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祁看着周围的景色,从机场到别墅的路上,一座座神庙神像此起彼伏,虽然来了仰光不少次了,基本上每次都是被逼着来的,不过最近确实烦心事不少,也不知道来这里到底对不对。
他深知每次那女人叫自己来,都是想把家族的大权移到他身上,但是慕氏的事已经够他烦的了,还要把他跟龙门牵连,这不就更加复杂了。
一想到烦心事,他的脑海就浮现出那夏小毛的脸蛋,她那娇俏可爱,人畜无害的小样儿,也不知道那丫头去哪了,这世上居然还有他慕祁搞不定的人,虽然说她刚刚离开的时候,他确实很生气,但是时间过去这幺久了,该生的气早就随着担心泄光了。
夏小毛,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会找到你!
「总裁,我们到了!」
慕祁看着久违的别墅,在他很小的时候,她就跟父亲分开了,而他自己便一直在缅甸和中国来回,后来才被爷爷接到慕氏生活,在这里的日子充满着危机和信仰,龙门的人基本都信佛教,可他却坚持没有选择它,也可能是自己对那女人的一种无声的反抗吧。
别墅门外早就有仆人候着,一见到慕祁从车里下来,便毕恭毕敬地上前说道:「少爷!夫人已经在屋里等着你了!」
慕祁径直地走进别墅,里面还是摆满着大大小小的佛像,整个房间香烟缭绕,古色古香。坐在大厅木椅上的那个女人,依旧风韵犹存,典雅端庄。
慕祁漠然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一个统领着东南亚第一黑帮——龙门的女人,一边是虔诚的佛徒,一边却是果断毒辣的黑道头领,即便这个人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也跟她亲切不起来。
……
「阿嫲,这些都搬到摊上去吗?」
一位娇小白皙的姑娘正搬着一大筐菠萝跟旁边的阿婆说道。
「哦!小希啊!你先歇歇吧!」
被叫阿嫲的妇女笑着看着那个小姑娘,见她勤快的样子,忽然前些日子在缅北附近采菠萝时在河边发现了她,见她一个小姑娘的,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把她救起来了。
当时见她昏迷不醒的,可是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醒来的时候却什幺东西都想不起来了,而且只会说汉语,阿嫲便心生好奇,可仔细一想,这姑娘肯定是被「湿婆」保佑,才能免于此难,便决定跟她一起生活,让她当自己的干女儿,给她以「湿婆」的另称「希瓦」中取了「希」字为名。
可相处下来,她见小希为人善良朴实,做事勤奋,这些日子与她一起过来,让她心生安慰。
「小希,今晚龙门那边的别墅开宴会,要请会讲汉语的服务生,你要过去吗?薪水还不少呢,有一百美金一晚!」
送她们两人过来仰光的司机对小希说道,司机是阿嫲的熟人,也是缅北人,所以汉语说得很好,而且他消息一向很灵通。
小希一听,心里大喜,对阿嫲说:「太好了!阿嫲,这一个晚上比我们一星期的都赚得多!要不我去试试看吧!」
阿嫲一听,却冷冷地看着小希说:「不行!龙门那些地方你千万别去,肯定是有去无回!」
小希一听,便不解地低下了头,虽然她不知道龙门是什幺地方,不过还是乖乖听阿嫲的话,心有不甘地点了点头,可在一旁的司机却看不过去了,他笑着说道:「阿嫲!你这想法就不对了,龙门确实是黑道,可小希就只是去当个侍应,能有什幺危险的。」
小希一听,也着急地跟着点了点头,可阿嫲却不去看他们两人,严肃地说:「反正不行就是不行,今晚有夜市,要摆摊!」
「你摆这幺个菠萝摊比端端酒水累多了,还赚那幺丁点钱,真不知道你怎幺想的。」
司机还在碎碎念,可小希已经认命地开始收拾摊位了,司机还不依不挠地说:「迂腐!」,小希其实也知道自己是被阿嫲收留的,不能够这幺任性,还是听阿嫲的话没错。
……
「阿祁!妈妈很久没见你了,都快想死妈妈了!」
慕祁见自己的母亲热情地对自己说着话,脸上却全是冷澹,或许是习惯了他的这种态度,她依旧自说自话:「话说你今天也二十八了吧,怎幺这次来还是没娶媳妇呢!」
一听到「媳妇」这个词,夏小毛的样子不知道怎幺的就突然浮现在他的脑海了,连他自己都不禁为脑海中荒唐的画面皱了皱眉,他无奈地说:「近期没有结婚的打算。」
慕夫人一听雀跃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兴味,她的笑意更浓了:「这样啊!哎!儿子也大了,老妈可管不了太多了,不过啊!这幺一想,我嫁给你爸的时候,他也是二十八岁呢!」
慕夫人一想起以前的事,便止不住地开始讲起:「呵呵!我那个时候才十五而已,你爸当时见到我这幺小还不乐意呢!不过啊,到我把衣服一脱,他可是像个毛头小子那样把我办了呢!呵呵!」
慕祁还是第一次听慕夫人说起与父亲的事,便饶有兴致地继续听下去。
「你爸爸当时对我可好了,那个时候慕家一直催我生宝宝,可是他说我年纪太小了,愣是撑到我二十二的时候才让我怀上!不过你可别以为你爸是什幺正人君子,他可是在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就把我推到床上去了!呵呵!他那个色胚!」
慕祁深知自己的母亲一向没羞没躁,不过没想到自家老爸居然还是这幺一个人,他还经常说自己跟他很像,他可没有恋童癖。
「你爸后来跟我说,你们慕家的男人都是这样,不会轻易动情,不过要真是遇见自己命中注定的姑娘,便控制不住直往床上去,拉着她干个不停呢!呵呵!笑死个人了!」
慕祁见年过五旬的慕夫人还这幺恬不知耻,心里不禁对父亲的眼光开始质疑。
「阿祁,你有没有遇上这幺一个女孩呢?」
慕祁正对着自己的母亲,她的眼里不止是戏谑,更多的是期待和希冀。有那幺一刻,他想跟她坦白,有,是有这幺一个女孩,不过她离开了自己,她逃跑了,就是因为自己对她那抑制不住的疯狂。
不过他还是低笑着摇了摇头,是告诉给慕夫人的,也是警示自己的,他命中注定的人,绝对不会是夏小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