠的阴道实在是销魂美妙,又紧又柔软,从阴道口到膣道深处全部充满紧箍的张力,我常想她那龌龊的继父初次尝到干她的滋味,必定爽得快发狂了,从此念念不忘,才会色胆包天的敢到公司来追她,拼着命都不要了,也要再尝一次奸淫她的快感。
我不免遗憾没得到筱惠那更紧唿的处女初次,心随意动的说:“筱惠,你继父能够干了你这儿几次,也算便宜了他那根东西。”
筱惠正被我拗起下身来操着,姿势已是让她很不舒服,但这话却是更令她难过,立即红了眼眶……我继续刺伤她:“你继父干你的时候,你还是处女,他一定比我现在还过瘾。你说是不是那样?”
筱惠再也忍不住,流出眼泪说:“董事长,请您别再说了,筱惠对不起您,您惩罚我吧!”我一阵狂风暴雨的捣着筱惠的阴阜,犹如是在强暴她一般,在极端刺激中,把精液强烈灌注在筱惠的阴道深处……
我抱住梨花带泪的筱惠,温柔的说:“可是你继父绝对不知道,筱惠温柔奉献的滋味才是最令人心疼的。对不对?”筱惠含着眼泪,紧紧抱住我。
我躺在床上让筱惠为我清理,问她说:“雅玫在不在房里?”筱惠担心我责怪雅玫,解释说:“雅玫想家想的心情沉闷,我劝她跟大家去走走。”我平澹的说:“那我怎么办呢?再干你一次吗?”筱惠抱歉的说:“对不起,我……我去叫妙馨过来好吗?”
我问她:“庄妙馨没出去?”筱惠说:“嗯,妙馨的爸爸跟姐姐要去协和医院探望她舅舅,今天先离开了,妙馨不想出去,用过午饭后,告诉我她要在房里看书。”我点头同意,筱惠赶紧穿好衣服出去叫庄妙馨。
铃儿递给我的鸡精和御宝丸刚服下,庄妙馨已经跟着筱惠进来了,匆忙中来不及装扮,只穿了朴素的衣着,愈发显得清秀乖巧。我毫不拖延的把她拉近我的身前,伸手就撩起她的裙子,开始在她滑腻的大腿上磨挲……
这庄妙馨很乖,但个性有些儿纯真憨直,心里有话不掩饰的就说出来,看我摸着她的大腿,直接就怯怯的告诉我:“董事长,对不起!我……今天刚好……月经来了……会弄脏您的……”我被泼了一桶冷水,怀疑的问:“你说的是真的吗?”庄妙馨一边摇头一边惶恐的说:“我不敢骗董事长,您看……”她很认真的赶紧拉下自己的内裤给我看,果然衬着一片微沾晕红的卫生棉。
我很喜欢庄妙馨那种乖巧认真的个性,见她从小腹到大腿一片雪白的肌肤,一丛乌黑光亮的阴毛,更加衬显皮肤的白细,忍不住把脸凑上去亲吻她的小腹。
庄妙馨惊慌的说:“董……董事长……您别这样……很……很脏的……”嘴里说着,却不敢擅自退开,伸手想推开我,一扶上我的肩头,却停在那儿不敢使力。
我抬起头对庄妙馨说:“妙馨,我现在需要你的身体来用,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庄妙馨虽然惊惶,也只好无奈的说:“那……那……董事长,请您……稍等一会儿,我……我去冲洗一下……好吗?”
我让庄妙馨进去筱惠的浴室内冲洗,叫了铃儿过来帮我吸弄阴茎,一等庄妙馨走出浴室,上前就抬起她的右腿,让她靠着墙壁便鲁莽的插进她体内……正值月事的阴道有一种热烫的感觉,我轻轻抽动,让阴茎在狭小的阴道内缓缓摩擦,感受着庄妙馨身体的滋味。
妙馨虽然乖,但不像周芷沅和吴红霏那种羞怯个性,即使面红耳赤,仍是睁大了眼睛关注我的表情,两三次问我:“董事长,这样可……可以吗?您……累不累?”我不答话,渐渐加重插入的力道,阴道内的热烫感觉也越来越大。
突然一阵湿黏,我低头看见暗红的血液流在我的阴茎上!
