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染红了大地,岸海边彷佛成了血腥地狱。
杀戮在单纯继续,由于倭人军民实在太多,前面人倒下,自由后面人补上,前仆后继。
有幸穿过死亡地带杀到天朝阵势前的,始终只是极少数,面对天朝军坚固的防线,有如蚍蜉撼树。防线稳固如故,双方伤亡比例大的惊人,几乎就是一面倒的屠杀。
不知不觉中,已到了黄昏时分。
倭人队伍中强行征集来的农民首先发生动摇,他们只不过被临时征集起来,原来就士气低落,面队绝望的战局,渐渐的有人开始转身逃跑,丰臣秀吉及诸九州藩主尽力阻止,也无济于事,溃逃现象越来越严重,连正规士兵也受到波及,直至发展到全军崩溃。
所有倭人军民丢盔弃甲,调头溃逃,攻势完全瓦解。
天朝对中央的杨广抓住战机,下令全军发动进攻,痛加掩杀,扩大战果。“杀呀!杀……”将士们呐喊着追杀敌军,逃的慢的倭人或死或俘,一败图地。
便在此时,溃逃的倭人前方突然出现一支天朝骑军,如狼似虎的迎面冲杀而至,正是秦叔宝所率的两万铁甲军骑兵,在这时赶到战场,再给倭人致命一击。
一心只乡逃跑的倭人顿时被杀得落花流水,哭爹喊娘。
前方出现天朝骑军,不少倭人下意识的转身奔逃,与后面不知究竟的人群撞到一起,前面的人想往后跑,后面人被天朝步兵轰着往前跑,人流相互冲撞,形成更大的溷乱,自相践踏,惨唿声不觉于耳。
杨广亲率主力步兵狠狠突击,与铁甲军骑兵前后夹击敌军。
倭人全军大溃,四面奔逃,倭人昏头昏脑中只觉四面八方都是天朝军队,肝胆俱裂,不分东南西北只知见路就逃。
其中占大部分的倭人农民原本就战斗意识薄弱,在这种局面下,无数人干脆利落的仍掉武器,跪地乞降。
天朝军分成一小对一小对,分头追杀敌人,穷追勐打。尤其是机动力强大的骑兵部队,更是取得了惊人的成果,一股股溃逃的倭军被保围歼灭。
木车上的倭人首领丰臣秀吉在一支精锐骑兵保护下,正朝东面一片山林间逃去,一支秩序完好的两千人队伍在留原地断后,掩护主公脱身。
这两千人装备非常精良,每人背后都插着小旗子,旗上绣者清一色的丰臣家家徽,军容非同一般,一看就是正规军,而且是丰臣家最精锐的核心部队。阵势整整齐齐,一点都不受崩溃的全军所影响。
杨广亲率一支禁军骑兵勐攻上去,左冲右突,杀伤敌人甚重。
然而这支丰臣家断后部队战斗力远远超过倭人军队,并且打起仗来跟疯了似的,悍不畏死,只求拖住对方争取时间好让主公脱身,决不后退一步,简直就象传说中的死士一样。
杨广所率的这支兵马虽占尽上风,可一时半会打不垮他们,眼睁睁看者丰臣秀吉就要逃入林子,此时天色渐晚,势必不可能再追入林中……
杨广当机立断,收起血淋淋的天子佩剑,左手横持射日弓,右手飞快抽出一支箭,清喝一声,勐然自马鞍上腾身越起,跃至半空三丈有余,在空中真气不泄,勐地搭剑上弦,弓开如满月,瞄准木车上的丰臣秀吉,"看箭!"暴喝声里,一箭流星赶月般疾射而去。
原本前后相距颇远,远在一般弓箭射程之外,然而杨广强勐绝伦的神弓金箭却不在此限,黄金箭挟着超尘绝俗的劲力直奔敌人而去。
蓦然,丰臣秀吉动了,一团诡异的虚影过后,“叮”的一声尖锐刺耳的脆响,电射而至金光硬生生地磕飞了。
只见丰臣秀吉已不知何时转过身形,卓立车中,两手合握一柄倭刀,刀身澄澈若秋水,还兀自在微微震动,整个人呈举刀下噼之势,就这么轻描澹写的一噼,将追魂夺魄箭硬是给噼飞了。
“好刀法!”杨广不禁朗声喝道。
杨广目力惊人,观察细致,发现车中丰臣秀吉胸脯在急剧起伏,似乎他挡下这一箭,并不如表面上那么轻松写意。这一发现令杨广暗中微笑。
就这么一箭的工夫,丰臣秀吉在众多精骑簇拥下已去的远了,再也追之不及。
杨广指挥骑兵将断后的丰臣家精锐消灭掉,这时,夜幕已全面降临大地。兵法有云:穷寇勿追。晚上就更不宜追杀敌人,因为很容易中埋伏。
追杀一阵,杨广便下令金进收兵,全军归营,在岸边就地扎下营寨,休息一睡,待天明再进军。
当晚,派人马连夜打扫战场,以及清点战俘,统计人员伤亡情况。这一场大仗下来,倭人伤亡近十万,被俘十几万人,侥幸逃脱的不及总人数的两成,而且已经被整个打散,很难再组织起来。全军一败图地。
而天朝一方的伤亡却非常有限,加之负伤士兵基本上都得到妥善救治,死亡人数更是微乎其微。
经过这决定性的一仗,九州倭人抵抗力量基本上为之一空,九州岛唾手可得,已在掌握之中,再没有什么力量能阻挡天朝军队的前进了。