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赢不懂她哭泣的点,可看见她这样掉泪他心疼。在他认为,能给自己喜欢的女人送去一场极致的高潮享受是身为男人最应该做的,虽然他理解的偏驳,但如果一个男人连舒服都给予不了对方,那他还有什么资格去给女人标榜自己的‘喜欢’跟‘爱’?至于舒服过头的一系列连锁反应,他其实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只是嘬着她高潮的小屄他就大脑麻痹兴奋到跑精,他才是该哭的那一个。
“我、舔得你不舒服了?”少年努力去思考着杨悠悠之所以情绪波动的原因,这时候可不是他能乘胜追击的最佳时刻,他要软,要示弱,还要担起身为她男人的责任,“我保证下次不这样了,我也是没经验……”
杨悠悠整个人都在羞耻难堪的心理中不断忽冷忽热,她明明都说了……都告诉他别再继续了……可他偏不听,根本就是故意的!溷蛋!从骨子里就不是个好东西。
腿心里的酸麻直到现在都还在一抽一缩的侵袭着她的感官,而且只要她一垂眼,就会迎上少年细微讨好又无辜的漂亮眼眸,其中满是叫她无法承受与直视的,好像无时无刻都恨不得把喜欢两字实体化的厚重情感。
难过的情绪因泪水的掉落得以宣泄,可最后留下的就只剩让她不知该如何收场的糜乱现场,她僵硬的都不敢动弹,害怕看见裙下的样子,更怕面对连她自己都没勇气接受的,尿在了展赢身上的事实。
可说实话,当少年露出无所谓的态度面对她时,她的心理负担其实已经莫名得到了那么一丁点儿的缓解,却……连带的,她也对展赢表现出的纵容而禁不住心颤,这样丢脸的行为,她自认无论是作为自己这一方还是作为展赢那一方,她都接受不了。尤其是展赢……被人、尿在了脸上啊,这样侮辱性的行为除了变态……
杨悠悠脑中一静,她好像又把展赢想成跟她一样的普通人了。他不普通,她普通,她普通到没办法开解自己,也没办法当成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展赢看着杨悠悠虽然脸上还满是委屈但已经不哭了的模样,用手轻轻摩挲她的大腿,引得她抿唇瞪过来时,平静道,“去浴室洗洗吧。”
明明更该去洗的是你。杨悠悠只在心里开了口,可事情总得翻篇,她也不能一直保持现在的姿势不动,好声好气地把自己的心理斗争尽力抚平,她沉默着,也不再去看少年,尽量将速度提升到最快,然后匆匆起身,头也不回是直奔房间里的浴室。
空裆的感觉一点儿安全感都没有,又因为还湿淋淋的,每快走一步都有凉风从下扫过,还有水液沿着她的腿根在悄悄下滑,她已经顾不上脚疼,只想快点进到一个密闭的空间里恢复冷静。
展赢在她起身直奔浴室时不紧不慢地从地板上坐起,随手脱下T恤简单擦了一下脖颈与胸肩还不忘回头瞄着杨悠悠的背影嘱咐一声,“别让伤脚沾到水,柜子里有干净的毛巾你可以随便用。”
杨悠悠不回话,冲进浴室就手把门关严直接上锁。
少年在地板上坐了一会儿,唇角一挑起身就去了别的房间快速把自己清理的一遍。因为衣服没带过来,他就直接赤膊去了楼下,把一楼留下的几个血印擦干净又回到他的房间里把地板擦了干净。
他忙的没歇脚,杨悠悠却待在浴室里像只鸵鸟一样连自己该做什么都不知道。好像就在这短短的不到两叁个小时的时间里,已经耗尽了她全部的体力与精力。
她靠着浴室大门放空了一会儿,眼睛观察着隔断出干湿分离两部分的浴室又似乎什么都没看进眼里。
浴室里很干净,至少她没看见什么卫生死角。由此可见,哪怕这里有人来定期清扫,展赢的日常保持也很关键。杨悠悠不禁去想,一个能把自己的生活环境保持的如此整洁的人,是要有多大的容忍度……打住!她在脑中急急勒停跑偏的记忆。
抬眼扫过位于洗手池上方的镜子,杨悠悠看见了自己那张还带着点儿哭后委屈的脸,然后就是脖颈上的吻痕。她伸手把T恤的衣领向下拽了拽,毫无意外的又看见了好多个。
要洗吗?洗是一定要洗的,可要洗到什么程度?她总觉得自己在纠结的结果,是在准备以何种模样把自己送进展赢面前的盘子里。为了避免跟他接触,自己要一直锁门躲在浴室里吗?可这里是他的地盘,想拿钥匙打开门是分分钟的事,只要他想,她是躲不过的。
要跑吗?杨悠悠精神一震,结果又在发现浴室里没有窗户时失望的产生焦虑。时间就在她反反复复的犹豫思考中浪费掉了,直到‘咚咚’两声敲门声,惊起了她满后背的冷汗也打断了她不切实际的幻想。
展赢没有去碰被她上锁的门把,只关心地的在外询问道,“你在里面没事吧?”
“没事。”杨悠悠立刻答道,因为预估不到他的下一步作为,让她的心脏瞬间揪起又在他除了敲门就没再做其他而微微松了口气。
看过恐怖片的人都知道,逃进房间里反锁房门的主角除了被歹徒追着疯狂砸门外,就是一定会特写歹徒大力扭动门把的镜头,将恐惧感一下拉满。
他没有要侵入的意思,这让杨悠悠在短暂的惊吓后没有升起更深一层的惧怕。
“别在里面睡着了。”少年站在门口貌似好意的提醒道,“那样我会进去抱你出来的。”
“我知道了。”杨悠悠没好气的应道,随即踮着脚尖走进右手边被两扇拉门隔离开的宽敞浴室里。
里面是一看就知道不常用的白瓷浴缸,靠外这一边的是淋浴设备,一应的洗浴用品全都摆在镶在瓷砖墙壁上的双层置物架上。
杨悠悠不想给展赢洗菜,可她更知道,哪怕她就是不洗,那个脑筋不肯正常的少年也根本不会对此提出异议。反而是她自己过不了心理那一关,也没法带着一腿心的粘腻跟他摆事实讲道理,想着就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她得重新做人。必须重新做人,不然她连回去面对的勇气都快要丧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