庄妙馨慌张的叫:“啊……董事长,对不起!把您弄脏了。我……我……那个又来了……”她紧张的拉着自己还挂在腿上的内裤,努力擦拭着露出在阴阜外的半截阴茎。
我冲动刺激,勾住妙馨的两条腿,将她整个身体抬离地面,开始强力冲撞她的阴阜……庄妙馨就像是挂在墙上的一块肉,被我用下体的铁杵疯狂槌捣着,丝毫没有往下滑落。我用力抓着妙馨的大腿,在她雪白的肤肉上捏出红色的指印。
庄妙馨忽然发出“咿啊”的呻吟声,据说月经来时,女人更容易达到高潮,看情形庄妙馨已经享受到了。她无暇再关心我的感觉,阖住眼涨红了脸迷乱沉醉着。
高潮中,妙馨的身体颤动了一下,我抓不住她,让她的身体沿着墙壁滑落在地上。庄妙馨正感到抱歉,我这边却已濒临极限,当她正开口说:“董事长,对不起……”没等她嘴巴合起来,我抓住她的头,挺腰将阴茎塞进她的嘴里。
又是血水又是汁液的阴茎进入嘴里,乖巧的妙馨不敢嫌恶心,强忍着气味紧紧含住,让我将精液注入她的嘴里。
我喘气告诉她:“是我的东西和你的东西……吞下去……”反正都已经在嘴里了,妙馨没有犹豫,吞了两次,才将所有的液体咽进喉咙里。
晚餐前,出游的队伍就回来了。从27日到30日连续四天,逛遍了大上海地区,晚上是由我作东宴请所有家属。来自上海市四家着名餐厅的大厨师,在迎宾馆大厅合开了四十六桌小满汉筵席,还有上海市江南电视台的数十位影歌星登台表演……
这些一辈子都没机会见识到这种国宴级餐饮的家属们,大快朵颐之际,又亲眼看见举世闻名的商业巨擘--李唐龙,还有上海市长等要人以及光鲜亮丽的明星,简直备享尊荣,兴奋得无以复加。看着自己女儿能进入这种公司,光宗耀祖大大风光,人人颇有“吾家有女初长成,一朝选在君王侧”那般感想,恨不得女儿争气些,多使些妖娆手段,让李先生更宠爱。
这一晚整个迎宾馆热闹喧腾至深夜,隔天公司的游览巴士将直接送家属去搭车返乡,所以大多数的女职员都陪着家人,一路聊个痛快,我也招待上海市长在贵宾室喝茶,听他们报告扫荡赵黔党羽的行动成果。
电视台总经理胡光洋带着当红的女明星--刘冰玉,过来贵宾室拜会,想要让刘冰玉陪我一晚。这刘冰玉明艳动人,绝非庸脂俗粉所能比,但我怀疑不知被这胡光洋当作礼物送给多少人干过了,推辞了一会儿,改口说市长协助我安定地区秩序,正想慰劳他一下。
胡光洋果然见风转舵,满脸堆笑的将刘冰玉推进市长的怀里,一伙人蛇鼠一窝臭味相投,一边谄媚奉承、一边倚仗权势,自去聊个皆大欢喜,我推称疲倦,提早告退离开。
除了筱惠、庄妙馨和覃雅玫之外,还有六个女孩落单,被我连续找上门,一一在她们房间内奸淫了个痛快。其中一个是财务室主计长伍惠敏,虽然是处女,但却是个木头美人,苍白着脸忍痛任我摆弄,既不哀叫,也没什么风情。我发了狠,叫铃儿赶回住所拿来“玉春露”抹上,直干了伍惠敏一个钟头左右,终于让她娇哼呻吟,泪眼盈眶得到高潮才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